路人Beta他拒絕分化 第1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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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個在爛尾樓滑板的戴口罩的人你知道么,據(jù)說就是孫侯呢!” “不是吧,那個人不是據(jù)說水平都夠得上職業(yè)嗎?” “剛剛孫侯好像就說了他也報名了什么比賽,說不定真的是呢。” …… 幾人討論的熱火朝天,甚至還掏出手機(jī),眼見是要開始翻找爛尾樓視頻,試圖將其與孫侯相結(jié)合。 賀止休眉梢細(xì)不可查的一蹙,但不及他多做什么,只見前方應(yīng)該結(jié)束離場的孫侯,忽然踩著滑板,朝預(yù)備區(qū)快速滑去。 “刺啦!” 滑板傾斜著踩剎,孫侯在無數(shù)注視中停下步伐。 只見行道邊上,胸口貼著白底紅字、數(shù)字16號碼牌的路煬正站在旁側(cè),鴨舌帽遮擋住他大半面龐,唯一清楚顯露在外的,只有一截瓷白下巴,與仿佛天生不知何為揚起的唇角。 “國際賽上很多大牛的小弟弟,如果你連這點本事都沒有,我推薦你最好報名表都別看,畢竟這世上很多東西還是要講天賦的。比如人天生的平衡能力,以及什么肢體協(xié)調(diào)性、運動細(xì)胞等等,” 孫侯揣著兜,故作語重心長道: “不過沒關(guān)系,你不是年級第一的學(xué)霸,據(jù)說聰明的很么?那這些東西勤學(xué)苦練,過個十來年也不是不可能實現(xiàn)夢想?!?/br> 他仿若只是特意過來嘲諷兩句,以報方才領(lǐng)取號碼牌時被路煬譏諷的仇,此時說完,扯著嘴角手一攤就要離去。 賀止休在后方危險地瞇起眼睛,正欲抬步上前,孫侯好似又想起什么,身形突兀地一頓。 就見孫侯扭身側(cè)目,朝路煬投去極其意味深長地一眼: “——當(dāng)然,如果你是個omega那就愛莫能助了?!?/br> omega就愛莫能助? 賀止休步伐猛地一停。 緊接著就聽孫侯cao著他那聲公鴨嗓,一字一頓道: “誰讓接下來omega只能被禁賽呢,要怨,只能怨你運氣不好哈?!?/br> 第95章 輸贏 “誰讓接下來omega只能被禁賽呢, 要怨就怨你運氣不好咯,” 孫侯故作憐憫地嘆了口氣,話落甚至抬手想去拍路煬肩膀,但毫不意外被側(cè)身避開。 只見路煬面不改色, 身高優(yōu)勢讓他無需踩在臺階上便能俯視孫侯。 他眼皮半闔, 語氣聽不出半絲波瀾地冷冷道:“說完了?” “……” 孫侯看了看自己拍空的手,大概是剛出完風(fēng)頭, 且自認(rèn)為方才那番話成功刺激到了路煬內(nèi)心最深處, 以至于這會兒居然也不覺得惱。 他不尷不尬地甩了兩下拍空的手,自以為帥氣地插入褲兜, 吊兒郎當(dāng)?shù)溃骸鞍。昀?。?/br> 孫侯略微一頓,剛想再開口多說兩句什么。 緊接著就聽路煬沒有半點停頓地冷冷接話:“說完了就滾, 別擋路?!?/br> 少年嗓音冰冷, 說話聲音也并不大,但架不住孫侯風(fēng)頭正盛。 方才那對外行的人而言可以說是耍雜級別的表現(xiàn), 讓他在此刻結(jié)束之后, 仍舊保持著中庭聚焦中心的地位。 四面八方討論聲不絕于耳, 連同各類注視都飄然而來,這種關(guān)注度下,距離稍微近的人幾乎瞬間就將路煬這話收入耳中。 一時之間無數(shù)目光投擲而來,孫侯在短暫的愣怔之后, 臉上志得意滿的表情終于有些繃不住了。 “你他媽——” “我他媽什么?” 路煬截斷話頭,帽檐落下的陰影中,漆黑瞳孔冰冷森寒, 唯獨嘴角卻極其罕見地扯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弧度,不掩譏諷道: “國際賽從預(yù)選開始至少耗時一年半, 這一屆更是為了擴(kuò)大基本盤,起到推廣作用,區(qū)賽別說人了,只要你會滑,是條狗都可以參加——請問這種情況下,你登陸網(wǎng)站填個名字和身份證號碼報名成功這件事,很值得掛在嘴上夸耀一次又一次么?” 如果說方才孫侯還只是繃不住表情,那么此刻說是惱羞成怒也不為過。 只見他臉色陡然陰沉,躍下滑板正欲上前,后方一道哨聲倏地響起。 緊接著是體育老師粗獷高昂的呼喊:“下一個,十六號,高二三班路煬。” 剎那間孫侯像是被人硬生生按下暫停鍵,原地停滯足足數(shù)秒,才終于面含危險地踩著滑板離開。 末尾只留下一句冷嗤:“你也就現(xiàn)在嘴硬?!?/br> 路煬半絲余光都吝嗇給他,眾目睽睽下正欲抬步上前,陡然間他仿佛感覺到什么,不由自主地朝身后看了眼。 人群密集,聲音嘈雜。 但無一例外沒有一個認(rèn)識的面孔。 “路煬!”前方再次響起體育老師的吶喊,“到前邊來!” 路煬目光停留寸許,終于收回視線,轉(zhuǎn)身朝前邁去。 ——高掛在學(xué)校大門口優(yōu)秀榜單許久的學(xué)霸無人不曉,但顯而易見,沒人料到還能在這種項目里聽見這個名字。 即便其中也有人率先聽說,此刻也經(jīng)不住紛紛嘩然。 剎那間在場的所有人都下意識尋找著記憶中那抹永遠(yuǎn)校服筆挺、厚重鏡框從不離身的、遠(yuǎn)遠(yuǎn)望去冷淡至極的冰冷身影。 然而視線遍尋整個預(yù)備區(qū),都沒能找到相似的身影。 直至起跑點上走來一位陌生身影為止。 “……你真的是路煬么?” 體育老師姓費,恰好也是高二三班的科任老師。 他面帶猶疑地打量著眼前與記憶里全然不同的學(xué)生,停了好幾秒,才悶出這么一句怪異之中又合情合理的話。 “……” 路煬面無表情地踩著滑板,眼皮都懶得抬:“要看??▎??” 能把禮貌與冷漠拿捏的這么正好的人找不出幾個。 體育老師定了定神,徹底確定這人就是是學(xué)霸沒跑了。 “那倒是不用,”體育老師略顯尷尬地低咳一聲。 不怪他詫異,畢竟眼前這人除了個子與態(tài)度之外,怎么看都與印象中學(xué)霸不太沾邊。 他瞅了瞅少年熟悉又陌生的面龐,還是忍不住問:“你眼鏡呢?怎么突然不帶了?!?/br> 路煬撥弄著耳朵上的銀扣,渾不在意道:“礙事,摘了。” 體育老師恍然大悟,又說:“那你看得見嗎?” “……” 這都什么破問題? 換成賀止休,路煬現(xiàn)在大概已經(jīng)一腳過去了。 然而此刻他只能沉吟寸許,按捺住脾氣緩緩答道:“看得見?!?/br> 大概也是覺得這話問的太過離奇,體育老師終于不再多嘴,低咳兩聲,轉(zhuǎn)而肅穆道: “那你自己注意小心,運動會重在參與,跳不上的也不用勉強(qiáng),滑完全程就好,滑不完也沒事,重在參與哈!——準(zhǔn)備好了嗎?” 出乎意料的是這次路煬沒有答話。 他額上的遮陽帽壓得很低,由上至下望去時,只能勉強(qiáng)窺見一截瓷白下巴。 四面八方人聲鼎沸,不知是不是因為方才孫侯那一出表現(xiàn)被傳出的緣故,此刻周遭圍觀人海rou眼可見地增加,連四樓走廊欄桿上幾乎都掛滿了人。 二樓走廊,宋達(dá)一行人趴在欄桿處,從路煬名字被體育老師念出的那一刻,他們就開始尤為賣力的吶喊起來。 整片教學(xué)樓鼎沸喧囂,熱鬧非凡,誰也沒注意站在聚焦中心處的學(xué)霸,此刻視線正飛速掠過四周人海,像是在尋找什么似得。 直至體育老師又喊了聲,他才終于回過神,不輕不重地點了下頭。 “好了。” “那行,”體育老師這才點頭向后退去。 身側(cè)空出的剎那,路煬像是感覺到什么,猝然回頭。 只見后方遙遙人海之外,赫然立著一道他方才遍尋不見的熟悉身形——那是賀止休。 空氣干燥,冷風(fēng)呼嘯。 視線交錯時,賀止休仿佛早有預(yù)料,神色不見絲毫訝異。 他站在人海之后的陰影下,隔著遍地喧囂,眼錯不眨地注視著前方的人。 耳邊倒計時即將歸零,恍然間,路煬似乎望見alpha極輕地動了動唇—— “吁——” 哨聲劃破茫茫人海,體育老師粗糲嗓音揚聲落下:“開始!” 烈日當(dāng)空,天穹熾白。 瀕臨正午的驕陽格外刺目,但深冬的日頭終究不及夏日,因此應(yīng)該不至于因為瞇起眼睛而視物模糊才對。 然而體育老師話音落下的瞬間,所有人只聽見一道劇烈脆響于中庭賽道上驟響,等定睛朝起點望去時,那平均耗時至少十秒的始發(fā)臺階上,此刻竟已空空如也。 “……等等,不是開始了嗎,人呢?。俊?/br> “跑了?” “不至于吧,不就一個校運會么,” 茫茫人海的后方,不知是誰幸災(zāi)樂禍地應(yīng)了句。 然而話音未落,就聽遠(yuǎn)處陡然響起一道熟悉脆響,緊接著是前排圍觀人群難以置信地吸氣聲: “哪個傻逼說跑的,人明明早特么飛對岸去了!” 話音落下的霎那,所有人紛紛覓聲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