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磨[娛樂圈]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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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館里,依然只有稀稀散散的兩三個人,并沒有看到祁商的身影。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又轉頭望向了身后,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不偏不倚的,剛好撞上祁商正望著她的目光。 “……” 午后的日光只有少許落在后排的沙發(fā)那里,祁商半倚著靠背,黑色的漁夫帽幾乎遮了他的半張臉,昏暗的光線里,他微咬著唇角,好看的眉眼似是也勾著笑,神情散漫,卻很蠱惑人。 像個夜里勾人的男狐貍精。 跟他視線相對上的那一瞬,虞楚熹明顯感覺到心慌了下,可表面上她卻依然淡然自若,視線假裝不認識的掃過他的身影,又轉過了頭。 桌上的手機連續(xù)進來幾條信息,虞楚熹輕呼了一口氣,拿起手機,看了眼。 是祁商連著發(fā)過來的三條信息。 文字簡單,卻帶著明顯的調侃,越發(fā)像個轉世的狐貍精似的,開始明目張膽的勾引。 ——只是想跟你分享一下咖啡。 ——怎么那么急著找我? ——很想見我? “……” 虞楚熹指尖輕觸手機側鍵,黑了屏幕。 她將手機擱到一邊,繼續(xù)處理電腦里的工作,可盯著屏幕半天,她卻什么都看不下去。 耳邊響起腳步聲,很快,就看到祁商端著咖啡,落座到了她對面的椅子上。 虞楚熹緩緩從電腦屏幕上抬起視線,望向祁商:“我好像還沒同意你跟我坐到一起?!?/br> 她語氣冷漠,仿佛剛才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似的,淡漠的不像話。 祁商沒在意,長指懶散的勾著咖啡杯子的把手:“你剛才不是很想見我么?” 虞楚熹沒逃避他的眼神,直視著他,卻不說話。 這短暫的沉默到底還是暴露了她心里的著慌。 祁商唇邊的笑意漸濃,他單肘撐桌,慢慢貼近虞楚熹:“你那么想見我,我只好坐過來,讓你?!?/br> 他故意拉長了尾音,音色繾綣曖昧,帶著些玩弄,似妖又似魔,蠱的人上了勾,他卻還在吊著你。 神色散漫的丟過去一句:“毫不費力的多看我?guī)籽邸!?/br> 第10章 10 陽光從他左邊曬過來,他左耳的銀色耳鏈閃出的光澤,迷了虞楚熹的眼。 她眼睫微顫,緩緩垂下了眼眸:“你粉絲知道你私下這么無賴嗎?” 祁商端起咖啡,抿了一小口:“要是知道的話,你在我這里,還怎么算是最特別的人?” 他勾著她不放,越發(fā)的得寸進尺。 虞楚熹平靜的抬眼,眼底無波無瀾:“我對那些耽誤我工作的人,向來都不感興趣?!?/br> 祁商微扯唇角:“好,你忙,省的你給我扣分,增加我追你的難度?!?/br> 說完,他喝了兩三口咖啡,也沒喝完,就將咖啡杯擱到桌上,起身離開了。 咖啡桌這邊只剩下虞楚熹一個人。 心里的著慌還未落底。 像是汽水的泡沫,還在慢慢的消散,持續(xù)了很久,才終于平復。 她端起咖啡,慢吞吞的喝了起來,視線卻落到了祁商留下的那杯咖啡上。 腦海里也跟著浮現起剛才轉頭看到他的樣子,模樣吊兒郎當的望著她。 目光卻很專注,眼中只剩她一個人的存在。 很難不讓人心動。 她明顯感覺到自己心慌了下,在那個瞬間,她甚至都來不及反應,那些心慌就將她深藏在心底的悸動,裹卷出來。 差一點就令她招架不住。 祁商走到咖啡館外面,卻沒急著離開,他停在落地窗的外側,閑散的倚著墻,從口袋里掏出了煙盒和打火機。 外面很安靜,中午這會兒幾乎沒什么人,只剩寒風呼嘯過耳邊。 他將煙頭輕咬在嘴邊,雙手護著打火機,打火,藍色火焰在他掌心里燃燒,點了煙。 青煙繚繞于空氣里,夾著嗆鼻的煙草氣,一并消散在了冬天的冷空氣里。 他還想多停留會兒,哪怕一根煙的時間。 半支煙燃盡,祁商微側身子,透過落地窗,望進了咖啡館里。 虞楚熹還坐在那里。 他將煙熄滅在墻角,隨手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打開相機模式,朝著虞楚熹的方向點了錄像的按鈕。 視頻里。 虞楚熹將咖啡杯放到了桌上,她心思還有些放空,望著陽光下的瓷白色咖啡杯,幾乎是無意間的,她指尖摩挲著咖啡杯的把手,將自己的咖啡杯順著桌子的邊緣,推了過去。 挨上了祁商的杯子。 祁商的心思動了下,他停止錄像,轉身又背靠在墻邊,清涼的眉眼染了笑,帶著暗昧不明的邪氣。 他勾唇,偏頭望了一眼虞楚熹,而后將手機放到口袋里,抬腳離開了。 咖啡館里。 晃眼的日光落在桌邊,鋪下一小片白光,兩杯咖啡緊挨在一起,像對情侶。 虞楚熹看的有些失神。 她心里對祁商還是有些眷戀的,只不過藏得很深。 在轉校的第一天,偏在他那種不理不睬的態(tài)度里得到了些許的安慰。 在其他男生欺負她時,平常沒太多交情的兩個人,他卻站在了她這一邊,明目張膽的護著她。 在畢業(yè)那天,他為了留住她,從來都跟她保持著距離的清冷少年,那天卻緊攥著她的手腕,生怕以后會再跟她無交集。 直到跟他斷聯七年后,他竟然還殘存著想靠近她的念頭。 虞楚熹在心里輕微地嘆了口氣,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在無人注意的角落,對祁商的那些眷戀才終于可以放肆一下。 可面對他時,她卻一直裹著自己,不肯,也不敢敞開心扉。 早之前,她甚至都不敢加他的微信好友,他問她到底在怕什么。 明明想靠近他,卻總是端著姿態(tài),將自己完全封閉起來。 虞楚熹望向電腦屏幕,想收回心思,卻怎么也專注不起來,她腦海里的思維已經開始不受控的去考慮她怕的那些事情了。 她怕什么呢。 可能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畢竟到現在她還從未進入過一段親密關系里,沒談過,卻已見多了身邊人的愛恨情仇。 相愛,冷漠,對峙,同處一個房間,卻互相不理不睬。 甚至會像兩只獸一樣互相撕咬,太過熟悉,總是能輕而易舉的擊中彼此的要害,恨不得看著對方在自己面前流血而亡,才解恨。 差不多每一段親密關系剛開始時都很美好,到最后卻一片狼藉。 更甚至可能會留下愈合不得的傷痕。 世間的愛情像玫瑰,很誘惑人,卻也多刺,容易傷人傷己。 她性子又偏冷,從小有過的一些經歷,也讓她很早就看清了人性,她對身邊的關系幾乎都是若即若離的狀態(tài),不過分親密,也不深入探討。 這樣的性子,本就不適合去維系一段親密關系,看多了身邊的離合分散,她便也沒了期待。 即便對祁商已經有了不由自主的動心。 她卻遲遲不敢開始,寧愿將那份悸動深藏在心底,卻都不敢靠近他,怕最后她跟祁商也落得傷人傷己的結局。 說到底,她還是過于清醒理智,沒那個信心,也沒辦法篤定的相信她跟祁商會是那個例外。 但其實她更怕的是,當初因為不得已的原因,她主動選擇放棄祁商,而傷害到了他。 她很怕會再次傷害到他。 虞楚熹伸過去手,沒猶豫的,她將自己的杯子又勾到了一邊。 遠離了祁商的杯子。 她望向電腦屏幕,終于可以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工作上。 外面的陽光依舊還很燦爛,但氣溫降了些,一路走到休息室,祁商只覺那些寒氣鉆到了身體里。 直到推開休息室的門,他才感覺到暖和了些。 聽見門響的動靜,姜秉川從手機里抬起頭:“這么快就回來了?” “嗯,有點困,想睡會兒?!?/br> “你剛才去的不是咖啡館嗎?” 祁商已經走到沙發(fā)那邊,他懶懶地抬了下眼皮:“嗯?!?/br> 姜秉川嗤笑了下:“催眠咖啡館么?” “……” 祁商沒理會姜秉川的調侃,剛才那杯咖啡他其實也就喝了兩三口,提不了什么神兒,他側身半倚到沙發(fā)上,閉上眼,準備小睡一會兒。 休息室里有些嘈雜,姜秉川正用語音跟其他人聊天,而程浩他們就湊到一起打起了游戲。 祁商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環(huán)境,他將漁夫帽壓下來,遮住了眼,這幾天許是過于疲憊,即便窩在沙發(fā)上不太舒服,可他還是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半睡半醒中,他似是做了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