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流放(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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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體內(nèi)沒有流著姜家的血,意味著什么? 姜望姝望著出生證明,紙張已經(jīng)泛黃卷曲,有因歲月流逝而變更加薄脆的手感。就仿佛…… 他們之間可念不可說的姐弟關(guān)系,男女大防。 輕輕一捅,就戳破了。 她捏住紙張一角,克制著顫抖。 就這么想著,房門敲響,母親的聲音傳來,她下意識扔掉那頁紙——落在瓷白的地上,如同一片泛黃污漬。 她慌亂撿起,再去開門,入目就是母親泛紅的眼。 姜母一改牌桌上的開懷得意,上上下下打量她,確信人沒事才連說了幾個好字,“這些日子,他沒欺負你吧?” 此欺負非彼欺負。 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望姝一顫。 姜母憂心忡忡地推門進來,“我?guī)追蠡凇K氖鞘裁磫始乙肮?,分明是頭餓狼。不能在未成氣候時扼殺,成了氣候便只能服軟,當(dāng)初已經(jīng)交惡,我唯一擔(dān)心的就是你……” 說著,便像過去那樣,要坐到她的床上。可沒想母親會直接進門,她甚至沒檢查床鋪。 母親古板又謹慎,最厭惡外室和私生子,一旦發(fā)現(xiàn),簡直無法想象后果。眼看母親要揭開被子,望姝立即挽住她,分散話題,“媽咪今天怎么攢牌局……” “羽翼盡斷又隔世太久,牌局上聽消息……”姜母笑容隱隱透出苦澀和譏嘲,“竟然聽到個大消息……姜家,吞了梁家生意,今天已經(jīng)在收整了?!?/br> 姜望姝一頓,問了句是么? 心里卻哂笑。你恐怕不知道姜懸舟的手筆,他何止是吞了梁家生意,梁家繼承人,你的好贅婿,連命都沒了。 但這前后緣由涉及她和姜懸舟之間的糾葛,她最終也只是低頭聽講,沒有提這件事。 望姝揚起手里的證明,“媽咪,我也有事同你講?!?/br> 可聽完姜懸舟的血脈猜測,姜母卻沒有想象中歡喜,“他來勢洶洶,一夜之間奪權(quán)殺人,是與不是,你說了不算?!?/br> 她瞥了眼所謂的證據(jù),嗓音顯出不曾有過的疲態(tài),“權(quán)力說了才算,而權(quán)力,現(xiàn)在在他手里。可他是個沒人性的,你可知,他回國當(dāng)天,你我被囚,而心腹殺的殺、殘的殘,這樣雷厲風(fēng)行,翻遍整個港城,無出其二。” 姜母輕嘆,推開落地窗,冷風(fēng)刮進來,將她聲音割碎,“阿姝,我不圖你有權(quán)力,我圖你太平?!?/br> 遠處黑云壓城,風(fēng)雨欲來。 “收拾下。他安排的,我們?nèi)惗?。?/br> “倫敦?” “十年前,我把他流放;十年后,該我們走了?!?/br> 看著母親遞來的次日晚間的機票,望姝最終什么也沒說。 去倫敦也好。 她迫不及待要逃脫這段扭曲的關(guān)系。 而姜懸舟為了報復(fù)才要得到她這個人,如今港城社團更迭,他短時間不可能脫身,離他越遠,于她越有利。 收行李時,她凝視那張袋資料,一同收進了行李夾層。 離港計劃過于順利,順利到詭異。 望姝如鯁在喉,卻無法和母親說這背后的詭異之處。 如何說? 名義上的親弟強迫她上床,不允許她離開,突然間放手,所以很不正常? 半個字都無法透露。 當(dāng)晚,望姝失眠了。 這個晚上,比想象中還難熬。 凌晨兩點,她干脆起床去陽臺抽煙,入目就是那顆巨大的榕樹,今夜樹下無人,空蕩蕩。 很有氣勢如虹闖入,又氣勢洶洶撤去的感覺。 她深吸入肺,嗅著煙霧,眼睜睜看著散去,久久出神。 直到臥室門啪嗒一聲響。 她心頭一顫,看過去。 襯衣馬甲,西褲長腿,拎著外套站在門口。 走廊暗光落在他背后,裁剪出分明的輪廓。 他終于來了。 ——這個念頭太嚇人,姜望姝不可置信。 所以,當(dāng)姜懸舟走到面前時,她疏冷地突出一口煙圈,罵道:“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