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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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shù)館寬闊的大廳陸續(xù)有人進來,高二六班的位置在靠近出口的區(qū)域,空余的座位越來越少,謝斯訚和黎岸姍姍來遲,坐在了最后一排。 觀演效果不如前排的原因,這一排還空著幾個零散的座位。熟悉的身影從舞臺側(cè)面的通道出來,他淡淡掃視了一圈,隨著距離的拉近,謝斯訚感覺到他的視線是沖著她來的。 走過倒數(shù)第二排,他沒有停留,六班的人開始回頭看向這邊,梁敬一毫不避諱地走到她身邊的空位,“有人?” 謝斯訚看著他沒有回答,過了幾秒才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容,“沒有。” 最后的調(diào)試工作收尾,喧鬧的大廳開始恢復(fù)平靜,四位主持人依次上臺,三點整,演出開始。 謝斯訚忍不住用余光瞄身邊的梁敬一,他倒是坐得隨意,絲毫沒有要刻意打探她的意思。 學(xué)校的演出都經(jīng)過一層層的審核報備,都是些好學(xué)生形式主義下的產(chǎn)物,讓人毫無興趣,后排光線暗,她靠著椅背昏昏欲睡,手臂支撐不住滑落,皮膚相貼,額頭陷入柔軟的布料,衣下傳來的溫度和似有似無的淡香編織出一張熟悉的網(wǎng),又將她困住,她抓住了手下和她交迭的手腕。 梁敬一在她靠過來的一瞬僵了一下,頸側(cè)的皮膚被發(fā)絲輕輕撓了撓,他伸手想扶她,又被抓住了手腕動彈不得。 臺上突然爆發(fā)出一陣巨大的音樂聲,謝斯訚驚醒,茫然地看了看舞臺,轉(zhuǎn)頭看黎岸的座位上空著,又看了眼梁敬一,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睡著靠在了他身上,不動聲色地收回手,卻被他反手握住。 “你干什么?”她剛睡醒,聲音怎么聽都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梁敬一抿嘴笑,“看好戲?!?/br> 音響又是一個劇烈的響動,燈光打在中場發(fā)言的副校長身上,一頓幾年不帶更改的長篇大論后宣布了一個消息,今年的演出后不再有公益活動演講而是直接和幫扶同學(xué)一對一落實,這話一出,坐在前面的劉琳娜臉色不悅地回頭,看到她的瞬間笑得勉強,這變臉?biāo)俣仁潜惹懊娴难莩鼍省?/br> 候場室里,劉琳娜強顏歡笑的樣子讓謝斯訚忍得辛苦,幸好6班的一曲合奏不長,表演謝場后她又回到了原位,后排溜走的人不少,梁敬一沒等她,看來他對逃跑這事倒是不執(zhí)著于要拉著她一起。 她剛坐下,就看到幾個未接電話,剛才演出她調(diào)了靜音,萬女士的電話她一個也沒接到。 梁敬一和齊羽在藝術(shù)館后面的小路抽煙。 齊羽沒好氣地嗆他:“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在學(xué)校都抽起來了,癮這么大?” 風(fēng)吹過他唇邊,煙霧被帶走又散開,梁敬一沒搭理他的話。 齊羽走后,他注意到了不遠處角落里的人影。 她抬手用指尖抹了抹眼角,角落的陰影落下,梁敬一在她身后看得不真切,直到她結(jié)束通話轉(zhuǎn)身,看到眼尾有一段淺淺的淚痕。 那天下起了雪,姑姑身邊的女孩站在車門邊沒動,就這么掛著淚站在他面前。 兩人之間還隔著一段距離,可似乎誰都沒想邁出第一步,就這么僵持了一會兒,梁敬一走到她面前,那塊濕潤的皮膚早已被風(fēng)吹干,溫?zé)岬氖终莆兆×怂涞闹讣?,問她:“走不走??/br> 就這么走出了學(xué)校,路過上次買煙見到他的便利店,謝斯訚晃了晃兩人牽著的手,“我買個東西,你等我一下。” 梁敬一看她不想他跟著就懶得進去,坐在門口的椅子上拿出煙。 謝斯訚支付完把東西隨手放進口袋,走出便利店就看到有兩個女生在梁敬一邊上,禮貌地問他能不能加個微信,梁敬一夾煙的手指了指她,兩個女生笑著哦了兩聲,說了句打擾了。 兩人走入縵亭的大門,在快要到2號樓的時候,謝斯訚拉住了他,“你喜歡我嗎?”她頓了頓又說:“我挺喜歡你的,至少是你的外在,我很喜歡?!?/br> 她靠近他耳邊壓低聲音問他:“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怎么在一起?” 謝斯訚對上他視線的一刻心里不由地慌了一下,而梁敬一的眼底分明藏著笑意。 半小時前,謝斯訚看著幾通未接電話,猶豫著撥了回去,手機里是規(guī)律的“嘟嘟”聲,許久電話才接通。 “斯訚,我離婚了?!比f瑩的聲音透過手機顯得更加疲憊。 耳邊凜冽的風(fēng)吹過身旁的樹枝發(fā)出“咔咔”的響,北城的冬天要來了。謝斯訚想說些什么,卻只能從喉嚨里擠出一個生硬的“嗯”。 “我馬上要去法國,到那里的具體地址我會讓小陳發(fā)給你,你在國內(nèi)好好的,有什么事可以找小姨,也可以找小陳?!?/br> “那我......” 沒等她說完就被萬瑩打斷,“斯訚,現(xiàn)在紐約是凌晨,我今天談判了一天,明天一早的飛機,我們下次再聊吧。” 謝斯訚轉(zhuǎn)來齊山的主要原因不過是不想出國,被他們像財產(chǎn)一樣分配。她知道父母早已貌合神離,在國外各自分居,殘存的體面維持著所謂的婚姻和家庭,曾經(jīng)他們還會一同來看她,直到現(xiàn)在這一刻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以來的逃避其實是害怕,害怕如今父母世界里唯一的重合點真的消失,害怕自己的存在也會隨著這場婚姻的結(jié)束而淡去。 崩了很久的弦斷裂得悄無聲息,如此平靜的傍晚,連眼眶溢出的眼淚都后知后覺。 客廳只亮了玄關(guān)一盞燈,謝斯訚跨坐在梁敬一身上,沙發(fā)上的抱枕東倒西歪倒著。 她的手伸進了他校服的下擺,手下光滑的皮膚包裹著肌rou,摸得到分明的線條,她壓著他,胡亂的吻落在他頸側(cè),寬大的手掌按住她的后腰,虎牙的尖細輕磨著他的鎖骨。 見他放開手,謝斯訚直起身脫掉了身上的衣服,長發(fā)墜落在白皙的后背,黑色的內(nèi)衣包裹著胸前曲線,裸露的身體一覽無余,她俯下身去親他,只在他唇上蜻蜓點水般的一下就退開。 梁敬一見她屈膝坐到沙發(fā)另一邊,起身拿了桌上的煙,從細窄的黑色盒子里拿了一根。 聽到打火機金屬扣的“咔噠”聲,謝斯訚看向他,煙霧從他唇上越出又散開,玄關(guān)的燈光微微泛黃,正好打在他的側(cè)臉,霧氣繚繞,鼻梁的一小點痣若隱若現(xiàn)。 謝斯訚突然有些后悔,剛才沒有繼續(xù)。 梁敬一側(cè)了側(cè)頭對上她的眼睛,指腹捏住煙身遞給她,她輕咬住濾嘴,手指夾住吸了一口,煙霧煙絲燃燒的質(zhì)感濃烈,卻不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