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書迷正在閱讀:男人不聽話那就換了他、囚禁男神(1v1H)、仲夏(父女h)、斷崖亦狂奔[娛樂圈]、奪妻(1V1 高H)、咸魚NPC女主又被強(qiáng)制愛了(NPH)、論壇(校園1V2 H)、戚先生觀察日記[娛樂圈]、芙蓉玉、謀愛(古言)
他莫名害臊,林霽倒是認(rèn)真點(diǎn)頭,承認(rèn)道:“這件事的確發(fā)生了,知夏,我和valina的最終目的都是結(jié)婚,所以我默許她嘗試著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但這不是戀愛?!?/br> 鄭知夏很明顯地皺眉,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親吻難道不就是戀愛才做的事么?” “對大多數(shù)人來說,是的,”林霽面上又浮現(xiàn)出那種淡淡的無所謂,“對于valina來說只是一種手段而已,你對她的印象未免太好了?!?/br> 這種事對他們來說倒也能算正常,但這句話從他嘴里說出來竟有些顯得驚世駭俗,鄭知夏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林霽的表情告訴他這是最真誠不過的評價。 “你不喜歡她?” 林霽看著他,似乎是在糾結(jié)著什么,最后很輕地嘆了口氣。 “我和她只是目標(biāo)一致而已,我不需要戀愛,但需要婚姻,僅此而已。” 客廳里充足的冷氣讓鄭知夏打了個寒顫,他總覺得眼下的林霽有些陌生——大概只是不近人情的燈光造成的錯覺。 “但你會在工作時間里回復(fù)她的消息?!?/br> 林霽便又很輕快地笑起來。 “這個啊,最近上班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想看看你有沒有找我,結(jié)果想看的沒看到,倒是看見了valina的消息,你說,這得怪誰?” 鄭知夏難以置信地睜大眼,已經(jīng)無法故作嚴(yán)肅。 “怎么又怪到我身上了!”他笑道,“你上班的時候我也在上班,怎么都不可能會發(fā)消息吧!” “那可不一定,”林霽笑意淡淡,“你下午不是有去找鄧明城玩么?!?/br> 謊言被戳穿,鄭知夏沒有心虛,反倒問他:“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不好好上班是吧!” “是母親塞進(jìn)來的行程,要求我和valina每周約會一次?!?/br> 林霽將一切都解釋得完美,鄭知夏卻開始覺得不真切,他在桌下捏著手指,心悸感一點(diǎn)點(diǎn)在胸膛蔓延。 世界上真的會有這么多的巧合嗎? “我不信,”他半真半假地抬眼看向林霽,“哥,你是不是在編故事哄我?” 林霽抬手揉了揉眉心,無奈而縱容。 “騙你做什么?我早就過了需要瞞著所有人談戀愛的年紀(jì),況且知夏,我們從來無話不說——至少在我出國前是這樣的?!?/br> 鄭知夏微笑著,深以為然地點(diǎn)頭。 “現(xiàn)在也可以這樣?!?/br> 其實是真是假又有什么關(guān)系?林霽只是正常地在和valina接觸而已,邀請他一起出游,不過是朋友間的正常交際,所有的傷心失意難過都不過是他自己一個人的跌宕起伏暗潮洶涌,連擺上臺面被認(rèn)真對待都能算是罪惡,林霽不需要為自己不知情的情感負(fù)責(zé),也不需要知道他到底在難過什么。 長冬飲冰,苦夏獨(dú)行,都只是鄭知夏一人的選擇。 林霽看著他,眼中神色略微晦暗。 “我沒有變,但知夏,你不一樣了,你——有了自己的秘密?!?/br> 一瞬間仿若有利劍刺進(jìn)靈魂,鄭知夏側(cè)過頭,自然而然地朝窗外看了眼。 “我能有什么秘密?” “是么,”林霽靜靜地,長久地注視著他,“但我總覺得,你在瞞著我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鄭知夏若無其事地對他笑,滴水不漏地挺直脊背。 “真沒有,哥,你為什么會這么覺得?” 薄汗黏住衣衫,很短的一霎后,林霽垂下眼,結(jié)束了這場不算對峙的對峙。 “大概是覺得,你變了很多,”他笑了笑,“沒有就好?!?/br> 燈影下鄭知夏的睫毛顫了顫,而后一如尋常地笑道:“我五歲還尿床的事都跟你說過,還能再瞞你什么?” 鄭知夏從不愛提五歲尿床這件事,林霽站起身,最后看了他一眼。 “嗯,沒有就好。” …… 直到最后,鄭知夏也沒有決定要不要搬走,矛盾已然被解決,valina也有一段時間不見蹤影,他依舊忙碌,不再拒絕和林霽的交流,仿佛終于找準(zhǔn)了自己的定位。 一個最要好的朋友,可以無話不談,可以分享生活,比老死不相往來要更好,也沒有了強(qiáng)行自控的精神痛苦。 只需要慢慢想明白,再重新收拾好那些見不得人的秘密就好。 周末時林霽約他出門散步,明晃晃的日光落下來,樹蔭斑駁得像夢,他們并排走在人造湖邊,身邊跑過追逐嬉鬧的孩童,高舉的水晶球閃閃發(fā)亮。 林霽收回視線,側(cè)頭看他:“怎么走路都發(fā)呆?” “因為就算要摔倒了,你也會拉住我?” 林霽手里拿著他出門時順手帶出來的帽子——鄭知夏嫌棄太熱,于是就塞進(jìn)了他手中。 “要開學(xué)了吧,”他問鄭知夏,“準(zhǔn)備搬回自己那里去住嗎?” 鄭知夏卻搖了搖頭,表情很苦大仇深:“不,我懶得再搬一次行李了,你不會是嫌我待得煩,要趕我走吧?” 林霽表情輕松,說:“怎么會?我倒是覺得,一個人住有些冷清。對了,過幾天有沒有空?” 鄭知夏從不會拒絕他的邀約,只問:“是要去哪里?” “幾個朋友約的局,”林霽說,“在銀星,一起喝喝酒聊聊天,其中有個人和你們數(shù)學(xué)系的教授有點(diǎn)關(guān)系?!?/br> 他眼神平靜,仿佛只是一次隨意的詢問,鄭知夏卻莫名生出直覺般的危機(j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