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崖亦狂奔[娛樂圈]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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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拍了幾下她的背,徐曄曄放開她,認(rèn)真道:“憑你的條件,那個人可以是男導(dǎo)演、男律師、男總監(jiān),甚至是男總裁,就是不能是男明星。一旦和男明星在一起了,戀情擺到明面上,你這么多年的努力,就會被曲解,你的職業(yè)夢想會被貶低得一文不值?!?/br> “在外人看來,你必須要有和他足夠匹配的名氣,你做的節(jié)目才不會被戴上有色眼鏡。我是擔(dān)心你多年的努力,最后被歸結(jié)成一句,做記者都是為了和男明星談戀愛,明白了嗎?” 秦然不語,仔細(xì)地分析著她說的每句話。 入行這些年來,她其實也幻想過能和周嶼走到一起,但她不是那種戀愛大過天的人。真心愛上了娛樂行業(yè)后,她發(fā)覺自己的職業(yè)夢想和周嶼同樣重要。 但這兩件事未必不能兩全,只要她足夠努力,將節(jié)目做出漂亮的成績,慢慢地,也許在世人心目中,他們會是般配的一對。 她一直懷著這樣的想法。 至于徐曄曄說的男明星靠不住,她壓根沒有想過周嶼會是這樣的人,雖然一直都不甚了解,但她對周嶼就是有一種盲目的信任。 與其說是對周嶼的信任,不如說是對自己的信任,她不相信自己少女時期一直喜歡的人,會是表里不一的人渣。 而現(xiàn)在,整整十二年,她終于得以窺見些許天光,不管是夢想還是周嶼,她都不想放棄。就算撞得頭破血流,也要勇敢去闖一次。 除非,對方先放棄了她。 * “定了定了,明天簽約?!?/br> 十八樓的辦公室里,顧循打著電話,忍不住從椅子上跳起來。 電話一邊的周嶼依然淡定,回道:“行,手上通告做完,不要再接新工作?!?/br> 隨即掛斷了電話。 對面的投影幕布上播放著一部老港片,他不知看了多少遍,甚至每一句臺詞他都能用標(biāo)準(zhǔn)的粵語讀出來。 但最入戲時,還是第二次。 初三下學(xué)期,第二次月考完,班級考了年級第一。年級主任破天荒地獎勵他們班不用上晚自習(xí),可以在教室看電影,不想看的同學(xué)也可以直接回家。 數(shù)學(xué)老師是港片愛好者,給他們放了一部經(jīng)典喜劇片。 那部電影他以前就看過了,本想直接回家打游戲,但秦然對這部電影的興趣卻很大,甚至為了看得更清楚,將自己的座位往前挪了一排。 腳步和那天講試卷時一樣不聽話,走出教室?guī)撞?,他又背著書包回來了,趴在座位上和大家一起看電影?/br> 屏幕上演員演得賣力,教室里的笑聲也一直不斷。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秦然笑得那么開心,他以為秦然這樣的第一名,只會對學(xué)習(xí)感興趣,但今晚,也有同學(xué)在教室里做習(xí)題,她卻難得地放下了學(xué)習(xí),和大家一起看電影。 電影播完,他聽到秦然和身邊的同學(xué)討論,男主角魅力無限,演技和長相一樣拔尖,最后和女主角圓滿的結(jié)局也很打動人云云。 唯一不滿意的就是,這部電影不是在電影院看的。 她說,她還從來都沒去過電影院。 周嶼第一次看這部電影,就是在電影院看的。 他那時才知道,原來真的有人沒有去過電影院,他原本以為在電影院看電影是和吃飯一樣普通的事。 * 接下來兩天,都和每個普通的工作日一般。 她和周嶼的微信記錄,停留在他說“等我回北京重謝你”。由于一直是置頂,她不得不每天都盯著那條消息發(fā)呆。 她甚至覺得,周嶼已經(jīng)忘記了,這樣的話,對他來說應(yīng)該是家常便飯。 貴人多忘事,他這么忙,不記得也是正常的。 七月的最后一天,周嶼工作室發(fā)布了行程圖,三號進(jìn)組,整個八月,他都待在劇組,而地點(diǎn)——是香港。 她安慰自己,也許是因為要進(jìn)組了,他在準(zhǔn)備,所以才忘了這件事,但心里還是覺得失落。雖然不是為了他的重謝,才去找的視頻,但怎么能這么說話不算話呢? 直到這天晚上,她收到周嶼的微信。 【.】:后天周末,你不加班吧? 秦然有點(diǎn)生氣,都幾天了,才想起來? 【qin】:說不準(zhǔn),我很忙 【.】:那完了 秦然還在想他這句話什么意思,周嶼就給她發(fā)來了一個地址,是一家電影院。 【.】:周六周日都可以,你決定,我等你。 她的怒氣還沒堅持三分鐘,就被這句“我等你”消解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難以掩飾的興奮。 暗暗罵了幾句“沒骨氣”后,更沒骨氣地回復(fù)了一句“周六周日都o(jì)k”。 秦然照例在小紅書搜了一下這家電影院,擁有全北京最大的杜比廳,聲效視效都是一流,一張票賣一百八十元。即便如此,人流量也很大。 她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他要請她看電影?還選了人流量這么大的電影院,肯定會被路人拍到的啊,到底想干嘛? 周六晚上,為了這個約會,她細(xì)心地化了兩個小時妝,但出門時,仍然戴上了口罩和帽子,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就算是徐曄曄現(xiàn)在站在她面前,也認(rèn)不出來。 等她穿過商場人群,走到七樓的電影院,原本人最多的周末,居然一個人都沒看到,甚至連工作人員都不知所蹤。 沒有人檢票,她按照周嶼給的影廳,走了進(jìn)去,偌大的影廳里也依然一個人都沒有。 隨意找了中間的座位坐下,開始給周嶼發(fā)微信。 【qin】:我到啦,你還沒到嗎? 【.】:我在看。 他的意思是,他倆不在同一個影廳看? 沒容得她細(xì)想,影廳的光很快熄滅,大銀幕上開始播放電影,很奇怪的是,這部電影并不是最近上映的,而是一部九十年代的老港片。 秦然記得第一次看是在初中的教室,她那會覺得,世界上沒有比這更好看的電影。后來她又看了許多許多次,一直在等重映的那天,想去電影院看一次,但一直沒有等到。 周嶼為什么會知道她想看這部電影?還是他也喜歡? 隨著銀幕上情節(jié)推進(jìn),她漸漸沉浸于劇情中,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畫面,隨手拿放在旁邊座位上的爆米花。 下一刻,爆米花卻被遞到她手邊。 周嶼不知何時坐到了她身邊。 和她不同的是,他沒有戴口罩和帽子,目光一如既往地清澈?;璋倒饩€下,更顯得五官線條猶如雕塑般流暢,每一處起伏都像是造物主的偏愛。 銀幕上場景變換不斷,她拿爆米花的手頓住,光線忽明忽暗。 片刻后,熟悉的聲音響起,“好看嗎?” 作者有話要說: 然姐:徐曄曄,你說的很好,下次不許說了 第21章 好看 對上周嶼似笑非笑的眼神, 她的臉頰不自覺發(fā)燙,所幸現(xiàn)在口罩還沒完全摘下來。 隨著爆米花的吞咽動作,秦然點(diǎn)頭, “好看?!?/br> 周嶼唇角輕揚(yáng), 視線落到銀幕上,喝了一口可樂, 慢悠悠道:“我說的不是電影?!?/br> 秦然微微一怔,她說的也不是電影。 銀幕上播到主角阿風(fēng)和阿琛去博物館偷一幅世界名畫, 是這部電影的名場面之一,就算看了很多遍, 她仍然覺得很好看。 周嶼卻有點(diǎn)心不在焉, 一會看看銀幕, 一會又看看她, 終于問道,“你不熱嗎?怎么捂成這樣?” 他一說, 她才反應(yīng)過來, 連忙摘了口罩和帽子,解釋道:“你說要看電影啊,我怕人很多,會給你惹麻煩?!?/br> 周嶼眼中掠過一絲笑意,伸手落到她的頭上, 輕輕揉了揉,“這個問題應(yīng)該是我來考慮, 希望過了今晚, 你想怎么穿就怎么穿?!?/br> 周圍景色慢慢褪色, 秦然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心跳莫名加快, 低聲應(yīng)了句:“嗯……” 今晚,他沒有在安慰她,但這個動作仍像是他們之間最自然、最普通的一個互動。 情節(jié)已過半,阿風(fēng)和阿琛偷到了名畫,開著白色的敞篷車逃亡。明明后面全是追兵,但他倆卻當(dāng)做旅游一般輕松。電光火石間,阿琛扔給賣花的老婆婆一張鈔票,換了幾支鮮紅的玫瑰。 邊轉(zhuǎn)頭回去開槍,一只手將玫瑰遞到阿風(fēng)面前,槍林彈雨擦身而過,他莞爾道:“生日禮物?!?/br> 阿風(fēng)感動接過玫瑰,下一秒?yún)s無情將它塞到了追兵的嘴里。 秦然看得開心,吃著爆米花哈哈大笑。 周嶼湊近,抓了一把她懷里的爆米花,“這么好看嗎?” 這回他說的是電影,秦然聽明白了,回道:“好看啊,我看了二十幾遍,還是覺得很好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我和這個導(dǎo)演合作,你會看嗎?”他問。 秦然脫口而出:“當(dāng)然會,我包場支持你?!?/br> 下一秒,察覺到周嶼說的話什么意思后,她的笑容凝住,眸光注視他,“真的???” 這部電影的導(dǎo)演是吳越澤,自從他去好萊塢發(fā)展后,已經(jīng)快十年沒有回國拍過電影。 周嶼隨意靠在座椅上,“當(dāng)然,合同都簽了?!?/br> 隨即對她神秘一笑,“我能合作上,都是因為你?!?/br> 秦然想到他的行程表,也就是說他去香港進(jìn)的組,就是吳越澤的新電影?而且他說,是因為她,之前網(wǎng)上爆料他和傅淮在爭同一個角色,難道就是這個嗎? 她之前就一直疑惑,為什么傅淮非要出來說那些話,原來爭的是吳越澤的新電影,這可是電影圈搶破頭的資源啊。 她自然是不信,周嶼說都是因為她。 吳越澤選人怎么可能因為一個視頻,肯定是早就談好了,只是因為那件事拖了一陣。 秦然接著他的話,“所以你就花這么多錢,包場來謝我?” 周嶼望著她,眸子清幽,“沒花錢,連電影都是我去放的?!?/br> 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來,他應(yīng)該不是在說謊。 難道她的感動全是錯覺嗎? 秦然眼神慌亂,沉默不語,感覺自己現(xiàn)在就像是一只自作多情的花孔雀。 看到她這個表情,周嶼覺得很好笑,解釋道:“這家電影院是翟嘉家開的,我?guī)土怂粋€小忙,他幫我停業(yè)一天,也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