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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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柏宥還停留在方才江俞差點被車撞的膽戰(zhàn)心驚里,心臟尚且跳得飛快,此刻抱著人,忍不住斥責(zé)了句:“誰讓你不看車就跑過來的?” “我一看見你,就看不到別的東西了?!苯釔瀽灥靥痤^,這個巷子是個死胡同,上頭還橫了鐵棚,將陽關(guān)牢牢遮擋在外,黑暗中,他的臉龐落入戚柏宥眼中,竟變得有些不真切。 他忍了忍,才壓住了親下去的沖動,只是低頭吻了吻對方的發(fā)頂,低聲道:“想我嗎?” 江俞用力地點點頭,眼中堅定無比:“想,每天都想,再見不到你我就要得相思病了……”說到最后,語氣竟是帶上了委屈。 戚柏宥嘆了口氣,說:“再過一陣子等結(jié)束后,我就回去了?!?/br> 江俞默了半晌,才悶悶地嗯了一聲,他想起那天穆令秋和他說的‘壽宴公布’的事情,正想開口問問真相是什么,結(jié)果腳步聲傳來,偏頭就見路森走了過來。而他后面跟著的不是攝影大哥,而是一位方才與戚柏宥同行的女生。 --------------------------------------------------------------------------------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高能預(yù)警…… 先解釋一下,高能點不是大腿的同行人,而是作者的小小惡趣味嘻嘻嘻 第65章 等兩人走進后, 江俞才認出后面那人是許久未見的燕詩。 “表哥……”燕詩小聲的喊了句, 旋即看了眼江俞, 表情有些僵硬,欲言又止了半天,什么都還沒說出來,就被另一邊不明所以的路森打斷。 他滿臉震驚道:“你們原來是……?” 江俞眨眨眼, 沒說話,氣氛正凝固的時候,一陣鈴聲響起, 現(xiàn)場四人對視了一眼, 最后只見江俞才慢慢掏出手機,是節(jié)目組打來的。 方才的事情處于劇本之外, 而且江俞突然沖出去甚至險些被汽車撞倒,于是其中一個攝影大哥通知了導(dǎo)演組,這才打電話過來詢問怎么回事。 江俞解釋完后, 迅速掛了電話, 他現(xiàn)在還正在錄制節(jié)目,沒辦法擅自離開, 眼下再不舍,也得和戚柏宥告別。 戚柏宥摸了摸他的頭發(fā), 低聲道:“回去吧,路上小心,別這么魯莽了?!?/br> 江俞悶悶地嗯了一聲:“那你記得給我打電話,不然我、我會胡思亂想的!”他抿了抿唇, 戚柏宥知道是自己的原因,他嘆了口氣,歉意道,“別擔(dān)心,我沒事,等我找到機會就給你打。” 臨走前,他趁著燕詩和路森兩人轉(zhuǎn)身的間隙,飛快在戚柏宥唇上親了一口。他按住對方的肩膀,湊過去低聲道:“先生,下次再見面,我們……” 戚柏宥呼吸明顯重了些,在江俞看不見的地方眸光幽深,半晌才啞聲應(yīng)了個:“好。” “說好了哦?!苯岷笸艘徊?,臉上除了戀戀不舍,眼角的笑竟還多了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之色,“不能騙我?!?/br> 戚柏宥見狀,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纖細的下巴,隱約感覺江俞離開他的這陣子,瘦了不少,想來肯定是他不在,又沒好好吃飯了。 他瞇了瞇眼,說:“嗯,不騙你?!?/br> 與路森一起回去交完任務(wù)后,算是結(jié)束了所有的錄制,同節(jié)目組的人道歉一番后,便回了酒店,隔日一早江俞就接到了通陌生來電。 …… “先生這邊請。” 在國外的好處就是出門不必躲躲藏藏生怕被狗仔粉絲抓到,外面艷陽高照,江俞只帶了頂帽子遮擋陽光,咖啡廳里面冷氣開的很足,將身上的熱氣統(tǒng)統(tǒng)吹走。 燕詩似乎已經(jīng)來了一會,面前放著的咖啡都喝了半杯。 上次見已經(jīng)是去年的事情了,昨天在巷子里,江俞眼睛一刻不停地都放在了戚柏宥身上,也因為環(huán)境昏暗的緣故沒看清,此時才發(fā)現(xiàn)對方剪去了以前的長發(fā),整個人的氣質(zhì)看起來倒是干練了不少。 燕詩說:“你要喝什么?” 江俞說:“熱牛奶?!?/br> 興許是因為來咖啡廳點牛奶的例子太少,以至于旁邊的店員聽見后忍不住再次確認了一遍,江俞貼心地重復(fù)一遍后,等人離開,他才問:“你怎么知道我手機號的?” “我問穆令秋的。”燕詩說,“我想請你幫個忙?!?/br> 聞言,江俞挑起一邊眉:“我?” 燕詩點點頭,眼神還有些欲言又止,明顯接下來要說的事情是突然產(chǎn)生的,以至于直到現(xiàn)在,都還有些不確定該不該說。 但一想江俞都來了,除此之外也別無他法,便咬了咬后槽牙,正色道:“兩天后,就是我外公——表哥的爺爺?shù)膲垩缌?,這次宴席上外公會對外界公布表哥即將正式接手公司,并且還有表哥婚訊的事情?!?/br> 她話音剛落,店員便走來,放下一杯牛奶,江俞眸色微暗的拿過牛奶抿了口,聲音比方才要啞然了不少:“……你是說先生的婚訊?” 燕詩嗯了一聲。 說起來也是怪,像戚家這種早年便遷移至國外的家族,偏偏骨子里保留著華國由古至今傳下的‘成家才是立業(yè)根本’的思想,在繼承家業(yè)之前必須得先結(jié)婚,認為男人無論多優(yōu)秀,都必須得有個小家,否則就是不夠成熟。 戚柏宥這些年一直留在華國不肯過來,其中有一點就是一過來就準得被逼婚。 而這一次,恰好被戚家抓住了江俞這個把柄,他這才不得不過來,一邊暫時妥協(xié)一邊想辦法脫身,這一拖就是半年,迎來了戚天的壽宴,老人家雷厲風(fēng)行了一輩子,事到如今哪怕知道孫兒不愿意,也不肯死心,了解他軟的不吃,就想來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