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神女(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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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凝詫異,“什么功課?。俊彼挥浀米蛱煸姓f過讓她做功課,可能是他色心已起,想大白天跟她做?!半y道你要現(xiàn)在?你也太急了吧?!?/br> 晨曦的微光變成刺眼的光芒,落在婉凝的側顏,瑩瑩生輝,驚訝的表情反而使她有些可愛。 元琰發(fā)現(xiàn)婉凝誤會,馬上為自己辯解:“非也非也?!稘h書·藝文志》中說:‘房中者,情性之極,至道之際?!@么看學習終歸得看點書,要不我們從《素女經(jīng)》圖卷開始?” 婉凝想到大白天看那些卷子上男男女女交合的樣子就頗為無語,“我不要!”她堅定地拒絕他的無理要求,不留一點商量的余地。 她的拒絕倒是正中元琰下懷,元琰開導道:“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既然來學房中術,那就要克服心理障礙?!?/br> 婉凝終歸是要臣服于胡太后的威勢,她遲疑地應了句,才發(fā)了個“嗯”的聲就被元琰拉到他的書房。 一入書房,頃刻間好像入了藏書室。婉凝沒想到他那么個浪蕩王公,書房里的書籍居然也堆積成山。每一卷書都掛著牙簽或是玉牌,方便人找書看書,尤其是案板上形成個小丘,放著的皆是魏國朝政的文書。書房沒有積灰,收拾得干凈整齊,室內飄散著清雅的書香,已攤開的簿子有著新翻過的痕跡,顯然他常來此處。 他輕車熟路找到《素女經(jīng)》長卷,擱書幾上就轉了轉到圖畫的地方。婉凝看他那套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估計以前沒少帶姑娘來此學習。 “坐下看吧,婉婉?!痹阉龘г趹牙铮韯又嬀?。 第一幅是赤裸的婦人系著條輕薄透明的披帛,半遮那白馥馥的乳兒,朱唇的笑意流露出勾引之媚態(tài),撅著臀誘惑旁邊男人,為求寫實逼真,畫家還把男人色心已起的樣子刻畫得惟妙惟肖,尤其是留了個心眼在側面露出那已翹起的陽具。 “別怕,萬事總有開頭?!?/br> 婉凝咬唇,她看著男女的模樣覺得有點惡心,手在元琰那捂著卻怎么也捂不暖。元琰覺她手心漸冷,染著紅藍花的纖纖玉指好似冷玉,除了磨破皮的地方,素手毫無繭子。 而后第二幅是婦人的短襦被男人扯開,半裸著的胴體被身后的男人把玩,男人的欲龍直搗后庭,婦人的表情卻是在笑,那是一種又扭捏又輕薄的笑,給婉凝看得一陣惡寒。 再下一幅,就是兩個裸身的男人夾攻一個女人,一前一后同時在jianyin女人,婉凝仿佛看到昨日的景象,渾身哆嗦,雙眸噙著淚水,長指甲死摳圖卷,刮出幾道深深的裂痕,yin畫被破壞得面目全非才肯罷休,更是忍不住邊哭邊干嘔。 她兩行淚滴落,傷心欲絕地說:“我不想看了,壞掉的卷子無論多少錢我都會賠給你。求求你不要讓我再看這些......”她呼吸紊亂,又抑制不住惡心,顯然是被刺激的結果。 元琰想起昨日她的夢魘,立刻聯(lián)想到她作為戰(zhàn)俘會經(jīng)歷的那些事,用羅帕擦她的淚,盡他所能安慰她道:“那就不看了,婉婉,現(xiàn)在只有你我,你若有心事可以對我說?!彼穆曇魳O度輕柔且真誠,一時間竟分不清他是為了占有婉凝的偽裝還是全心安慰她,興許兩個都有,他自己也分不清。 婉凝搖搖頭,“我不想說?!?/br> 他將她鎖在懷里,“我不逼你,等你想學了再說,我們的日子還長?!辟康?,婉凝倚在他肩頭放聲涕泣,淚如斷線的珠子,勾連不斷,她直接把他的心都哭軟了。半晌,她的哭聲才漸停,元琰的肩頭被她的淚濕透,陰濕一團。 婉凝抹掉闌干的淚,“抱歉,我把你的衣服弄臟了?!彼种浦耷?,盡力使自己平靜。 “你還顧及那個?婉婉,你那么難受還在意我,實在善良?!彼酉滤温涞臏I珠,嘗了嘗淡淡的咸味漫開,然后變成難言之苦。 他下唇還有著被她咬傷的紅痕,婉凝撫著他的臉,歉意地問:“還疼嗎?” 元琰笑意愈深,“不疼?!彼窍蚰菐c哀愁的淚痣,“我不希望你哭,我要帶你同游十丈軟紅,拉你入那塵寰歡愉的欲海。”明明是墮落的話,在他睫毛翕動間,卻呈現(xiàn)出真摯和惑人的神情,隨即唇珠相點,換來一個長吻,直到兩人都窒息才作罷。 婉凝臉蛋花了的妝被微紅取代,她哭音里摻雜著笑聲,但她仿佛豁然、欣慰。她這次不帶害羞地埋頭他胸前,沉聲道:“元琰師傅,我們還有很多‘功課’沒做。你可要慢慢教我?!?/br> —— 本來別人還推我看漢書藝文志里房中類,結果一瞅好多亡佚,我還是自己就著那點東西寫吧。天下至道談啥的還是太古早了,抱樸子之類的貌似又太正經(jīng)了/糾結。。。 書幾是古人的一種針對卷軸的閱讀架。 果然聽著梅香如故就能寫出be感,我感覺我寫書就是那個調調總是很宿命很be,磕糖玻璃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