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月情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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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花簟上,金蓮帳里。 婉凝在他臂彎里醒來,肌骨里情熱后的疲憊消掉大半,他呼吸間的微熱好像把她心底那不可言說的情感逼出來,她偷偷吻了他。 輕摸著他的臉,胡太后正因這張臉才逼幸之,美麗無罪,只不過在亂世里是天生的罪孽。掌權(quán)者能輕易毀掉那脆弱的美麗?;实?、太后一句話就把本來能離宮的她變?yōu)閷m人,她好恨他們,所以她在永寧寺把自己交給他,即便是明知他在蒙騙她,她也愿意跟他逃離宮禁。 她先前跌落成奴隸的歲月里過得如秋天隨處跌落的破碎枯葉,她的靈魂已經(jīng)近乎枯死。他贈予的金銀財帛、無微不至的照顧、深沉的愛意,她一點也沒感覺。論情人,永安王無疑是上上之選,權(quán)、錢、溫柔他都有,尤其是床笫歡娛的無限快感,是女人都會被他征服。但那些都不是她動心的原因,他讓她自己從夢魘走出來,那一刻她才知道他是真正理解她的人。 她更沒想到他愿意娶她,給她個家,她當(dāng)然答應(yīng)做他的妻。昨日的瘋狂就在眼前,現(xiàn)在他是她的夫君,一想到這婉凝暗暗笑了起來,她會用妻室的方式把他弄醒。 飄來陣陣馥郁的合歡香,帷帳輕擺,錦衾微動。 元琰醒來時自己的妻貼在他身上扭動,她只裹著薄透的汗衫,抬眼春光,頓時激動不已。他故意裝睡,默默享受她的主動。那是真正的主動,吻如蜻蜓點水,她把他胸膛摸個遍,雙腿輕蹭著他的下腹,動作尤輕,卻大挑他的yuhuo,胯間的巨物蓄勢待發(fā)。 美艷奪目的愛人突然吻住他的唇,然后輕嗔道:“裝睡?!彼埔娝拥慕廾?,以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趕緊抓包。 “婉婉,你現(xiàn)在學(xué)壞了?!彼饋頁ё∷南慵缈?。 “那也是跟你學(xué)壞的?!蓖衲粗念^發(fā),“夫君認(rèn)為這次該給幾等?” “中上,要是你不抓我再弄弄,給你上中?!彼辉谒稽c,“今兒我還要去尚書省,婉婉你先等等。” 她頓時失落,“現(xiàn)在就要嗎?” 元琰看婉凝失落的樣子,自己的孽根又不可避免的翹立,欲壑難填,自嘲一句便抱她云雨。干柴烈火,急進急出,只到內(nèi)里三分光景,卻甜美異常,苦于時間少不能酣戰(zhàn),一擊至根,就大抽特插。交歡的水聲,靡靡作響。昨兒婉凝被弄太狠,玉戶被撞幾次就疼,她此刻邊喊疼邊被插得爽。元琰自知他犯的那些事,未來數(shù)日都要節(jié)欲,更脫韁野馬似的在她體內(nèi)馳騁。就是速戰(zhàn)速決也干了將近半個時辰,做到兩人都大汗淋漓還密不可分,纏綿到見到床邊微弱的日光才了事。 “哎呀,你快穿衣服去上朝?!蓖衲w速裹回汗衫,把朝服丟給他。 “不急,看漏刻還有半個時辰?!痹恋舨遍g的汗,叫外邊的侍女進來伺候,慢緩緩套好朝服,衣香蓋不掉他們之間的yin香。婉凝幫他系腰帶時聞到那股若有若無的味,連忙在帶鉤掛了個香囊。 等他走后,她才洗顏著妝,對鏡一看,裸露的鎖骨被他弄得滿是紅點點,摸了摸微痛,敷的粉蓋不住那痕跡,令她有些生氣,打算晚上報復(fù)他,她要咬他的脖子,讓他也為這個煩惱。 晨起散步,她走出房門就聽到奶娘和侍女竊竊私語。 “瑞珠,那宋娘子到底是個什么身份?大王居然要我們對這么個毛丫頭畢恭畢敬?!蹦抢夏棠锉挥腊餐跤?xùn)過后就懷恨在心,苦于沒機會欺負(fù)到她頭上。 “于夫人,我們做下人的最忌諱背地里說主人的好壞?!贝笱绢^瑞珠平日里素知她為人,沒好氣地懟回去。 在婢女眼里,閱盡天下美女的永安王見了她愛得跟什么似的,捧在手心里,凡事都照著王妃來,甚至放下皇族派頭給她端湯遞水,送錢送物,她稍有一點不順心就加倍補償,更別提大王跟她分別一小會兒就思之欲狂,被她冷落就心碎好幾天的反常。這樣不尋常的感情,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出情人間的戀情。 做婢子的當(dāng)然懶得琢磨主人的感情世界,但那么淺顯易見的事就擺在眼前,明眼人不可能看不出來。宋娘子美貌又好性子,討人喜歡,連帶大王的性子都軟了,變得對下人和和氣氣,讓房內(nèi)的丫鬟都松快不少,至少她是個不差的主。 “那丫頭算什么主人,宮里的人被大王接過來養(yǎng)在家的暗娼罷了,頂多是仗著跟大王朝朝共寢被大王寵著。但大王寵過的人可多了去,更別說還有王妃、太后。憑她?頂多在宅里當(dāng)個丫鬟度日。若是大王納她為妾便是她幾輩子的福分,她還敢蹬鼻子上臉?”奶娘的老臉都恨得扭曲,忽然間來個女人搶了她在王宅的地位,自是恨得要死。 “于夫人,”瑞珠剛想勸她一句,卻看見婉凝冷眼瞧著奶娘,驚道:“宋娘子,您是要去哪?”她們的對話被宋娘子全聽去,她嚇得直哆嗦。老奶娘也被她懾住,呆在原地。 “來透透風(fēng)。”婉凝莞爾一笑,對老奶娘道了聲好,就邀瑞珠一同走走。 婉凝怕瑞珠多心,特地跟她嘮了會兒,相談甚歡,心情暢然,便到元琰的書房看書。書架里有整編成數(shù)十卷的公文,她想起那天看到的文書,刻意挑魏國的政令看看。其實她對男人們明爭暗斗、刀光劍影、互相殘殺的世界一點沒興趣,戰(zhàn)亂、天災(zāi)的世道里朝廷的紛爭尤為可怖。但誰讓她是永安王的女人,在無形之中已經(jīng)卷進魏國朝堂的漩渦,所以要趁現(xiàn)在多留心政要,居安思危,這樣以后若是遇到危機也好幫他出謀劃策。 “下詔罷鎮(zhèn)為州,蠲免賦稅......什么行臺,什么都督中外諸軍事的官名好復(fù)雜......好難懂,果然我不是那塊料。”婉凝嘴上言棄,還是堅持看那些復(fù)雜的各式文書,看著看著到了晌午。 ———— 我不寫宅斗。。。(因為實在無聊) 其實婉婉不可能不知道這些官名,只是了解不多。婉婉后期會當(dāng)琰的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