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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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br> 啊,這把刀……感覺好熟悉…… 手里的長刀,在暗色里依稀泛著血色的微芒,鋒銳的刀刃閃著寒光,上面沾染著點點滴滴的血跡。 這把刀,是屬于他的。這把刀上的血,是他劈開了數(shù)不清的血rou之軀之后留下的。這條通往人間的路,是他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即便,是以遍染血污為代價。 他的胸口是冰涼的,即使心臟再次由靜止開始跳動,也還是保持著極低的溫度,怎么都暖和不起來。和他的身體差不多,總是帶著死亡般的冰冷。 因為他的確是一個死人。一個特別的,能走能跑能跳,還得到了強大力量的死人。但是無論如何,歸根結底,他還是個死人,是個怪物。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至少,在他殺死那幾個必須要死的人之前,他究竟是不是人,是什么人,都不重要了。 葉翎,杜楓,那些只知道背地里臆測誹謗的愚昧的人,那些只知道趨炎附勢追逐利益的愚蠢的警察,還有……杜文樂。 杜文樂…… 白蘇瑾泛著血芒的雙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復雜。 現(xiàn)在,他唯一需要在意的,就只有復仇。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杜楓在哪里?”男人的嗓音里,透著無機質(zhì)的冰冷,就像一個毫無情感的機器一般,重復著相同的問話。 沒有得到回答,只得來了一堆求饒。他不耐煩的橫刀,灑下一片血海。 人類的殘肢遍地,鮮血與碎骨混雜,刺鼻的血腥氣泛濫開來,越發(fā)挑動起他的神經(jīng)。殺人的感覺,原來就是這樣啊……手里掌握著生殺大權,看著其他人如芻狗般跪地乞憐,茍且求生的滋味,原來是這般美好…… 早知道是這樣,當時何必要白白背負四條人命的罪責呢? 白蘇瑾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 流的血越多,手上的人命越多,他的心就越發(fā)的冷硬如鐵石,堅固如寒冰。當那些多余的憐憫和溫柔都慢慢消失的時候,他反倒感到一陣滿足。 手里的刀在歡呼的雀躍,為他的兇惡殘忍,也為他的無情無心。 這樣多好?一個死人,本來就是不必有情有心的,沒有煩惱和郁悶,就只有爽快和刺激,這樣的生活,多好? “杜楓在哪里?”白蘇瑾將這群人里最身強體壯的那個踩在腳底下,把手里的黑色長刀橫在對方的脖子上,傲慢地詢問,“我再給你最后一個機會?!?/br> 他知道在他“死”后,警方一定會以兇手畏罪自殺的結論來結案,而杜文樂也能夠擺脫嫌犯的罪名,從醫(yī)院里脫身,所以杜楓一定是帶著杜文樂避風頭去了,只是他沒想到對方還有著不小的黑道背景。這個白天在醫(yī)學院乖乖上課的好學生,私下里居然是黑道上有名的幫派醫(yī)生,手里的活兒還不錯,不少人都護著他,害的白蘇瑾費了不小的功夫。 被白蘇瑾踩在腳下的男人感受到脖子上泛起的寒氣兒,再看看周圍被白蘇瑾砍翻了一地的小弟,終于膽寒,顫顫巍巍的給了白蘇瑾一個地址。 白蘇瑾不屑的冷哼一聲,輕送長刀,把刀尖頂入了男人的喉嚨,像是劃破了一塊豆腐似的,鮮血瞬間洶涌而出,男人喉間發(fā)出“嗬嗬”的氣聲,滿臉難以置信的倒下了。白蘇瑾不耐煩地甩甩長刀,把暗色的血液甩開,扭頭離開了。 幫助杜楓的人,都該死。 與此同時,老城區(qū)一間隱蔽的老房子里。 “文樂,來吃飯吧?!倍艞靼褎傋龊玫娘埗说阶雷由希泻舳盼臉穪沓燥?。 男孩“蹬蹬蹬”的跑過來,坐到椅子上,黑亮的眼睛盯著杜楓,抿起嘴角,露出一個靦腆的微笑。 杜楓看著他,目光柔和下來,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這是難得的寧靜,沒有軟弱多情的父親,也沒有動不動就對他苛責的繼母,更沒有彌漫在屋子里的揮之不去的尷尬和別扭……杜楓托著腮,看著杜文樂小口小口的往嘴里填著飯,只覺得那期待了十多年的生活,終于被自己牢牢地攥在手心里了。 對于杜楓而言,殺了那對不配做父母的夫妻,他其實沒有半分歉疚,因為那是他渴望了十多年的事情,可是杜文樂,這個和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卻讓他糾結了許久。 在他從小就籌謀的計劃里,杜文樂是其中最具有諷刺性的一環(huán)。讓這個好騙的精神不正常的弟弟來做自己的替罪羊,讓杜父和杜母嘗嘗被自己的親生兒子殺死的滋味,讓杜家擔上殺母弒父的罪名,永世不得翻身……在最初的最初,他的計劃是這樣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心思竟然變了,變得不想看著杜文樂被判罪,不想看著他去死……所以當白蘇瑾出現(xiàn)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就改變了計劃,即使要因此冒巨大的風險。 其實他也明白,杜文樂的存在,對他而言是一個巨大的弱點。杜文樂存在一天,他就不安全一天……只可惜,明白歸明白,他卻總是無法將這個弱點消滅。 也罷……就這樣吧。杜楓想著,他這個弟弟,從小就只跟他親近,也許這就是緣分也說不定…… 這樣的溫馨并沒有持續(xù)太久,因為老屋的房門突然被推開了,發(fā)出“吱扭”一聲輕響。 杜楓神色一凝,警惕的拉起杜文樂,把對方反手推進臥室里,合死門,又從懷里摸出一把沉甸甸的□□,小心翼翼的向大門方向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