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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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養(yǎng)父出差了整整一周,透過車窗再看到家那扇雙魚佩大門的時候,殷愛彌簡直要感動得掉下眼淚。 前兩三天倒真有公司的正事要干,可后面兩人哪也沒去,就在山莊里日夜不停地“休養(yǎng)”。 男人半點時間也沒浪費,zuoai那股狠勁兒好像要把過去禁欲的大半個月都補回來。 這番折騰下來,殷愛彌叫苦不迭,最后是累得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但對俞總來說,興許確實是修養(yǎng)。剛下飛機那會兒有不少攝影機在迎接他們。精神奕奕的俞總和伴在身后的面容憔悴女助理估計已經(jīng)被哪個勤快的記者抓拍個正著。 坐在另一旁的俞津明自然把女孩的小表情看在眼里,只覺好笑:“就這么想家?出去玩不好?” 聽到男人的聲音,她想起分手失敗的事。 本來破釜沉舟要解決的事情陷入僵局,俞曜這幾天也聯(lián)系不上,還不知道要怎么解釋…… 她似乎很容易陷入死局。 殷愛彌自嘲地笑了笑。動也好主動也罷,她只能暫時把這個麻煩放置。 別無他法。 她往車窗那邊側了側身,閉上眼假寐。 陪在俞津明身邊多年,她早知道在他容忍范圍內可以耍什么程度的小性子。 半天沒等到女孩回話,俞津明果真沒生氣,拿外套蓋在不知道真困還是假睡的人兒身上。 穿過熟悉的林蔭道,終于到了家門口。殷愛彌適時地“蘇醒”過來。 “剛才睡得沉,連到家了都差點沒發(fā)現(xiàn)?!彼o自己找補了一句。 “是啊,我在想你要是還沒醒的話,我干脆直接抱你進去?!?/br> 殷愛彌被養(yǎng)父的話一噎,第一反應是去瞟前座司機的反應。 司機眼觀鼻鼻觀心,似乎全然聽不見他們說什么。 估計是做賊心虛的緣故,她總覺得這不是養(yǎng)父女間能說出來的話。 “爸爸別打趣我了。” “怎么會呢,我是真覺得你這幾天也辛苦了,特別勞……” 殷愛彌本想撲過去捂住養(yǎng)父的嘴,可轉念一想那豈不是在外人面前更坐實了兩人的不倫關系。這么來回糾結了幾輪,最后只是羞惱地瞪他一眼便打開車門出去。 隨著女孩的離去,俞津明臉上的笑意也收起,淡淡地瞥了眼車里后視鏡中的司機。 把著方向盤的男人不敢與他對視,順從地垂著眼聽從吩咐。 女孩還是太天真。屋里的傭人終究是在一個屋檐下住著,主人們的風吹草動他們哪有發(fā)現(xiàn)不了的。 只是俞家的傭人不會有嘴巴。無論他們看到聽到什么,都只能爛在肚子里罷了。 沒他的示意,沒人敢告訴阿曜。 殷愛彌下車的時候氣勢洶洶,到了外面還是給自己的身體狀況服了軟,扶著腰慢慢走到門口。 手將將要碰到大門的時候,它已經(jīng)被人從內側緩緩拉開。 門后面是低眉順眼的王媽。 其實她這些年沒怎么變,還是原來的樣子,只是白頭發(fā)比以前多了些而已。 這位和親生母親共事過的老人雙手交握在身前,微微鞠躬迎接她回來。 殷愛彌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和這些傭人們說過話……不,甚至是對視了。 也忘記了什么時候開始,她們不再會貿然拉著她,要和她搭話。 這在以前,是根本無法想象的事情。但對于現(xiàn)在的她來說,這種生活就像呼吸一樣自然。 原來人真的會變,她和王媽都是。 “哥哥在家嗎?”她問。 “小俞先生還在公司,沒有回來?!?/br> “哦?!币髳蹚浹谥潼c頭。 是她忘了。這個時間點,他當然在工作。 她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回房間里休息,沒人敢來打擾。 爸爸那邊也沒什么事。為了避嫌,在有旁人的場合他們向來不怎么交談,這是她和他心照不宣的默契。 真到家了她反而沒了困意。撐著一身酸痛的身子坐在窗邊,抱著屈起的膝蓋呆呆地看樹木間那條若隱若現(xiàn)的車道。 太陽一點點西斜,她看到那些蒼翠的葉子在光下逐漸焦黃,樹叢的影子被越拉越長。 最后天色完全暗下來,那些白日里挺拔蔥郁的樹都化為影沉沉的黑色幕布,蓋住那條回家的必經(jīng)之道。 她思忖許久,也硬著頭皮打了幾次他的電話。 無人接聽。 這也是意料之中的。殷愛彌安慰自己。 她這么多天沒接到過他電話,以他的性格,沒有直接飛過來討個說法都算是溫和的了,現(xiàn)在掛她幾回電話又算得了什么。 舟車勞頓的倦意侵蝕著大腦,她等不了了。殷愛彌活動了一下僵住的四肢,猛然發(fā)現(xiàn)屋里都還沒開燈。 一直望著有光的窗外還不覺得,現(xiàn)在回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身處如此幽深的黑暗之中,好像獨自一人坐在深淵底下,一片漆黑虛無。 人在這種環(huán)境下總是容易東想西想,殷愛彌趁這些雜念還未成形就按下去,強迫自己入睡。 夜色漸深,林蔭道上兩盞明亮的車前燈照出前方的路。 它們如兩柄鋒利的寶劍般劈開沉沉的幕布,可終歸是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