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書迷正在閱讀:田園犬有什么壞心思呢、粉荔枝(1v1小媽h)、清冷表叔他男二上位了、惡意杜蘇拉、愛菲(1v1 校園)、侯府艷聞 (禁忌)、迷的就是你、同窗者同床[校園1v2]、帶著婚約回七零、重生九零,咸魚女主寫小說出圈了
吳非是一個很不錯的男生,不出意外的話,靳曉甜應(yīng)該會很幸福。這樣就好。 回自己宿舍的時候,方喬發(fā)現(xiàn)一個人影站在自己樓底下,他走過去一看,發(fā)現(xiàn)竟然是晏子誠。 晏子誠手里夾著一根煙,煙頭閃爍著暗紅色的微光,襯得他的表情有些陰郁。 方喬拿下他手里的煙,掐滅了丟到一邊,拉著他在路邊的長凳上坐下來。 “在等我?” “你去哪里了?”晏子誠不答反問。 “朋友請吃飯,一直折騰到現(xiàn)在?!狈絾套詈筮€是選擇了隱瞞。他有種預(yù)感,張凡出事的事情,對晏子誠一定也有很大的影響,貿(mào)然提及的話,可能會招來晏子誠的反感。 “是嗎?”晏子誠不置可否,沒有繼續(xù)追問。 兩人同時陷入沉默,氣氛一時有些尷尬,方喬想著張凡的事情,不知不覺間開始走神,連晏子誠盯著他看都沒有察覺。 “時間不早了,你快回宿舍吧?!标套诱\突然站起來,背對著他,低聲說,“我先走了?!?/br> 說完,他就離開了,方喬想拉住他,卻晚了一步。 接下來的幾天,劇場里的所有人都察覺到了不對勁,因?yàn)殛套诱\對方喬的態(tài)度,明顯變得疏遠(yuǎn)了。中午的時候,兩人不再一起吃飯,平日里也不再同進(jìn)同出,單獨(dú)講戲之類的情況更是不再有了。 方喬明顯的感覺到,晏子誠是故意躲著自己,從那天晚上突然走掉開始,他就開始可以回避他了。 靳曉甜偷偷跑來找方喬,問他是怎么回事,方喬也一頭霧水,什么都說不明白。兩人聊得太專注,以至于沒看到晏子誠掃過來的目光,也沒發(fā)現(xiàn)對方越來越陰沉的臉色。 由于晏子誠的低氣壓太過明顯,一連幾天,大家都過得小心翼翼。 方喬想和晏子誠好好談?wù)劊墒沁€等他抽出時間,就被廣播臺一個電話叫走了。 一直在廣播臺做一檔固定節(jié)目的播音系男生出了場小車禍,小腿脛骨骨折,大概要住院一個月左右才能恢復(fù),廣播臺一向是一個蘿卜一個坑,主播這種位置,實(shí)在是沒什么替補(bǔ)的人員,此時出了一個不小的缺口,不得不讓實(shí)習(xí)期的新人替補(bǔ)。按理來說,一般在這種情況下,播音系的大一新生都是首選目標(biāo),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這次偏偏就挑中了方喬。 方喬不好拒絕,只得答應(yīng),還好廣播的時段是中午十二點(diǎn)到一點(diǎn)半,除了吃不上午飯之外,倒也不會耽誤舞臺劇那邊的彩排。 晏子誠接到廣播臺師妹的電話,稱臨時征用方喬一段時間,請他見諒。掛了電話之后,晏子誠的臉色更臭了。 靳曉甜仗著自己和他同級,不怕死的湊上來,笑瞇瞇的問:“晏同學(xué),舍不得你家小師弟,就打個電話把人叫回來啊。你不是廣播臺的頭頭嗎?這種事情很好搞定啊。” 晏子誠瞪了她一眼,難得的爆了句粗口,“舍不得個屁!廣播臺出狀態(tài),他去幫忙是應(yīng)該的,我干嘛要把他叫回來?” “這不是本來就忙嘛,他中午還要去那邊,就沒時間吃飯了啊?!苯鶗蕴鹞男÷曕洁臁?/br> “一頓不吃也餓不死。”晏子誠板著臉說,開始趕人,“行了行了,你快去臺上,楊澤叫你呢,別在我這兒轉(zhuǎn)悠了?!?/br> 靳曉甜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故意大聲道:“要不……我抽空去給他送個飯好了,看他這么可憐……” 晏子誠心里一緊,沉下了臉色,終于不耐煩了,“沒你的事,別多管閑事?!?/br> 靳曉甜不以為意,反倒一副很得意的樣子,偷笑著跑了。 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還說晏子誠不悶sao?這種別扭的性格,也就只有方喬才會當(dāng)塊寶了。 最后,到了中午休息快要結(jié)束,下午排練即將開始的時候,楊澤突然發(fā)現(xiàn)不僅方喬沒出現(xiàn),就連晏子誠都不見了。他在劇場里大呼小叫了十分鐘之后,終于放棄,只是氣得咬牙切齒,暗罵這倆貨不靠譜。 大概半個小時之前,晏子誠避開楊澤,偷偷溜出劇場。他去校門口買了個兩份盒飯,拎著塑料袋,晃晃悠悠的去了廣播臺。 他在廣播臺樓下猶豫了半天,最后還被認(rèn)識的師妹揪住了,問了半天問題,好不容易才脫身出來。他看了看通往樓上的樓梯,深吸口氣,提步走了上去。 中午正好是廣播臺最忙碌的時間段,留在這里的人很多,晏子誠一進(jìn)去,就引來一大片驚訝的目光。 他最近一直都在忙自己的期末作業(yè),已經(jīng)很少來廣播臺這邊了,此時連個招呼都沒打就突然出現(xiàn),自然嚇了眾人一跳。 晏子誠擺擺手,示意眾人不用理他,自顧自朝著播音室去了。他的心緒煩亂,并沒有注意到背后隱約響起的竊竊私語聲。 播音室里,方喬一個人坐在里面,垂頭念著手里的稿件,神色溫柔。 晏子誠隨手搬了一個凳子,坐在播音室外面,托著腮看著方喬。 他沒有告訴方喬,幾天前的那個早上,他聽到那幾個表演系的學(xué)生,正在高聲議論著他們兩個的關(guān)系。那些話并不好聽,飽含著惡意的誹謗和揣測,令人作嘔。 其實(shí)那天,他感受到的恐慌,要遠(yuǎn)遠(yuǎn)大過于憤怒。 這個社會是怎么樣的,這個世界上的人是怎么樣的,他早就看得清清楚楚了。和主流人群所不同的存在,終究是一個古怪的存在。這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人,嘴上說著同性戀是正常的,眼神里卻閃動著或好奇或興奮的光芒,態(tài)度上無論是推崇還是貶低,說到底也還是把他們看做異類,而沒有把他們看做普普通通生活著的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