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表叔他男二上位了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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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信鴻他們過來了,宋昕這才松開手,又恢復了心無雜念的模樣:“明日辰時,我在西園西門等你?!?/br> 這讓唐姻想起話本子里的公子和小姐幽會的場面,似乎故事里的描寫也是這樣的,公子和小姐分別的時候,會依依不舍地捉住小姐的手,然后…… 唐姻不敢再胡思亂想下去,她怎么敢把三表叔當作胡思亂想的對象的,領著小如意匆匆回了夜闌院。 宋昕看著落荒而逃的唐姻,袖袍下的手指貪戀似的微微搓捻。 忽然他淡然笑了一下,看來小姑娘對他,似乎并不排斥。 第二日,唐姻與宋昕去了綢緞莊,唐姻親自為宋昕的同僚選了一對繡功精湛的枕頭?;爻痰能嚿?,唐姻為宋昕講著枕頭上圖案的繡法,雖然宋昕并不懂得刺繡,卻十分耐心的聽著。 這時車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馬車停了。 宋昕朝門外車夫道:“怎么回事?” 車夫:“三爺,前方有一支隊伍,似乎是、似乎是……” 唐姻被聲音吸引,撩開了車簾的一點點小角往外覷了一眼,正看見隊伍打頭陣,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周鈺。 周鈺穿著嶄新的官服,身后是諸多雜役,拉著大箱小箱大概七八只,看樣子,像是搬家,可搬家也不必穿官服的。 唐姻收回頭:“表叔,是周鈺,周公子。” 剛好車外也傳來了周鈺的聲音:“打攪了,鄙人去長洲上任縣令,不知可否為鄙人讓讓路,鄙人雜物太多、隨從也過多,巷子又太窄,實在退不回去?!?/br> 周鈺十分客氣、誠懇。 車夫卻沒動,車夫知道,縣令不過正七品,馬車里的宋昕卻是正五品,沒有大官給小官讓路的道理,就算是去上任也不行。 不僅不用讓,如果宋昕開了車門,周鈺還得下馬行禮,這是規(guī)矩。 誰知馬車里的宋昕輕飄飄地“嗯”了聲,吩咐車夫繞路。 既然周鈺去上任,宋昕只望他一路順利,怎能忍心讓他再走回頭路呢。 吩咐完車夫,宋昕掂了掂手上的鴛鴦枕,又對唐姻道:“姻姻,你繼續(xù),說說這對兒鴛鴦的羽毛是怎樣的繡法?!?/br> 唐姻回答著宋昕,馬車一路往宋府回。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唐姻總覺著,這一路,自從他們撞見去長洲縣上任的周鈺之后,三表叔的心情好像變得更好了。 唐姻并未在男人的動作、表情或者語言上發(fā)現(xiàn)明顯的情緒變化,而是相處的感覺,一種氣氛,似乎充斥著一種不可言說的輕松。 很快,兩人回到了宋府。 因為繞了路,回程比預計的要晚上一刻鐘。 唐姻說好了給如意帶回來一些外邊的好吃的,這會兒小如意大概等急了。唐姻的步子有些快,宋昕轉(zhuǎn)過頭,輕聲囑咐她:“姻姻慢些,小心門檻,免得又摔了,馬馬虎虎?!?/br> 男人雖然是批評的話,但語氣里滿是寵溺,步子也放緩了些許。 然而這一切,被等在門口的宋老夫人恰好看在眼里。 “三郎?!?/br> 宋昕看過去,不疾不徐:“母親,您怎么在這?” 宋老夫人剛剛送走來府里找她敘舊的李老夫人,簡單做了解釋,又看到宋昕懷里抱著的一對兒大紅色的鴛鴦并蒂枕,問:“三郎與姻兒是做甚去了?” “兒子的同僚三日后大婚,兒請四娘為我選些賀禮?!?/br> 宋老夫人“哦”了聲,會想起三郎對唐姻的樣子,頗為欣慰。 三郎總算有個長輩的樣子,不那么冷冰冰了,囑咐幾句,轉(zhuǎn)身回到了中院。 宋老爺子正躺在院落中的搖椅上曬太陽,一片陰影遮在了他身上。 送姥爺子察覺到,眼睛瞇開一道縫隙:“李夫人走了?” “走了?!?/br> 宋老夫人想到了剛才宋昕和唐姻多的那個畫面,不禁面有感慨。 宋老爺子看了出來:“怎么,與李夫人聊得不順暢?” “不是,是我們?nèi)伞!?/br> 宋老爺子睜了睜眼睛:“老三怎么了?” “方才我看到三郎和唐四娘,三郎囑咐姻兒走路別摔著,和顏悅色終于有些和善模樣了。” 宋老爺子滿意地點點頭:“他做長輩,合該那樣。看來在京師這兩年,老三學會了不少,鋒芒收斂起來,是好事?!?/br> 宋老夫人不甘心:“只可惜,找不到良緣,他若是對待那些喜愛他的女子也這般,我早就抱上三房的孫子了?!?/br> “兒孫自有兒孫福?!?/br> 宋老爺子嘆了口氣,繼續(xù)曬太陽。 彼時,唐姻也回到了夜闌院。 遠遠地,竟看到宋彥站在夜闌院的門口。 走進了,唐姻發(fā)現(xiàn)宋彥的臉色并不好看,也不知出了什么事。 “見過表哥,您怎么來了?” 唐姻行了禮,規(guī)規(guī)矩矩、頗為客氣地模樣,讓宋彥心里不是滋味。 鄉(xiāng)試將進,八月之前他就要到京師去了。今日一來,便是和唐姻道別。 宋昕的唇抿成了一道緊繃的直線,不掩低落地道:“表妹,我要走了,離開蘇州,就在七夕前一天?!?/br> 唐姻眨了眨眼。 七夕? 若不是宋彥“提醒”,她險些忘了,再有幾日,便是七巧節(jié)了。 宋彥說完,卻發(fā)現(xiàn)唐姻微微有些游離,便輕輕喚了她兩聲。 “表妹、表妹,你聽到我說的嗎?” “對不起表哥,我、我方才在想事情。” 說起乞巧節(jié),唐姻又想到了宋昕。節(jié)日將至,也不知道到時候三表叔會不會邀他喜歡的姑娘一起出門逛逛。 宋彥并不清楚唐姻在想什么,他只知道,他就要離開了,可是唐姻卻對她依舊冷淡。 他很不甘心,時至今日,此情此景,他越發(fā)地懷念起唐姻過去對他的好來。 他不認為唐姻是個無情的人,他好生對待表妹,也許表妹就會像過去一樣對待他。 不知怎的,他希望表妹能像過去一樣對他。 宋彥說服自己一個不讓自己那么難受的理由,表妹還是在惱他罷了。 眼下他要去京師了,此一去山高水遠,若鄉(xiāng)試順利,之后還有會試、殿試……等再回來就要年后了。 表妹對他這般態(tài)度,他根本走不安心。 他不甘地問:“表妹,我都要走了,你不準備同我說什么嗎?” “那我便祝表哥金榜題名吧。”唐姻說得很真誠,卻不多說一句,福了身,擦過宋彥進了夜闌院。 宋彥往前追了半步,抬抬手,終究沒有進去。 他失落地回到蘭亭院,有婢女過來通報,說他的好友林子頌來了。 宋彥在廳中的榻上躺成一個大字,靴子也未脫去,雙眼無神空洞洞地盯著屋頂:“不見?!?/br> 那婢女面露難色:“大少爺,您忘了,是您將他請過來?” 宋彥回了回神,想起來了。 林子頌是要與他一同去京師參加鄉(xiāng)試的,所以他昨天派小廝去林兩家通報,要林子頌今日來他宋府商量一并去京師的事宜。 “那請他進來吧?!?/br> 婢女下去了,不多時,林子頌被引了進來。 此時,宋彥還保持著之前躺在榻上的動作,一動不動。 “怎么了?”林子頌嚇了一跳,上前去試探宋彥的額頭,馬上要啟程了,一路舟車勞頓的,這節(jié)骨眼兒上生了病可不是鬧著玩的。 “啪”的一聲,宋彥不耐地打開了林子頌的手:“你做什么?!?/br> 林子頌揉了揉手背:“你沒病???沒病你躺在榻上一動不動做甚?” 宋彥:“馬上要去京師了,可我表妹還生我的氣,她還不理我?!?/br> 林子頌疑道:“宋兄,你是不是后悔跟你表妹退婚了?” 宋彥騰地從床榻上蹦起來,嚇得林子頌往后一縮:“誰、誰說我后悔了!” “我想也是,憑你宋大少爺?shù)纳矸?,什么樣的女子找不到,還不至于就為了一個落魄的唐國公的小女兒要死要活?!?/br> 宋彥瞪他:“不許你這么說我表妹!再說了,唐國公定是冤枉的,等我考了鄉(xiāng)試,再考了會試、殿試,有了官職和根本,一定要給唐國公翻案。” “說得你好像一定能走到殿試似的……等你翻案,黃花菜都涼了?!绷肿禹瀲@了口氣 :“算了,我再幫你一次?!?/br> 宋彥看過去。 林子頌道:“我們不是七月初六出發(fā)么,七月初七就是乞巧節(jié),晚兩天節(jié)后走也不妨事。你可知道七月初七,程家大姑娘在金涇淹牽頭了喜鵲宴,未婚的公子小姐都可以去。到時候,你在宴上約你表妹好好談談,到時候送些姑娘家家喜歡的寶貝,說些軟話,再倔的姑娘也該氣消了?!?/br> “真的?” “真的。” 宋彥總覺著林子頌每次出主意都沒什么好結(jié)果,可是眼下的情況他不得不死馬當活馬醫(yī)。 正如林子頌所說,程清婉此時已經(jīng)在裝扮金涇淹旁的別院了。 唐姻、宋瑤都被程大姑娘拉過去幫忙。 幾個姑娘雖然性格不同,但骨子里都是利落的人,幾番指點,程家金涇淹的別院便如仙境般,美輪美奐。 七月初七,諸多公子、小姐欣然前往,也對此贊不絕口。 鵲橋宴定在酉時,天色蒙蒙擦黑的時候,宋彥和林子頌遞了拜帖入了程家別院。 兩人來到湖畔的一處重檐八角的三層閣樓,宋彥將悉心準備的胭脂水粉放在小方桌案上,表情還是沉沉的。 “能成嗎?表妹會喜歡么?” 林子頌:“放心,姑娘都喜歡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