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表叔他男二上位了 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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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覺著這是正常的,表叔那樣風(fēng)華絕代的人物,自然會(huì)有許多人為之傾倒。 可自從她對表叔動(dòng)了那些心思,有時(shí)候,有些情況在她心里就變了味兒了,酸味兒…… 小姑娘將信疊好,仔仔細(xì)細(xì)放回到信封里。她想見表叔了,唐姻望著西北的天際,那是軍營所在的方向。 一旁的唐妘注意到meimei手上的鐲子,拉過唐姻的手腕,問道:“這鐲子漂亮,哪來的?” 唐姻垂下頭,輕輕摸了摸:“是……是他給我的,這是他祖母留給他的物件兒?!?/br> 唐妘眼神一亮,捏了捏小meimei的臉:“信物都交給你了,這便是叫你放心,宋大人這個(gè)人,雖說看著冷淡了點(diǎn)兒,不過為人還是可以放心的?!毕肓讼耄茒u又問:“信物都給你了,那他什么時(shí)候來提親?” 提親這個(gè)詞對于唐姻來說,已經(jīng)不算遙遠(yuǎn),可是卻有一種奇妙的陌生。 她試圖想象一下嫁給宋昕后該是什么樣的情形,想象不出,心頭卻覺著悸動(dòng),若是日日能見著表叔,似乎也很不錯(cuò)。 入了夜,唐姻回了自己的屋子,燭燈下,唐姻纖細(xì)的指尖捏著繡花針給手中的海棠云紋腰帶落了最后一針。 被火燒過的痕跡已經(jīng)消失不見,腰帶上的海棠紋與修補(bǔ)采用的竹紋相互交錯(cuò)、遮擋、纏繞。 唐姻展平腰帶,對著光暈比了比,只待宋昕回來,親手交給他。 日長似歲,重陽節(jié)前幾日,萬歲爺終于攜眾多大臣返回京師。 百姓們紛紛聚集在長街兩側(cè),迎接萬歲爺,唐姻也在其中。 萬歲爺?shù)膬x仗率先過去,百姓們紛紛叩拜,而后,才是眾朝臣的隊(duì)伍。 今日來此迎接儀仗的,多是妙齡少女,小姑娘們聽說能看見那位仙氣飄飄的探花郎,早早就等在長街兩側(cè)了。 宋昕在京中,向來是被女子們討論的話題,尤其是他的婚事。 “你說宋大人會(huì)去什么樣的女子呀?他都快二十二了吧,也該娶妻了?!?/br> “你沒聽說,有人說宋大人似乎有了心儀之人,打算定親呢?!?/br> “是嗎,是哪家的女子?” 唐姻正聽著身旁幾個(gè)姑娘們閑聊,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宋昕身騎白馬如輕云出岫,踏著粼粼晨光緩緩而來。 “來了,來了,看看,那個(gè)是宋大人嗎!” 唐姻抬眸遠(yuǎn)遠(yuǎn)望,只是一瞬,便對上了宋昕的視線。 男人是曬不黑的肌膚,一個(gè)月的烈日赤陽并未讓宋昕曬黑一點(diǎn),只是比離開前又壯了些,肩寬腰窄,依然風(fēng)度翩翩。 見宋昕的目光落過來,唐姻身旁的姑娘們發(fā)出低低的嬌笑:“咦,宋大人看過來了,他在看誰呢?” “不知道呀,他來了,快快,宋大人過來了!” 男人越來越近,唐姻的心頭砰砰跳著。 宋昕的目光注視著她,不知要做什么。 很快,停在了她面前,男人正欲開口,遠(yuǎn)處卻傳來一聲馬匹的嘶鳴。 一個(gè)紅衣的女子策馬而來,攔住了宋昕的去路,揮手揚(yáng)鞭。 長鞭畫出一道弧線,發(fā)出裂空之聲:“宋大人!好久不見。” 鞭子擦著鼻尖兒掠過去,嚇得唐姻后退了一步。 她抬頭看過去,紅衣女子是一個(gè)極其漂亮的姑娘,她的樣貌姣好,氣質(zhì)高貴,一雙圓圓的眼睛像是會(huì)說話,能在從皇帝儀仗迎面而來,大概也不是尋常之人。 果然,那女子后邊的話,表明了她的身份。 “宋大人一只躲著我,竟要我親自攔你才能見一面,難道是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么?” 公主? 萬歲爺有十幾個(gè)兒子,而公主卻只有三位。 德寧長公主、德佳二公主、德陽三公主。 德佳、德寧都已有了駙馬,能當(dāng)眾攔路又手持鞭子的,無疑就是與她同歲,最受萬歲爺寵愛的德陽三公主。 可是德陽公主攔著表叔做什么? 她想起來了,似乎德陽公主先前很喜歡三表叔來著,萬歲爺還曾有過為兩人賜婚的打算,只是被表叔拒絕了。 她隱隱約約聽二jiejie說過,自從表叔這次回京,德陽公主一直在找三表叔,表叔都沒見她。 所以,德陽公主是因?yàn)槭窃趯げ坏奖硎?,才在今日來攔著他。 唐姻有些好奇,干脆縮在人群里。 德陽公主見宋昕不理她,臉色又差了幾分:“宋大人,你怎么不回本公主的話!” 宋昕眉心皺著,冷眸落在險(xiǎn)些碰到唐姻的鞭子上:“公主殿下,麻煩您讓開?!?/br> 德陽越發(fā)覺著不爽,她堂堂三公主,還從未吃過這樣的憋。 “宋大人,你、你別不識好歹!我可是父皇最喜歡的女兒,我來迎接你,你怎么還——” 話音未落,宋昕卻調(diào)動(dòng)了馬頭,馬兒退后幾步。男人的面色十分嚴(yán)肅,看不出一絲破綻。 緩緩道:“公主慎言,臣已有家室,無需公主來接?!?/br> 周遭的百姓呆住了,德陽呆住了。 從來沒人聽說宋昕娶了親呀。 德陽覺著宋昕在敷衍她,分明是因?yàn)椴幌胪v話。 她攥緊了鞭子,昂著頭道:“不可能,宋大人娶了哪家的女子?我怎么從來未曾聽聞?宋大人,你莫不是在誆我?” 宋昕似乎有所意料,眼眸微微一瞥,落在了熙攘的人群之中,落到了唐姻的身上。 唐姻隱隱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這熱鬧,不然不看了吧。這熱鬧,怎么看著看著,好像看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有些不知所措,想溜,可身后看熱鬧的百姓太多了,她退不出人群之外。 就看宋昕翻身下馬走到她面前,上唇下唇輕輕一碰,朝她伸出了一只骨骼鮮明的手。 “夫人,上馬?!?/br> 這“夫人”二字一出口,人群立即靜了下來,“唰”地一下退開,唐姻孤零零地站在了空地上。 唐姻看著面前的手,沒法子,只能硬著頭皮握了上去。 小姑娘被宋昕輕輕抱到了馬背上,男人在她身后環(huán)著她,溫柔地囑咐她握緊身前的馬鞍。 也不顧目瞪口呆的德陽公主,駕馬離開,甩開了身后炸了鍋的人群。 離得遠(yuǎn)了,身后的嘈雜消失不見,只有馬蹄踏著地面的聲音,清脆、清晰。 她靠著宋昕的胸膛,淡淡的體溫透過薄薄的布料傳遞過來,夾雜熟悉的檀香。表叔這一個(gè)月從衛(wèi)所回來,雖說看起來瘦了些,但胸口好像比以前更結(jié)實(shí)了。 她回過頭看了看,沒人跟過來,疑惑又擔(dān)心地問:“表叔擅自離開隊(duì)伍,這可以嗎?” 宋昕緊了緊韁繩,放慢了馬匹的步子:“沒事,本就準(zhǔn)備中途走的,已經(jīng)提前稟明萬歲了?!?/br> 唐姻這才“哦”了聲,扭回頭,斂著下巴,一手攥著馬鞍,一手百無聊賴地捋著馬兒雪白的鬃毛:“那……表叔,這個(gè)月在軍營里累嗎?” 唐姻沒提剛才的“夫人”事件,她猜測那聲夫人只是因?yàn)椤敖燃薄?,這一個(gè)月不見表叔,唐姻有些想他,可是,她不好意思說出口。 宋昕無聲笑了下,薄唇輕吐:“累,好累。”他嗓音低沉:“心里太想你,累的連心跳都要停止了。” 這是朝煦園后門方向去的林蔭小路,好一會(huì)兒也看不見一個(gè)行人。 唐姻從未聽宋昕說過這樣露骨直白的話,在她的印象里,宋昕似乎不像是會(huì)說這種話的人。 二jiejie說過,越是表面上斯文的男人,實(shí)際上無人之時(shí)越是赤白。 這所謂的“實(shí)際上的赤白”,二jiejie從未向她詳細(xì)解釋過,只是說,待你成婚之后,便自行知曉了。 也許二jiejie所說的,難道就是表叔現(xiàn)在的樣子?這樣子的甜言蜜語嗎? 可是唐姻不得不承認(rèn),她很喜歡,這種話莫名地悅耳,也莫名讓她耳垂發(fā)燙。 唐姻不知所答,照例臉紅:“那、那辛苦表叔了?!?/br> 男人勾唇,好一聲……辛苦。 宋昕收緊了雙臂,抱緊了懷中的嬌小女子:“既然辛苦,表叔需要一個(gè)補(bǔ)償?!?/br> 唐姻哪里知道宋昕對她的壞心眼兒,立刻正色起來:“表叔,您說?!?/br> “作為補(bǔ)償……”他將下巴輕輕擱在唐姻的肩頭:“姻姻要快些嫁給我,好讓我名正言順的叫你夫人,好么。” 宋昕在衛(wèi)所里不如再府里活的細(xì)致,無法日日凈面,故而生了胡茬也沒來得及剃。 那薄薄的胡茬輕輕蹭著唐姻的脖頸,唐姻覺著脖子有些扎,刺癢癢的。她躲了躲,微微側(cè)過頭,想回答宋昕的話,臉頰卻意外碰到了宋昕的唇。 唐姻一頓,睜大眼睛,眨了眨,有點(diǎn)兒不知所措。 宋昕卻眸色微變,近在咫尺的眼沉沉地望著她,越來越近。 好像是在說,是你勾我的。 “唔……” 來不及思考,男人冰涼的薄唇便覆了上來,那種熟悉又陌生的觸感充斥在唇畔,似乎要把這一個(gè)月的相思通過這樣的吻補(bǔ)回來。 不容置疑,也拒絕不了。 唐姻先是驚訝了一瞬,很快便放松下來。 與上次的緊張不同,小姑娘開始嘗試享受這樣的感覺。宋昕的味道很好聞,動(dòng)作也輕柔,馬匹一步步地往前走著,那樣的顛簸讓她暈乎乎的,恍若乘在天邊的云端。 唐姻的睫毛顫了顫,閉上了雙眼,身子也開始發(fā)軟。 只是片刻后,她的眼睛便猛地睜開了、瞪圓了,淺褐色的瞳孔驟然縮緊。 清清淺淺的微風(fēng)細(xì)雨,怎么忽然變成了狂風(fēng)驟雨,像是攻城略地一般,充斥著索取、占有。 怎么、怎么回事?上次她分明沒有……沒有吃到表叔的舌頭! 宋昕的動(dòng)作沒有停下,他能明顯感覺到,懷里的小姑娘可愛的反應(yīng),偏偏是這份懵懂,卻越發(fā)刺激著他攫取著屬于唐姻的氣息。 即便如此綿長的吻,也無法讓他滿足。 宋昕自詡并非一個(gè)重欲之人,他修身養(yǎng)性多年,自以為食色性也如云煙,入不得眼,更入不得心。 終究是他高估了自己,近乎貪戀地想要的更多、更多。 若非小路即將走到盡頭,盡頭便是鬧市,他根本不想同她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