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表叔他男二上位了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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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喜歡表叔,好喜歡,好喜歡,所以不想他們的婚事出現(xiàn)什么變故了…… 宋昕的胸口淌過了一片暖流,熱哄哄的。 這樣的話,若從旁的女子口中說出來,他大概要覺著“天真”且“矯情”。 可從面前溫香軟玉的小姑娘嘴里說出來,卻覺得順耳動聽了。 他單膝蹲在唐姻的面前,大手揉了揉小姑娘的手,依舊暖聲哄著她:“不會,有我?!?/br> 即便他們的婚事真的遇到了什么變故,他也會不顧一切地清除阻礙。 · 宋昕離開了煦園,便回到了府中。 才一到府邸門口,信鴻已經(jīng)候在府門口了。 見自家三爺回來,信鴻一個箭步?jīng)_上去,忙道:“三爺,您回來了!” 宋昕下馬,見信鴻擔(dān)憂焦慮的模樣,問道:“怎了,發(fā)生何事了?” 信鴻直言道:“三爺,我正要去尋您呢,方才宮里來人傳話,萬歲爺要您進(jìn)即刻宮一趟!” 萬歲爺這般著急尋他,若不是因為北境的戰(zhàn)事,要么就是這次秋闈的事情。 宋昕不好耽擱,換好了衣袍,一刻不停地入宮去了。 亥時三刻,武英殿內(nèi)燈火通明。 大興成宣帝身著一身明黃色便服,坐在一把雕著盤龍的精致圈椅上。 成宣帝一手捏著茶盞,一手持卷,過了好半晌,才眉眼深沉地望了一下下手處的宋昕。 年輕的內(nèi)閣大學(xué)士,長身立于武英殿內(nèi),人如傲然挺立的松竹,依舊是泰然模樣。 從跨進(jìn)武英殿的第一步,宋昕便看了出來,萬歲爺態(tài)度平和,卻暗藏玄機(jī),如此急著找他,既不是因為北境的戰(zhàn)事,也不是因為秋闈之事。 只是具體因為什么,他一時沒有想到。 成宣帝不說話,宋昕便素身而立,不主動問,大概又過了一刻鐘,成宣帝才有了動作。 他將茶盞撂回桌案上,茶杯底兒于桌面相碰,發(fā)出一聲清脆的聲響,終于開了口。 “聽說,你今日定親了?” 成宣帝平靜的語氣中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質(zhì)問。 宋昕收斂眉眼,應(yīng)了聲“是”,面上聲色不顯,心念卻已經(jīng)轉(zhuǎn)動了。 他看得出來,萬歲爺雖沒給他冷臉,但也并不高興——因為他定親而不高興。 為何不到短短一日,他的婚事就能傳到萬歲爺?shù)亩?,宋昕的心里有了一個模糊的答案。 “是哪家的貴女?”成宣帝眸子里滿是精光,語調(diào)微揚(yáng),“比德陽如何?” 果然是因為三公主。 這便是怪罪了。 宋昕可以理解,萬歲爺當(dāng)年親自為了三公主的婚事朝他說和,換做是旁人,簡直就是天大的榮耀,祖上積德才能娶到最受皇帝寵愛的小女兒,定要拜謝圣恩。 可他,偏生給拒了。 皇帝看宋昕年輕,又格外惜才,并未深究。 只等著宋昕再歷練兩年,知道了深淺再提此事。 哪知道,昨日他正與皇后用膳,德陽氣哄哄地闖進(jìn)來,說宋昕成婚了。 成宣帝這才派人去查,發(fā)現(xiàn)宋昕真的去了一個叫做煦園的地方提親了。 里邊住的是誰,成宣帝讓人一查便知,而有趣的是,煦園是太子的一處私宅。 唐國公確實為太子一派,但是成宣帝知道自己那個兒子的性子,不是一個仁慈的主兒。 唐國公府落敗了,對太子的位置并無實質(zhì)影響,他那個兒子,犯不上冒著沖撞他的風(fēng)險,這么幫襯唐國公一家。 這一點(diǎn),成宣帝沒想明白,為何太子會給唐國公的親眷提供住所,又對給唐國公翻案的事情這般上心。 看在宋昕的面上?這不大可能。 而現(xiàn)在面前的宋昕也明白,既然皇帝這樣問了,萬歲定然已是知曉了他訂婚的對象。 他上前一步,躬身長拜,如實道:“謝萬歲記掛,臣想迎娶的是唐國公的小女兒?!?/br> 提起唐國公,成宣帝又想起了唐國公的案子。 “所以,這就是你急著為唐國公翻案的原因么?” 宋昕不看也知道,這位手腕強(qiáng)硬的帝王,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試圖在他的臉上尋找什么破綻。 宋昕不置可否,卻道:“萬歲要臣去查江南的案子,臣自當(dāng)秉公辦案,開始時,只是為了查出真兇,等后來,臣對唐國公的小女兒動了心,的確多了一份私心,臣不想臣的未婚妻子難過,臣不想未婚妻子的家族蒙冤受屈。但是臣辦案至今,于情于理,并無一絲偏頗?!?/br> 好一個于情于理。 這話兒倒是誠懇,成宣帝反而覺得能接受了,若是宋昕一口否認(rèn)沒有私心,他也不會相信。 只是這左一個未婚妻子,右一個未婚妻子,成宣帝一想,若是被他的三公主知道……那場面,成宣帝又是一陣煩躁。 “德陽知道你要成婚了,哭得很厲害。” 成宣帝只是這樣說,德陽公主可沒哭,倒是皇后因為德陽受了委屈,一直哭,哭得他頭疼。 成宣帝頓了頓,緩聲道:“明日讓唐國公的小女兒進(jìn)宮來吧,皇后想見見她。” 宋昕出宮后便又回到了煦園,帶回了皇后想要召見唐姻的消息。 唐姻一時間沒有消化掉宋昕所說的話。 她與皇后娘娘八桿子打不著,皇后娘娘為何想要見她? 只是圣命難為,既然萬歲爺都替皇后開了口,她也只能進(jìn)宮一趟。 翌日清晨,唐姻隨宋昕乘坐馬車,先入皇城后入宮城,到了宮門口,就得步行了。 “表叔可知道,皇后娘娘召我進(jìn)宮,是為了什么?”唐姻下了車,有些擔(dān)憂地問:“是不是因為德陽公主?” 皇帝有三個女兒,唯有德陽公主是皇后所出,故而最受寵愛。 表叔回京那日她沖撞了德陽公主,唐姻猜想,是不是因為那事兒開罪了皇后。 唐姻猜得不錯,皇后叫她進(jìn)宮,的確是因為此事。 宋昕摸了摸小姑娘的頭,安慰道:“別擔(dān)心,表叔會幫你的?!?/br> “表叔要怎么幫我?那可是后宮……” 皇后久居深宮,表叔一個前朝的臣子,能做什么? 宋昕卻笑了:“姻姻,信我,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br> 既然宋昕既然這樣說,那她便信他。 唐姻未曾入過宮廷,宮殿群巍峨綿延,徒增一抹肅穆,她握著拳頭,手心汗涔涔的,亦步亦趨跟在男人身后。 宋昕余光微掃,悄悄放緩了步子,隨后不動聲色地握住了唐姻的手。 前邊還有引路公公呢,唐姻的小手輕輕一縮,宋昕卻不放開。壓低聲音說:“姻姻別怕,一切都安排好了?!?/br> 安排?什么安排? 唐姻正要問,引路的公公緩緩?fù)W×四_步,指著面前的宮門說:“宋大人請留步。” 這是前朝與□□的交界之處,到了這道宮門,宋昕便不能再往前走了。 “姻姻,去吧?!?/br> 宋昕了然,悄悄松開唐姻的手心,站在□□的入口出,看著身姿嬌小的小姑娘往里走。 唐姻邁進(jìn)宮門,越發(fā)地緊張起來,她沿著寬闊的甬道走了好遠(yuǎn),再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身著官服的男人仍如松如柏地站在原處,那樣專注地看著她,唐姻那顆懸著的心,忽而放下了。 她定住腳步,恭恭敬敬地問引路的公公:“這位大人,我能過去再與我表叔說句話嗎?” 引路公公被這一聲“大人”哄出了笑臉,時辰尚早,便同意了。 唐姻謝過公公,不敢耽擱,轉(zhuǎn)身往回走。 宋昕微蹙的眉間舒展開來,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小姑娘加快了步子朝他而來,愈來越近,等到了他面前的時候,忽的張開了小小軟軟的懷抱。 宋昕一把接住了撲入懷中的小姑娘,心頭像是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有些酸澀也有些馨甜:“怎么了?姻姻?” 唐姻紅著臉,也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這段距離走得有些急。 “表叔您別擔(dān)心我,我、我不怕的,不管后邊遇見什么困難,我都不怕?!碧埔鎏痤^,溫溫柔柔地笑了一下,露出一排整齊可愛的貝齒,“因為,有表叔呢?!?/br> 因為,有他。 宋昕的表情依舊沉穩(wěn)自持,可若不是因為在宮中,他幾乎想要把唐姻狠狠抱住,融于骨髓。 他喉嚨有些啞,眸光沉溺:“姻姻去吧,表叔等你出來,再送你回煦園。” 宋昕去了武英殿,一邊隨萬歲爺處理政務(wù),一邊等唐姻,宋昕從未擔(dān)心過什么,今日卻心思復(fù)雜,與萬歲爺回話的空隙,腦海總是閃過唐姻的笑臉。 擔(dān)憂的滋味,今日算是足足嘗到了。 彼時,唐姻也隨引路公公到了皇后的坤寧宮門口。 引路公公退下了,唐姻乖乖地跪在宮門口等,大概過了小半個時辰,仍無人通報。 唐姻膝蓋疼得緊,只好請示門口的宮女:“這位jiejie,我是唐國公的的四女兒,奉皇后娘娘召見而來,還請這位jiejie通報一聲?!?/br> 可那宮女眉眼不動,客氣中透露著疏離:“皇后娘娘正在午睡,誰都打攪不得,您再等等。” 唐姻只好繼續(xù)跪在原地。 今日天陰,往日瓦蘭色的碧空,眼下卻陰陰沉沉的,不多時,綿綿密密的銀線便從空中落了下來。 雨勢不算大,但落在唐姻頭頂、肩頭,還是打濕了一大片,再這樣下去,全身都要濕透了??蓻]有皇后的召見,唐姻便是淋著雨,也不能擅闖進(jìn)去。 就在此時,頭頂忽地多了一把油紙傘,絲絲縷縷的細(xì)雨被隔絕在外,精致的明黃色裙擺隨風(fēng)搖曳在唐姻的手邊。 她順著裙擺往上看,是一名年紀(jì)不到六十的貴婦人,正親自為她撐傘。 這名貴婦人衣著華貴,生得鳳目,保養(yǎng)得極好,依稀可見年輕時的無雙風(fēng)華。 唐姻又往婦人的身后看了看,足足跟著十幾名宮女,個個瞧著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