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表叔他男二上位了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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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姻姻嫌棄我了?!彼侮繀s捉起了唐姻的一只小手,拿起唐姻的指頭沿著自己的發(fā)際線摸了摸。 潮呼呼的,有點兒冰涼的水漬。 “您洗過了?”唐姻驚詫道。 “怕吵了你,在偏房洗過回來的?!?/br> 早些時候甜蜜餞兒的甜味似乎回甘在心頭:“京味齋的甜蜜餞兒我吃過了,很甜。對了, 今日進宮, 一切還順利吧?” 唐姻雖然嘴上沒說, 這一日可都擔(dān)心著呢。宋昕與太子關(guān)系走得近,她一會兒擔(dān)心jiejie,一會擔(dān)心萬歲爺會不會遷怒宋昕。 多虧了張?zhí)t(yī)安神靜氣的湯藥,否則,她大概是睡不著的。 “一切順利的,只是日常的朝政。”宋昕臉色微變,眼底蒙上寒霜,卻被nongnong的夜色遮過,他吻住了唐姻額邊的發(fā)絲,語氣繾綣:“很晚了,姻姻快睡,好不好?!?/br> “嗯。表叔……不對不對,夫君,你也快睡吧?!碧埔鲆仓鴮嵗Я?,聽宋昕這樣說先前的擔(dān)憂才煙消云散,把頭往男人的胸口埋了埋。 這一聲“夫君”宋昕嘴角上揚,可他心頭的那根弦卻依舊繃緊著。 就在今晚。 太子,被萬歲爺禁足了。 太子被扣上了謀反的罪名,朝廷上下諸多大臣聯(lián)合上書,彈劾太子的折子堆積了半人高。 皇帝震怒,當(dāng)即下令查封了太子相關(guān)的一切資產(chǎn),與此同時,太子被禁足太子府之內(nèi),不得出半步。 宋昕是眼看著太子從他面前被押走的,萬歲爺?shù)氖⑴?,他連勸說都無從勸起。皇后得知消息,在萬歲爺?shù)酿B(yǎng)心殿外跪了一夜都未曾得皇帝召見。 靜湖之下的暗涌終于浮出表面,京師城似乎要變天了。 第二日一早。 九月的雨淅淅瀝瀝的下著,一場秋雨一場寒,京師宋府小花園內(nèi)的萬紫千紅被這一場秋雨澆得零落成泥,顯露出淡淡的衰敗之象。 “今日回來用膳嗎?”唐姻為宋昕系好腰帶,兩只小手比了比宋昕的腰:“這些日子……你都瘦了?!?/br> 太子被萬歲爺禁足這樣大的事,唐姻自然也知道了,可萬歲爺偏偏把調(diào)查太子謀反的事情交給了與太子親近的宋昕,唐姻總有些擔(dān)心。 “回來?!彼侮咳嗔巳嗵埔龅念^,“今日是去太子府例行問話,問完了便能回來?!?/br> 唐姻臉上卻愁容不減。 宋昕捧住了小姑娘的臉,知曉唐姻的心思:“在擔(dān)心你父親?” “是,我怕他的案子……” 萬歲爺要陪福安長公主去京郊外的靈谷禪寺去禮佛靜心,無暇估計他父親翻案之事,竟將案子的處置之權(quán)交給了十一皇子。 這不是羊入虎口么。 萬歲爺信任十一皇子,唐姻終不相信十一皇子能作出養(yǎng)私兵斂財?shù)氖?。她父親本就是十一皇子想要的滅口頂罪之人,她自然擔(dān)心又害怕。 “別想太多?!彼侮康溃骸叭f歲爺這樣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仔細(xì)想想,太子殿下已經(jīng)呈給萬歲爺證明你父親清白的證據(jù),以及十一殿下關(guān)于江南弊政案的諸多疑點了,十一殿下就算真的想動你父親,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冒險動手,惹萬歲懷疑?!?/br> 皇帝這樣做,不僅是保護了唐國公,也是在提點十一皇子。 “是我過分擔(dān)心,關(guān)心則亂了。”唐姻想了想,便明白了宋昕的話,“所以說,萬歲爺如此做,我父親反而安全?” “正是?!?/br> 每年這個時候,萬歲爺都要雷打不動地陪福安長公主去靈谷禪寺,今年也不例外。 萬歲爺不在京城,卻多了那么多雙眼睛盯著十一皇子,這樣做反而牽制了他。 帝王之心,總是難以猜測的。 宋昕看了看天色,“時候不早了,我早去早回。” 唐姻遞給宋昕一把油紙傘,宋昕將傘在頭頂撐開,一抹天青遮過瀟瀟風(fēng)雨。 馬車早就等在府門口了,唐姻看著宋昕上了馬車,消失在細(xì)密的銀絲里。 宋昕到太子府的時候雨還沒停,朱砂紅墻被雨水淋濕徒增了一抹肅穆。 太子府大門緊閉,府門處守著萬歲親自指派的侍衛(wèi)。 侍衛(wèi)見了來人,認(rèn)出是宋昕,知道宋昕是來找太子例行問話的,朝宋昕拱了拱手,放他進去了。 一入了太子府,太子身邊的大太監(jiān)梅公公便迎了過來。 他含笑躬身,揖了揖手:“宋大人來了,殿下等您好久了,要與您品茶呢。前些日子南直進貢些上好的太平猴魁,早就煮上了,時候煮久了,殿下怕將茶煮老,急著呢?!?/br> “多謝梅公公?!?/br> 宋昕跟他一并往里走。太子府內(nèi)一切如常,除了下人們的臉色比往常肅穆些外,倒不見別的什么不同。 拐過幾道游廊,豁然開朗,宋昕來到了太子府后院的人工湖。湖心有亭,被一道拱橋連接至岸邊。 雨絲斜斜墜下,被隔絕在亭外。 慕楨正坐在湖心亭內(nèi)品茶,一抬頭便看見了遠(yuǎn)處的來人,慢慢放下茶盞,輕輕朝宋昕招了招手。 宋昕皺眉,還有心思品茶,如此閑情雅致的模樣,真看不出是被皇帝禁足的模樣。 他踩著拱橋步入湖心亭內(nèi)。慕楨做了個請的手勢,宋昕收了傘,坐在了太子對面。 雨點子墜在湖面上周遭一片窣窣聲響,慕楨看了梅公公一眼,梅公公心領(lǐng)神會,領(lǐng)人退下去了。 宋昕從懷里掏出了一頁紙,其上是今日需要問慕楨的一些問題。 慕楨乃太子,身份特殊,詢問自然不能與平常人同之,兩個都是明白人,慕楨的視線從茶盞移到紙上,略略一掃,便心領(lǐng)神會了。 “這些問題,宋大人心中有答案的,何需問我?!辈锠t沸騰,慕楨為宋昕倒?jié)M一杯,“來嘗嘗?!?/br> “殿下說笑,按照慣例行事罷了?!彼侮拷舆^來茶盞,啜了一口:“好茶,殿下好雅興?!?/br> 慕楨笑得更深,緩緩道:“我是有些雅興的,我若真被父皇禁足了,哪里會有這樣的閑情逸趣呢?所以你可別問我那些亂糟糟的問題,破壞了我的興致?!?/br> 宋昕指尖一頓,茶湯蕩漾出細(xì)細(xì)的波紋。 慕楨這話信息量太大,宋昕清淡的眉眼抬起直視慕楨的眼睛:“殿下的意思是……”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對坐與湖心亭內(nèi),天地籠統(tǒng)一片,亭中的對話淹沒在淅淅瀝瀝的風(fēng)雨中。 宋昕離開太子府的時候,時候尚早,先前拿出的那張寫滿需向太子問話的宣紙空白一片。 宋昕將紙折好揣回懷里,上了馬車吩咐車夫回府。 回到宋府的時候,才申時不到,正趕上晚膳之前。 門口的小廝早一步通報給唐姻宋昕回來的消息,眼下唐姻已經(jīng)撐傘往外走了。 走了一半,宋昕便在前院的游廊下遇見了腳步匆匆的唐姻。 許是步子走得急,唐姻的裙擺上沾上了些水漬,一雙繡鞋的寫字鞋尖兒也濕了。 宋昕將自己的傘遞給身后的信鴻,委身矮進唐姻傘下,握住了唐姻的手,冰涼涼的。 “怎么出來了。”宋昕呵了口氣,吩咐唐姻身邊的婢女,“先回去,給夫人準(zhǔn)備干凈的衣裙、鞋子?!?/br> 唐姻低頭看了看鞋尖兒:“我沒事,快用晚膳吧?!?/br> 宋昕早早就出了門,到現(xiàn)在尚未用過一次飯,唐姻早就命廚房備好了晚膳,聽說宋昕回來了,率先派人知會了廚房,廚房那邊起了鍋便能吃。 “你餓不餓?” 唐姻的眼仁兒烏溜溜的,她還撐著傘,宋昕的身量對比她實在高了些,唐姻的雙手舉高著傘柄才能遮住面前男人頎長的身姿。 “……餓?!?/br> 忽地,宋昕松開了唐姻的手,矮下身子,雙手保住了小姑娘的大腿,唐姻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被宋昕舉了起來。 “快放我下來!”她俯視著宋昕,膝蓋頂在男人的腰間,一雙小腳拼命的撲騰著,她推了推男人的肩膀,傘柄歪斜幾絲雨點子打了進來,落在男人的肩頭,落在她的手背,涼絲絲的。 唐姻怕男人淋著雨,又放棄了,將傘撐回去:“這兒這么多人呢!你快放我下來……” 宋昕卻不放手,不容置疑:“別動,你鞋子濕了?!?/br> 府里的婢女小廝們驚訝不已默契的回避,宋昕抱著唐姻一路往臥房走。 唐姻真是想不到,宋昕還有這樣不講道理的時候。 到了臥房婢女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干凈的衣裙、鞋子。 宋昕按著唐姻坐在軟榻上,脫了唐姻濕乎乎的鞋襪,將干凈的換好。 “下次不許這樣。” “知道啦……”唐姻扁了扁嘴。 這時候又有人來通報說飯廳的晚膳也備好了。 “走吧,你不是說你餓了么?!碧埔鎏麓玻侮客T口去。 宋昕卻停下了腳步:“你先去,幫我盛碗熱湯,我也換下衣袍再去?!?/br> 唐姻這才想起來,宋昕的衣擺和肩頭因為她方才被宋昕抱在懷里亂動,也弄濕了。 “那你快些,免得飯菜涼了?!?/br> 唐姻出去了,宋昕換好了快速換好了干爽衣袍卻沒急著去飯廳,而是叫來了此后唐姻的小婢女,吉祥。 吉祥有點兒緊張,畢恭畢敬地垂首站在宋昕面前:“大人,您、您找我?!?/br> 宋昕點點頭:“不必緊張,只是問問你夫人今日的情況。” 吉祥松口氣,如實道:“夫人今日吃了上次大人買的甜蜜餞兒,說好吃來著,那一罐子都快見底了。隨后又去了唐國公夫人處,陪著夫人說了一會子話。之后又命管家取來了兩本賬冊,獨自坐在書房看了一下午?!?/br> “嗯?!彼侮繂枺骸氨热绶蛉松眢w如何?” 吉祥頓了頓,“夫人今日下午有段時間異常困倦,賬冊看了一半,忽地伏在案上睡著了。奴婢見夫人睡得香甜,不然擾了她,只給她披了件兒大氅,夫人睡了一個多時辰才醒過來?!?/br> 宋昕微微頷首:“嗯。你下去吧?!?/br> 吉祥退了出去,宋昕平靜無波的表情卻凝重起來。 宋昕的手掌卻握成了拳,指節(jié)隱隱泛白,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宛如不知名的藤蔓,潛滋暗長出來。 “信鴻。” 信鴻從門外進來:“三爺,您叫我?!?/br> 宋昕沉聲道:“你告訴王晟,即刻啟程去杭州,將華春秋華神醫(yī)請來。” 晚膳后,雨還沒停,天陰不晴,整一日都沒見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