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表叔他男二上位了 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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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武營的佟大人渾身是血跪在地上,皇帝見福安長公主進(jìn)來,合了合眼皮,示意佟大人繼續(xù)。 “稟長公主!”佟大人抹了一把額邊已經(jīng)風(fēng)干了的暗紅血跡,朗聲道:“今日一早,十一殿下忽然造訪太子府,說有事與太子商量。末將奉萬歲爺之名‘看管’太子府內(nèi)的太子殿下,自然不肯放他進(jìn)去。沒想到,十一殿下竟然帶了私兵來……” 養(yǎng)私兵是大禁忌,佟大人言盡于此,偷偷看了眼皇帝了臉色,見皇帝沒說什么,只是眼底云霧繚繞著,又繼續(xù)道:“十一殿下見末將不肯放他進(jìn)去,便與末將動了手,末將折損了不少兵馬,才脫身來靈谷禪寺稟報萬歲爺?!?/br> 聽到這,長公主的神色有所波動:“那太子眼下如何了?” “太子……”佟大人頓了頓,“萬幸萬歲爺與太子早有準(zhǔn)備,太子府有暗衛(wèi)護(hù)著,太子無礙,太子殿下已經(jīng)親自將十一皇子緝拿,關(guān)進(jìn)天牢了,太子殿下說只等著萬歲爺回去親自審訊。” 京師城變天了。 十一皇子趁萬歲爺陪福安長公主出京,直接圍了太子府。 唐姻心中泛起來嘀咕,前段時間,太子為了給她父親翻案,不得不追查江南弊政案的始末,這才與案子的幕后之人十一皇子有了芥蒂。 唐姻猜測,十一皇子是不是因為太子殿下向萬歲爺呈了揭發(fā)他的折子才記恨于心,甚至不惜一切代價去太子府同太子兵刃相向。 可這未免有些說不通。 十一皇子這樣做分明是同歸于盡、玉石俱焚的做法,“擺明了造反”不會有好下場的。 萬歲爺向來偏愛十一皇子,就算查明了他在江南暗處的所作所為,大概也不會傷害他性命。 十一皇子他為何要這樣做? 唐姻總覺著這件事像是隔了一層迷霧,讓她看不清眼前。 相比較唐姻,真正的上位者淡然許多。 哪怕自相殘殺的是自己的兩個兒子。 聽完佟大人稟報完,皇帝開了口:“既然如此,便先回宮吧?!彼聪蚋0查L公主:“不知皇姐意下如何?” “也好?,F(xiàn)下便啟程吧。” 回路極快,夜色尚未染墨萬歲一行的圣駕便到了京師城。 皇帝與福安長公主一路進(jìn)宮,唐姻則回宋府去了。 唐姻催促著車夫快些,想回去問問宋昕事情如何了。她沒法跟著進(jìn)宮,卻也擔(dān)心太子的事——畢竟她jiejie與太子的關(guān)系非比尋常, “夫人,到了,哎,您慢點!”車夫拉開車門,唐姻迫不及待跳下了馬車。 宋府的人皆在宋府門口候著,唯獨不見宋昕。 “他人呢?”唐姻問向信鴻,“他還好嗎?莫不是受傷了?怎么不見他?” 唐姻未見宋昕,心臟一下字提到了嗓子眼兒。 宋昕與太子關(guān)系密切,這些日子又留在京師城同太子一道辦事,十一皇子領(lǐng)著私兵,會不會把宋昕給…… “大人入宮去了,知道夫人定會為此事著急,要我轉(zhuǎn)告夫人,您安心在府里等著,他晚些回來親自同您說?!?/br> 聽信鴻這樣說,唐姻才放下心來,只等著宋昕回來。 她望著皇宮的方向,積雨云十分厚重,低沉沉的,讓人透不過氣來。 而另一邊,萬歲爺親自將福安長公主送回宮內(nèi)并未在宮內(nèi)停留,而是直接去了關(guān)押十一皇子的天牢。 太子、宋昕早就在天牢內(nèi)候著了。 十一皇子此舉無異于造反,奈何十一皇子是皇帝最心疼的兒子,所以即便關(guān)押在牢獄之內(nèi)也無人敢苛責(zé)于他。 “萬歲爺駕到——” 隨著一聲細(xì)長的黃門嗓兒,成宣帝被簇?fù)碇呷肓颂炖沃畠?nèi)。 太子與宋昕等人紛紛朝禮,唯獨鐵欄之內(nèi),一個清瘦的背影坐在干草堆上猛烈地咳嗽著,卻頭也不回。 形銷骨立,病骨支離。 那是十一皇子。 成宣帝眉間極其輕微的聚了聚,并不是因為體弱多病的兒子,而是對十一皇子對他的冷漠態(tài)度感到懷疑、不適。 往日的父慈子孝,宛如夢幻泡影般的不存在了。 “棋兒?!?/br> 皇帝喚著十一皇子的名字,又是一連串劇烈的咳嗽聲后,十一皇子才勉強(qiáng)說出個句子,帶著嘲弄的笑意:“……哦,是父皇來看兒臣了?!?/br> 有人為成宣帝搬來了臨時的龍椅,成宣帝落座。 太子與宋昕立在成宣帝身后,默不作聲,只看著眼前的一切——這案子,有皇帝在他們兩個都沒又資格過問。 牢房內(nèi)靜默半晌,十一皇子不說話,還是背向眾人,偶有咳聲。 反而是成宣帝先開了口:“為什么?” 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什么養(yǎng)私兵?為什么斂江南之財?為什么血拼太子府?還是為什么不繼續(xù)做他乖巧懂事、干咳等死的好兒子? 十一皇子舒了口氣,望著虛空之處,竟然有些解脫的意味:“不為什么,成王敗寇,自古以來的定理,父皇殺了我吧?!?/br> 成宣帝顯然懂了怒:“胡鬧!你與太子乃是手足,你趁朕不在京師,居然想要你兄長的命!你為什么要殺太子,你沒有手足情么?你豢養(yǎng)私兵,貪斂財物,為了什么?是為了皇位?朕問你,你如此下去是不是以后也要與父皇兵戎相見!” 十一皇子有所動容。 “不是以后?!?/br> “什么?”成宣帝一時沒有聽懂。 “我說,不是以后?!笔换首拥?,“父皇不要再上演什么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戲碼了。我養(yǎng)私兵、斂財物,事到如今,為了什么父皇還不清楚么?” 成宣帝的臉色不好看,他明顯接受不了往日的好兒子,變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變成了一個想要造反、挑戰(zhàn)他權(quán)威,覬覦他皇位的逆賊。 “父皇待你不薄,你怎么敢!你怎么對得起你母妃——” 十一皇子側(cè)過頭,露出側(cè)臉,露出與其母親極為相似的漂亮眉眼,就連眼角的那顆朱砂痣都和他的母妃一般無二。 “你沒有資格提及我的母妃?!笔换首勇曇趔E冷:“你待我好,究竟是因為喜愛,亦或是……愧疚,你清楚得很!” “兒臣的病是打娘胎里帶的,我母親為何會咳血消瘦致死,父皇應(yīng)當(dāng)比我清楚。祖父一向與你政見不合,你卻為了穩(wěn)固地位納了母親入了后宮。父皇怕母親誕下子嗣,以滋補(bǔ)為名,日夜親手喂給母親的慢性毒藥,你都忘了么?” “只是我真是有些弄不清楚老天爺?shù)囊馑?,我是命夠硬被母妃生了下來,還是福太薄卻沒命活下去?!?/br> 多年的舊事被慕棋提及,包括成宣帝在內(nèi),太子、宋昕都露出驚詫之色。 而成宣帝,也因自己的親兒子揭露了實情而感到驚訝。 “你怎么知……” 十一皇子的母妃柔嬪乃是病故,出了名的病美人,可的的確確進(jìn)宮之前未曾聽說柔嬪有什么頑疾。 深宮內(nèi)院的腌臢之事都被那些華貴的假象、與迷人的權(quán)利所深深掩蓋了。 東窗事發(fā),事情敗露,十一皇子已然清楚自己的下場。 更何況,就算皇帝不殺他,憑他的病,也活不了多久了。 他被孕育之時便汲取了柔妃身上的毒素,能活到今日,已經(jīng)是個奇跡。 成宣帝啞聲,緩緩垂下眼簾。 柔嬪的毒是他下的,亦是他親手喂的。 他并非不愛柔嬪,可柔嬪母族與他立場不同,柔嬪絕不能懷他的孩子。只是,他沒想到,不該來的還是來了,柔嬪懷了十一。 是他的錯,他不該一時心軟讓柔嬪生下這個孩子,釀成無限的禍患。 成宣帝的眼眸有些波動,只是,沒人知道殺伐果決的帝王此刻再想些什么。 皇帝指尖微微蜷縮,隨后有舒展開。 短暫的思考過后,成宣帝找回了思緒:“不對,你恨父皇,所以養(yǎng)私兵、斂財,可為何最后卻趁朕不在,將矛頭對準(zhǔn)了太子府?” “我沒有時間了,我動不了你,也要動了你的好兒子。”十一皇子繼續(xù)道:“我只是可惜,可惜沒能為母親討回一句公道,報一分仇,讓你心痛一分。” 成宣帝怔住,垂下了眉眼,少卿低低道了聲“瘋了”,再抬頭的時候,眉目里的僅有的慈悲也消失不見。 帝王終究是帝王,在面對權(quán)利的抉擇的時候,有限的情愛也會被毫無留戀的舍棄。 “依律處置吧。” 成宣帝走了,頭也不回。 十一皇子不見悲傷之色,只是看著皇帝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慕棋、慕棋……我與母妃皆是為棄子,這名字,還真是嘲諷呢?!?/br> 太子與宋昕對視了一眼,如今十一皇子的敗局已定,也沒什么好審的了。 二人正要往外走,卻被慕棋喊住。 “等等——” 兩人回過頭,病弱的男人立于鐵欄之內(nèi),不悲不喜,他看著太子的眼睛。 “我要見她?!?/br> 兩人之間流竄著別樣的情緒。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碧拥?。 十一皇子并不兜圈子:“我要見唐妘。” “你不是闖進(jìn)了太子府么,沒有這個人?!?/br> 相比方才對成宣帝的淡然,此刻的慕棋竟流露出焦急:“你到底把她藏到哪兒了!” 唐妘——這才是令他不顧一切沖入太子府的真正原由。 他早就病入膏肓了。 想要實現(xiàn)給母親向皇帝復(fù)仇的愿望顯然已經(jīng)無能為力。 最后的時候,他只想見到唐妘,那個他游歷江南之時桃花樹下偶遇的嬌媚女子。 可世事難料,他如何都想不到,她卻成了太子的女人。 太子顯然不想讓慕棋見到唐妘,理了理衣擺,轉(zhuǎn)身便走。 卻聽身后的慕棋陰惻惻地道:“你們會求我的?!?/br> 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