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表叔他男二上位了 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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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些,不要逞強?!?/br> 唐姻露出個笑臉,脆生生“嗯”了聲,提起裙擺攀爬去了。 宋昕在樹下陪著她,神情專注。 唐姻雖然身量小小的,但很靈活,很快就攀爬到了一人多高的地方,她用手摘了不知名的野果,丟到地上:“等等拿回去,分給他們一起吃。” 宋昕抬首,著看她。 她美得有些不真實,像是一幅畫。 唐姻一顆一顆地往下丟果子,一低頭就能看見身如皓月的宋昕。 唐姻忽然想起來,她小時候隨母親去蘇州宋府,那時候表哥帶她爬樹。 她失足,意外從樹上落了下來,是宋昕接住她的。 宋昕一手負(fù)于身后,也在抬眸望著她,秋風(fēng)拂起宋昕的衣擺,如墨的發(fā)絲輕輕飛揚。 那時候,他是不是也是如眼下這般巍然不動地站在那里。 唐姻大膽起來,閉了閉眼。 “姻姻小心。” 她卻任由自己往下墜去,毫無顧忌地跌進那個熟悉的懷抱里。 清洌的檀香包裹著她。 原來,他一直都在啊。 宋昕穩(wěn)穩(wěn)接住了她,他的臂膀有力,早已不是十幾年前會因此受傷的的小少年了,唐姻合著眼眸,任由宋昕抱著。 宋昕卻神色有些緊張,喚她的名字。 “姻姻,姻姻醒醒?!?/br> 唐姻睜開眼睛,調(diào)皮地朝宋昕眨了眨,宋昕這才松了口氣。 唐姻看宋昕臉上的笑容消失,覺著自己的玩笑是不是有些過分了:“我只是想起小時候母親帶我去蘇州宋府,我調(diào)皮與表哥一起爬樹,是你接住了我,才從樹上……” “不是因為這個?!?/br> 說罷,俯身撿地上的果子。 他以為,她又昏過去了。 華春秋說過,之后唐姻的每一次昏厥都要比上一次更久、更長,直至最后,無法蘇醒。 宋昕不可否認(rèn),他是害怕的,他怕唐姻一睡不醒。 “走吧姻姻,早些起程?!币埠迷缧┑侥辖?。 宋昕手中攥著野果,手心里冷汗涔涔,忽地,雙臂之下伸過兩只藕白的小手,自他身后牢牢抱住了他的腰身。 唐姻暖暖的低溫透過衣料溫暖了他僵硬的脊背。 “你別怕,我都不怕呢?!?/br> 宋昕的手掌覆蓋上去,聲線清淺:“好,不怕?!?/br> · 越往南走,天氣越發(fā)暖和起來,雖說漸漸入了冬,植被密林卻更加繁茂。 一路舟車離南疆越來越近,唐姻在華春秋的照料下,昏睡的次數(shù)并不多。 只是的確,一次較一次更長、更久。 唐姻與宋昕十分默契地對此時緘口不提,似乎一切如常。 夜晚他們相擁而眠,白日里他們攜手同行,然而流竄在他們之間的緊繃感從來沒有消失過,令人難以呼吸。 十二月末,京師傳來了兩個好消息,讓壓抑的氣氛輕松了些許。 其一,是與漠北的戰(zhàn)事大獲全勝。 北境的戰(zhàn)亂得到了平息,而其中被封賞的最年輕的小將軍,出人意料的竟是宋彥。 宋彥自唐姻與宋昕成婚后,只留下了一封信,離開了宋府。 他只在信中說離開宋府,要父母、長輩、兄妹都無需掛懷。宋彥在信中提到,若不混出個人樣來,絕不會回宋府。 宋家大爺憤怒至極,聯(lián)系了朝中諸多同僚才打聽出來,宋彥竟不顧身份,做了一名伙頭兵,隨軍一路去了北境。 宋氏一族幾代書香門第、詩禮傳家,怎么就他兒子宋彥這么一根扎手的反骨。 可惜,宋彥已經(jīng)服了役,將在外,總不能做個逃兵,灰溜溜的回來。 即便宋家大爺不愿意,也只能如此。 起初,宋家大爺還日日怒罵這個兒子不孝,但跟北境的戰(zhàn)事久了,時不時傳回或勝、或敗的傷亡消息,宋家大爺也漸漸關(guān)注起北境的戰(zhàn)事來。 說是擔(dān)心戰(zhàn)事,實則還不是擔(dān)憂兒子的安危。 每每宋家大爺與老爺子稟報之時,對北境戰(zhàn)事的了解程度幾乎快趕上邊境的兵將了,尤其了解伙頭兵的部分。 大至宋彥與幾個伙頭兵小子立了什么功,小至宋彥殺了幾只雞,做了哪些菜。 “想不到那小子竟然還會這些,算是餓不死?!?/br> “我才懶得管他!” 這是大爺最常說的話。 話不大過耳,但明眼人清楚,宋家大爺對宋彥早已有所改觀了。 宋家沒人戳穿大爺,他對宋彥,一直是面冷心熱,實則關(guān)心掛懷,礙于面子,羞于表達而已。 唐姻聽宋昕講了一會兒,眼都不眨。 宋昕:“怎么,聽得這般入神?” 打仗是離她很遙遠的事情,唐姻難免多了三分興趣。 “表哥真的領(lǐng)著火頭營提著把菜刀潛入敵營,降了漠北的三王子?還能全身而退,可真厲害?!?/br> “是,我也是沒想到。據(jù)說那小子,還用敵旗蒸窩頭呢?!彼侮磕罅四筇埔龅南掳?,似笑非笑:“怎么,嫁給我無聊,后悔了?!?/br> 唐姻打掉他的手,揶揄:“你又胡說??煺f說,另外一個好消息是什么?” “太子要大婚了,太子妃是當(dāng)朝太子太傅之女,付明月?!?/br> 付明月。 哪有什么付明月。 所謂太子太傅之女,正是唐妘,是太子安排給唐妘的新身份。 “想不到太子殿下真的娶了我二jiejie?!?/br> “不錯。” 宋昕頷首,此事不過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事。 太子太傅并無實權(quán),他以為慕楨將唐二姑娘塞進太傅府里只是為給唐二姑娘安排一個見得了光的身份。 能與他連姻的選擇太多了,是于將軍的女兒也好,是紀(jì)丞相的孫女也罷,都能大大成為太子的助力。 而他偏偏選擇了唐妘。 力排眾議讓唐妘做了他唯一的太子妃。 宋昕似乎是理解的,從太子親手處理掉十一皇子的時候,他便猜到了。 不再去想這些,將桌上的一只箱籠推到唐姻面前:“打開看看,八百里加急,你二jiejie托人帶來給你的?!?/br> 唐姻往前挪了挪,素手打開箱籠。 是一些唐姻喜歡吃的糕點、用度,除此之外,還有一封信件。 唐姻打開,臉上越來越染上喜色。 眉梢眼角都止不住的笑意。 “怎么了,這么開心?!?/br> “我二jiejie她,還有孕了!” 唐二姑娘喜歡孩子,唐姻最了解不過了。 只是她二jiejie嫁給柳仁良那個薄情寡義之人后,便再沒同她講過那些體己話了。 如今jiejie有了新生,還有了自己的孩子,唐姻打心眼兒里替jiejie開心。 唐姻從座位上起來,原地來回踱步:“今兒是三十,我聽說黔靈寨出了集市,我打算去買些錦緞、布料給我二jiejie的孩子做些小衣裳,還有、還有黔靈寨有許多京師沒有的好玩兒的玩意,我想情人給我jiejie還有她尚未出生的孩子捎過去些。” 唐姻說了一連串兒的話,有點兒焦急的模樣。 “好?!彼侮棵嗣埔龅念^頂,“換了衣裳,我陪你去?!?/br> 年近三十,一行人途徑黔靈寨,打算在此過了年再繼續(xù)望南疆走。 此地已經(jīng)接近南疆,新年的風(fēng)俗與京師頗有不同。 唐姻正好奇地看著旁人往地上鋪滿青松毛。 鋪松毛是此地特有的習(xí)俗,年三十的時候,一家人席地而坐,松軟舒適,據(jù)說還有“藏財納財”的吉祥寓意。 早些時候,唐姻好奇,跟著一塊兒鋪松毛來著,眼下身上有不少浮塵。 唐姻拍了拍袖子,說了聲“好”,飛快地跑回臥房去了。 宋昕坐在廳內(nèi)一壁飲茶,一壁等著唐姻,許久卻不見人來。 正要起身去尋,唐姻的貼身婢子驚慌失措地沖進了廳內(nèi),失張失智的模樣,禮都來不及行。 宋昕狹眸微瞇,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大人!您快去看看!夫人,夫人她又昏過去了!” 宋昕指尖一松,茶杯應(yīng)聲墜地,破碎支離。 作者有話說: 這是正文的倒數(shù)第五章 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