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鍋燉天劫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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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集到它們身邊的月光,匯成紗狀朝著它們的體內(nèi)涌去。 哦,原來她的月光是讓它們給搶了?。?/br> 哦,森林這么大,哪里不好吸收月光,非得搶她這么點地盤!她招惹它們了嗎! 秦鳶氣得朝著狐貍親媽發(fā)出聲憤怒的咆哮:“嗷——”,從地上爬起來,往下游走。 她沒走太遠,走到能曬到月亮的地方,又躺下了。 狐貍親媽怎么說都是有五條尾巴的妖怪,肯定有領(lǐng)地意識。天上的飛禽來去無蹤,可能管不著,地上的走獸、蟒蛇等,進入到它的領(lǐng)地,極可能會遭到驅(qū)逐甚至殺死,例如,之前遇到的那條會吐黃霧的大蛇。 這里離狐貍親媽只僅僅相隔幾十米,它能震懾住許多捕食者,大大減少危險。 秦鳶雖然很氣狐貍親媽拋棄自己,但活著更重要,哪怕是為了小命,也要盡量離狐貍親媽近一些。 她躺好后,朝著上游方向望去,一眼就看見了站在光里的八只大小狐貍。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也或者是月光效果,它們站的石頭都像在發(fā)著光,很不尋常的樣子。小狐貍崽子什么都不懂地在石頭上擠作一堆拱來拱去,狐貍親媽則是擺出一副狼對月長嘯的模樣,對著頭頂?shù)脑鹿狻?/br> 它的身上浮現(xiàn)起一層白朦朦的光,依稀中竟有幾分秦鳶方才不知道是在夢里還是傳承記憶中看到的那只月狐的影子。 不管那是不是夢,至少從狐貍親媽現(xiàn)在的造型來看,它這姿勢才是正確的修煉姿勢。 秦鳶爬起來,心想:“難道盤膝打坐不是正確姿勢?” 是不是的,試試就知道了。 她屁股著地,坐下,想學人的樣子把兩條后腿盤起來。 狐貍跟人的身材比例不一樣,再加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過于年幼,又或者是過于虛弱的緣故,腿盤起來坐不穩(wěn),總往旁邊倒,尾巴戳在地上咯屁股。 試了好幾次之后,秦鳶決定還是先按照狐貍的方式來吧。 她心里對拋棄自己的狐貍親媽很有意見,不想學它的樣子,閉上眼睛,去回想剛才那只白色月狐高仰起頭對月吸收月華的模樣。 造型擺好,立即涌現(xiàn)起渾身拉伸的舒展感覺,月光照到身上滲進體內(nèi)的暖融融感都似變得絲滑起來,那感覺就像是從血管、到骨骼、到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享受spa,肚子里似憑空生出一個小旋渦,轉(zhuǎn)葉轉(zhuǎn),讓那暖融融的感覺順著全身流淌,什么饑餓、疲憊通通全消。 這可真是個神奇的世界。 在她上輩子的世界,曬月亮可沒這樣的效果。 這世界,天上的月亮跟上輩子的看起來沒什么區(qū)別,卻沒想到竟然能保暖驅(qū)寒飽肚子。 秦鳶忍不住擔心:我這不會是饑寒交迫產(chǎn)生的幻覺吧? 她可不想像賣火柴的小女孩那樣捏著一根燃燼的火柴在幻覺中安祥離世。 秦鳶睜開眼,環(huán)顧左右,頭腦清明,思維清晰,并沒有產(chǎn)生幻覺的樣子。她又再想,如果是幻覺,在幻覺中安祥離開,也好過在清醒中讓野獸生撕活吞的強,于是繼續(xù)。 修煉中的時間過得飛快。 她剛感覺到小肚皮里的氣旋中隱約有點白光,腦海中涌現(xiàn)起狐貍變成人的情形,月光消失了,黑暗降臨大地。 黎明前的黑暗到來了。 秦鳶扭頭朝著狐貍親媽所在的方向望去,它們站的那塊大石頭竟然還在發(fā)著白朦朦的光。七只狐貍小崽子團在大石頭上睡得特別香甜。 狐貍親媽像一尊威風凜凜的守護神一般守護在它們的身邊。 她突然有點羨慕那些有親媽的小狐貍。 狐貍親媽突然扭頭朝她看來。 秦鳶迅速扭過頭去:誰稀罕你看!切! 突然,一陣風刮來,狐貍親媽落到她的身邊,叼起她的脖子,腳下生風,把她叼在了大石頭上放進七只狐貍幼崽的堆里。 秦鳶一下子懵了:怎么又叼回來了? 她仰起頭詫異地看向狐貍親媽。 狐貍親媽正要叼起最胖的那只幼崽,忽然覺察到秦鳶的目光,扭頭看去,母女倆目光對視,一個眼神懵比,一個眼神詫異。 秦鳶心想:你詫異什么?是你把我叼回來的耶!莫非發(fā)現(xiàn)我有修煉天賦,修煉比它們幾個勤快,覺得可以搶救一來,所以叼回來了? 扔了的孩子,還有再撿回來的。 秦鳶心想:“也行叭,好歹存活概率大大提升了。” 狐貍親媽滿懷狐疑的目光在秦鳶身上轉(zhuǎn)了又轉(zhuǎn),眉頭都擰起來了。這只小崽子生下來就不對勁,不愛吃不愛動,個頭比別的幼崽小了一圈,像是養(yǎng)不大的。養(yǎng)到睜眼了,又嗷嗷嚎,眼神跟幼崽的截然不同。 剛才那眼神,絕非幼崽! 狐貍親媽俯身,頭貼近秦鳶,眼神銳利甚至帶著兇殘。 莫名的,秦鳶渾身的毛一下子炸開了,令她渾身戰(zhàn)栗的恐懼油然而生,緊跟著腦海中像有什么東西掃過,她看到自己身上出現(xiàn)一只跟自己一模一樣的狐貍幼崽形狀的虛影一閃而沒。 狐貍親媽更加詫異了:沒被奪舍? 恐懼感一下子消失了,秦鳶卻是被嚇得不輕,前后腳并用往大石頭下爬。消受不起養(yǎng)育之恩,還是讓她在森林里自生自滅吧。這只喜怒無常的狐貍親媽好可怕。 身后傳來狐貍叫聲。 跟只嚶嚶怪似的,又嬌又柔還有點嗲,真不愧是狐貍精,可它一言不和把親生崽子扔了,又莫名其妙叼回來,上一秒還是想養(yǎng)的樣子,下一秒又想戛掉,太可怕了。 大石頭足有兩層樓那么高,又因為森林潮濕,石頭上都長著青苔,很滑。 秦鳶怕掉下去摔死,在大石頭邊緣小心翼翼地挪動,尋找可以下去的地方。 腦海中忽然響起一個聲音:你聽不懂狐語,不是我們狐族,不知是哪路大神轉(zhuǎn)生重修托胎到我腹中。 秦鳶扭頭看向狐貍親媽:你在對我傳音入密嗎? 她的目光對上狐貍親媽的目光,確認過眼神,狐貍親媽確實是在對她說話。 可是傳音入密這么高級的東西,她又不會,怎么回答? 狐貍親媽沒聽到秦鳶的回答,但從她看過來的眼神,以及狐臉上的表情,覺得自己沒猜錯。 它猶豫了下,上前,把秦鳶叼回到幼崽堆里,之后叼起長得最強壯的那只先回窩,又按照體型由強到弱挨個叼著,把它們帶回去,最后才輪到最瘦弱的秦鳶。 第4章 秦鳶不明白狐貍親媽怎么又把自己叼回來了,但不管怎么講,有個遮風避雨的窩,有狐貍親媽喂奶驅(qū)趕捕食者,安全有了極大保障。 她打定主意,一定要努力喝奶,把自己吃得壯壯的,爭取成為親媽到哪都第一個叼著的崽。 秦鳶軟蓬蓬的狐貍草窩上,見到狐貍親媽側(cè)身躺下,就往前湊。 她剛動,另外七只小狐貍崽子一擁而上,你推我擠,在狐貍親媽的肚皮底下拱來拱去,相互踩來踩去。 沒搶到喝奶位的,踩著兄弟的背翻身去找別的位置,搶別的兄弟的位置。 秦鳶好幾次上前就讓自家兄弟姐妹的胖屁股拱開,又因為最瘦弱,還餓了好久,力氣不足,直接被頂?shù)迷诘厣戏藘蓚€跟斗。 她爬起來,六只已經(jīng)就位,還有一只體型比她稍大一點,但比別外六個在小一圈的狐貍幼崽還在找奶喝,這里擠擠,那里拱拱,去搶其它幼崽的喝奶位,但沒成功。 狐貍親媽側(cè)躺在地上,瞇著眼睛養(yǎng)神,壓根兒不管。 秦鳶再次湊上前,朝狐貍親媽的腹部看去,一數(shù),六個吃奶位,八只幼崽,這怎么分?餓不死兩只幼崽,絕對是奇跡。 死道友不死貧道,不管了,搶! 她湊上去,伸出爪子去刨最壯的那只幼崽:你都吃這么壯了,餓兩頓不會有事,讓兩口唄。 她跟對方的體型 ,大概就是對方是她的乘以二,她沒刨動。 最壯的那只的嘴巴吧唧吧唧地用力,喝得嘴角淌奶,身子牢牢地占據(jù)著喝奶位,巍然不動。 秦鳶連試好幾次,甚至躺在地上用后腿去蹬。 可長得壯的不了起,她沒蹬動。 她換一個目標,朝次僅于最壯的下手,還是成沒功。 又換成倒數(shù)第三壯的,畢竟倒數(shù)第一和倒數(shù)第二的,現(xiàn)在都還沒奶喝,只能從有奶喝里面挑最弱的一只下手了。 雖然都是弱者,本該同舟共濟抱團取暖,但現(xiàn)在是生存競爭關(guān)系,誰喝不上奶,誰就得無了,那就捏軟柿子的唄。 可她是更軟的柿子。 直到一只喝飽奶都撤了,她還沒搶到位置。 因為喝飽奶的剛撤,倒數(shù)第二又湊了上去。 好不容易喝飽的第二只撤了,她終于有位置了,上去喝了幾口,喝不出來了。奶水喝光了。 又有幼崽吃飽離開,她正要上前,倒數(shù)第二又挪過去,提前一步搶了她的喝奶位。 她只好再次去擠還在喝奶的,依然沒擠動。 好不容易它們都吃飽離開喝奶位,她跟倒數(shù)第二各搶到三個,但是,倒數(shù)第二搶到的喝奶位有幾個還有奶她不知道,但她的,也只有最先離開的那只給剩下幾口奶。 秦鳶趴在狐貍親媽的面前,特別想說:親,去弄點奶粉唄?你還有崽沒吃上飯。實在不行,抓兩只有奶的牛呀、羊呀、豹子呀回來當奶媽也行啊。我不挑食的。 可她不會傳音入密意念溝通呀。 她怕再被狐貍親媽給扔了,還不敢叫喚。 不管怎么講,一口奶也是奶,總比趴在水溝邊喝個水飽強。 可是這樣子繼續(xù)下去,她跟倒數(shù)第二都會成為優(yōu)勝劣汰中的那個汰,得另想辦法。 她的視線落在狐貍親媽沒吃完的熊rou身上,爬過去,嗷嗚一口咬住rou,撕扯。 剛睜眼的狐貍幼崽,牙都沒有,怎么可能撕得動rou。 茹毛飲血?熊rou都已經(jīng)有味道了,rou上殘留的一點血塊都臭了,實在下不了口。 狐貍親媽倒是不嫌棄rou臭,把剩下的熊rou吃完,把骨頭刨到角落里,就繼續(xù)躺在狐貍窩里不動。 秦鳶肚子餓,又爬到狐貍親媽跟前,去喝奶。 又回了點奶,每個吃奶位喝一點,總算是吃飽了。 她決定,不能等到飯點再去喝奶,一定要在非飯點先喝。 吃飽了犯困,秦鳶怕睡著了讓吃奶的狐貍幼崽踩著,自己把干草刨到一塊兒,推成舒服的窩躺進去,閉上眼睛睡覺。 狐貍幼崽是真不安靜,一只只的在干草上這里爬爬,那里挪挪,偶爾還嗷嗷叫兩聲。 狐貍親媽也不把它們?nèi)恿?,任由它們鬧騰,鬧得她睡覺都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