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aq，他不敢一個(gè)人面對這個(gè)時(shí)候的大哥哥啊他就怕他一個(gè)不小心就成了紅燒魚了t^t！

    此時(shí)跪在外頭的壽二壽三在廂房的門碰的一聲關(guān)上后，立即刷的瞪向了福大福二福三福四！

    壽二壽三：這是怎么回事！大主子怎么那個(gè)樣子回來了？！

    福大福二：……

    福三福四：qaq，他們兩個(gè)剛剛?cè)マk事回來啊，他們剛回來想稟報(bào)幾件事，主子那個(gè)樣子，他們只來得及跪了啊。

    廂房里，商靜魚被死死的抱在林靜深懷里，此時(shí)的大哥哥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抱著他坐在床榻上，將他的頭按在懷里，卻不許他抬頭，他想問發(fā)生什么事了，可是……他問不出口，明明是那么緊的抱著他的大哥哥，卻還是微微顫抖著，隱約的悲傷的氣息是怎么回事……

    商靜魚心疼了，大哥哥那么厲害那么帥氣的人……是誰？是中宮的那些混蛋嗎？！是大哥哥的那些血親嗎？！

    “大哥哥……我在呢?！鄙天o魚輕輕說著，抬起雙手慢慢的回抱住林靜深，然后一遍一遍的輕輕的重復(fù)著，潤潤的帶著少年郎的幾分活潑的聲音，這個(gè)時(shí)候，卻是笨拙的溫柔的安撫著，明明比他年長十歲，卻顫抖著的青年。

    往日里溫潤低沉的好聽聲音，此刻卻是喑啞難辨，“魚兒……”

    ——大哥哥不能沒有你……不能……

    “大哥哥……我在呢……”重復(fù)了幾十次，終于得到回應(yīng)的商靜魚歡快的應(yīng)了一聲，然后努力的抬頭，卻見緊抱著他的青年溫柔的表情，一如往常，但又似乎有點(diǎn)不一樣？商靜魚歪頭，眨了眨眼，“大哥哥……你好點(diǎn)了嗎？”

    林靜深慢慢點(diǎn)頭，低頭，額頭抵著商靜魚的額頭，溫潤的聲音有點(diǎn)低啞，“好多了……”

    “嗯……那我們?nèi)ビ蒙?，我今天下午包了餃子，還有廚神伯伯燉了湯。很好吃的?！鄙天o魚本想問發(fā)生什么事了，但是看現(xiàn)在的林靜深，氣息不再像剛剛那么嚇人，似乎平和了好多，那么就暫時(shí)不問了吧。

    ——下意識里，商靜魚避開了問題。

    但，林靜深卻是不容許商靜魚避開，他的修長的溫?zé)岬膸в斜±O的手依然緊扣著商靜魚的腰，額頭依然抵著商靜魚的額頭，兩人之間的氣息幾乎交融在一起了一般。

    “魚兒……不問嗎？”

    商靜魚，“……”

    “大哥哥，你想說嗎？”qaq，商靜魚心頭淚流。

    林靜深凝視著商靜魚，低低一笑，笑容溫柔中透著意味不明，他抬手，輕輕的撫著商靜魚的臉頰，修長的手指輕柔的拂過商靜魚的蒼白的臉頰，好看的透著活潑靈氣的眉眼，秀氣挺直的鼻子，輕柔的撫過，是溫柔的，也是疼惜的。

    “魚兒……應(yīng)予我一件事可好？”林靜深溫潤低沉的聲音里透著壓抑的深沉難辨的情愫。

    可惜，商靜魚聽不出來，他聽不懂，他只看到了林靜深此刻如同往日里凝望他的眼眸里竟然有著深深的悲傷和恐慌！

    “大哥哥……”商靜魚忍不住又抱住林靜深，有些急切有些擔(dān)憂的開口，“大哥哥想讓魚兒應(yīng)予什么，大哥哥你說呀，大哥哥，你，你別難過好嗎？”

    ——看得他心疼死了。大哥哥是那么堅(jiān)韌的人啊，到底，是哪個(gè)混蛋讓他的大哥哥這么難過……

    林靜深只是輕輕一笑，額頭抵著商靜魚的額頭，帶著幾分壓抑的沙啞開口，“魚兒……答應(yīng)我，不管將來發(fā)生什么，不管我對你做了什么，相信我，陪著我，不許離開?！闭f到最后四個(gè)字的時(shí)候，林靜深一字一頓，壓抑的語氣背后是某種決意的狠厲！

    ——宋文澤說要給魚兒選擇，讓魚兒選擇……

    ——但他卻絕不會給魚兒任何選擇！

    商靜魚先是茫然了一下，隨后回過神來，仰頭看著林靜深，帶著幾分不解，“大哥哥……我們不是說好的嘛，我陪著大哥哥呀，大哥哥沒有議親的話，我就會陪著大哥哥?！?/br>
    “答應(yīng)我?！绷朱o深卻目光幽深的盯著商靜魚，又緩緩的一字一頓的重復(fù)著，“相信我，陪著我，不許離開。”

    商靜魚真的覺得今天的大哥哥必定是受了什么人的刺激了……如同五年前的大年三十……

    于是，商靜魚坐直，擺正表情，肅然應(yīng)著，“我商靜魚相信林靜深，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會陪著林靜深，不離開林靜深！”

    ——兩世為人連早戀戀什么都不知道的商靜魚懵懵懂懂的許下了，他自己都不懂的，親手把自己這條魚給賣了的“買賣”。

    商靜魚只知道，在他這般說了之后，他的大哥哥林靜深眼眸底終于不再是難過和恐慌了。

    然后，不必?fù)?dān)心會被紅燒某魚了。

    ——真正是可喜可賀呀。

    **********

    商靜魚陪著似乎恢復(fù)正常的林靜深用膳，燉湯，再加上白菜rou餡的餃子，還有一壺冰過的桃花酒~可惜，商靜魚只能喝著燉湯，那酒，他喝不得！

    “大哥哥，你四張請柬都給了顧老太太了……那老師那邊是我的請柬咯？”商靜魚喝完湯，看著正在慢慢喝酒的林靜深，大哥哥喝酒的姿勢也好優(yōu)雅的，而且是那種隨意的自然優(yōu)雅。

    提到宋文澤，林靜深就想到那所謂的“選擇”，林靜深放下杯子，垂下眼簾，“魚兒，請柬就是請柬，你的，我的，有何區(qū)別？”

    “不一樣哦，大哥哥，拿到我請柬的，可是要和世家女子一起坐一個(gè)包廂的哦。”商靜魚露出壞壞的笑容，哦豁，可以看他家老師那窘迫的樣子了哈哈哈哈哈哈。

    林靜深一怔，待抬眼看向商靜魚臉上那明顯是惡作劇的壞笑，不由彎了彎嘴角，抬手拍了拍商靜魚的頭 ，笑道，“你是早就想捉弄你老師了？”

    “大哥哥說的哪里話，魚兒只是憂心老師的終身大事罷了?！鄙天o魚義正嚴(yán)詞的說著，說完，又好奇的湊到林靜深的身側(cè)，壓低聲音問著，“老師是不是有意中人了啦？我看老師那樣子，提及議親都是心事重重的?！?/br>
    林靜深盯著商靜魚，嘴角彎著的笑容慢慢的滲入一些意味不明，“你老師在十年前曾經(jīng)議親過，快要議親成功的時(shí)候，被人給破壞了，那人用的手法很絕，此后，上京世家女子就沒有人敢和他議親了?！?/br>
    商靜魚瞪大眼睛，呀，居然發(fā)生過這種事情？

    商靜魚疑惑的扒拉著林靜深的手臂，問道，“大哥哥！什么人給破壞的？用什么方法？他干嘛要破壞老師的議親？”

    林靜深將扒拉著他手臂的商靜魚直接拉進(jìn)懷里抱著，一邊慢慢的倒酒，一邊夾起餃子喂著商靜魚，見商靜魚乖乖的吃著，才輕描淡寫的繼續(xù)說道，“他叫崔玨，如今越州州令，十年前，他曾經(jīng)警告過宋文澤，說定然不會讓宋文澤議親成功，此后，他做了一個(gè)局，他讓你的老師宋文澤眾目睽睽之下和一個(gè)男的拉拉扯扯，此后又散播了你的老師宋文澤喜好南風(fēng)的傳聞。而與宋文澤議親的世家女子突兀的生病了，后又傳出宋文澤是克妻的命?！?/br>
    商靜魚驚訝了半晌，才回過神來茫然不解的問道，“大哥哥，這個(gè)崔玨是和老師有什么深仇大恨嗎？”

    “崔玨是崔家“智”這一支的長房嫡長孫，自小就有神童的美譽(yù)，為人嚴(yán)謹(jǐn)穩(wěn)重，在崔家的“智”勇”兩支里都有極高的威望。他做事素來滴水不漏，殿試得了頭名狀元后，就馬上請求去了越州，他在越州政績斐然，而且保住了越家的另外一點(diǎn)血脈。他是世家中第一個(gè)向我表示效忠的人。也是第一個(gè)拿到摘星令的人?！绷朱o深慢慢的解說著，又倒了杯酒，正欲端起的時(shí)候，商靜魚卻是按住了酒杯。

    “大哥哥，你喝了好多了?！鄙天o魚認(rèn)真肅然的說著。數(shù)數(shù)旁邊的酒壺，都有四個(gè)了好嘛。

    林靜深一笑，松開手，柔聲道，“好?！?/br>
    他喜歡魚兒關(guān)切擔(dān)憂他的樣子。

    商靜魚才松了口氣，又高聲喊著壽二準(zhǔn)備醒酒茶。

    “魚兒，我的酒量很好。”林靜深緊了緊手，低聲說著，他若是能夠大醉一場，或許會更好，可惜他不能，他千杯不醉。他的身體早就被禁地的武技和內(nèi)息搞得亂七八糟了，如今的他受傷哪怕會留下傷痕，過幾日也會慢慢消失，不管受多重的傷，只要一息尚存，他就能活過來，百毒不侵，千杯不醉，似乎也沒有什么飲食上的渴望……除了越來越重的嗜殺，但因?yàn)橛恤~兒在，有魚兒在，他就不會被殺意和暴戾控制心神。

    “那又如何。”商靜魚一臉不高興的瞪眼，又認(rèn)真的帶著幾分懇求，“大哥哥，你要魚兒愛惜身體，那你也要保重自己，大哥哥，你說過的，你要護(hù)著魚兒一輩子，那你就不可以這般不愛惜自己?！?/br>
    林靜深怔了怔，是呀，他要護(hù)著寵著魚兒的一輩子，不，不只是一輩子……那他就不可這么不在意，即便他的身體已經(jīng)不是常人軀體。

    “好。聽魚兒的?！绷朱o深回過神來，低頭，額頭輕輕抵著商靜魚的額頭，溫潤的聲音柔和不已。

    商靜魚輕咳一聲，不知道為什么，大哥哥這般和他額頭相抵的說話的時(shí)候，他總有些緊張。囧。

    “大哥哥……你還沒有說呢，這個(gè)崔玨，干嘛要這樣對老師？老師哪里得罪他了？”商靜魚轉(zhuǎn)開話題問道。

    “你說，如崔玨這樣的，精明嚴(yán)謹(jǐn)?shù)娜耍茉缇涂逼屏顺⒕謩?，早早的就站在我這邊的人……他為何要這樣對宋文澤？宋家，雖然是四大氏族中比較勢弱的一個(gè)，但是宋家有英國公宋榮，宋家只有嫡子嫡女，沒有妾室庶子，宋文澤雖然這些年來未曾為官，但他才學(xué)極高，寫意君子的名號不是喊著玩的。而且，他也不是那種書呆子，他也足夠敏銳。崔玨卻做了那樣的一個(gè)局，而做了那樣的局后，宋家沉默，崔家也靜默，除了兩家?guī)缀跏陙頂嗔藖硗！绷朱o深一點(diǎn)點(diǎn)的說著，引導(dǎo)著商靜魚去分析。

    “不為世家利益？兩家無仇恨？也不為名利爭奪？”商靜魚茫然的抬頭看向林靜深，忽然間，想到了……額，在他上輩子不算禁忌的，但也不是能夠光明正大的拿出來說的……額……不是吧？

    “是，是那崔玨對老師有意？？？”商靜魚小小聲的問著，帶著點(diǎn)不可思議。哇哦，挖到大八卦了??！

    第41章 小魚兒懵懂時(shí)10

    商靜魚睜著一雙灼灼發(fā)亮的眼睛看著林靜深, 小聲說話的語氣里帶著點(diǎn)難以遮掩的興奮，“這個(gè)崔玨真的對老師有意？”

    林靜深倒是有些意外了, 他微微瞇起眼, 魚兒知道？魚兒懂得？他對魚兒的一切掌控極為嚴(yán)密，魚兒的所有一切他都了若指掌，魚兒是怎么知道的？怎么懂得？

    “魚兒……你懂？”林靜深輕輕的問著，溫潤低沉的聲音因?yàn)榭桃獾膲褐仆赋鰩追株幚湮ｋU(xiǎn)。

    商靜魚眨了眨眼, 他不解的看著林靜深, “男女之間可以締結(jié)姻緣, 那男子之間, 為何不可締結(jié)盟約？”

    ——這個(gè)……不是常理嗎？咳咳, 當(dāng)然, 世俗的那指指點(diǎn)點(diǎn), 那什么人言可畏, 也得有一個(gè)強(qiáng)大的心臟去抗就是了。額, 等等，剛剛大哥哥是問, “你懂？”

    趕緊的, 商靜魚忙訕笑一聲，“那, 那大哥哥, 這個(gè)，這個(gè)我是覺得男子和女子可以相戀，男子相戀也, 也沒啥。”

    林靜深沉默的看著商靜魚, 攬抱著商靜魚的手卻不由得緊了緊，魚兒是這般想的嗎？林靜深的心頭有些激蕩, 但他慢慢的平復(fù)了下來，垂下眼眸，掩去眼底深處翻騰的那些無法言說的幽暗情愫，低聲說道，“我亦是這般認(rèn)為?！?/br>
    “哦……那，那大哥哥，崔玨和老師到底是怎么回事？”商靜魚下意識里的趕緊轉(zhuǎn)移話題。

    “崔玨心悅宋文澤，而宋文澤十年前便已經(jīng)拒絕了崔玨。他接受了宋家安排的議親，但崔玨不愿放棄罷了?！绷朱o深說著，看了眼外頭的夜色，夜深了，“魚兒，明日再說吧。你該休息了?！?/br>
    商靜魚很想很想再問個(gè)明白，但看著林靜深不由分說的神色，又見壽一壽二恭敬進(jìn)來收拾，便也只好就此打住了，而除了壽一壽二，還有恭敬侯在一旁的福三福四。商靜魚便知道，定然是有什么緊急的事情需要他家大哥哥去處理了。

    “魚兒，你先睡。”林靜深彎腰拍了拍洗漱完畢后縮在被子里的商靜魚，臉上的神色自然而然的柔和寵溺。

    商靜魚看著林靜深，乖乖點(diǎn)頭，又忍不住開口說著，“大哥哥，我讓福大給你準(zhǔn)備點(diǎn)心，你忙完了記得用?！蓖砩洗蟾绺缁揪褪窃诤染疲溩右簿统粤藥讉€(gè)而已。

    林靜深嘴角揚(yáng)了揚(yáng)，“好。”他喜歡魚兒為他準(zhǔn)備吃食，也就魚兒準(zhǔn)備的吃食，他用著才會有滋味。

    于是，盯著商靜魚乖乖的閉眼已經(jīng)有了入睡的模樣了，林靜深才轉(zhuǎn)身，輕步離開。

    ********

    上京的東一街，崔家主宅。

    身形高大的面容端正肅然的青年坐在花園的石桌旁，手里捻著一顆白棋，而在他對面的是一胡須皆白的老者，此時(shí)，老者輕輕的放下一顆黑棋，然后，見青年一顆白棋，就斬?cái)嗔怂械耐寺?，老者長嘆一聲，“你贏了。”

    “祖父，局勢如此，你也難以挽回?！鼻嗄暾f著，微微抬眼看向?qū)γ娴睦险撸澳凳旧蛉谌フ业钕?，?shí)在冒險(xiǎn)?！?/br>
    ——若非小公子對沈融有幾分惜才之感，只怕祖父和沈融都無法全身而退，崔家定然是要付出一定代價(jià)！

    那位殿下可不是仁慈厚道的主子！豈會容許下屬挑釁！

    “唉……我知道，但，沈融雖然脾氣執(zhí)拗了一些，卻是個(gè)大才，而……我也想靠近殿下，玨兒，這幾年我觀朝堂邊境，越看越是心驚！”對坐的老者——崔浩之放下棋子，一臉憂心忡忡，“玨兒，你給祖父一句實(shí)話，殿下到底意欲何為？”

    青年——崔玨慢慢的收拾著棋子，垂著眼眸低聲說道，“殿下所為，我也堪不破，但祖父不必過分憂慮，殿下這幾年所為，實(shí)則對大夏，對大夏生民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崔浩之皺眉看著崔玨，他看著也是，看看渭河決堤一事，在渭河決堤前，盧懷德和顧善聞就已經(jīng)做了準(zhǔn)備，可以說是用萬全準(zhǔn)備來應(yīng)對的，可惜當(dāng)年趙家在渭河欺壓過甚，渭河河工無辜枉死多少人！誠王和中宮又明顯包庇著趙家，不單單千里追殺，居然還追殺到上京！還在上京的繁華街頭大開殺戒，如此目無法紀(jì)！如此狂妄殘忍！那些無辜慘死的上京百姓們，中宮和誠王可有看在眼里！

    自從睿親王被那樣的謀殺之后，大夏已經(jīng)走入頹勢，這幾年來，在那位殿下不動(dòng)聲色的引領(lǐng)之下，朝堂上的那些具有大才的臣工們終于有了主心骨，從一點(diǎn)點(diǎn)的法令變革，到北境戰(zhàn)事，到渭河決堤……再到現(xiàn)在的陳州！崔浩之看到了一個(gè)本來走入頹勢已經(jīng)漸漸顯露出倒塌之勢的大夏，現(xiàn)在有了一點(diǎn)曙光，有了一點(diǎn)希望 ！

    ——但是，那位殿下卻為何又不在人前？

    五年前突兀的沉寂了下去，將追隨于他的崔玨等人派到地方為政，上京只留下了盧懷德和蔡英，雖然殿下依然引領(lǐng)著他們做事，但是，明顯的沉寂的姿態(tài)，甚至于避開了暗地里想要追隨于他的，如他崔浩之。

    “我正是知道殿下的所為，為的都是大夏，因此，我才想要知道為什么！好吧，殿下不予在人前是為了避免和中宮的爭斗，但是，卻為何拒絕你祖父我拜見他呢？”崔浩之帶著幾分的不甘愿，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暗示沈融去找殿下了。

    “難不成，你祖父我不堪大用 ？”崔浩之帶著幾分憤憤不平和委屈，“你都是我?guī)С鰜淼摹醯摹?/br>
    ——明明玨兒十年前就追隨了殿下，怎么他就不行呢？！

    崔玨嘆氣，看向自家越來越像個(gè)孩子的祖父，居然還帶著二弟崔兆去了流水館……“祖父，殿下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而且，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擔(dān)任了工部尚書一職，這是殿下的授意?！?/br>
    崔浩之哼了哼，知道自己是別想從這個(gè)悶葫蘆的嫡長孫挖出什么了，看來還是得自個(gè)想辦法……于是又悶悶的敲了敲棋盤，“夏日盛典的請柬，你拿到了沒有？”說罷，帶著幾分算計(jì)的眼冒精光的盯著崔玨，要是玨兒拿到的話……

    崔玨一怔，“夏日盛典？”

    “哦？你不知道啊。哈哈哈哈，那甚好甚好！”崔浩之笑得甚為暢快，嘿嘿，想不到也有自家孫兒不知道的事哈哈哈

    崔玨皺起眉頭，夏日盛典？怎么回事？也許他明天該提前去拜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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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時(shí)間的裕親王府。本該是富貴榮華的廳堂，依舊是擺設(shè)在華麗的物品，但卻是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人獨(dú)坐在窗邊，身側(cè)是一擔(dān)憂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