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是首輔家的那位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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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的是,閣樓里,商靜魚看著拍碎了書案沉默坐著的林靜深,眼尖的發(fā)現(xiàn),大哥哥的手……好像被刮傷了?! “大哥哥!”商靜魚忙快步過去,蹲下,抓起林靜深的手掌,是被拍碎的木屑刮傷了?商靜魚不由皺眉,忍不住碎碎念著,“大哥哥!你生氣的話,罵我就是了。我知道是我不對……你說我罵我就好了,我改就是了……” 林靜深低頭看向蹲在自己身側(cè)的碎碎念念的商靜魚,突兀的開口,“魚兒答應(yīng)我的事,是否打算食言了?” 商靜魚茫然抬頭,哈?他這人最守信了!“大哥哥,我沒有啊。” “魚兒答應(yīng)過我,在我身邊,陪著我,不離開?!绷朱o深慢慢的一句一句的說著,溫潤低沉的聲音透著幾分意味不明的暗沉,漆黑的眼眸在低頭看下來的時候,如波濤翻涌的深海,莫測不明。 商靜魚愣愣點(diǎn)頭,對啊。他答應(yīng)了就會做到的。 林靜深將蹲著的商靜魚拉起,攏在懷里,聲音喑啞,“既然沒有食言,為什么要說‘借’,為什么說‘’不該插手陳州‘’的話”? 商靜魚張了張嘴,卻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魚兒,我的一切都是魚兒的。禁地,九門,是我的,也是魚兒的,魚兒要用,一封手書即可,你卻跑來上京說借?”身體都還沒有好全,就匆匆跑來上京!林靜深聲音喑啞,壓制的聲音里透出了幾分危險的味道,攏著商靜魚的手慢慢的用力,“魚兒,你想和我涇渭分明嗎?” “沒,沒有,不是的!大哥哥我,我……”商靜魚張口結(jié)舌,急急的辯解著。他沒有想那么多啊。 “是擔(dān)心我將來會不喜魚兒,魚兒今日所得,將來會成為禍端?”林靜深卻不聽商靜魚急切的辯解,一句一句的冷靜的說著,“魚兒心里即便喚我大哥哥,可魚兒心里卻是警惕著我這個大哥哥的吧。所以,大哥哥做的事,魚兒知道,卻從不過問,禁地,九門,黑甲軍,魚兒就是從來不用,大哥哥的那些東西,那些私庫,魚兒也從不動用……你我之間涇渭分明至此……你怕我,你警惕著我,你不信我——” “沒有!不是的!”商靜魚急了,叫道,“大哥哥!不是這樣的!”他怎會警惕著大哥哥,他又怎會不信大哥哥? “那是怎樣?”林靜深一字一頓的平靜至極的問著。 而這樣的平靜至極的問,讓商靜魚背脊發(fā)寒,心頭淚流,大哥哥是真的氣到了極點(diǎn),怒到了極點(diǎn)了啊。qaq。 “因?yàn)榇蟾绺缧湃挝野??!鄙天o魚語氣里不由透出了幾分委屈,“大哥哥既然信任于我,我又怎能辜負(fù)大哥哥的信任,我知道我拿手書去禁地叫人就好了,可是,我不應(yīng)該不跟大哥哥說,就自己擅自作為,陳州的事,大哥哥謀劃了那么久,若是我擅自作為了,讓大哥哥的謀劃失敗了,那我怎能原諒我自己?” 商靜魚說著說著,抬頭看著依舊一臉平靜的讓人看不出想法的林靜深,一臉認(rèn)真,“我從來都沒有警惕過大哥哥,我一直都是信著大哥哥,我知道,老師,壽一壽二他們都很擔(dān)心,大哥哥對我太好了,怕將來我若是失去大哥哥的這份好,我會被傷害,但是,老師他們都不懂,就算將來,大哥哥不需要我了,就算將來,大哥哥會因?yàn)槟承┰蛩阌嬘谖?,傷害我,我也不怕,因?yàn)槲乙膊皇悄敲慈醢??!?/br> 說到這里,商靜魚一笑,笑容柔軟溫暖,“大哥哥,信一個人,就是絕不懷疑。我信大哥哥,就不會懷疑,也不會憂慮擔(dān)心將來?!?/br> 林靜深慢慢的將商靜魚擁入懷里,緊緊的,他知道魚兒說的是心里話,魚兒從來都沒有憂慮過將來,一直憂慮擔(dān)憂的其實(shí)是他…… “那今后,我的私庫,你需用起來,禁地九門你不可再說什么借!”林靜深啞聲說著,語氣里隱隱透出似狠戾似寵溺的繼續(xù)啞聲說著,“若再有第二次如今日這般,你就得受罰!” 商靜魚抖了抖,受罰什么的……商靜魚默默的回想著這幾年來,少數(shù)幾次的被罰……tut,太可怕了! 商靜魚乖乖的應(yīng)著,又小聲的說了好幾句討巧的話,見自家大哥哥總算露出了柔和的笑,氣息也溫和了下來,才心頭松了一大口氣。隨后,商靜魚被牽著手走到左側(cè)角落的圓桌旁靠著窗戶的軟塌邊坐下,林靜深喚人進(jìn)來收拾,準(zhǔn)備晚膳。 一直守著外頭,對峙而立的福大福二和壽一壽二聽到里頭終于喚人進(jìn)去了,都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然后,趕緊的推門進(jìn)去,當(dāng)進(jìn)去看見那碎了一地的書案,四人都心頭一跳,但又見靠窗臥榻上,大主子攬著小主子的肩膀,眉眼溫柔寵溺的說著什么,小主子仰著頭,沒心沒肺的笑,于是四人又不由的放松了下來。 待晚膳擺上來了,書案收拾好了,四人默默的分兩邊角落站著。 商靜魚吃著碗里的酸甜排骨,嗯,好吃,早就聽說歡喜樓的師傅廚藝不錯了。 “陳州的事,沈融打算孤注一擲了。”林靜深夾起胡蘿卜絲放到商靜魚碗里,一邊隨意的說著。 商靜魚睜大眼睛,孤擲一注?“大哥哥……白術(shù)將軍和林朗將軍手上都有兵啊。”做什么要孤注一擲? “沈融手上并沒有直接的證據(jù),即便有,他也用不了,他急報朝堂的關(guān)于陳州的東盧與海寇,河賊勾連的折子,還未送到閣議,就被副帝派人拿走了。而白術(shù)他們,沒有兵部的命令不能調(diào)動地方兵卒?!绷朱o深慢慢的解釋著,又打了一碗湯放到商靜魚跟前。 商靜魚習(xí)慣性的雙手捧起湯碗,皺眉問著,“那沈融想怎么孤注一擲?” “大概是用他自己的命來強(qiáng)行栽贓東盧吧?!绷朱o深說的漫不經(jīng)心,而如果是他的話,還會再放一把火,燒死府衙的糧庫,再命白術(shù)搞一次兵變,逼得東盧不得不鎮(zhèn)壓,然后,再將證據(jù)直接送達(dá)上京中宮……當(dāng)然,副帝和長坤宮肯定不會坐視,那么,不若將證據(jù)送給誠王或者信王?而那陳州外島的關(guān)著稚童的地方,可以讓陳州百姓知道,那么,陳州定會紛亂四起……天下大亂將至…… “盧大人和蔡大人他們都不能做什么?”商靜魚擰眉,忽然恍然的看向林靜深,是大哥哥讓他們都不要動??? “魚兒想到了?陳州是我給沈融和白術(shù),林朗的考驗(yàn)之地,陳州的困局能解,但解決的方法雖多,可他們能夠用的似乎只剩下一個了……”林靜深說著,皺眉點(diǎn)了點(diǎn)商靜魚放下的湯碗,“把湯喝了?!?/br> 商靜魚只好低頭乖乖的喝起來。 待喝完,商靜魚迫不及待的問道,“那大哥哥接下來是想做些什么?” “對沈融他們的考驗(yàn)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也該收拾殘局了?!绷朱o深說著,抬手招來福二,“持閣詔前往張楚平處,問他可愿前往陳州?陳州百廢待興,問他可有意愿還陳州一個海晏升平?另,命林朗將陳州的海域務(wù)必打掃干凈,我只給他一個月的時間。” “大哥哥……你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啊?!鄙天o魚看著,贊嘆一聲,果然大哥哥是早就了然于心,也是早就做好準(zhǔn)備的啊。 商靜魚看著對坐慢慢用飯的林靜深,心里想著,這人就該是高坐寶座的人嘛,只是……在解鎖劇情里,這人明明開創(chuàng)了新的朝代,可卻是早早的走了……話說,大哥哥的武技心法那么厲害,怎會走得那么早呢? “不吃了?”林靜深抬眼看著對坐的趴在桌上都不好好用飯的人,帶著幾分無奈開口說著,“再吃點(diǎn)?” 商靜魚猛搖頭,“不要,好飽了?!?/br> 林靜深也不勉強(qiáng),晚上因著說著陳州的事,魚兒就被他不經(jīng)意的多喂了一碗飯。 待撤走了晚膳,泡上了茶,忍著惡心被喂下那什么藥茶,商靜魚嚼著壽二端來的糕點(diǎn),一臉的悶悶,什么時候才可以不喝那藥茶。 “再喝個七天就好了?!绷朱o深柔聲安撫著,摸了摸商靜魚的臉,這臉最近總算是有了點(diǎn)血色,之前都是蒼白得很,若非魚兒的臉色好多了,他今兒個任性來上京,他定然會責(zé)罰壽一他們。 啊,還要七天啊……qaq “大哥哥……沈融他們通過你的考驗(yàn)了嗎?”商靜魚問著,繼續(xù)嚼著林靜深喂給他的糕點(diǎn),說話便有些含糊不清。 “算是吧。”林靜深拿過絹帕擦拭商靜魚的嘴角和手指,又擦了擦他自己的雙手,將絹帕遞給恭敬上前的壽二。 “回去歇息?”林靜深低聲問著,因?yàn)楹攘怂幉?,似乎開始有些倦怠的商靜魚。 商靜魚點(diǎn)頭,在林靜深俯身抱起他的時候習(xí)慣性的雙手?jǐn)堊×朱o深的脖頸,將頭埋在林靜深的脖頸處,在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溫?zé)岚残牡臍庀⒗?,商靜魚的意識開始昏沉了起來。 林靜深側(cè)頭望著商靜魚半瞇著眼睛嘴角彎起的模樣,不由也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氣息也愈加柔和了。 待抱著商靜魚回到農(nóng)莊,安頓好后,林靜深掖了掖被子,便輕步轉(zhuǎn)身離開,廂房外,壽一壽二,壽三壽四,平平已經(jīng)沉默的跪著了。 林靜深負(fù)手而立,平靜開口,“起來吧,今日你們做得很好?!鳖D了頓,繼續(xù)緩緩說道“以后也當(dāng)如此,一切都以小主子的安康為重?!?/br> 而林靜深說完后,便轉(zhuǎn)身走回廂房,對身后壽一等人的驚訝,愕然和不知所措,他并不在意。 第45章 一只茫然的魚1 目送林靜深回了廂房, 平平沉默著,壽一和壽二對視一眼, 壽一轉(zhuǎn)身對壽三, 壽四低聲說道,“今后該怎么做就怎么做,好好的服侍小主子就對了?!?/br> 壽三壽四對視一眼,壽三開口說道, “說得沒錯。” 壽四便開口說著, “既然如此, 壽三你和平平去一趟陳州?!?/br> 平平回過神, 點(diǎn)頭, 便走到壽三身邊, 和壽三施展身法, 瞬間消失在原地。 “我去一趟流水館再檢查一下。”壽四說著, 明日午后, 小主子就要去流水館了。 待壽四離開,院子里, 只剩下壽一和壽二, 而福大福二已經(jīng)被大主子派去禁地和九門處理事情了。 “我倒是情愿大主子能夠發(fā)脾氣,責(zé)罰我們?!蓖回5? 壽一壓低聲音開口。 壽二嘆息一聲, 若是能夠責(zé)罰他們,那便說明大主子心里是把他們四個壽當(dāng)成侍從奴仆的,但是大主子沒有, 那就說明了, 大主子心里,他們四個是小主子的奴仆, 也就意味著,在大主子心里,他是要為小主子培養(yǎng)獨(dú)屬于小主子自己的力量,而今日的大主子的怒氣也是沖著小主子的那個“借”字,大主子的禁地,九門,都是他為小主子準(zhǔn)備的,只是,小主子自己尚未看清,或者是看清了,卻不想用 ?但不管什么,以上種種,都只能說明一件事——大主子是認(rèn)真的。 “壽二……以后,我們小心些?!眽垡粔旱吐曇粽f著。 壽二默默點(diǎn)頭,心里卻是苦笑,再小心也沒用啊。 ****** 這日陽光明媚,灑下的陽光還帶著點(diǎn)淡淡的炎熱,六月末了,初夏快過了啊。 商靜魚揚(yáng)了揚(yáng)手里的薄薄的兩張紙,又嘆了口氣,想著剛剛來到,但在看了他寫的東西就黑著臉訓(xùn)斥了他一頓,之后就旋風(fēng)似的跑走了,嘖嘖嘖……虧得他從今早的條陳里知道,那崔玨幾乎每個晚上都去宋家守著,要見老師,而老師是躲得狼狽不已,他是想著幫老師解決問題,才會靈光一閃后,立即寫了這東西…… “怎么?文澤不喜你寫的東西?”帶著幾分笑意的柔和好聽的聲音響起,而伴隨著聲音響起,商靜魚手里當(dāng)成扇子搖啊搖的紙張就被抽走了。 商靜魚摸了摸鼻子,看著若有所思的盯著他寫的東西的林靜深,“我就是想著……刁難刁難,說不定那崔玨大人就會知難而退了?!?/br> “唔……誰知道呢,也許可行呢?”林靜深回過神來,笑道,抬手輕輕的拭去商靜魚額頭上的汗水,“時候不早了,魚兒我們啟程吧,馬車上有冰塊,你也涼塊些?!?/br> 商靜魚點(diǎn)頭,他畏寒,也怕熱,這個體質(zhì)忒會折騰人了。 而此時的流水館里,紫韻匆匆在這個被命名為望星臺的六角樓里來回奔波,早知道盛典的事情這么麻煩,她當(dāng)初就不該拍著胸口厚著臉皮跟小公子討要來! “對,就是那邊,掛高點(diǎn)!哎,花花組呢,快點(diǎn)快點(diǎn),你們是第一個出場的!什么???衣服還沒搞定?!啊啊啊啊,那快點(diǎn)去啊??!” “館主呢?來個人去給我把她挖出來啦??!” “什么?迎客?!這事找我做什么!我就負(fù)責(zé)表演!表演!快點(diǎn)!去找館主!” “琴琴組呢?!哎呦我的jiejie啊,你們倒是搗鼓好了沒有?” “吃食呢?茶水呢?什么?不夠?不夠就再去整啊啊!對,就這樣,擺在那里,對對對,不用你們送,告訴貴客們,喜歡吃啥就弄啥!” “小西小東!玩游戲用的東西呢,就那個,對對對!閉嘴!必須按照小公子的圖去做!” …… 壽四瞅著來回瘋跑吼呀吼呀的紫韻,嘴角抽了抽,心底默默的想著,還好他不用整這些,太可怕了??!當(dāng)初紫韻是多么的愛裝的一個人,現(xiàn)在呢,整個一嘶吼的小婆娘了,優(yōu)雅呢?迷人呢?統(tǒng)統(tǒng)都不見了! “壽四,你那邊沒問題了嗎?”福三走過來問道。 “沒有問題了?!眽鬯某读顺蹲约旱男渥樱渥由线€有一點(diǎn)血跡。 福三瞥見,揚(yáng)了揚(yáng)眉,“看來這次來的蟲子很多?!?/br> “沒有小主子的邀請函和請柬,誰都不能靠近?!眽鬯钠届o的說著,“大主子說了,小主子的行蹤不是誰能窺探的?!?/br> 福三贊同的點(diǎn)頭,說得沒錯,自打歡喜街那事后,小主子的安全問題就提高了好幾個等級。 “對了,拿到邀請函的那些人里,有裕親王府的世子林靜淇,還有信王。不過,他們都是直接找人去強(qiáng)買的邀請函?!备Hf著,皺著眉頭,“這兩人,你看怎么辦?” “你請示大主子了嗎?”壽四皺著眉頭,這兩人居然來了。 “大主子說了,盛典之事都聽從小主子的安排?!备HC然說著。 壽四點(diǎn)頭,“好,我去請示一下小主子?!?/br> 馬車?yán)?,商靜魚聽著壽一低聲的稟報,轉(zhuǎn)頭看向身側(cè)正翻著折子的林靜深,“大哥哥,沒問題嗎?”那林靜淇和信王如果參加了盛典,看見了大哥哥,會不會起什么波折意外? “沒事,無礙的?!绷朱o深抬頭一笑,拍了拍商靜魚的頭,“放心吧。而且裕親王最近很忙,信王接下來也會很忙?!敝袑m里有人想要借著越家一事,再翻二十三年前的白家案子……裕親王會很忙很忙的。忙碌起來的裕親王是不會看到周遭事務(wù)的,而林靜淇,這個空有頭銜卻連掌控半個裕親王府的能力都沒有的世子,又能做什么?至于那位王妃,他倒是想看看她還藏著什么,關(guān)于當(dāng)初的陵國貴客……,至今他還沒有探查出什么。 “魚兒,今日的折子你還沒有看?”林靜深皺起眉頭,將手里的折子遞過去,“不是說了嗎?每日你都要看折子?!?/br> 商靜魚皺了皺鼻子,瞪眼看著林靜深,“不要,折子好無聊,我看條陳就好?!倍艺圩铀戳艘部床欢?,那云里霧里的什么法令政令的,拜托,就放過他了吧!qaq ——還有,他!不!參!政!再重復(fù)一萬遍!不!參!政! 林靜深默然無語了,看著商靜魚瞪眼的抗拒的模樣,心頭嘆氣,他知道魚兒表面乖巧的,但實(shí)則內(nèi)里懶散活潑 ,最煩的就是朝堂的政事,當(dāng)初若非自己在北境戰(zhàn)場,魚兒也不會接手批閱折子的事…… “那以后的議事,你都得跟著。”林靜深抬手揉了揉商靜魚的頭發(fā),魚兒不喜政事,他可以不逼魚兒參與,但魚兒必須一旁看著,魚兒必須知道他的事!所有! ——在他林靜深的生命里,魚兒必須是參與者。 商靜魚心頭松了口氣,于是換上笑瞇瞇的臉,歡快的拿過裝著條陳的盒子,開始?xì)g歡喜喜的看起條陳來了。 林靜深看著,有些無奈有些哭笑不得,那條陳記著的都是一些不太重要的瑣碎的——按照魚兒的說法,就是八卦吧。偏偏魚兒卻是最喜歡看這些。 “哦豁,大哥哥!那個崔玨今天又去堵老師了,難怪老師天沒亮就跑來了。”商靜魚眼睛亮閃閃的,嘴角勾起詭異的笑容,很好!這般的鍥而不舍!那就看看這位崔玨看了他特別定制的約定書后,是否還有這樣的鍥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