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是首輔家的那位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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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靜深擁著商靜魚躺下,撫拍了幾下,商靜魚就呼嚕呼嚕的睡著了。林靜深沉默的凝視著商靜魚,明明就是很疲乏了,還這般強(qiáng)撐,發(fā)高燒對魚兒的消耗太大了,雖然蒼掌門沒說,但從魚兒發(fā)高燒后,一天三杯的藥茶,在魚兒最喜歡的羊rou面里加了藥材,而藥材都是補(bǔ)足元?dú)獾摹?/br> 林靜深俯下頭,輕輕的親了親商靜魚的額頭和眼睛,他是萬萬不能失去魚兒的。若是沒了魚兒,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來,他只要一想到,他身邊沒了魚兒,他的眼前就幾乎一片昏暗。 大概,會瘋了吧。 當(dāng)年禁地的武技心法,宋太后的毒藥,都沒能讓他瘋,一個魚兒卻是讓他神魂顛倒。 “快些長大吧。”林靜深聲音低啞的說著,“大哥哥都快等不及了,魚兒?!?/br> ******** 南州的午后是一片暖和的陽光,撒落下來,伴隨著的是熱鬧,喧囂,還有無數(shù)人的笑臉,興奮的神色。 而與此相對的,卻是上京,陰霾遮住了陽光,中宮之中,慈心宮的大紅袍服的女人瞇眼看著跪在她下頭的嬌弱美麗的女子,冷冷開口,“貴妃說的是什么話!既然此事與誠王無關(guān),你便好生的待在你的宮中便是,到此哭哭啼啼是要作甚,想讓哀家為誠王求情?哼!誠王是皇帝的第一個兒子,但副帝,也是皇帝的兒子!誠王當(dāng)街辱罵副帝,已經(jīng)犯了尊卑不分的罪過!皇帝愛憐你,不懲治誠王,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典!至于誠王與珍妃的事,你說沒有,那便是沒有,回去吧。如今后宮是長坤宮主事,哀家勸你,還是去找找皇后吧。” 嬌弱美麗的女子哭哭啼啼的磕了幾個響頭,抬頭目光凄迷的說著,“母親,難道您也信嗎?” “信與不信都不重要?!彼翁罄淅湔f著,目光凌厲的盯著下頭的女人,她那蠢兒子非要娶的禍害,一字一字的說著,“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王貴妃臉色變了變,隨即垂下眼,低低聲說著,“是,臣妾明白了?!?/br> 宋太后不再言語,半垂下眼,揮手,下跪的王貴妃便在身邊人的攙扶下,慢慢的倒退離開,但在走到殿門的時候,似乎想起了什么,王貴妃側(cè)身遙看坐在高高上座的紅色袍服的女人,輕聲問了一句,“母親,當(dāng)年的睿親王,真的,死了嗎?” 宋太后眼光一冷,直直的盯著下頭的王貴妃。 “我一直都覺得,林靜深和睿親王很像呢。”王貴妃說著,又嫣然一笑,笑容卻透著滿滿的惡意,“母親知道嗎?林靜深拒絕長陽的時候,就跟睿親王當(dāng)年拒絕了您是一樣一樣的呢?!?/br> 宋太后半瞇著眼,目光陰冷滿是殺意的盯著王貴妃,但王貴妃在說完這些話后,就慢悠悠的悠然轉(zhuǎn)身,身姿曼妙的,一步一步的離開了。 在王貴妃走后,宋太后攥緊了手,但又慢慢的松開,許久,才啞聲開口,“盯緊她?!?/br> “是!” ****** 慢步離開的王貴妃,在走出慈心宮后,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娘娘,我們……怎么辦?”身后的侍女低聲問著。 “那個蠢貨!”王貴妃冷冷開口,若不是她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她真想殺了他,蠢,蠢得不能再蠢!就跟那個住在神武殿的男人一樣,貪戀美色,狂妄自大,唯有獨(dú)尊! 珍妃是很美,但比她來,不過如此而已,可她那蠢兒子,卻是發(fā)瘋一樣的迷戀著,那也就罷了,之前她壓著,人倫法理壓著,她那蠢兒子不敢造次,可是,昨天,居然喝酒了,喝酒后還醉醺醺的強(qiáng)要了珍妃,珍妃憤而懸梁,留下一封遺書,以及珍妃身邊一堆侍女仆從的人證??膳碌氖牵@件事從頭到尾,都是無法辯駁的,人證,物證,珍妃的死……最可怕的是——珍妃的死! 到底是誰,居然謀劃得這么天衣無縫,而珍妃為什么這么聽話?居然就乖乖的去死了?! “宣王呢?”王貴妃冷冷問道。 “宣王殿下還跪在神武殿前……” “去查,查珍妃身邊的所有人!還有,誠王府里的所有人,都要查!”王貴妃冷冷說著。 “是?!?/br> ***** 神武殿前,宣王木然的跪著,額頭已經(jīng)磕出血了,那血慢慢的滑落,落進(jìn)他的眼里,就好像那天,母妃跪在他的跟前,一句一句的跟他說:“我兒……這是唯一的辦法了。你活著,才是最重要的。當(dāng)年太皇太后為了睿親王,自封宮門四十年。如今,我為了我兒,丟了命又何妨。這是一個機(jī)會。你要抓住這個機(jī)會,離開,離開這里,不要再去跟他們爭搶什么,那些人都是一堆爛泥,無藥可救了,但我兒,你尚未陷入泥沼,眼下,既然有人要拉我們一把,那我兒就萬萬不可松手!” …… “宣王殿下。”身后,低啞的聲音響起。 宣王低著頭沒有說話,他知道,身后這個侍從裝扮的人就是那來拉他們一把的人。 “今晚,你會死在這里,然后,明日,你會出現(xiàn)在前往北境幽州的路上,之后,你會成為陳老先生的弟子,跟隨陳老先生左右,待事后,你便自由了?!?/br> 宣王木然聽著,抬頭看天,用母妃的死,換來的自由嗎? ——他這一生又如何安心? ******* 林靜深站在五味樓三樓欄桿處,背負(fù)雙手看著下頭,不過一個月余,這南州的生機(jī)就已經(jīng)這般繁盛了,不愧是他的魚兒。 “蕭家蕭初,蕭燃拜見殿下!殿下安好?!?/br> 林靜深沒有轉(zhuǎn)身,依然看著下頭,語氣隨意散漫,“從彭州而來,從幽州而來,是為了參加新考?” “回殿下的話,奉祖父之命,參加新考,為殿下效力!”蕭初雙膝跪地,伏身磕頭,恭敬應(yīng)答。 蕭燃也恭敬跪著。 “嗯,蕭家是想明白了嗎?”林靜深淡淡說著,慢慢轉(zhuǎn)身,看著下頭跪著的兩人,“隨你們,參加也好,不參加也罷,新考,只以實(shí)力論長短?!?/br> “是!”蕭初蕭燃恭敬應(yīng)著。 林靜深說罷,便隨意擺手,示意兩人退下。 但蕭初站起后,躬身,拱手,低聲說著,“稟殿下,祖父命我送來薄禮,贈予小公子?!?/br> 林靜深瞥了蕭初一眼,淡淡說著,“禮放下。你可以走了?!?/br> 蕭初恭敬應(yīng)著,和蕭燃兩人一邊拱手一邊倒退離開。 待蕭初蕭燃離開,早已在外頭等候的福二便立即進(jìn)來,跪地稟報,“主子,資格考所有學(xué)子已經(jīng)復(fù)核完畢,其中有來自陵國和三苗族的釘子,已經(jīng)派人跟上了?!?/br> “嗯,跟著就好,這幾日,南州應(yīng)該有些動亂,你們盯緊了,若是南州子民鬧事,讓顧善聞顧大人去處理,若是外族,那你們處置,一切以安定為先!”林靜深說著,語氣嚴(yán)厲,“不可再讓小主子為這些雜事傷神!” “是!”福二恭敬應(yīng)下,隨后低聲說著,“主子,蕭家的兩人,似乎都對小主子很感興趣。” “有做什么嗎?”林靜深皺眉不悅問道。 “并沒有,他們很小心謹(jǐn)慎,也從不對外提及主子和小主子?!备6f著,心頭倒是挺佩服的,果然世家大族的子弟還是挺有分寸的。 林靜深垂眼淡淡說著,“小主子身邊的人夠多了,事也多,莫要讓多余的人擾了小主子的興致?!?/br> “是!” 第105章 胖魚的三年6 顧善聞在資格考后, 終于安排好了一切,接下來三天便是閱卷, 公布資格, 準(zhǔn)備新考了,也是一堆忙事,但是殿下在五味樓,并命人喚他過去, 應(yīng)是有什么急事了, 仔細(xì)想想, 似乎, 上京的千秋宴上, 越家的事? 雖然上京壓著, 不讓下頭人知道, 但是八卦小報早已刊登了來龍去脈, 對鎮(zhèn)守南境越家的冤屈一事, 顧善聞敢說,南州一半以上的人都知道了。 于是, 顧善聞匆匆趕往了五味樓。 五味樓閣樓上, 林靜深翻著急報的折子和條陳,見顧善聞來了, 便放下折子, 示意顧善聞坐下。 “這幾日,上京會有一些動亂,若是有百姓逃亡跑來南州, 你該怎么做就怎么做。” 顧善聞心頭一跳, 動亂?百姓逃亡? “宋太后抓了盧懷德和蔡英這兩位大人打算來要挾我?!绷朱o深淡淡說著,將一折子遞給了顧善聞, “而我不打算受她要挾。便只好做些事,讓她忙一忙了。” 林靜深語氣平和,話語輕淡,但聽著的人卻是有些心驚了。 顧善聞低頭看了看折子,折子里是關(guān)于誠王醉酒強(qiáng)要了珍妃,而珍妃自殺,宣王跪神武殿?! 誠王居然——強(qiáng)要了珍妃?! 顧善聞心頭驚得無法言語,半晌,才抬頭看向正在看著條陳的林靜深,這應(yīng)是殿下的籌謀? “顧大人可是覺得驚訝?”林靜深批閱完條陳,順手將條陳遞給顧善聞,“這幾日,你的南州會極為熱鬧?!?/br> 顧善聞接過一看,心頭沉了沉,皇莊的農(nóng)法變革被阻攔了,宋太后派人趕走了宋學(xué)士,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宋學(xué)士和宋太后還是遠(yuǎn)房表親? “殿下,皇莊佃戶若是起事的話……”顧善聞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低聲說著。 “嗯,上京的動亂之一,定然是不可小覷的。所以,若是有百姓逃亡至此,你接收便是?!绷朱o深說著,看向顧善聞,“在我前往靈州之前,上京天牢中的幾人都必須救出來,有所犧牲是難免的。只怕接下來的三年,動亂紛爭之下,死的人會更多?!?/br> 林靜深說罷,站起身,看了眼外頭的天色,差不多魚兒也該醒了吧。 “我將南州交給你,除了因?yàn)轸~兒在此之外,接下來的南州柳州,都將是暫時的安定之所,你的責(zé)任重大,護(hù)住南州柳州,便是為天下逃亡的百姓守住了一方安穩(wěn)。除了新考,農(nóng)考,你還需考慮接下來如何安定災(zāi)民難民。待盧懷德和蔡英兩人到來之后,你們?nèi)撕煤蒙套h一下?!?/br> 林靜深說罷,便抬腳朝外走去。 顧善聞忙站起,跪地,拱手問道,“殿下!只要殿下振臂一呼,只要殿下——” “我若振臂一呼,那又如何?而我不愿,你又將如何?”林靜深沒有回頭,輕淡開口反問了一句。 顧善聞一時啞然。殿下不愿? 可是,只要殿下振臂一呼,殺進(jìn)上京,神武殿易主!那這些問題不都可以慢慢的來解決嗎?皇莊改革,新考,諸多變法,不都可以在殿下的指揮下順利實(shí)行了嗎?就不會有宋太后這樣的人來干涉,來破壞! 但是,殿下說那又如何?而殿下不愿? 顧善聞看著那在他心里早已奉為君上的青年慢步離去,心頭一片沉重,他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 商靜魚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黃昏時分,彩霞爬滿了天空,暖黃色的,淡紫色的,一團(tuán)一團(tuán),像那綻放的花兒一樣。 商靜魚伸伸懶腰,站在走廊上,看著桂花樹下著雨,嘩啦一下,抖落了好多小雨滴。 “醒了,就該披件衣服!”身后好聽的聲音透著不悅,伴隨著聲音的是,一件寬大的外袍披上了他的肩膀。 商靜魚拉了拉外袍,轉(zhuǎn)頭咧嘴一笑,故作傻笑,企圖逃過訓(xùn)斥,“四郎,你回來啦?” 林靜深捏了捏商靜魚的鼻子,“你呀!壽二呢?” “我讓他給我準(zhǔn)備點(diǎn)心了?!鄙天o魚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怎么這次和大哥哥相聚,大哥哥老愛對他動手動腳的呢。 “嗯,讓壽二準(zhǔn)備好后,直接帶去馬車,走吧,我?guī)闳コ晕逦稑?,今日有幾道菜不錯,吃完了,我?guī)闳タ匆故?,逛逛北街?!绷朱o深語氣柔和下來,帶著幾分笑意的看著因?yàn)樗脑捳Z,而眼睛刷的一下瓦亮瓦亮起來的商靜魚。 “好好好……我們走,啊,對了,要不讓我娘和童童一起去?”商靜魚眼睛閃亮的問著。 林靜深點(diǎn)頭笑道,帶著幾分寵溺,“好,順便請顧老太君一起吧?!?/br> 于是,商靜魚招來壽二,讓他去把壽三和平平招來,壽一送信還沒有回來,便只能讓壽三和平平跟著娘親和顧老太君。 林靜深站在一旁,目光柔和滿含笑意的看著他家魚兒怎么興奮的又井井有條的安排出行,又是怎么叮囑壽二的,方方面面,都仔細(xì)的考慮著……不知不覺中,他的魚兒似乎又長大了好多啊。 ——那三年后呢,又該是怎樣的模樣? ****** 商月娘扶著顧家老太君下了馬車,后頭的童童和楠楠在沈嬤嬤的攙扶下,下了馬車,歡喜的搶在大人前,沖進(jìn)了五味樓,顧家老太君急急喚著,“哎呦!你們兩個小皮猴!慢點(diǎn)!慢點(diǎn)!” 商月娘捂嘴輕笑,“老祖宗,您就甭管他們了,沈嬤嬤會跟著的?!?/br> “哎,這兩個皮猴子!”顧家老太君無奈搖頭,又帶著幾分疼惜,“也是,來了南州后,他們也沒有怎么出來逛逛,待會讓下頭的人多跟著,讓他們好好看看,好好玩玩?!?/br> “好。小魚也是這般說的,他和殿下都叫了好幾人跟著我們了,平平和壽三待會就跟著兩個小皮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