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是首輔家的那位 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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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點頭,笑道,“好,但要好好的用膳,今日有小果子,魚兒待會要用才是?!?/br> 少年——商靜魚皺了一下眉頭,還是乖乖點頭,他要是不好好用膳,大概今日是出不了鯉魚院的,按照過往的日子來說。 ***** 蔡英蹲在中宮的廢墟前,看著那被重重影子軍圍住的龐大的怪獸,皺起了眉頭。 “蔡大人,照末將的意思,直接跟它干一場得了!”林靜沖手中握著長槍,看著那趴在地上呼呼睡著的龐大的怪獸,眼睛發(fā)亮,哇,大怪獸!好想摸一摸,打一打! “林將軍啊,即便我們真的和它打一場,沒有殿下在的話,你覺得,你們能夠打贏它嗎?”蔡英長嘆一口氣,看著林靜沖眼睛直直的發(fā)亮的盯著大怪獸,就差流口水了!真的有些恨鐵不成鋼了,這林靜沖雖然手中也掌著三千影子軍,可說真的,既沒有越策將軍的沉穩(wěn),也沒有白術(shù)將軍的靈敏,就這么一個貿(mào)然沖動的,如今看來,還有點傻兮兮的!那大怪獸烏漆嘛黑的!還不如公子的坐騎那哈士奇好看!唉,也不知道自家夫人和女兒到底看中了他什么! 前陣子,老太太又開了賞花會,給摘星閣中家中有未出閣的女兒的都下了帖子,自打天下局勢穩(wěn)定后,老太太和商夫人就喜歡上了開花會,每個月至少開一場,當(dāng)然,也牽出了不少的紅線,自家乖女兒也看中了眼前的林靜沖,只是,作為未來岳丈的蔡英,還是覺得這林靜沖,怎么看,怎么不爽!無奈,女兒喜歡,夫人也欣賞,說什么人老實本分的。 唉。 “蔡大人言之有理,末將也派人去請殿下了。”林靜沖說著。 說話間,忽然那趴在地上的怪獸猛地抬起了頭顱,圍著它的眾影子軍都齊齊的警惕性的倒退 幾步,舉起了手中的長槍。 林靜沖也下意識的握緊了長槍,并站到了蔡英的跟前。 蔡英皺起眉頭,這怪獸自從被重建上京的工匠們挖出了地下城后,就只顧著睡覺,也不攻擊人,甚至連看他們都都不看,一開始,就是抬頭瞄了四周一眼,就趴在地上繼續(xù)睡了。如今,怎么突然抬起了頭? 幸好,重建上京的工匠們和那些愛看熱鬧的百姓們都被他們驅(qū)散了。四周也只有影子軍,若是這怪獸真的發(fā)狂了,也好處置。 就在眾人警惕的時候,那后方傳來噠噠噠的腳步聲,似乎像是馬蹄聲,但又不太像? 林靜沖轉(zhuǎn)身看去,眼睛一亮,是哈士奇!殿下和小公子都來了! 當(dāng)全黑的黑倪獸奔到他們跟前的時候,那抬起了頭顱的龐大的怪獸突然張嘴吼了一聲。聲音之大,如同海嘯一般! 坐在哈士奇身上的商靜魚下意識的剛想捂住耳朵,他背后的人已經(jīng)用修長的手掌捂住了他的耳朵。 “大哥哥?”商靜魚仰頭向后望著皺起眉頭的林靜深,“它生氣了?” “嗯,我去跟它說說?!绷朱o深說著,便騰身一躍,一個瞬間,便來到了那龐大的怪獸跟前,之后,一腳踹下,那怪獸便轟然向后踉蹌退了一步。 林靜沖瞪大了眼睛,我草!厲害! 而那怪獸嗚咽了一聲,似乎也不敢放肆,乖乖的趴下,睜著一雙銅鈴一樣大的黃色眼睛,很是委屈的看著林靜深。 林靜深背負雙手,瞇眼開口,“睡了這么久,睡懵了?誰都敢吼?” “哇!大哥哥厲害!”商靜魚興沖沖的跑了下來,跑到林靜深身側(cè),好奇的打量著這和哈士奇有些相似的怪獸,“這就是當(dāng)年的圣獸嗎?” “什么圣獸,不過是林長生的坐騎罷了?!绷朱o深說著,伸手攬住商靜魚,問著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商靜魚的怪獸,“可還記得魚兒?” “它怎么記得我?它都沒有見過我?”商靜魚轉(zhuǎn)頭看向林靜深,皺了皺眉頭,“大哥哥,不是說了嘛,你不是林長生!” 林靜深只是溫柔一笑,抬手撫了撫商靜魚的頭發(fā)。 而那怪獸這時候低聲嗚咽了一聲,慢慢的伸長頭,輕輕的碰了一下商靜魚的手。 商靜魚驚訝的轉(zhuǎn)頭看向那怪獸,“你是在跟我打招呼嗎?” 怪獸乖巧的直起身,龐大如山的身軀像貓咪一樣蹲坐著。 商靜魚眼睛亮閃閃的看著怪獸,“哎,它能聽懂人話?” “它應(yīng)是如今唯一的白倪獸了,很多年前,它就能聽懂人話了?!绷朱o深說著,上前,伸手,那怪獸便乖乖的低下頭,重新趴下。 “殿下!公子!”蔡英和林靜沖這時候也上前來,恭敬的做禮。 ——因著商靜魚不喜別人叫他王君,眾人便還是喚他公子。 “我會帶它回拓蒼山,這里明日可繼續(xù)進行清理?!绷朱o深轉(zhuǎn)身對蔡英說道。 “是!不過,殿下,我們在清理這地下城的時候,發(fā)現(xiàn)很多骸骨……”蔡英低聲稟報著。 “白倪獸不喜吃人rou,那些骸骨,你可讓人進行檢驗,若是能夠找到親屬,便讓親屬領(lǐng)回,若是不能,便葬在公墓吧?!?/br> “是!”蔡英恭敬應(yīng)下。 林靜沖眼睛發(fā)光的看著白倪獸好一會兒,轉(zhuǎn)頭對著林靜深恭敬做禮,“殿下,這,這個可否讓末將摸一下?” 商靜魚一愣,隨即噗嗤一笑,林靜深尚未回答,那白倪獸,突然轉(zhuǎn)頭,伸爪子,輕輕的推了一下林靜沖,林靜沖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商靜魚笑得更加大聲了,“哈哈哈……林將軍,看來白白它不愿意啊,哈哈哈……” 蔡英臉皮抖了抖,轉(zhuǎn)頭,一點都不想承認差點被圣獸推到的那傻小子就是他蔡英的未來女婿! 林靜深無奈搖頭,“魚兒,我們走吧?!?/br> ****** 把白白帶回拓蒼山莊的后山后,那白白就自覺的把自己泡入大水潭里,自己給自己洗了個澡,洗完澡,哇,原來真的是白白啊。全身都是白的,只除了一雙金黃色的眼睛。福大和福二端來了一大盆如意果——一種小野果子,酸澀得很,但那白白卻吃得非常開心,吃完,打了一個飽嗝,就趴在地上愜意的半瞇著眼睛吹風(fēng)了。 由著哈士奇來它跟前晃悠,試探,大黑二黑,還有那大白試探性的跳上它的頭,它只睜開眼睛,掃了一眼,繼續(xù)瞇眼吹風(fēng),于是,大黑,小黑,大白就開始嘰嘰喳喳的在它身上跑來跑去,哈士奇就靠過去,靠著白白的爪子,也瞇眼吹風(fēng)了。 而聽說來了一只白白的童童和盧楠楠也跑來了,看著那白白,在跟商靜魚示意后,也歡呼的跑向了白白。 于是,拓蒼山莊的后山,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商靜魚盤腿坐在大石頭上看著,不由彎著眉眼,咧嘴笑了一下。 “魚兒,怎的不加件披風(fēng)?”林靜深不悅的聲音響起。 商靜魚轉(zhuǎn)頭,見他的大哥哥接過壽二手中剛剛被他拒絕的披風(fēng),便嘿嘿裝傻一笑,“不冷嘛?!?/br> “起風(fēng)了?!绷朱o深說著,將披風(fēng)給商靜魚披上,一邊將商靜魚攬入懷里,伸手摸了摸商靜魚的額頭,前陣子還受了寒,咳嗽了幾天的人,居然敢說不冷,明明已經(jīng)起風(fēng)了。 商靜魚摸了摸鼻子,乖乖的由著林靜深攬他入懷,成親前,在外頭的話,大哥哥會注意收斂一下,但成親后,大哥哥就沒有這般的收斂,攬抱,牽手,就只差親親了。 “它原來真的是白色的啊。”商靜魚笑著說道。 “嗯。它是唯一的白色的倪獸,天地的祥瑞吉兆。”林靜深低聲說著,看著懶懶的趴在地上由著人去鬧它的白倪獸。 很多很多年前,有個人這么說的—— “這么懶?算了,叫白白好了。長生,以后,它就是你的坐騎了。” 那時候,他還未曾加入林家的族譜,他只是他的長隨,影子衛(wèi),唯一的長隨,唯一的影子衛(wèi)。他也只容許他一人日夜相隨。 “我好像也做過這樣的夢境……”被他攬在懷里的人似乎困倦了,喃喃的說著,“我和你看著白白睡覺,你跟我說……你要和我成親……” 林靜深怔了怔,低頭看著困倦得睡著了的商靜魚,不由低頭親了親商靜魚的額頭,聲音有些沙啞的說著,“是呀。然后,我們成親了?!?/br> ——只是他與他成親的時候,賓客只有圍殺他們的幾萬大軍,跪拜天地的時候,得到的是九天雷鳴,兩人的交杯酒里是毒藥…… ——只因一個是建立大夏的林家嫡子,一個卻是區(qū)區(qū)長隨,影子衛(wèi)! ——最重要的是,兩人,都是男子! ——居心叵測之徒便以此為借口,攻訐他們,對他們天涯追殺! 那時候,懷里的人笑著對他說,“真好,天地雷鳴為證,萬人同賀,長生,人生至此,了無遺憾。” 懷里的人平定了天下,建立了大夏,為了這一方世界的生靈,流浪于外千年,卻對他說,人生至此,了無遺憾。 可是他不甘,不愿!所以,他費盡心機,終于讓他回來了…… “大哥哥……”懷里的人迷迷糊糊的喚著。 林靜深回過神來,輕笑了一聲,好似千年前,他一開始便是喚他大哥哥,那時候他是他的長隨,影子衛(wèi),與他第一次相見,他也是年長與他十歲,他也是喚他大哥哥,后來,才喚他名字。 只是為何千年后,他倒是不肯喚他名字了?連四郎都不怎么肯喚? “睡吧?!绷朱o深柔聲說著,一邊輕輕撫拍,待懷里的人又再次沉沉睡去,他才輕柔熟練的打橫抱起商靜魚,轉(zhuǎn)身,慢步走向了他們的拓蒼山莊。 林靜深想,不管是很久以前還是現(xiàn)在,這懷里的人總是這般傻乎乎的,當(dāng)年明明手掌天下權(quán)勢,卻因為不肯娶妻聯(lián)姻,而放手了權(quán)勢……不過這人,也從來都不愛權(quán)勢,雖然當(dāng)年那般結(jié)局,也是為了后來的布局之一。 所以,在天之碑前,從未覺醒過的他,才會建立摘星閣,重建黑甲軍…… 為了懷里的傻乎乎的人。 “大哥哥……”放下懷里的人時,懷里的人打了個呵欠,睜開了迷糊的眼。 “嗯……”林靜深眉眼溫柔,眼眸深處的寵溺和珍惜一覽無遺,他俯身低頭,輕輕的吻著他愛極了的眉眼。 “等上京建好了,我們?nèi)マk花燈會吧?!?/br> “好?!绷朱o深貼著唇,低聲說著。 “……大、哥、哥,我要睡覺啦!” “魚兒,快用晚膳了,不可再睡了?!?/br> “啊啊,放手!咳,干嘛呢,不要!你說過你今天不會……” 一室的低笑輕哄,呢喃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