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流放相公帶我囤貨忙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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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說呢,庶孽她隨手可壓可滅,謝耀再怎么說也是自己的親外甥,聘的嫡妻付氏生的不過一女兒,大姐兒謝瑗珍,兩個通房馬氏、韓氏也無子,暫時不會跟自己的兒女爭,一切盡在她掌控,她自然可忍,唯獨(dú)老二謝真,面上看著是個不討父喜的,身為嫡子家傳的武藝拿不起來,連老大都不如不說,更是不如一干庶子勤勉,卻不想這人是個陰的,竟給她這個嫡母?;緜},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走了文路,先前還給他走了狗屎運(yùn)的考了個解元回來。 呵,解元了不起嗎?對于他們世代走武路的堂堂公府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 以為可以逃脫自己的掌心嗎?還不是被自己塞了那么個出身,背后又無一絲依仗,手中無一絲錢財,長的也不是國色天香的下等□□? 沒人能逃脫自己的掌控,沒有人! 所以便是自己再不喜老二家的,再厭惡不想見她,觀她眼下這態(tài)度……小袁氏冷笑,拍了拍懷中的女兒,給身邊的蔣氏暗暗遞過去一個眼神。 蔣氏見狀一僵,暗嘆家里如今都到這份上了,還爭什么爭,斗什么斗啊。 可是無論何時,自己都得在主母跟前討生活,摩挲著懷里還只有七歲的女兒,蔣氏心里發(fā)苦,卻不得不當(dāng)了小袁氏手里的刀子,目光一肅,望向秦蕪。 “二奶奶,周jiejie話雖說的不中聽,可有句說的是對的,二奶奶平日不聲不響,得了長輩照拂大度,不請安,不伺候也就罷了,如今落了難,二奶奶怎可還對長輩不聞不問呢?二奶奶哪怕不問候夫人一聲安不安好,妯娌、姊妹安不安好,最起碼也得問問老太君吧?老太君可是府里的老祖宗,身上穿著單薄的囚衣在這陰寒的地牢可扛不住,二奶奶為人孫媳,自己有條件,可不能忘了長輩,不能忤逆不孝呀?!?/br> 秦蕪……這都是朝著自己來的?她怎么招她們?nèi)撬齻兝玻?/br> 從進(jìn)來到現(xiàn)在她屁都沒放一個好吧!這一張張嘴臉卻對自己不依不饒,自己這是挖了她們家祖墳,欺負(fù)她沒記憶? 秦蕪也惱了,不由冷著臉呵笑一聲。 可見狗二爺交代果然不是沒理由的,這小小的一間地牢里頭鬼還真是多。 第17章 秦蕪哪知道是自己身上這套特衣裳惹的鍋,是女獄卒對她的態(tài)度招的禍,人都是患寡而不患均的,而且因為出身身份,有些人天生就看你不順眼。 特別是那兇巴巴的女獄頭還承諾,一會要給她送捆稻草,更是讓這些穿著臭烘烘囚衣,坐在冰冷冷地面只覺寒氣入骨的嬌貴祖宗們不能忍。 蔣姨娘身為袁氏身邊一把指哪捅哪的得力尖刀,她都冒頭,二夫人歐陽氏就意動了。 她不擔(dān)心自家二老爺謝孟德,自己也不擔(dān)心已經(jīng)嫁人的大女兒,家中行二的姑娘謝思瑤,她只擔(dān)心自家那死鬼在男監(jiān)也不知有沒有照顧好她的朝兒,怕不會一味的關(guān)照那小婦柯氏養(yǎng)的老七謝松吧? 可憐她的招兒才十一,要是死鬼只顧著謝松那庶孽去了,回頭她做鬼都饒不了他。只是眼下自己夠不到,多想無異,還是先招呼好身邊的女兒才是正經(jīng)。 輕輕拉了拉依偎在自己身上的五姑娘謝思怡,歐陽氏揚(yáng)揚(yáng)下巴,示意孩子往左側(cè)墻角此刻還昏睡著的老太君那邊去,踹了腳身邊自來巴結(jié)她不放的錢氏所出的四丫頭謝思芳,暗罵了句沒眼力見的蠢丫頭。 就這樣的蠢貨,還指望著自己幫她尋個如意郎君好人家呢,她呸! 心里不喜,遷怒的瞪了眼身后給自己捶肩捏背的錢氏、柯氏一眼,歐陽氏緊隨蔣氏后頭認(rèn)可的出聲。 “哎呦,蔣姨娘這話說的在理,依我看啊,老二家的這樣實(shí)屬不該,老二媳婦啊,你看看你們祖母老人家,再看看你這些姊妹,唉,可憐我家怡兒啊,身子骨弱,在這吃人的地牢也不知熬不熬得住啊,老二媳婦啊,二嬸知道你是個心善的,回頭那牢頭子抱了稻草給你,你可記著分你五meimei一些,二嬸記著你的好,二嬸也不矜貴不嫌棄的?!?/br> 大房一個姨娘都敢冒頭,身為公府正經(jīng)的媳婦子,家里又沒分家,她還怕什么的?仗著長輩的身份吩咐就是,反正二郎媳婦自來就是個唯唯諾諾的透明人,不怕她起風(fēng)浪。 被看遍了的透明人…… 秦蕪再三警告自己裝聾作啞,記好狗二爺交代的不聞不問不管不信,她不聽不看不想,無視,統(tǒng)統(tǒng)都無視,她可以的,扭過頭就是不看身邊嘰嘰喳喳的娘們們。 這態(tài)度卻讓對方不滿,越發(fā)不依不饒起來。 “嘿,秦氏,我跟你說話呢,你聾了,沒聽見啊?” “二奶奶,長輩說你是為你好,二奶奶何故這等作態(tài)?” “二奶奶……” 跟蒼蠅樣嗡嗡的真吵人,秦蕪饒是脾氣再好也不由氣惱狗子。 不是說好的天塌下來他頂著么?他倒是來呀! 秦蕪煩躁,雙手抱胸,皺眉轉(zhuǎn)個方向干脆面朝外頭的走廊巍然不動,不想耳邊的蚊子偏還要作,嗡嗡的吵的她腦門疼,秦蕪再度轉(zhuǎn)個方向,視線不其然間對上了墻角的恭桶,秦蕪…… 她已經(jīng)一整天沒上廁所了,這會子突然就覺得尿急,也是為了打發(fā)身邊擾人的蚊子,秦蕪干脆霍的起身。 心說姐去尿尿,你總不能還跟著在她身邊飛了吧? 結(jié)果她都沒走呢,胳膊就被人一把拽住。 “秦氏我可是你二嬸,是你的長輩,當(dāng)長輩跟你說話呢,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什么態(tài)度,無視的態(tài)度唄。 低頭看著死死鉗住自己胳膊的手,秦蕪深呼吸,這會還想息事寧人忍著脾氣,只冷冷道:“放手?!?/br> 不想這位二嬸歐陽氏卻得寸進(jìn)尺,態(tài)度囂張,“我就不放。” 秦蕪炸了,再不能忍,當(dāng)即掙脫開對方的鉗制伸手不耐煩的一推。 歐陽氏踉蹌,“啊!” “二夫人……” “夫人小心!” 好家伙,她也不知道這些古代貴婦那么嬌貴啊,明明她都沒用力,對方就被她推的踉蹌倒退摔了個屁股蹲,秦蕪下意識伸手卻沒拉住人,看著一屁股坐地上摔傻了的人,她想說自己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有沒有人信,想來是不信的。 沒見著整個都摔懵了的人反應(yīng)過來后當(dāng)即就炸了,推開伸手來扶她的倆妾室,再不顧什么貴婦臉面,跳著腳的就朝著秦蕪來,那模樣活像只斗雞。 “大膽秦氏,你個侄兒媳婦竟敢公然毆打長輩?好啊你個目無尊長的小娼婦……” 剛起的愧疚瞬間消失殆盡,秦蕪慣的她,白了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不想歐陽氏癲狂,哪里還顧及臉面,眼下她都?xì)獐偭?,一骨碌爬起來,胳膊一橫攔住秦蕪的去路,儀態(tài)全無的跳著腳的罵。 “大家伙都瞧瞧,這秦氏也忒的囂張,以前還真沒看出來啊,往日里總見你畏畏縮縮一副小家子氣,感情那都是裝的啊,呵,怎么?這是看我們公府?dāng)÷淞耍X得我們再無出頭之日,這是懶得再裝呢?” 秦蕪:說的都是什么鬼,自己認(rèn)識她誰? “懶得跟你廢話,讓開,別耽誤我方便。” “嘿,還方便呢,方便你個鬼的方便……等等!方便?” 跳腳的歐陽氏目光順著秦蕪的視線,落到正前方角落里的恭桶上,歐陽氏點(diǎn)了點(diǎn)秦蕪又點(diǎn)著恭桶,一臉的不可置信。 “秦氏!你不會是要在這里如廁吧?” 那不然呢? 秦蕪的表情讓歐陽氏瞬間明白自己沒猜錯,歐陽氏當(dāng)即炸毛,拽住秦蕪的胳膊就把她往回拖,“不行,不可以,不能上?!?/br> 牢房里的好位置都給小袁氏那賤人帶著大房,美其名服侍老太太給占了,可憐他們二房老實(shí),地方隔著恭桶可是最近的,她才不要聞別人的屎尿味。 秦蕪簡直要給這口稱是她二嬸,還攔著她不給上廁所的莫名其妙女人給氣笑了,“哈,這位二嬸是吧?” “嗯?!?/br> “二嬸,你管天管地,還管我拉屎放屁?”,天底下也沒這道理呀! 歐陽氏也意識到自己反應(yīng)過激,可看到秦蕪的態(tài)度,歐陽氏腦子就一熱,干脆不管不顧的推搡著秦蕪,嘴里強(qiáng)橫著:“那我不管,反正在這監(jiān)牢里頭你就是不能如廁!這恭桶都沒用過味兒就這般大,你要是用了,到時候這味兒還能聞?這破地方還能呆?再說了到現(xiàn)在大家都沒用過,你憑什么的?不許,就不許!” “這位二嬸,你真好笑哎,這大牢還不知要呆多久,怎么,你難不成還想讓一牢房的人,跟著你當(dāng)被尿憋死的活人?呵,那抱歉,別人愿意,我不,我就不,我就上?!?/br> 狗二爺?shù)亩谧约翰皇遣挥浀茫蓡栴}是,她也沒料到狗子的家人這么兇殘的呀,連上廁所都管。 反正她也沒記憶,反正狗子說天塌了他頂,那自然是自己怎么順心怎么來,為了應(yīng)正自己的決心,秦蕪小宇宙爆發(fā),強(qiáng)勢的推開攔路的紙老虎往恭桶去。 歐陽氏又被推了個趔趄,好不容易穩(wěn)住身形,又巧見自來跟自己不對付的小袁氏等人臊眉耷眼的,一個個還暗自捂嘴偷笑,歐陽氏心里暗罵不已。 “笑,笑屁!現(xiàn)在好笑,等待會整個牢房都臭了,屎尿遍地的,我看你們還如何笑的出來?!?/br> 氣哼哼的一通指桑罵槐,眼見秦蕪離著恭桶近在咫尺了,歐陽氏急的跺腳,暗罵這老二家的是個虎的,實(shí)在憋不住窩囊氣,歐陽氏忙朝著自家倆妾室大喊,“錢氏、柯氏,你們都是死人吶,還不趕緊的過來幫忙。” 被點(diǎn)名的二人不由脖頸一縮,可主母吩咐,即便身陷囹圄,本就不是自由身的二人絲毫不敢違忤,忙也上來幫忙。 秦蕪沒料到這貨竟這般無恥,還待搖人的,可憐她兩眼一抹黑根本沒得人搖,心里暗罵死狗子不靠譜,就嘴巴能,人卻擺出防御姿勢,對著欺負(fù)上門的三貨張牙舞爪起來,以一敵三,她可以的。 我撓我撓我使勁撓。 “啊啊,好你個小娼婦,竟然敢撓我的臉,我饒不了你?!?/br> 不管饒不饒,她先撓過癮再說。 我戳我戳我使勁戳。 “啊啊啊,我的手!好麻,怎么動不了了,真二奶奶你對我使了什么妖法?” 蠢!自小學(xué)的家傳醫(yī)術(shù),五年醫(yī)學(xué)生的殘酷鍛煉,卸人骨頭點(diǎn)麻xue了解下。 我拽我拽我使勁拽。 “哎哎痛痛痛,放手,快放手,我的頭發(fā),別拽我頭發(fā)……” 女人打架就那么回事,哪里痛她就干哪里唄,難不成你以為她是武學(xué)高手?她連跆拳道都沒練過好吧。 “干什么干什么?” 正當(dāng)秦蕪孤身一人,虎虎生威的跟二房妻妾戰(zhàn)成一團(tuán),憑借著上輩子自己兒時打架稱王稱霸的豐富干仗經(jīng)驗獨(dú)占鰲頭,打的二房妻妾吱哇亂叫之時,身后傳來惱怒的喝罵。 秦蕪多乖覺的,沒有一點(diǎn)這些曾經(jīng)貴婦們的高傲與架子,深知人在屋檐下必須得低頭的真理,格外乖覺的老實(shí)放手,對上監(jiān)牢外的來人,一臉的無辜。 “報告獄卒大姐,沒什么,就是這些人不讓我去方便,所以我才跟她們講道理?!?/br> 牢房眾人…… 劈頭散發(fā),臉上好幾道爪子印的歐陽氏,更是指著秦蕪你啊你的一臉的不可置信。 抱著一捆稻草前來的黃麗花卻很滿意秦蕪的態(tài)度,故作威嚴(yán)的嗯了一聲,點(diǎn)點(diǎn)頭,看向歐陽氏等人滿眼都是嫌棄。 “一個個的都還當(dāng)自己是主子貴夫人呢?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界!都給老娘老實(shí)點(diǎn),別沒事找事,如若不然,可別怪老娘手里的鞭子不認(rèn)人?!?/br> 歐陽氏等人不由一個激靈,暗暗摸上自己身上此刻還在隱隱作痛的傷口,這些可都是進(jìn)這該地的地方來時,為了跟這群母大蟲抗?fàn)幜粝码S身的財物換來的。 第18章 只可惜,臨了臨了,打是挨了,身上那些好不容易躲過烏衣衛(wèi)搜查留下的財物,卻被這群毒辣的母大蟲收刮一空。 想到此歐陽氏等人就恨啊,瞪向黃麗花的目光都帶著怨毒,卻又怕被惦記上而不敢明目張膽,只得隱忍壓抑,眼睜睜的瞧著外頭那虎背熊腰的母大蟲,把手中一大捆稻草隔著木柵欄塞進(jìn)來,遞給了可惡的秦氏。 “這些稻草都是干的,二奶奶且收好,另外要拉屎嗯尿的二奶奶只管去用,只不過二奶奶若是用完了,記著用恭桶邊上破罐子里的草木灰蓋一蓋。我們這倒夜香的張婆子是個懶的,以往兩三日才來一回,這回地牢都住滿了,每一間又都關(guān)了這么老多人,這恭桶要是不蓋,到時候受罪的還是二奶奶你們自己個?!?/br> 這女獄卒貪財歸貪財,提醒的倒是不假,秦蕪領(lǐng)這個情,接過稻草,連連道謝。 目送走了這位,秦蕪抱著稻草走了幾步回到剛才自己選好占住的位置,把稻草放下,秦蕪轉(zhuǎn)身,還是準(zhǔn)備先解決三急問題。 這謝家的女眷也是真心的壞。 估計是發(fā)現(xiàn)了她的戰(zhàn)斗力不俗?又或是剛才被女獄頭警告了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