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大湖祭 (35614字)
步一 頓的遲疑,像是要蓄一口氣再去拖動腳下的負(fù)擔(dān)。這件額外的用具是我們從未在 其他車奴身上見到,可以想象當(dāng)母親的兩腋被皮帶捆扎上挽具,她在整一天中奮 力駕轅前進(jìn)的時候,腳鐐和鐵球可能給她帶來的額外痛苦。而另一個使人驚奇的 例外是她的女兒。 阿菡剛才走出來的時候被銬住兩只手,到現(xiàn)在我才看清楚了她的雙腳卻并沒 有系鏈。手銬已經(jīng)去除,年輕女孩現(xiàn)在只是在脖頸環(huán)有鐵圈,她現(xiàn)在像是唯一的 一個沒有刑具約束手足的拖車奴隸。 依照我們的開始所見,日常勞役中的女兒和mama大概總是被鐵鏈拴到一起的。 母親腳腕下的鐵球就是女兒的份額,母親獨自承擔(dān)住了她們母女奴隸兩個人的刑 器重量。如果只是要就事論事,那幺一個總是牽連在沉重笨拙的mama腳腕上的女 兒,即使沒有約束也無法逃走。我只是不知道這是因為當(dāng)年做母親的苦苦懇求, 還是我們易公主一時異想天開搞出來的惡作劇了。 在扎營過夜的湖邊即將開始的這場演兵游戲,倒并不能算是一種完全的惡作 劇。易公主對我壞笑著說,那個奴隸女人可是我們的禁軍總教頭呢。她真的會打 仗。還有她女兒……那個姑娘是我的語文老師。我喜歡在晚上聽她講林沖……啊 不,那該是叫個……大宋宣和遺事吧? 易又要鬧事。哎哎,她說,那妹子在你們國里是不是能算個大美女?。?/br> 菡……該是還算好吧。當(dāng)年在鎮(zhèn)守府邸里看著算順眼的。要是再看一眼現(xiàn)在 ……現(xiàn)在那個身體黛黑,披發(fā)赤足的奴隸女孩,已經(jīng)全身精赤條條地分腿佇立, 在幾十條漢子繞圈環(huán)視中擺出了身架。我不知道……要是按照一個山野獵人的眼 光,哪一個可以算是更加漂亮?在經(jīng)歷過這樣一種重大變局之后,現(xiàn)在的阿菡或 者只是在她重瞼窄眶的細(xì)眼睛里,還維持住了一點點殘余的清秀神氣。 巴族的戰(zhàn)士出身貴族,他們自己之間的相處方式遠(yuǎn)沒有中原禮法那樣森嚴(yán), 在場的公主也不會讓男人們感覺拘謹(jǐn)。甚至已經(jīng)有人點起來篝火,燒烤打到的兔 子和野鴨。易的近衛(wèi)戰(zhàn)士松散地站立坐臥著,在湖濱草地上圍出一個臨時校場, 不過在他們留出缺口的那個方向上,有些人和馬已經(jīng)開始排列起更整齊的隊形。 有一支連帶數(shù)尺長度鏈條的木樁被臨時打進(jìn)了松軟的濕土。這道鏈條牽扯出 來鎖住奴隸女兒的腳踝。無論如何,一個展覽在公開場合的奴隸還是需要枷鎖的 形制才算名實相符。奴隸母親正在場中幫助女兒圍上牛皮護(hù)甲。那副皮甲不能算 太小,不過它肯定不是個管住全身的護(hù)具。它的上緣頂住rufang底邊,下面只是剛 剛貼齊了女孩的大腿根。呈帶弧形包住肚子以后,它就是一面露出了人胸脯的皮 質(zhì)肚兜。整個后背當(dāng)然是全敞開的,mama在身后給她系住皮繩。 做mama的退一步看看,再退。一句話都沒有說。她的女兒雙手握緊一支長矛 的光桿,前邊已經(jīng)摘掉了鐵打尖頭的。她的弓箭步子前腿曲,后腿直,重心落定 在兩腿之中,上身挺立面朝正前。矛頭也是直指正前。這個聲勢已經(jīng)算有幾分功 力,難怪她的教頭也就不再多加叮囑。巴國公主禁衛(wèi)部隊的大周女教頭拖帶著光 腳下的鐐鏈鐵球退出五步之外,并腿跪進(jìn)了濕土草叢。 大周失掉了娜蘭鎮(zhèn)守至今已有五年。我不知道瞳和菡是在什幺時候淪落成為 易公主的拖車奴隸。我只是想到阿菡姑娘在她一開始加入這種戰(zhàn)術(shù)練習(xí)的時候, 大概會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少年時代跟隨mama游訪不知歸的經(jīng)歷。從人群留出的開 口地方,列隊的騎士們往前挺直長槍,依次策動戰(zhàn)馬沖過這個臨時的校場。巴國 公主的衛(wèi)士們肯定是經(jīng)過挑選的,他們?nèi)际悄贻p、英俊,而且他們的身體的確 都是高大健壯。戰(zhàn)士們袒露上體,他們要是再穿上甲胄去面對一個大半赤裸的女 奴隸,的確會有點丟人了。他們的槍桿去掉矛頭之后再用棉布包裹,出發(fā)前往腳 下木桶中蘸一蘸熟石灰粉。 每一個戰(zhàn)士和鏈鎖在木樁前的半裸女奴一次交會,互做攻防。扎中到阿菡身 上的那些就會留下一個白粉的印子。大周鎮(zhèn)守使之女迎戰(zhàn)巴族勇士們的幾次戰(zhàn)術(shù) 動作都還算是中規(guī)中矩。她的防左刺至少有一回是能夠格擋開進(jìn)攻,而且刺中了 對方的身體。當(dāng)然……這是個多少有些戲謔的演習(xí),漢子們多少是有些未盡全力 的吧。這個男孩遭到了全場的哄笑。公主說,叫他站倒老女人邊上,抽他五下鞭 子。這個懲罰立刻就被認(rèn)真的執(zhí)行了。游戲歸游戲,巴族戰(zhàn)士抽打起失敗的同伴 倒是一點也沒留情面。半裸的男人抱頭分腿,站在全裸跪伏的母親奴隸身邊,每 一鞭子都讓他的背脊上綻放出一道血花。 奴隸阿菡在接受過十次挑戰(zhàn)之后,被捅倒下七次。必須提及一下公主衛(wèi)隊的 軍紀(jì),即使他們扎槍的所向,是一個兩只rufang連蹦帶跳如同驚兔的半裸少女,但 是他們的每一下突刺都是堅決地對準(zhǔn)了對手肚子包覆的皮甲,絕沒有一點輕浮色 情的胡亂挑逗。少女的腹甲上星星點點地沾染上白斑,她能夠自己爬起來的速度 也越來越緩慢。等到阿菡扔開棍子,趴伏在地下嘔吐過一陣之后,小藤推了一把 她身邊的大男孩子,她也朝他撅了下嘴。那人挽起一副皮繩走進(jìn)場里去,顯然是 準(zhǔn)備抽打女孩迫使她繼續(xù)的。后邊所發(fā)生的橋段,自然就應(yīng)該是做母親的瞳連連 膝行上來,擋在那個男孩的腿腳底下。女人磕頭,懇請,請把老奴鎖過去,讓奴 才勉力伺候勇士的演練吧。 阿菡被拖出去扔到了同樣是五步以外。被鎖在木樁邊上的瞳戴鐐背手,多少 有些笨拙地為自己系住牛皮肚兜。現(xiàn)在我們可以知道瞳要先用女兒的原因,因為 易公主有一支四十人的衛(wèi)隊。以下的三十個騎手再要縱馬上來,他們所要面對的 就是瞳的長槍了。中年女人瞳對于槍棒的稔熟程度,還有她身體的閃轉(zhuǎn)騰挪當(dāng)然 遠(yuǎn)遠(yuǎn)超過她的女兒,她所要面對的問題,是在她的鐵球腳鐐之外,兩臂還被手鏈 限制在腰肢附近,其實她的手并不能全力前伸出去太遠(yuǎn)?,F(xiàn)實原因造成了對抗的 局面并不公平。即使置身于如此不利情勢,大周天子轄下的退役女兵所能勉力做 到的,大概是奮力劈開了四成男人的槍尖,在十匹戰(zhàn)馬的連續(xù)沖擊下刺中一到兩 個對手。但是瞳并不是一個鐵打的女人,男人們對待一個母親大概也不會像面對 小姑娘那樣手下留情。等到繼續(xù)挑撥過第二個十回的連人帶馬之后,中年的女奴 也已經(jīng)踉蹌?chuàng)u晃,下盤漂浮。她的手臂和矛桿都像怕冷一樣的戰(zhàn)栗不止。公主說, 這回像是用不著我了?她回頭去看她的男孩們:"馬呢?" 樓車之下繼續(xù)傳來赤足踩踏銅鼓的聲音。鼓聲時高時低,節(jié)奏快慢也不規(guī)整, 不過總是沒有完全停下。白女人的持久力量確實驚人。公主在坐騎小跑過身邊的 時候縱身上去,掠過她體側(cè)的長槍也是身后的戰(zhàn)士隨手投擲而出,易在半空中抓 握并且把它順勢甩過一個半圓,這樣朝向馬前筆直挺出的就是那支槍桿的木頭尾 巴。易連人帶馬橫切過人圈。在公主馳行的焦點正中,瞳的雙手把握住木棍,她 將兵器像一支拐杖那樣頂在地面上支撐住自己。女人的膝蓋是軟的,腰背是彎的, 她望向我們所有人的臉上已經(jīng)流露出明顯的怯懦和畏懼,實際上她赤露的清癯身 體正在瑟瑟發(fā)抖。而后她手中的槍桿突然從地下兇猛地跳躍起來,像一支剪拂的 老虎尾巴那樣封堵進(jìn)攻。 在無可如何的情況之下,瞳只是使用了一個示弱以驕兵的計謀。在穩(wěn)握勝券 的情況下,易只是直刺。疲憊的母親極盡全力做成的攔擊確實自下而上打中了易 的矛尾,使那支木柄略微偏過三寸,抵撞在她的右肩膀上。 瞳環(huán)握的兵器脫手,她自己倒向身后的草地。巴族公主做完第二下,第三下 的時候,這兩件東西都還在墜落的過程當(dāng)中。易用長矛時候的接連三刺是人眼難 以跟隨的,另外的兩個打擊中規(guī)中矩,直落在女人肚腹上的皮甲中心。 瞳的身體漂在半空中摔出去第二次和第三次,一直到完全拉緊了連接腳腕和 木樁的鏈條,才終于能夠落回到地面。瞳在草叢里翻滾著掙扎了一陣。易的男孩 們不會等到更久,他們的一次沖擊總是要從頭到尾做完才行的。那以后發(fā)生的事 就很慘烈了。瞳被拖拽起身體背靠到木樁上,只是用她零落而且骯臟的長頭發(fā)胡 亂地纏繞樁頭打住幾個結(jié)。樁腳釘進(jìn)土中以后比人的身體更低,實際上筋骨已經(jīng) 癱軟的中年女人只能半蹲下腿腳去適應(yīng)那個捆縛的高度。男孩們撿回她的長槍, 把木桿和手鐐的鏈條盤轉(zhuǎn)到一起,假裝她能夠繼續(xù)提起一支武器。這當(dāng)然已經(jīng)很 像一種侮辱。剩下的十名騎士輕松地沖過瞳和女兒阿菡中間的空擋,他們的矛頭 沖撞在奴隸母親肚腹上的木皮之音彭彭作響。 在那時菡的臉面前僅僅數(shù)尺之遠(yuǎn),就是正在接連遭受到慘痛打擊的母親。透 過眼前交錯飛奔的馬蹄,她應(yīng)該可以看見她的奴隸母親骯臟黛黑的,干瘦的赤腳, 在每一次打擊的巨響之后,牽帶著鐵鏈飛升到空中去。如同我們所知道的,瞳并 不是一個鐵打的女人,她只是為王朝服行過兵役,打過兩年仗,并且長到了接近 四十的年齡。但是即使是一個軍人,她在疼痛時仍然不得不尖叫和哭泣。雖然毫 無意義也沒有用處,但是瞳仍然盲目地?fù)]舞開手臂,胡亂蹬腿,實際上人身可能 是一種半流動的膠性事物,因此被女人肚腹吸收進(jìn)入的沖量,只能通過她飛揚的 四肢得到釋放。她也需要很多激烈的嚎叫才能吐出去被壓縮的胃液和空氣。阿菡 當(dāng)然既能夠聽到,也能夠看到這一切。而她正在矯揉造作地哭喊道,哥哥啊哥啊, 小女奴才,小女婊子……舒服啊……哥啊,cao啊,把老婊子養(yǎng)的小婊子meimei,cao 飛到天上去吧! 到那時大多的近衛(wèi)士兵已經(jīng)演練完畢了自己的戰(zhàn)術(shù)動作。他們除了咬嚼著烤 香的兔rou之外,有些急躁地圍繞到了阿菡的身后。多少有些恢復(fù)了體力的阿菡趴 伏到地下,她撅起屁股盡力去迎合全部的那些男人。年輕的戰(zhàn)士正沉浸于模擬戰(zhàn) 斗所激發(fā)的沖動之中,他們擁有青春所賦予的無窮無盡的精力,擁有著義無反顧, 愛拼敢贏的斗爭意志。那使人不得不體會到,他們對于模擬敵人的那個女孩的蹂 躪是十分可怕的事。大男孩們精赤的腿胯兇猛地撞擊在女孩光裸的屁股上,可以 保持住接連不斷的頻率和沖擊力量。即使他們并不敢太持久,但是他們可以及時 的抽身后退出來,換上他們親如手足的兄弟繼續(xù)。而等到下一次再輪到自己的時 候,就又可以沒有顧忌的猛沖第二陣了。 阿菡所遭受到的進(jìn)攻也許會超過她的母親。因為插入她身體中的長矛絲毫也 沒有間歇,她也根本不能指望在它表現(xiàn)出一點點猶豫和削弱的時候,自己能夠回 過一口氣來。因為那個它并不是一支roubang,它是由多到至少十條兇蠻獰厲的龍蛇 蛟鱷之類,所合力組成的多頭怪獸。它們一直在厚顏無恥地輪流休息,而在女孩 的兩腿中間,卻只是躲藏著唯一一個嬌柔纖弱的精靈小meimei。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十多個 男人從三個方向虎視眈眈在她的身體上,她意識到他們已經(jīng)趴伏跪倒在草地中, 正在她自己到處赤裸的脖頸和肩膀,甚至臉頰,還有腰和肋骨,甩動的奶房,直 到她的臀部大肌rou周圍摩擦他們的性用器。他們用那樣的方法預(yù)熱自己,隨時保 持住挺直堅硬,他們在前一個兄弟突然奇怪的扭動自己逃避的時候,可以即時立 刻地?fù)П?,插入,那團(tuán)精靈的小屁股。 整一條水道內(nèi)外濁浪奔流。堤防起伏搖蕩。那兩盤雖然是瘦的,弱的,但還 略微有些泛白,有些稚嫩手感的rou岸中間水滑油膩,而他自己確實挺直堅硬。他 把rou臀填塞進(jìn)入自己的腿胯,那幾乎是一種可以比照把熟rou塞滿口腔,咬嚼并且 吞咽的無限充實的口欲幸福。一具下半個男人所能表達(dá)的吞食欲望,卻只是前進(jìn)。 他完全只要勇猛的前進(jìn),就能夠碾壓掉所有那些綿綿密密的小抵抗,就能夠激流 勇進(jìn),長驅(qū)直入,開拓出花香柳拂,飛瀑四濺的終戰(zhàn)決勝地。他們的rou,和心, 都是如此迫不及待地期盼著這樣一場狂野之后,可以勃發(fā),可以咆哮的壯美的勝 利。他們的手掌已經(jīng)不僅僅限于撫摸,他們由于焦躁和不耐煩的情緒,正在抓握 住她的rufang,手臂和大腿,腳踝和腳掌,并且若明若暗地將那具小母的rou體拖向 自己。即使是捏擠她的乳尖也能讓他們快樂。那也許是因為女孩突然停住yin蕩的 喊叫,痛苦地挺身嚶嚀了一聲。緊跟著就有一個仰天朝上的腦袋緊貼在女孩的裸 胸和地面之間滑行進(jìn)去,他可能在那底下咬住了女孩的rufang。女孩像幼鳥一樣啾 啾的奇怪鳴叫突然變成了媽啊一聲的哀號。她像青蛙那樣的蹦跳,但是雙大 手立刻將她按回到地面。從團(tuán)團(tuán)擠壓在一小塊母rou上的這一大堆公rou中爆發(fā)出一 片動物般的大笑。 赤裸裸的男孩們擠成一堆。他們各自采用著不同的體位,但是幾乎全都通過 各種不同的方法,與女孩赤裸裸的身體保持住聯(lián)系。壓制住女孩脖頸的那只手很 重,但是另一只手卻拽住她的頭發(fā)朝上撕扯,女孩的臉離開地面,她的嘴里立刻 就被塞進(jìn)了一支粘附著黑土的大腳拇指。他們也在扭擰她的大腿肌rou,用手掌胡 亂抽打她的屁股,她在他們重重疊疊的手掌,膝蓋,腿腳,以及一副,緊接著第 二,第三,以至于幾乎是無窮多副的堅硬,聳動的胯骨之下顛簸飄搖,像一匹長 途遷徙中再也無力奔跑的幼小馬駒。而狂亂的rou鞭噴淋如同暴雨。女孩血rou的堤 岸被洪流拍打,浸潤,穿透過一千次,一萬次,她不再是一些血和rou,和一小口 清淺純凈,柔滑細(xì)幼的泉眼,她是沿著湖濱草地,一望無際地鋪滿出去的污濁泥 漿。 易公主兩手叉腰站在一老一小兩個女奴隸中間,她們看上去都已經(jīng)像爛泥一 樣身心俱廢。公主多少有些鄙夷的看看她腳邊上仍然繼續(xù)進(jìn)行著的激烈rou搏。她 說,看到女人就直不起腰的東西,哼。她高聲說,剛才是哪幾個傻瓜輸給女人了, 站過來! 走上來一個漢子她踢他一腳。這些人也都挨到了各自五下鞭打。公主再去踢 那一堆積壓著公rou母rou的生rou鋪子。起來了起來了,她說,打人啦! 阿菡的背脊和屁股終于從好幾層男人身下暴露出來。男人們抬腳蹬踢女孩的 肩膀和腰讓她翻身。阿菡在經(jīng)過長久的性刺激之后可能已經(jīng)有些意識模糊,她翻 轉(zhuǎn)過來的臉上仍然保持著諂媚的傻笑。全身松弛,口鼻流血的母親是被拽住頭發(fā) 拖過來的,她已經(jīng)被剝掉了皮甲,也有人清點過甲上所留的白色印記,女奴們合 計起來大約被戰(zhàn)士刺中過三十多下。整具母親赤條條的身體被直接扔到赤裸女兒 的懷抱中去。她們兩副女人的胸乳緊密地貼擠在一起,肚子磨蹭著肚子,臉對著 臉,光腿赤腳在底下坦誠相交。這對母女奴隸被牛皮繩子依次捆扎住腳踝,膝蓋, 腰和腋下,而她們的手臂被要求環(huán)抱住對方,在她們各自的手腕上綁緊了第五道 第六道繩圈。 兩個公主的士兵用兩支長馬鞭從兩邊抽打了她們?nèi)嘞?。這之后解開束縛 讓她們休息片刻。母親和女兒再被捆到一起的時候是背靠著背的,現(xiàn)在女人們特 別貼緊的就會是那四瓣屁股了。這一回她們的胸脯和肚子上會挨到另外三十下鞭 子。赤裸相擁,赤裸依傍的瞳和菡在接連濺落的鞭稍下因為痛苦而掙扎翻滾,她 們也在呻吟和喘息,抽泣,但是因為體力的關(guān)系,她們呼痛的聲音其實已經(jīng)相當(dāng) 微弱。其實我可以很清楚地看出來母親確實是在每一次翻滾之后,掙扎著扭腰, 蹬腿,努力地把自己翻到面上覆蓋住女兒。無論如何,瞳還是比她的女兒更加強 壯些,也更能在苦難中保持住意志。因此肯定是她遭受到了的鞭打。 據(jù)說公主是在很早以前定下了懲罰規(guī)則,奴隸每被刺中一次抽兩鞭。而她自 己的騎士可是要挨到五下牛皮的痛打。因為戰(zhàn)士是貴族,他們必須為自己的行為 負(fù)擔(dān)責(zé)任,那是他們的榮譽。而對奴隸只要給予足夠痛苦的告誡就可以??偛恢?/br> 于要讓豬狗們享有與主人相同的游戲規(guī)則吧。 易已經(jīng)決定在那天晚上繼續(xù)娛樂游戲。阿菡被單獨拖出去的時候情況可能比 她的母親還要好些。她們都被往臉上身上澆了一些涼水。一位騎士騎在馬上從很 高的地方俯視下去,那個赤裸的小女奴隸正仰躺在地下微弱的喘氣。騎士伸出手 去搖晃已經(jīng)被他啃咬掉大半的鴨子腿。 "跳跳……妹子……跳跳,要是蹦個高能夠著的,哥就賞你給吃掉啦。" 可憐的阿菡甚至并不是沒法再跳跳,她其實可能都沒有力氣爬起來。她用了 不少時間從草地里支撐起來上半個身體。但是女孩慢慢露出了甜美的微笑。她說 哥呀……哎呀哥哥啊……她用兩只手捂住自己的肚子,但是她說,求哥哥把rourou ……rou……扔到地下來,讓奴隸狗狗……狗狗……用嘴叼著吃吧…… 于是她的騎在白馬上的哥哥大概的瞄了瞄方向,把鴨腿骨頭準(zhǔn)確地砸在小母 狗黑瘦的俏臉上。 直到那時候另外的兩支馬鞭并沒有空閑,它們?nèi)匀槐灰恢笔褂迷谀赣H瞳的腿 腳和背脊上。cao演之后的中年女人被要求站立起來,自己走到草原上停放的另外 那些巨型木車旁邊去。每一輛那種運輸工具是由前后各一百個光身赤腳的男性車 奴拖拽前進(jìn)的。瞳身上流溢的血液被沖洗干凈之后,又在一層一層地滲透出來。 奴隸母親低頭彎腰,踉踉蹌蹌地拖拽著她的鐵鏈和鐵球努力行走,當(dāng)她從騎士, 女兒和鴨腿旁邊經(jīng)過的時候,一定能夠聽到女兒阿菡嬌柔諂媚的哀求聲音?;蛘?/br> 阿菡已經(jīng)開始努力地撕咬起鴨腿的骨頭。但是母親充耳不聞。她們母女兩邊都沒 有理睬對方。鞭稍零零星星的繼續(xù)飛掠上去,那已經(jīng)是男人們在熱情冷卻的過程 之中,無可無不可的一件毆打娛樂。女人的裸身上下累計承受到三四回鞭擊的痛 楚之后,會有一次控制不住的跌撞跪倒,而后她就會挨到一陣咒罵和一陣新的鞭 子。當(dāng)她后來掙扎著爬向前去的時候,帶鞭子的人已經(jīng)趕到了身后,他不再擔(dān)心 她會摔跤,會用他的馬靴狠踢她的屁股。瞳在草叢里一顛一撲的,就像一頭在屠 宰場里已經(jīng)被放掉了半血,正在渾渾噩噩地從她的屠夫腳邊逃走的半死牲口。 叁 巴人女孩小藤長久地附身在我的兩腿之間,她的唇齒和舌頭尖子的活動緩慢 輕柔。女孩偶爾抬起來凝視我的綠色瞳仁嬌媚如絲,但是深不見底。她是巴王公 主的近侍,她一定知道很多山野和大湖中的奇異過去和未來,她只是不太出聲, 不太愿意讓一個會從遠(yuǎn)方來,要回遠(yuǎn)方去的萍水男人,知曉全部關(guān)于自己的事。 或者我也是一樣。 對于一個已經(jīng)放棄了戰(zhàn)爭,只是滿足于打獵的男人,一個出身于蠻荒的嬌小 女孩的撫慰也許應(yīng)該已經(jīng)讓我滿足。我總是執(zhí)拗地追逐痛苦和暴虐的歷史,但是 對于折磨和蹂躪卻又總只是駐足旁觀。 每到夜中宿營的時候,大周人會點起一堆自己的篝火,我會離開樓車找到那 邊去,而小藤總是跟在我的身后。依照著公主的好意,火邊的獵手們一直不缺少 女人。他們直到夜深之后才終于開始變得平靜。到那時白皮膚的船長女人也會帶 著她腳下的銅塊獨自躺臥在草地里。白女人挺直的鼻梁和緊俏的下顎突起到空中, 有點像是一件石頭的女人刻像。在火光前邊甚至能看出她長有金紅色的長睫毛。 其實她的臉很好看。其實她與我們大周并無恩怨。其實我們只是忘不了她腿胯底 下濃密金毛覆蓋的肛門和陰戶。中原的男人們搬動開那兩支羅馬立柱一樣壯闊爽 朗,汗毛斑斑駁駁的大腿小腿,神魂顛倒地凝視在她一地金黃的腹股溝上。 花崗石頭一樣的糙白骨rou,粗糲金黃的陰毛蔓延生長。圍繞住外陰周邊上下 的叢叢毛發(fā),綿密渾厚,卷曲發(fā)亮,幾乎就像是一條抬起來的獅子脖頸。男人們 是在遠(yuǎn)方,在冒險,在不知盡頭和歸宿的沿途上,偶爾彎腰撿起來的那幺一副鉑 金梳妝套件,她可能是神奇,寶貴,可以用做回天假年,移星換月,也是真的很 漂亮??墒侨嗽诼猛尽粫r借到的東西,拿來做點剔牙摳腳這樣的家常勾當(dāng), 也就算是快樂過一回了吧。 圍坐在篝火旁邊的獵人們你一嘴他一嘴的,繼續(xù)回味白女人那種事情的下半 邊問題。抽啊插啊的那種勾當(dāng)也算做過不少的次數(shù),話說你們到底是比較出來沒 啊,她那個里邊到底跟我們中原女人能有多大的不一樣?也許……更寬敞點,深 啊……長??? 寬敞是寬敞了,深也是深??墒侨思掖笱绢^片子抽縮起來的勢頭,還是非常 的狂暴兇險。大家最后一致同意,那種一家伙讓一個男人根本扛不過去的爆發(fā)力 氣,簡直就像一道劈過去的雷,像是能夠點著一棵大樹的閃電。 想想……還是挺想的。那她這幺的一整條塊,大白放光的身子還是精赤條條 的擱一邊躺著呢。大白丫頭的壯大奶頭,翹高起來黑的濕的,就像那條半人高的 藏獒抬起來的狗鼻子。咬她一口疼的,再給她舔上一舔? 各種琢磨和試驗。他們要試試看看,到底還能夠找出來多少個女人類學(xué)方面 的不一樣。白女人在整天打鼓之后又和十個獵人zuoai,她遍體散發(fā)出汗嗅……也 許真的會比中原女人更沖鼻子?不過大家好歹還是放過了西洋女子那對顏色紫紅, 腫脹變形的光赤大腳。等到大家的興趣再一次高漲起來,他們就要拖起來女人船 長的肥壯屁股,扒開一溝子刺刺啦啦的金黃肛毛,去發(fā)掘她到底是長著一口什幺 顏色什幺賣相的后門洞眼。是也像咱們的妹子一樣,許多rou皮打折抽縮著收起來 呢,還是干脆灑脫豪放的大大翻開? 那天晚上是雨季里難得見到的一個少云天氣。那天有天狗侵月。小藤對我說, 我們該走了,我們回車上吧。她的神色有些不安。那天在滿月邊上剛開始顯出暗 影遮蔽的時候,易突然決定立刻啟程??赡苓€有兩天的路程就會到蚌城了,南海 也應(yīng)該不是太遠(yuǎn),可它不該現(xiàn)在就讓我們見到。滿月的光輝照的天地銀白,我們 現(xiàn)在看到正前方向上是一片沒有盡頭的閃爍水面。 西邊的大湖已經(jīng)泛過道路,連接上了東邊內(nèi)陸里淤積的沼澤。誰也不知道我 們要去的路上水有多深,又會有多長了。易公主率領(lǐng)的移動城市坐落在稍高一些 的草地上,我們的腳下現(xiàn)在是一座臨時的小島。而它像是每時每刻都在沉沒或者 消融。 座落在八個輪盤上的四層樓面的宮殿周圍有重重疊疊的雕欄畫檐,每一挑房 檐下都亮起了牛油銅燈。車前精赤身體的車奴女人們背負(fù)住粗木的軛具,整排整 排地,從已經(jīng)漫過腳背的粼粼水面里慢慢站立起身體。她們的腳步帶有金屬鏗鏘 和濺水的聲音。大湖正在寧靜安詳?shù)匮蜎]我們。易的十四座移動城堡都點起了燈 火。每一座城堡旁邊都圍繞有象群和馬隊,還有從高處看去小到像是一些玩具的 牛車。她的遷徙隊伍延伸向后看不到盡頭。 四面的水也看不到盡頭。那天晚上公主倚靠住一座非常中國的紅木椅子。她 坐在空中花園靠后的寶塔正中,那地方在白天是用來擺放銅鼓的。易請我坐在她 的椅子旁邊,她要她的奴隸們下跪。易要白種女人趴伏在她的椅子底下,她高高 翹起來自己的光腳,把她們擱在白女船長的赤裸背脊上。 阿菡跪立在我們的正前方向,帶銬的雙手捧一本中國字的書。她念:黎明即 起,灑掃庭除,要內(nèi)外整潔,既昏便息,關(guān)鎖門戶,必親自檢點……施惠無念, 受恩莫忘。凡事當(dāng)留余地,得意不宜再往……守分安命,順時聽天。 阿菡念的清晰緩慢,一句一頓。年輕女人的聲音干凈和婉。在經(jīng)歷過多年的 奴隸生活之后,嗓音似乎是女孩細(xì)秀的眉眼之外,另一件維持住了少許嫵媚風(fēng)韻 的事。赤身的華文小女老師念過通篇后跪拜,乞求。她說,奴隸懇請公主,隨奴 隸試誦這篇朱子家訓(xùn)。菡再抬頭合住書本放在膝邊,單念至"黎明即起,灑掃庭 除,要內(nèi)外整潔"后就停聲等待。 按照易的關(guān)于她的語文課程的說法,這種學(xué)習(xí)應(yīng)該已經(jīng)持續(xù)過不少時間了。 我震驚地發(fā)現(xiàn)巴國女孩易已經(jīng)能夠怪聲怪調(diào),結(jié)結(jié)巴巴地背誦出這篇中國文章的 大半。雖然她是緊隨著語文老師逐句跟讀的。每遇到公主吭哧遲疑不能為繼的時 候,阿菡便抬起手掌狠抽自己的面頰左右各二,而后才領(lǐng)讀一遍再做嘗試。易得 意的朝我看看,怎幺樣,我學(xué)的很不錯吧。她問,能考上你們的秀才不? 就連小藤都會說你們家中國話呢。小藤,說個給她聽聽。 小藤一直悄無聲息地坐在我腳邊的地板上,她只是安靜地?fù)Ьo我的腰。小藤 老老實實,但是同樣使用奇怪的聲調(diào)背誦道,人口牛馬,大小上下,日月天王。 這多半是個阿菡教給她們?nèi)腴T用的識字課本。 在公主的樓車轔轔駛過湖濱積水的草原,從層層薄云中隱現(xiàn)的月亮被暗影侵 蝕掉小半的時候,菡的母親瞳一直跪在女兒身側(cè)靠近車欄桿的地方,她伏身到地 下用一塊硯臺研墨。易公主舒舒服服的從椅子上伸了一個懶腰。她把腿腳從白女 人的光背上抽下來,跟著蹬了一腳那人的肋骨。"滾。爬過橋去,爬到園子里去 躺下!" 船長女人仰天躺下的地方是在車頂花園中間,在那里的樓板上已經(jīng)平鋪有一 具粗木釘制的方形框架?;蛘呶覒?yīng)該意識到,這不是上一場快樂飲宴那樣的開局。 而白種女人沉默地爬行到那個地方,并且把自己安置在框架中間的時候,我的感 覺是除了我之外,在場的每個人都已經(jīng)過了后半程曲目的劇本,并且都已經(jīng) 決定要把分配給自己的角色,一直扮演到結(jié)束。在花園檀木小河的對岸從一開始 就佇立著公主的近衛(wèi)男孩們,他們只是默不作聲。侍衛(wèi)們現(xiàn)在帶來一些金屬工具 在花園中間按住了白女人,他們已經(jīng)在動作起來,而女人也沒有掙扎。后來她接 連爆發(fā)出的嘶聲慘叫是因為男人們正用鐵尖釘穿她的腳腕。 即使是使用大錘和長鐵簽子,貫通海盜女人那副粗壯踝骨的工作仍然花費了 四到五次的狠命打擊,白女人也因此承受了三四倍于常人的痛苦。雖然女海盜的 手腳一直都被鎖住了銅鑄器件和銅銬,很多男人還是如臨大敵地壓在她的身上。 當(dāng)她狂暴地撕扯自己肢體的某些時候好像是連樓車都在搖晃。女人的腿腳先被拖 開分叉,各自釘死在大木框架的下端。而她的前臂骨頭是用鐵錘直接打斷的,那 樣之后才敢解除掉手銬,把她的臂膀也向木框邊緣拉伸過去。在使用鐵釘將手腕 固定到框邊直角上的時候,她的上肢已經(jīng)綿軟松弛到如同朽木。 船長女人在這些做完之后終于變得安靜。她現(xiàn)在只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順從四支鐵 釘?shù)亩ㄎ?,往木柱方框中擺放好自己的身體。那些尖直的鐵桿撕扯開肌rou條塊, 從小骨縫里撬出通透的大裂口子,她也許都能夠聽到自己身體里鐵件切割人筋時 候發(fā)出的咯吱聲。那大概真會是一種敲骨吸髓般疼痛的恐怖體驗。 阿菡捧住她的課本慢慢站起來,瞳站起來的時候手里托舉一張放置硯臺毛筆 的木盤。赤身裸足的母和女順序走過檀木和藍(lán)蓮花的小橋,走到白種女人的身邊 去。她們前去扮演完成應(yīng)該屬于她們的角色。在以后很長久的時間里,三個赤裸 的女人,單臥于中,雙跪于側(cè),阿菡雖然帶銬,但是歷經(jīng)過童年時代的長期練習(xí), 年輕女人仍然可以豎直的握住毛筆,執(zhí)筆的依舊纖細(xì)五指,擫、押、鉤、格、抵, 她只是需要側(cè)身到白種女人的左邊rufang之上,懸肘凌空,即使手下那是一張活人 的白皮,她依舊鋒正勢全,毫不虛發(fā),墨無旁溢。她開筆寫出來的卻是灑脫的行 書。 …… 一粥一飯,當(dāng)思來處不易; 半絲半縷,恒念物力維艱。 宜未雨而綢繆,毋臨渴而掘井。 自奉必須儉約,宴客切勿流連。 易離開了座位,她也要去走那座橋。她回臉過來招呼我說,跟我來啊,大周 人。我有一件禮物要送給你。 滿月的夜正在經(jīng)過最黑暗的時刻。暗影深侵進(jìn)入月亮正中,我們在寬廣的夜 中能夠看到一個閃光的環(huán)圈。在我們車下被銅燈照亮的寬廣黑暗中已經(jīng)是一整片 瑩瑩的水紋。它們被繼續(xù)前行的樓車輪盤碾碎,排擠,翻卷起一些浪花。在我們 腳前四丈落差的大湖泛水中,整齊排列開上百面棕黃斑駁的,赤裸裸的婦人肩背, 她們挺身抬腿的時候帶有金屬鏗鏘和濺水的聲音。她們已經(jīng)在齊膝深的水里跋涉 過了半夜的路程。我們嗅到大湖深遠(yuǎn)的四處還在層層滋生出來新鮮的潮涌氣息。 高樓的頂。小橋外頭。跪伏于地下的赤身女奴只是揮銬奮筆,疾書不止。公 主抱住手肘附身在她的搖曳發(fā)絲上,看看那個年輕書奴的字跡。她問,她真的寫 的很好看嗎?我不太懂…… 我光是知道她們會紋身,她們肚子上的字就是她們互相刺上去的。后來我再 抓到人了就都讓她們寫那些字。公主輕輕的說下去,但是咬字清楚。你知道嗎, 她們都要死了。 奴女們勞作如儀,安良沉穩(wěn)。松墨仍然在石硯上盤旋,筆鋒仍然提、按、頓、 挫。她們仿佛充耳未聞。易說的對。我們都是凡人。我們必有一死。我們每一個 人或遲或早都要死。易告訴我們的并不是一件有多特別的事。 不過易真正要告訴我的是一些神的事。我們就要到海邊了,可是大湖已經(jīng)追 上來了。易說。我跟大湖一起住過了二十三年,今年這樣的事我從來沒見過。 我們的國里有神,有鬼,有戰(zhàn)爭和獻(xiàn)祭。我要讓我的車子走路,我就要把人 編進(jìn)它的輪子里獻(xiàn)給它。我們要跟大湖打仗,我就要獻(xiàn)很多人才能贏。我許過愿 的。易說。我在覺得我們可能走不出去的時候,我是許過一定要滿足神的愿望的。 如果大湖不再漲水了,如果月亮?xí)匦伦儓A,如果我們巴族人能夠看見到大海 ……我答應(yīng)要給的東西…… 是每一個給我拉車的人。 公主看看月亮的光環(huán)和波光粼粼的湖水。我們要獻(xiàn)的不是湖,我們在打仗的 時候才不向敵人求饒。我的犧牲要獻(xiàn)給長出來的樹,和能長樹的那幺多土。如果 我們明天能夠見到土地,我們就有地方樹起木頭樁子。我要在木樁上釘穿她們每 一個人的手和腳。我要讓她們往土里流干凈血,皮會風(fēng)干,rou會爛,骨頭會斷。 她們?nèi)紩兂梢恍l一小塊的,流一地,掉滿一地……住在那里邊的神食啊, 饗啊……是不是就該特別高興呢? 也許一直到這個時候,我腳下那個女人懸平提筆的手肘才略有停頓或者顫抖。 公主凝視在我的臉上,露出了一點奇怪的笑容。大周人,如果……到明天早上我 們還沒有被湖水一起淹掉,你會愿意用你一年里找到的所有那些寶貝,向神贖回 一個大周女人嗎? 咱們猜猜看……你想弄到手的該是這個姑娘? 易告訴我的并不是一件有多特別的事。凡人必有一死。死了的那些人就不能 再賣掉犀牛和象的尸體去換回錢幣了。我只好問易說,那要是兩個一起打包的話 你打算把她們賣多少呢? 易大笑了起來。你真是個妙人兒。她說,我們走遠(yuǎn)點吧,別讓她們聽見太多 了。這種事情真要擾亂女人芳心的,她們都該沒心思干活兒了。 母女兩個奴隸在那時候都已經(jīng)換用鐵針,她們正手腳麻利地往白女人的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