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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夫妻的流放養(yǎng)崽日常 第178節(jié)

    秦天曉作為孩子的親奶奶,當(dāng)即歡喜的不行,“哎呀,我這當(dāng)祖母的,居然沒有留意到這么大的變化?!?/br>
    他們回來之后,以往的衣服都不適合,尤其是懷柏的,很多都是懷瑾懷鈺兩人穿過的,全家上下從里到外都重新做過,也正因如此,才沒有發(fā)覺孩子的變化。

    “孩子的改變都是一點(diǎn)一滴潛移默化的,每天看著,確實(shí)不容易發(fā)現(xiàn),”陸瑤安慰道,“我若不是發(fā)現(xiàn)之前的衣服短了一截,給他們量身高,也暫時發(fā)現(xiàn)不了?!?/br>
    “孩子有變化是好事,”柳蔓蕓道,“等過了正月,到時請御醫(yī)給我們所有人都號號脈,看看各自調(diào)理的情況?!?/br>
    雖說他們流放這些年的日子還算過的不錯,但到底還是吃了不少苦,回來之后,皇上就安排了御醫(yī)來給他們?nèi)艺{(diào)理身體,三四個月過去,身體的確比以前要輕松很多,但具體如何,還要專業(yè)的人看過之后才清楚。

    提到御醫(yī),他們就想起宮里那位萬人之上,又想到還在外面奔波cao勞,就連過年也不能回家的三人,“也不知曉他們現(xiàn)在如何了?!?/br>
    葉佳玥道:“父親他們現(xiàn)在在南方,沒有這邊冷,并不影響安裝水車,相信很快就能結(jié)束回來?!?/br>
    秦天曉道:“嫁給老頭子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不在家,我還有些不習(xí)慣?!?/br>
    柳蔓蕓笑笑,她又何嘗不是?

    好在,只要他們能順利完成皇上交付的任務(wù),回來之后定然會前途無量。

    能換來以后長久的,更好的團(tuán)聚,這短暫的分離也是值得的。

    說起這個,他們又談到水車相關(guān)。

    京城周圍早就安排上了,現(xiàn)在就等著開春大展拳腳。

    以往,灌溉全部靠人力、畜力,而牲畜作為主要的勞動力,高額的價格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買得起。

    因此,

    絕對大多時候,主要還是靠百姓肩挑手提。

    哪怕他們沒日沒夜的勞作,也根本達(dá)不到澆灌的標(biāo)準(zhǔn),因此,產(chǎn)量自然受限,若是達(dá)到莊稼的需求,想必能有一定的提高。

    至于提高多少,這就要等到收獲的時候才知道了。

    “南方冬天也不會凍土,安裝上水車就能立即投入使用,想必能首先從那邊聽到好消息。”

    “馬上春闈了,也不知老三什么時候到家?!?/br>
    葉佳玥安慰道:“他不是說陪著兩個老爺子過完年就出發(fā)嗎?娘您別擔(dān)心,三弟是有成算的,不會做沒把握的事?!?/br>
    陸瑤看了自家男人一眼,道:“我們榮家大概是下場最多的人家吧?”

    說到這個,柳蔓蕓和秦天曉都笑了。

    “可不是,”秦天曉道,“昨天回娘家,大家聊天說起這個,都羨慕我呢?!?/br>
    至于那些陰陽怪氣的聲音,她直接無視。

    關(guān)系近的不會說,說的關(guān)系也不算好,那些人,當(dāng)初榮家遭難的時候就已經(jīng)見識過他們的嘴臉。

    對她來說,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對于這種人,無論說什么做什么,她根本不會在意。

    那些沒臉沒皮拎不清的,以為她離京十幾年,她與家人的感情只剩面子情,就不自量力想要給她不自在,那對不住,誰給她不自在,她就會給誰不自在。

    嗤,真是好笑。

    真以為他們秦家是那些不念血脈親情只講利益的家族嗎?

    那些陰陽怪氣惹她不快的旁系,以后恐怕都沒有機(jī)會再登秦家主支的門了。

    說著這個,柳蔓蕓也笑道:“我回去也差不多,他們都羨慕著呢?!?/br>
    雖然這些年的日子清苦,但有娘家暗自幫襯和照顧,他們的日子比起其他人要好過不知多少,大家十幾年沒見,但感情卻是不減反增。

    她無比慶幸,自己能生在這樣的家庭。

    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不僅人與人之間,家族之間想必也是如此吧。

    至少,榮家的姻親家里,都很正派。

    那些心術(shù)不正的,也早就在遭難的時候做了選擇。

    說起這個,柳蔓蕓就想到老三那個所謂的前未婚妻,她沒來有的一陣厭惡。

    當(dāng)初榮家剛出事,那一家人第一時間上門退親,生怕與他們沾上一點(diǎn)關(guān)系,現(xiàn)在他們榮家重新起來了,那家人居然還有臉來跟他們攀交情,也不找個鏡子好好照照。

    秦天曉拍拍她的手背:“咱犯不著為那些沒臉沒皮的人家生氣。”

    “那家人是不是覺得我太好說話了還是那些人自信過了頭?”柳蔓蕓道,“覺得我兒子還沒成親是因?yàn)樗畠海楷F(xiàn)在還想來個破鏡重圓,也有臉說出這樣的話!”

    大概是真的氣狠了,哪怕落難,她也沒有說過這般刻薄的話,但現(xiàn)在,卻是再也忍不住。

    陸瑤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事,不解:“那姑娘不是嫁人了嗎?”

    那時候榮家出事,對方家里立即與這邊斷了關(guān)系,又找了個高枝,這么多年,恐怕早就兒女成群。

    秦天曉看了妯娌一眼,知曉有些話對方說不出來,只得恨恨的代她道:“那姑娘所嫁非人,被房里其他女人害的流了產(chǎn),后來一直沒有懷上,加上男方那邊又別的心思,就直接把人休了。”

    陸瑤詫異,那姑娘能早早與三表哥訂下婚約,后來又干脆的退親,應(yīng)該也是個有成算的,這么輕易被算計(jì),這怎么越聽越覺得不正常?

    秦天曉嗤笑:“那要看看那一家人給找了個什么玩意兒。”

    有些人啊,只一心想著攀高枝,卻不想想,高枝為啥選你。

    真以為高枝是那么好攀附的呢?

    陸瑤輕嘆:“那姑娘也是倒霉?!?/br>
    攤上這樣的家族和父母。

    被家里當(dāng)成攀附的工具,卻下場凄慘,但又想到他們說的當(dāng)初的情形,顯然也是她的選擇。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不能左右自己的人生,只能盡可能的為自己爭取好處,這無可厚非。

    只不過,現(xiàn)在還找上來,就讓人更加膈應(yīng)了。

    也不知道這主意是對方父母家族一廂情愿,還是她也有所念想。

    “我看那姑娘的野心也不??!”柳蔓蕓想到那天對方的表現(xiàn),就更是厭惡。

    她本以為對方回到娘家日子難過,若是能幫一把,看在過去那些年的情分上能幫就幫一把,沒想到,對方跟她爹娘打的一樣的主意,當(dāng)時就把她惡心的夠嗆。

    柳蔓蕓不知道的是,這個主意就是她本人提的,如若不然,可能會更氣惱。

    “以后遠(yuǎn)離那些人就好,大舅母別為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傷身,”陸瑤安慰,“等三表哥回來,也給他提個醒。”

    起了這樣的心思,定然不會輕易罷休,有心算無心,若是被他們得逞了,到時更麻煩。

    作為現(xiàn)代人,單身再嫁,在陸瑤看來再尋常不過,但前提是,你情我愿。

    “是要提個醒?!绷|點(diǎn)頭,看樣子那女人沒臉沒皮的,誰知道會做出什么。

    若不是面前幾人都是家人,她都難以啟齒。

    真正太不要臉了。

    “好了,這大過年的,咱們不提那些晦氣的,”榮晏回也安慰道,“大舅母,二舅母,你們就等著我們兄弟還有兩個侄兒給報(bào)喜吧?!?/br>
    提到這個,柳蔓蕓和秦天曉瞬間來了興趣。

    新的一年,他們榮家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那必定是科考。

    他們?nèi)胰巳考悠饋?,要參加下場的就有九個人,其中三個春闈,六個從童生試開始考,如果順利,前前后后,可不就至少要一年么。

    柳蔓蕓看向安靜坐在一旁聽他們說話的榮晏回,忍不住問道:“馬上要下場了,可有把握?”

    榮晏回看了一眼自家瑤妹,勾唇淺笑:“瑤妹說了,即使考不過也沒關(guān)系,她養(yǎng)我?!?/br>
    語氣中,是得意和炫耀。

    柳蔓蕓:“……”

    這孩子,說的什么話呢?

    秦天曉噗嗤笑出聲,“那感情好,沒有壓力,順其自然?!?/br>
    榮晏回頷首,他就是這個意思,區(qū)區(qū)一個童生試都考不過,他也就不用再說什么考科舉,為瑤妹掙誥命了。

    柳蔓蕓瞪了榮晏回一眼,“下回不許再逗你大舅母?!?/br>
    榮晏回討好的笑笑,他這不是為了調(diào)節(jié)氣氛嘛。

    暖閣里恢復(fù)了輕松歡快的氛圍。

    幾人一邊聊天,一邊看著外面孩子玩耍,一邊吃著矮幾上擺放這的瓜子點(diǎn)心,日子好不愜意。

    隨著外面的火越燒越旺,他們慢慢也感受到了地板的溫度。

    但因?yàn)檎麄€暖閣的溫度還不夠暖,他們并沒有脫下外面的襖子披風(fēng)。

    陸瑤和榮晏回看了看桌上的吃食,與柳蔓蕓和前天說了一聲,他們要去馬車上取些帶東西過來。

    剛剛著急,忘了把所有東西拿下來了。

    “讓下人去取就好了?!?/br>
    “是啊,沒必要親自跑一趟?!?/br>
    柳蔓蕓和秦天曉勸道。

    陸瑤搖頭:“我放在車廂的柜子里,他們不知道如何打開?!?/br>
    見她這么說,柳蔓蕓和秦天曉也不再阻止,只讓他們穿多一點(diǎn),別受涼了。

    謝過幾人,陸瑤和榮晏回相攜著離開花園,問了下人,去了停放馬車的后院。

    這里到后院有一段距離,他們就當(dāng)是散步了。

    “你說,舅母他們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陸瑤小聲問道。

    榮晏回?fù)u頭:“應(yīng)該不會?!?/br>
    即使發(fā)現(xiàn)他們有小秘密,也不可能猜到空間這樣的神奇之物。

    再說了,除了他們與大舅兄三個人單獨(dú)在場,在其他人面前,都沒有露出半點(diǎn)異樣。

    “以后在外面,能注意一些就盡量注意一些?!睒s晏回寧愿沒有這個神奇的仙家之物,也不希望瑤妹受到丁點(diǎn)傷害。

    “放心吧,”陸瑤捏捏她的手,“沒有人會發(fā)現(xiàn)的,我也不會有事。”

    她好歹也是在末世生存了數(shù)年的,面對人心險惡,喪尸威脅,她都能活下來,又怎么可能輕易讓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

    說話間,他們來到馬車停放處,陸瑤在榮晏回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關(guān)上車簾,里面發(fā)生什么,外面都無法窺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