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這個婚我不離了[年代]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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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橙抬起頭,對上盛長灃的眼神。 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盛長灃掃了一眼沒他位置的床,還有床尾的被子,輕笑了一聲。 然后頷首,直接問,“又沒位置?” 方橙點點頭。 盛長灃轉(zhuǎn)身背對她,露出整個后背給她看,“你看看我?!?/br> 盛長灃背上,有好幾個紅包子,顯然是被蚊子咬的,方橙摸摸鼻子,假裝沒看見。 “看見了嗎?今晚我又得喂蚊子?” 方橙憋憋嘴,還是不樂意,要是睡一張床上,這么小的床,加上盛夏,那她和盛長灃就要有一晚上的身體接觸了。 她不太想。 兩方僵持不下,盛長灃道,“鍋里水應該燒開了,你先去洗澡。” 想到洗澡,方橙又是一陣心酸,也不知怎的,忽然就悲傷涌上心頭,傾訴欲爆棚。 “你這么多年,回過幾次家,每次回來,又住幾天?”方橙倔著一張俏臉,繼續(xù)道,“我就跟你坦白吧,我和盛夏相依為命慣了,已經(jīng)不習慣和你一起睡了,要么你去沙發(fā)睡,要么你明兒把這張床換了,換成大床,不然你就別想上來?!?/br> 盛長灃聽著,也沒反駁,家里確實是疏忽了,他也感受到對盛夏來說,他這個爸好像可有可無。 一時語塞,道,“這幾年辛苦你了?!碑敵鮿偨Y(jié)婚第四天,回門后,他就回了部隊,再回來探親時,盛夏已經(jīng)會走路。 這些年,他這個丈夫,在這個家確實跟不存在一樣。 后來他復員回來,這小半年,也是到處跑不著家。 方橙聽了他這話,并沒有一點消氣,這種缺失,可不是一句話就能過去的。 “確實很辛苦?!狈匠瓤蓱z兮兮地抱怨,“家里什么都沒有,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冤什么孽要來這里?!?/br> 說著,怕說漏嘴了,這幾天她真的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就是她穿過來了? “這家里有什么,你看我這個臉,在這里我連像樣的面霜都買不到。” “還有洗澡,像樣的洗發(fā)水沐浴露都沒有,我每天給夏夏洗完給自己洗,外面的浴室都是漏風的,現(xiàn)在這個天氣,你知道我多冷嗎?” 方橙抽抽鼻子,一臉委屈,“我每天洗到最后,都在打噴嚏,冷得發(fā)抖。” “而且浴室沒蓋全,前幾天洗澡的時候,我還怕有人偷看,洗澡還得讓夏夏在外面守著,你知道我洗個澡洗的多難受嗎?” 盛長灃一臉愧疚。 方橙覺得有些事情就應該讓他知道,不讓他知道,他想不到,也沒想過這些事情會存在。 就譬如有孩子這件事情,她還沒找著機會跟他說呢。 頓了頓,方橙鄭重道,“我有話跟你說?!?/br> 盛長灃已經(jīng)能猜到是什么事情了,點點頭,淡淡的說,“你說吧?!?/br> 方橙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口道,“我又懷孕了?!?/br> 幾乎是同時,盛長灃說,“我同意離婚。” 他早有心理準備,知道妻子要跟他提離婚,卻沒想到,居然是不是這件事。 懷孕了? 盛長灃神色驚訝地看向方橙,十分意外,“什么?” 第1章 05 05 幾乎也在這一瞬間,室內(nèi)陷入一片黑暗。 停電了。 方橙聽見他說同意離婚,這次輪到她疑惑地看向他,“你說什么?” 可惜黑暗中,誰也看不見誰,也看不見他聽到她懷孕了是什么表情。 覆水難收,盛長灃清了清嗓子解釋道,“我以為你要……” 方橙難受地吞了吞口水,但出于人的本能,還是先去抽屜里取蠟燭,“咔咔”擦了根火柴點亮。 屋子里才又有光亮。 燭光中,屋里昏暗,人的目光卻好像變得更亮。 方橙坐會床上,抱著雙腿,忽然感到了無盡的孤獨和,難受。 來這里不過幾天,與其說這幾天她適應的好,倒不如說一直硬撐。 忽然間要面對這么多事情,可這些,都是她前世想也不敢想的。 她怎么就過上這種日子,還有了一個孩子,不對,肚子里還有一個,是兩個。 還會莫名停電,伸手不見五指,晚上外面也沒有路燈,她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過過這種日子了。 方橙雙手抱膝,把腦袋埋在雙臂中,眨巴著眼睛,聲音比剛才更低沉,“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br> 剛才那些話,是有些要刻意說給盛長灃聽地意思,但現(xiàn)在,籠罩在她身上的,就真的是無助和奔潰。 “其實這些苦我都能吃,不是沒經(jīng)歷過,我不是沒吃過苦……這里的面霜也不是不能用,就是香了點,洗頭是不方便,但也能洗干凈。” “但是,但是我真的不習慣,不習慣要上廁所,每次去,都有好多人,好多人,還沒有遮擋,我不喜歡,我真的不習慣?!?/br> 這里的屋里,現(xiàn)在還沒有現(xiàn)代化廁所,有的人家是用木桶撒尿,蓋個蓋子,然后每天都要去倒。 這一帶,好幾戶人家共用一個廁所,是旱廁,方橙每次去,都適應不來。 前世小學的時候,也是這種廁所,但是長大了,反而更不能適應了。 因為不適應,她一直憋著,導致這幾天肚子都不太好。 方橙的聲音哽咽,還在呢喃著,“而且她們還會開玩笑,邊上廁所邊評頭論足,我不喜歡,不習慣,我不喜歡被人看到隱私,你知道我多難受嗎?我總是想夜里再去上,可是大半夜什么都看不到,我又怕夜里有壞人,就只能早上早早起來,趕著沒人的時候去方便……” 盛長灃在一旁靜靜聽著,喉結(jié)一上一下滾動,目光沉沉看著旁邊埋頭哭泣,低聲訴苦的女人,想說什么,但又把話咽了下去。 最后,昏暗中伸出一只手,摟上她的肩膀,讓她靠著自己。 方橙任由他把自己摟過去,卻也不肯抬頭,她現(xiàn)在一定很狼狽,長袖都哭濕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哭,但真的忍不住。 一哭,就停不下抽泣和哽咽。 一室昏暗中,什么感官都變得敏銳,過了好片刻,只聽到身邊的男人說,“我會想辦法的。”大掌輕輕拍著她的背。 -- 方橙以為盛長灃是真的心懷愧疚,愧疚的不得了,才會情不自禁摟住她。 誰知不過兩分鐘,他就放開手了。 眼淚還沒收住,也不肯抬頭,就埋著腦袋,豎著耳朵聽外面嘻嘻索索的聲音,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廚房和浴室都挨著屋子,能聽到鍋蓋觸碰鐵鍋的聲音,還有倒水的聲音,估摸著是在替她倒洗澡水。 方橙吸吸鼻子,哼哼了兩聲,假殷勤! 過了大概五分鐘,盛長灃走進來,聲音放柔了不少,“可以了,去洗澡吧?!?/br> 方橙已經(jīng)收住眼淚,聞言癟著嘴抬起頭,男人很識相,沒有在看她,而是靠在外面門邊墻上。 方橙習慣了南方的生活,一天不洗澡就難受,下床取了衣物,往外面去。 經(jīng)過盛長灃身邊時,他收起斜斜搭著的長腿,怕絆倒她,收到方橙不解的眼神,解釋道,“你不是怕壞人嗎?我替你看著。” 方橙輕輕“哼”了一聲,往浴室去,別以為這樣就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停電了,浴室土墻上掛著個手電筒,充當電燈,一進去,里頭的景象是方橙沒想到的。 浴室地上放著浴盆,浴室是小小的正方格局,四個墻角都支起一根竹子,在浴盆正上方用布條扎在一起。 四根竹子外面,用三色塑料布圍起來,看上去,就是一個簡易小帳篷。 這樣一來,洗澡便不會冷,也遮的嚴嚴實實的。 方橙不自覺就勾起唇角,回頭看了門邊的男人一眼。 盛長灃對上她的視線,她什么也沒說,只看了他一眼,就掀開塑料布進去洗澡了。 盛長灃挑眉,發(fā)現(xiàn)方橙還挺容易滿足,且好哄。 總算洗了個干干凈凈不擔驚受怕的澡,因為有人守著,且不用怕盛夏一個人在外面,再加上水溫保持得好,方橙洗了個穿過來后,最長的澡。 回到屋里時,電力已經(jīng)恢復,白熾燈昏黃是昏黃,屋內(nèi)也比剛才亮堂不少。 方橙若無其事地走進去,抹抹臉抹抹腳,坐回床上。 然后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已經(jīng)很自覺搬家到沙發(fā)睡的盛長灃道,“你知道我剛才為什么哭了嗎?” 盛長灃頓了下,抬頭看她,擰著眉在思考怎么回答,就聽方橙說,“我剛剛被蠟燭熏到了?!?/br> 說著嫌棄地環(huán)視這件屋子,摸著肚子解釋,“屋子太小了,燒蠟燭煙散不開,好熏人,寶寶受不了?!?/br> 嘴硬。 盛長灃笑笑沒說話。 方橙洗澡一直想著這件事,總算給自己找了點面子,還有件事情需要確認一下,她把腿伸進被子里,又看向他,“你要跟我離婚?” 不然怎么會說那種話? 方橙需要確認一下,要是真離婚,得談好這個撫養(yǎng)條件,不然她這個處境可就更慘了。 肚子里還有一個呢。 但其實她是不想離的,哪有那么便宜他的事情? 要是離婚,娃娃肯定給了她,她可不想做這種受罪的事情。 所以還得商量一下,能不離就不離,至少也得等肚子里的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