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兒奴大佬早夭的閨女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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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如何了?” 趙凜:“無事,那杖責的大漢留了手,幾日應(yīng)該就能好,只是這幾日要麻煩秦兄講講先生講的課了。” 秦正清點頭:“不麻煩?!?/br> 馬承平見他無事,總算松了口氣,眼珠子轉(zhuǎn)轉(zhuǎn),又湊過去好奇的問:“趙兄,寶丫同顧山長說了什么,他會如此維護你?” 趙凜:“你問寶丫去。” 趙寶丫小嘴一撅:“不告訴你,這是我和山長爺爺?shù)拿孛埽 ?/br> 馬承平排腹,不再追問了。 秦正清憂心道:“我算瞧出來了,陸學(xué)掌在針對你。先前分到這個屋子只怕也是他授意的,飯?zhí)么蝻埖氖滤灿蟹?,他嫉妒你得了周先生和山長的青眼,想借機把你趕出去書院呢!” 趴在床上的趙凜:“你才看出來?”第一次在飯?zhí)每匆婈懤に椭懒?,也知道丫丫的身份遲早會瞞不住。丫丫想留下來必須要山長首肯,之前他就打聽過了,顧山長正直古板,但極其愛重顧夫人,甚至有些懼內(nèi)。 他偷藏私房錢這么私密的事,定然不想讓其余人知道,更不想讓顧夫人知道。若他去說就成了威脅,丫丫一個小孩兒去說,就成了天真不諳世事。 不就是一個四歲的娃,顧夫人要留,他不會反對的。 馬承平聽見他早知道了,頗為尷尬的撓頭道:“住宿的事確實是陸學(xué)掌出的主意,還是我買通小童安排的。” 趙寶丫瞪他:“壞人!我還幫你哭二蛋了!” 馬承平立馬道:“后來我改邪歸正了!”他也開始憂心起來,“據(jù)我對陸坤的了解,他不會罷手的?!?/br> 趙凜問:“陸坤什么來頭,你們一大幫人為什么都圍著他轉(zhuǎn)?” 馬承平:“你知道大業(yè)四大世家吧?” 趙凜:“略有耳聞?!笔聦嵣希瑱?quán)玉真和他說過。 大業(yè)的世家分為一等世家和二等世家,一等世家就是那些有史可考的百年世家,家族歷朝歷代都有人在朝為官,且曾入內(nèi)閣,興盛過一個朝代。二等世家為新貴,大多是后來居上,家族不算悠久,但近百年出過幾位大官,被皇帝親近的人家。 大業(yè)一等世家有四位,顧山長就是出自四大世家之一的顧家,雖是旁支,但在長溪這個小地方也夠用了。 馬承平繼續(xù)道:“陳、陸、顧、蘇,陸坤就是陸家的,據(jù)說他爹在京都是個大官,就不知是旁支還是本家了?!?/br> 趙凜疑惑:“他既然陸家的公子,怎么不跟著他爹在京都國子監(jiān)讀書,而是留在長溪縣一個小書院?” 馬承平搖頭:“這我們也不知道,也不敢問。曾經(jīng)有人不知死活問了,結(jié)果第二日就退學(xué)了?!?/br> “總之你今后小心一些,他不達目的是不會罷休的?!?/br> 趙凜:與其日防夜防不如現(xiàn)下手為強! 他這個人做事向來有自己的一套準則,既然示好無用,那就成為敵人好了。 陸坤動了三次手,他只需要一擊命中! 第26章 26 秦正清和馬承平走后, 趙寶丫忙著給她爹端茶倒水,一會兒又問問她爹疼不疼餓不餓? 小團子雖小,但暖心得很。 趙凜瞧著歡喜, 心想:村里人都覺得男娃好,他就覺得自家閨女好。 他招招手讓閨女過來, 想了想問:“丫丫有聽到過小動物說起陸坤嗎?他家里情況如何?” 趙寶丫搖頭:“他不養(yǎng)寵物, 書院里的動物都和他不熟, 也沒有去過他家里。” “阿爹問這個干嘛呀?”小團子歪著頭,小眉頭蹙起:“他是壞人, 我一點也不喜歡他。” 趙凜:“隨便問問罷了?!彼噶酥缸郎系募埞P道, “丫丫幫爹把筆墨拿過來, 阿爹要罰抄了?!?/br> 趙寶丫噠噠的跑過去拿了筆墨, 又問要不要拿《禮記》。趙凜搖頭:“不用,阿爹都記在腦子里了?!?/br> 趙寶丫驚訝, 跑到床邊仔仔細細的看她爹的腦袋:阿爹不是前幾日才看的《禮記》,怎么就記熟了?這腦袋也太好用了, 她也來那么一下,會不會也變很聰明很聰明??! “研墨。” 小寶丫立刻回神, 學(xué)著阿爹平常研墨的樣子開始研磨。這墨真好玩, 磨著磨著就濃了。 趙凜落下一本,小寶丫噘嘴道:“三天一百篇好多呀, 阿爹要是有八只手就好了,一只手寫一遍,很快就能寫完了?!?/br> 趙凜神色微動,又取來一支筆, 以跪姿雙手左右開弓嘗試著抄寫。起初有些生澀,寫著寫著居然慢慢熟練起來。 小寶丫驚異:她爹自從砸了腦袋后果然天賦異稟。 午后, 周先生特意來了瞧了他,見他白著臉還在抄書,勸道:“讀書是一輩子的事,尤其是科考時,很考驗體質(zhì)。你那身子骨柔弱,莫要勉強落下了病根。你想多告幾日假也是可以的,周監(jiān)院那我去同他說?!钡降资峭?,會給他幾分薄面的。 趙凜眼角抽搐:怎么所有人都信了他柔弱的鬼話! 四十杖對皮糙rou厚的他來說就是毛毛雨,讓他立馬去上課都行,但那未免太給周監(jiān)院難堪,也讓杖刑的兄弟難做,于是他勉為其難的告了七天假,就這樣周先生還覺得太短了。 “不用了,學(xué)生家貧,耽誤不得?!?/br> 周先生越發(fā)覺得他勤勉努力,心性遠勝于常人。 周先生走后,趙春喜居然來了,給他帶了一支野山參,說是翠香自己上山挖的。 趙凜道了謝,本打算請他坐坐,他道:“不必了,你我不熟,也無事可說。山長那還等著我下棋呢?!?/br> 趙凜:“……”這人性子倒是直接,就不能委婉一些? 趙寶丫也覺得她阿爹該補補,特意拿了銀子給姚掌勺要她幫忙買豬蹄。姚掌勺瞧著她越發(fā)喜歡,把銀子塞還給她,道:“都說養(yǎng)兒防老,我瞧著養(yǎng)閨女也不差。我家那幾個糟心的孫子要是有寶丫一半懂事就好了?!?/br> “姨姨這里食材多的是,哪要什么銀子,別說豬蹄,雞鴨魚rou隨便吃?!?/br> 小寶丫覺得姚姨姨太好了,就想著送個什么東西表達感謝。于是夜里,她不顧那只怪鳥的慘叫,把它們拔成了禿毛鳥。 她就做幾個毽子吧,送給姨姨家的孫子。 她負責整理羽毛,阿爹負責做毽子。 秦正清拿著課本來給他講課時,瞧見他穿針引線,頗為稀奇:“你一個大男人居然還會這個?”那大掌拿刀更合適,拿針就有點驚悚了。 趙凜無奈自嘲:“又當?shù)之斈锏?,?xí)慣了?!?/br> 秦正清隨口一提:“那為何不給寶丫找個娘?以你的樣貌氣度找個溫柔賢惠的不難,寶丫也有人帶……” 為什么要找? 是人就會有私心,他爹從前對他也不錯的,可有了繼母和二弟后就一點點變了。世事無常,若是他也娶了妻,有了另外一個孩子,那孩子也乖巧懂事,難保他不會同樣喜愛那個孩子。在無意識的時候逐漸偏心,冷待丫丫。 一想到有那種可能,趙凜就沒辦法接受。 他這么寶貝的閨女怎么能遭受他一樣的苦難! 既然沒辦法保證那就不娶! 他轉(zhuǎn)移話題問:“今日怎么來的晚了些,先生又拖堂了?” “沒有,周先生向來不喜歡拖堂?!鼻卣迕嫔嫌悬c不愉,“碰到陸學(xué)掌了,他問我你的傷勢如何了。我瞧著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他是一學(xué)之掌,關(guān)心同窗本就是應(yīng)該?!壁w凜笑笑,“他如此想著我,我得好快些了。” 第三日,趙凜把一百遍《禮記·中庸》工工整整的交了上去,第五日他就一瘸一拐的出現(xiàn)在了課堂上。陸坤瞧見他像是見鬼一樣問:“不是說你傷了內(nèi)腑需要多修養(yǎng)些日子嗎?” 趙凜:“聽聞陸學(xué)掌每日問我近況,想來十分憂心,我只能忍痛前來了。” 陸坤:他娘的誰憂心了,他每日問只是想知道他死了沒。 錢大有幾人一聽,頓時離他八丈遠:身上有傷,腿腳還不好,如此柔弱是想出來碰瓷啊! “陸學(xué)掌你切莫上他的當?!?/br> 陸坤黑著臉目送趙凜拐到座位上,一整日心情都極其暴躁。午后騎射課時,他一馬當先滿場沖撞。趙凜還傷著,只能坐在武考老師身邊旁聽理論知識。 武考老師講解完后,開始考校所有人箭術(shù),每人三支箭,射中靶心為十分,最后分數(shù)會計入下次段考的座位排序。 叫到名字的依次上前,馬承平眼睛本來就小,壓根瞄不準,錢大有和趙老二技藝也一般般。秦正清三次里有一次命中靶心,其余兩次也接近靶心。眾人喝彩,陸坤頗為不屑。他挽弓搭箭,神態(tài)依舊高傲,滿身的少年意氣,兩箭靶心,一箭微微有偏差。 眾人喝彩,一旁的秦正清道:“他除了人品不怎么樣,還是有可取之處的?!?/br> 趙凜點頭:“確實,課業(yè)好,騎射也沒得說?!边@么優(yōu)秀,高高在上摔下來時才有意思。 輪到下一位,沒想到這人也是個人才,三箭齊發(fā),居然箭箭命中。連趙凜都忍不住喝彩,其余人更是歡呼起來。 趙凜夸贊:“呂勇的功課不怎么樣,騎射倒是一絕!” 他話音剛落,一旁的錢大有陰陽怪氣道:“不過是個妾生子,也就比外室子好一些,神氣什么!” 圍著錢大有的人來了興趣,紛紛問:“什么妾生子,呂勇不是正室所出嗎?” 錢大有嗤笑,態(tài)度輕蔑極了:“他也配,他娘從前是上不得臺面的通房……”他為了討好陸坤,話說得極其難聽,把呂勇往死里貶低。 哪想陸坤絲毫不領(lǐng)他的情,還突然發(fā)瘋了一樣把他往死里打?,F(xiàn)場亂成一團,眾人忙著勸架,武考老師上前呵斥,總算把人拉開了。 錢大有鼻青臉腫,冤枉死了。所有人都看到是陸坤先動的手,盡管他不敢追究,陸坤還是被罰了站。 眾人陸陸續(xù)續(xù)往教室去,只有陸坤一人頂著日頭站在寬闊的校場上。趙凜走在最后,回頭若有所思的盯著他看:所有人都覺得是陸坤本來就暴躁才動的手,他卻注意到,陸坤是在聽見妾生子之后眼神就冷了。 江寧陸氏子弟,呵,只怕名不副實。 既然書院打探不出他的情況,那就去陸府好了。 子夜,月華半隱,皚皚蟾光照在庭院青石板上,映出滿地的白雪霜色。 趙凜隱沒在陸府院子的黑暗處,拐角回廊處來了三個女人,兩個婢女打扮的一前一后提著燈籠,中間的女子約莫三十好幾,卻生得嫵媚絕倫,一舉一動都風情款款。她步子很快,面上帶了愉悅,朝身后兩個婢女道:“再走快些,我要讓坤兒知道這個好消息。” 前頭提燈的婢女生怕他摔著,連忙提醒:“夫人,慢些?!?/br> 這人應(yīng)該是陸坤他娘了。 三人走過,趙凜悄無聲息的跟上。那夫人進了書房,兩個婢女守在外頭,書窗上映照出兩個人影,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趙凜思考片刻,繞了一圈,上了屋頂,然后揭開瓦片附耳竊聽。 書房里響起女人興奮的聲音:“坤兒,你父親來信了,問你學(xué)業(yè)如何。我就說他還是記掛我們的,你若是能考中秀才,說不定他就會派人來把我們接回京都?!?/br> “這都多少年了,你每次都是一樣的話?!标懤ふZ氣里還帶了白日的暴躁,他接過信看了兩眼,嗤笑一聲道:“這信是你自己寫的吧,自欺欺人有意思嗎?不許你外出,不許我提他的名字,恐怕他自己都不記得江寧還有這么一個外室和外室子!” 女子的聲音尖利起來:“不會的,宅子是你父親買的,他每年都有送銀子過來,只要你高中他就會來接我們!一定是陸夫人,是夫人太霸道了,你爹擔心她傷害我們才一直瞞著你身份的,一定是這樣的。她從前就是那樣……”女子仿佛陷入瘋魔,重復(fù)的說當年陸夫人如何如何。 書房里傳來打砸撕東西的聲音,女子尖叫:“別撕,這些信都是你爹寄來的!” 再下去就是爭吵了,趙凜了悟:原來陸坤就是外室子,陸坤那個當大官的父親因為兇悍的發(fā)妻不敢把他和他娘接走,甚至不敢透露這兩母子的身份,他只能留在江寧青山書院讀書。 怪不得今日在騎射課上他如此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