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兒奴大佬早夭的閨女 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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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凜依舊搖頭:“這種地方是好揚名,也容易得罪人。”天子腳下,還是低調(diào)點的好。 秦正卿見他不為所動,笑道:“你這般心性,將來為官定是個清正廉明的。” 趙凜笑笑,沒接他的話。 秦正卿又落下一子,棋面輸贏已定。他笑道:“承讓了?!?/br> 趙凜把棋子放回棋簍,抬手拎起小爐子里煮開的水沖茶,氤氳的茶香蒸騰而起。窗外寒梅開得正盛,秦正卿端起茶品了一口,眉眼里盡是意氣:“我若為官,必定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 趙凜又給他倒了杯茶:“那三日后,我們各自努力。” 兩人相視而笑。 三日后,春闈開考,所有考生進了禮部貢院要九日后才能出來。 趙寶丫忍不住緊張起來,焦躁不安的再屋子里來回踱步,嘴角都起了個火癤子。趙小姑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拉著她和星河去大街上找酒樓和食肆吃飯,很認真道:“我們每日試一家,把好的菜品都記錄下來,等回去給玉娘jiejie看,肯定會對何記有幫助的。寶丫,你舌頭靈,一定要好好幫小姑啊?!?/br> 被委以重任的趙寶丫注意力果然被轉(zhuǎn)移,每到一家店都認真的記錄菜品,分析食材。 試到第八日,她們路過一家玉器店時被人喊住。喊人的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在鴻運樓撿到的小姑娘。 小姑娘的乳娘和兩個婢女也在,慌忙追到門口??吹节w寶丫時還覺得奇怪呢,她們姑娘向來記性不好,對面前這個瓷娃娃一樣的小蘿莉倒是記得牢。那日回去后,還念叨了好久的jiejie。 小姑娘跑出來拉住趙寶丫往玉器店里扯:“jiejie,玩?!?/br> 趙寶丫無奈:“jiejie沒空陪你玩,jiejie要去吃飯?!?/br> 小姑娘嘴巴一癟,睜著大眼可憐兮兮的看她:“jiejie,玩?!?/br> 乳娘朝趙小姑她們抱歉一笑,伸手過去拉小姑娘:“姑娘,奴婢們陪你玩?!?/br> 小姑娘搖頭:“不要你們,要jiejie。” 就在乳娘和兩個婢女不知如何是好時,玉器店二樓傳來腳步聲,一道女子溫和的嗓音傳來:“蜜兒,不許胡鬧。” 趙寶丫幾人循聲望去,樓道上下來一錦衣婦人,膚光勝雪、氣度攝人。只單單瞧了這邊一眼,乳娘和婢女立刻低頭俯首安靜如雞。偏偏這小姑娘敢癡纏,嬌聲嬌氣的喊了聲母親,依舊拉著趙寶丫不放:“母親,我要jiejie?!?/br> 婦人走到近前,溫和的打量趙寶丫,問:“你就是那日照顧我家蜜兒許久的孩子?” 趙寶丫心說:也不算照顧吧,但你要那么認為,姑且算吧。 于是她點頭。 “果然是個面善的,無怪乎蜜兒惦記著?!彼龔男渥永锾统鲆粔K玉墜遞了過去,道:“這個你收下吧,權(quán)當(dāng)謝禮了?!?/br> 趙寶丫連忙搖頭:“不用不用,先前夫人已經(jīng)給過了。” 婦人很強勢,直接把玉墜放到她手里:“給你,你就拿著,這是你應(yīng)得的?!?/br> 趙寶丫只好收下,婦人牽起小姑娘:“蜜兒,我們要回去了?!毙」媚镆徊饺仡^的跟著她娘往外走。 趙小姑一直盯著那婦人看,總覺得很眼熟,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想不起來就算了,吃飯要緊。 趙小姑朝還在摩挲玉墜的趙寶丫喊:“寶丫,我們?nèi)コ燥埌?。?/br> 原本走到門口的婦人突然回頭,盯著趙寶丫不放,隨后又看向趙小姑,眼神復(fù)雜難明。趙小姑被看得不自在,開口詢問:“這位夫人……” 然而,話還沒說完,婦人拉著小姑娘匆匆坐進了馬車。馬車走了一段路,婦人突然喊停,從袖子里掏出一個錦盒,朝伺候的婢女道:“把這個送去方才在玉器店碰到的小姑娘吧?!?/br> 乳娘訝異:“夫人,這不是給咱們姑娘的嗎?” 婦人淡淡看了乳娘一眼,乳娘立馬閉嘴。 伺候的婢女也不敢耽擱,匆匆去了。 等追到趙寶丫他們時,他們正在對面的食肆吃午飯。婢女把夫人的話轉(zhuǎn)達后,放下東西就走了。趙小姑追到門口也沒瞧見人,拿著錦盒嘀咕:“這夫人怎么這么愛送東西?寶丫,快打開瞧瞧是什么?” 趙寶丫打開錦盒,雪白的綢布上躺著一只翠色的翡翠鐲子,剔透純凈,一看就價值不菲。 趙小姑驚訝:“怎得送這般貴重的東西?這鐲子少說得數(shù)千兩吧?”蘇玉娘愛玉,她跟著對方久了,對這些東西也有一定的見識了:“原想著來京都要花費不少,沒得回去還掙了?!?/br> 她多看了兩眼,忽而琢磨出味來:“寶丫,方才送你的玉墜,怎么瞧著像是這只玉鐲子的邊角料?” 趙寶丫把收進布袋里的玉墜拿出來看,成色、水頭都一模一樣,確實像是這玉鐲的邊角料。 趙星河猜測:“那夫人不會是覺得送寶丫meimei邊角料不好意思,特別又讓人送這玉鐲來吧?” 趙小姑覺得就是這樣,不禁感嘆:“京都人果然大方,要是能在這開酒樓就好了,肯定比長溪掙的多很多。” 趙寶丫覺得這玉鐲太貴重了,先前就收了對方三百兩又得了個玉墜,這玉鐲是萬萬不能要。 “下次碰到那個小meimei還給她吧。” “是該還給她?!壁w小姑嘀咕兩句,雙眼又染上:“我總覺得這夫人很眼熟啊……”肌膚和寶丫的一樣白。 她這么多年就沒見過有人肌膚和自家侄女一樣白的。 唯一見過的也就是她那早死的大嫂了。 這想法一冒出來,趙小姑突然愣住了。她終于想起來這夫人眼熟在哪了:就是像她那早死的大嫂??! 第84章 84 趙小姑心里裝著事, 夜里睡不著,白天吃不香。好不容易熬到她大哥從貢院里出來,她大哥轉(zhuǎn)頭補覺去了。 她在屋外來回走, 次日一大早,趙凜拉開房門的第一眼就看到了憔悴的趙小姑。 他嚇了一跳, 問:“你做什么呢, 也去科考了?”他關(guān)在號舍里九日也沒她這般憔悴啊。 趙小姑搖頭, 吞吞吐吐:“大哥,我有事同你說。” 趙凜:“有事你就說,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趙小姑咬牙, 壓低聲音把前幾日碰到那小姑娘的事復(fù)述了一遍, 最后道:“我瞧著那夫人真的很像大嫂, 那小姑娘也很像寶丫。大哥,她會不會真是大嫂???” 趙凜眸色微閃, 繼而道:“說什么胡話呢,你大嫂不是早死了嗎?” 趙小姑迷惘:“可是當(dāng)初你只說大嫂掉進山崖了, 誰也沒瞧見她尸首啊?!?/br> “如果她不是大嫂,干嘛送寶丫那么貴的鐲子?” 趙凜:“你的意思是你大嫂掉進山崖沒死, 然后跑到千里之外的京都生了個孩子?你自己聽聽, 離譜嗎?” 趙小姑一點也不覺得離譜:“大嫂也不是我們村的人啊,當(dāng)初不就是你從雪地里撿回來的嗎?她掉下山崖被人撿走了也不奇怪吧?大哥的話本里掉下山崖連武功秘籍都能撿到呢?!?/br> 趙凜用力了敲了她腦袋, 肅聲道:“少看些話本,我說你大嫂死了就是死了。那人不過是長得像而已,這種話莫要在寶丫面前提,省得她難過。” “哦。”趙小姑揉揉額頭, 仔細想想也覺得不太可能。世間這么大,相似的人多得去了。 趙凜訓(xùn)完她, 環(huán)顧一圈院子,問:“丫丫和星河呢?” 趙小姑:“在她自己房間里寫信呢?!?/br> 趙凜往隔壁敞開的屋子走,他的閨女姿態(tài)端正的坐在窗臺的桌前,正在書寫。趙星河湊在她身邊磨墨。他悄無聲息的走到閨女身后,低頭往信紙上看,信紙上就是流水賬,大概寫了這幾日去了哪,吃了什么東西、玩了什么好玩的,碰見什么有趣的人……繁瑣得像是面對面在聊天,字里行間又充滿煙火味。 趙星河也往信紙上看,語氣酸溜溜道:“寶丫meimei,你還沒給我寫過信呢。” 趙寶丫無語:“你就在我面前,寫信做什么。以后你去了很遠的地方,我就給你寫。” 趙星河訕訕:“那還是不要了,我就待在趙家,哪里也不去?!?/br> 趙凜輕咳出聲,兩人同時抬頭,看到他都驚喜。 “阿爹?!?/br> “趙叔叔。” 趙凜笑著問:“在寫信給春生呢?等他回信時說不定我們都回去了?!?/br> “我就想讓春生哥哥快些看到我的信?!壁w寶丫擱筆,吹干字跡,然后折疊好放進信封,交給趙凜:“阿爹,你有空記得幫我把信寄出去。 趙凜收了信,順口問:“聽你小姑說有人送了一只翡翠鐲子?” 趙寶丫點頭,立刻從床頭翻出那只鐲子給他看:“下次我看到那夫人要還給她的,這東西太貴重了。” 趙凜拿過來看了一眼,確實很貴重。他合上錦盒,翻過來看,盒子底部刻了個云字。他若有所思,然后把錦盒還給閨女:“東西收好吧,莫要丟了?!?/br> 趙寶丫點頭,把錦盒藏到被子里面去了。 接下來的時日,眾考生都在焦急的等待放榜。放榜那日,趙凜也不急,其余人去看榜,他和秦正卿約在茶樓閑做,直到長街上敲鑼打鼓的聲音響了起來。 “捷報捷報,江寧長溪趙老爺,趙凜高中辛丑科第一名會元!”唱和聲響了三遍。 榜下的陸坤一臉復(fù)雜,算上府試、鄉(xiāng)試、會試,這人已經(jīng)連中五元了,只差一場殿試就成了開恩科第一個連中六元的奇才。 他眼巴巴的追著人比試未免有點可笑。 “捷報捷報,京都徐府,徐明昌高中辛丑年一甲第二!” “捷報捷報,江寧長溪陸老爺,陸坤,高中辛丑科一甲第五!” “……” “捷報捷報,江寧長溪秦老爺,秦正卿高中辛丑科一甲第十一名?!?/br> 唱和聲不斷的響起,報錄的官差一路敲到了趙凜跟前,恨不能所有人都知道會元郎在此。眾人紛紛朝趙凜和秦正卿這邊看來,猜測哪個是趙凜。 放榜當(dāng)晚,秦正卿約了一幫人在鴻運樓慶賀,囑咐趙凜一定要來。說是每次放榜后鴻運樓都會免費宴請所有的學(xué)子,只求會元郎的一副墨寶,順道讓眾人見識見識一下會元郎的風(fēng)采。高興的事,趙凜自然不會推辭,讓趙小姑看好兩個孩子后,還了衣裳去赴宴。 眾人看到高大的趙凜,都問他是否習(xí)過武。趙凜還未答,秦正卿就道:“清之兄身體弱著呢。”他從未有過的高興,借著酒勁把趙凜曾經(jīng)在書院‘柔弱’的事跡當(dāng)做趣事說了一遍。 眾人委實沒想到看上去如此健碩高大的會元郎,原來如此‘柔弱’,瞬間距離又拉進了幾分。坐在角落里的陸坤眼角直抽抽,這秦正卿是有多蠢,到現(xiàn)在還相信趙凜‘柔弱’? 就離譜了! 二樓中舉的學(xué)子在談笑風(fēng)生、且歌且舞,一樓大堂落榜的學(xué)子羨慕得牙酸,敲筷子敲碗喝得酩酊大醉。 喝醉的人大多都話多,口無遮攔。很快,會元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柔弱書生’的言論就傳了出去。 各方打算榜下捉婿的人蠢蠢欲動。 已經(jīng)喝死一大片的舉子們渾然不覺,趙凜從人堆里爬了起來,伸手推了推爛醉的秦正卿:沒想到平日里最是克己復(fù)禮的人,今日最瘋狂。 “九如,你家書童呢?” 秦正卿趴在桌上擺手,趙凜還要在問,半醉的陸坤從人堆里爬了起來,道:“你別喊了,喝醉的人是喊不醒的?!?/br> 趙凜看他:“你居然沒喝醉,難得?!?/br> 陸坤嗤笑:“我酒量不錯,但比起你來還差得遠?!壁w凜可是從頭到尾都在喝,每個人都像逛灌他酒,他愣是沒醉。 “我就知道你先前在胡縣令府上醉酒跌入荷花池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