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兒奴大佬早夭的閨女 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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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凜同趙寶丫下了馬車,趙府的下人抬著好幾個木箱子跟著管家身后往王府走。穿過前院,走過回廊,一行人直接到了靜親王的住處。 才到院門口就聽見一陣陣咳嗽聲,以及濃烈的藥味。 等走進(jìn)寢殿,管家解釋道:“我們王爺聽聞太妃死訊憂思過度,從去年起就一直病著。只能在寢殿接待趙大人了。” 趙凜抬眼往寢殿看,只瞧見一扇半透明云母屏風(fēng),屏風(fēng)四周光滑流轉(zhuǎn),中間橫著一支含苞欲放的梅花。 這屏風(fēng)著實(shí)美麗,總讓他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還不待他細(xì)想,靜王妃端著藥碗往這邊來,到了門口朝他微微頷首。 趙凜突然道:“王妃,能否帶小女在院子里逛逛?” 靜王妃遲疑,看看手里的藥碗。 “這藥下官送進(jìn)去。”趙凜伸手去接藥碗,管家見此連忙伸手阻擋。趙凜一記眼刀子過去,管家訕訕后退。 藥碗被接過去的一剎那,靜王妃緊繃的神經(jīng)rou眼可見的松懈下來。垂眉斂目,小聲道:“趙姑娘,請隨本妃來。” 趙凜交代道:“去吧,待會阿爹過去找你。” 趙寶丫點(diǎn)頭,抱著貓貓跟在靜王妃身后,小滿也亦步亦趨的跟著。 等三人走后,趙凜端著藥碗大跨步走了進(jìn)去,繞過屏風(fēng)后,扭頭吩咐幾個下人:“快把太妃的遺物抬過來?!?/br> 五個木箱子放在了地板上,趙凜隨手拉過一條繡凳坐到榻邊,把藥碗遞了過去:“王爺,喝藥了?!?/br> 靜親王陰沉著臉,冷聲道:“趙凜,你還敢來王府,就不怕本王殺了你!” 趙凜很真誠的看著他:“怕啊,但怕也要來?!彼麌@了口氣,“皇上說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讓下官來瞧瞧,能不能把您也弄死了!” 這話太過直白,寢殿伺候的下人都是一驚,又快速低下頭。 靜親王指尖摳進(jìn)木質(zhì)的床榻,盯著他手里的藥碗:“這藥你下毒了?” 趙凜輕笑:“怎么可能,下官人還在這里呢,明目張膽的毒殺王爺可是要砍頭的?!?/br> 靜親王冷冷的盯著他兩秒,忽而笑了:“想斬草除根的是趙祭酒吧,皇兄要是想殺本王早動手了,何必等到你回來?”先帝曾有言,只要他不造反,都不可傷及他性命。 當(dāng)年先皇可是要皇帝指天發(fā)誓,他那皇兄再混賬也會忌憚鬼神的。 “王爺消息好生靈通,整日閉門不出也知曉下官被封了國子監(jiān)祭酒?!壁w凜放下藥碗,“下官騙你一個孤家寡人做什么?!彼钢叵履俏鍌€箱籠道,“太妃死后,臣在太妃的遺物里翻出一封先皇寫給太妃的信。信中言明,先皇曾下過一份禪位給您的詔書。只不過那詔書因?yàn)閷m變沒有送出去,后先皇崩逝,先皇身邊的大太監(jiān)命人秘密將詔書送去荊州給了太妃?!?/br> 靜親王震驚:“你休要胡說,本王曾和母妃一同去往荊州,從不曾聽說過有什么詔書?!?/br> “下官可不敢胡說?!壁w凜繼續(xù)道,“太妃不曾說并不代表沒有?!?/br> 靜親王眸子快速轉(zhuǎn)動:“你說有,那詔書呢?你交給皇上了?” 趙凜:“下官倒是想,只是下官留在荊州逼問王府仆從數(shù)月,翻找了三年都未找到詔書下落?!?/br> “昨日回京,下官也將秘信呈到了御前?;噬峡春蟠鬄檎鹋?,所以才讓下官想想辦法,能不能斬草除根!” “您覺得,有了這份詔書后,皇上還能容忍您嗎?” 確實(shí)不能! 若是他將皇帝熬死了,太子年幼體弱的情況下,他手持詔書就是最大的威脅! 靜親王咬牙:“本王如今毫無依仗,趙祭酒何必咄咄逼人,你想要什么盡管開口。美人、金銀珠寶本王都可以贈與?” “下官眼皮子沒那么淺?!壁w凜瞧著他:“下官殺了肖鶴白,氣死了太妃,抄了靜王府,若不弄死王爺,王爺將來必定反撲。下官今日來只是禮貌提醒一下,從今日起,望王爺事事小心。畢竟喝水可能嗆死、吃飯可能噎死、喝藥可能被毒死,人倒霉的時候,睡覺都可能一夢不起!” “這王府啊,并不安全!” 說著又端起桌邊的藥碗遞了過來:“藥都快冷了,王爺就將就喝吧,免得以后連喝藥都提心吊膽!” 這就是赤果果的威脅! 靜親王額頭青筋暴起,殺母奪封地之仇在這一刻爆發(fā)。他用力揮手打開趙凜手里的藥碗,怒吼道:“滾!” 趙凜手轉(zhuǎn)了個彎,一碗藥整個潑到了靜親王身上。 濃烈的藥汁順著他胸襟流得整個薄被都是,靜親王本能的拉開被子起身。管家立刻上前,邊拍他身上邊急道:“王爺,沒燙到吧,快快把衣裳換下來?!闭f著又朝傻愣愣的婢女吼道:“都是死的嗎,快去拿衣裳給主子換?!?/br> 婢女慌忙跑到柜子里拿衣裳,伺候靜親王更衣。 靜親王額頭青筋突突的跳,一腳把手腳笨拙的婢女給踹倒在地,咒罵道:“賤人,誰讓你拽本王的玉?” 管家對著那婢女怒目而視:“蠢貨,還不快滾!王爺?shù)呐駜r值千金,拽壞了你有幾條命都不夠賠的!” 已經(jīng)轉(zhuǎn)身打算走的趙凜突然轉(zhuǎn)身,定定的瞧著靜親王手里搖晃的玉。 那玉只有嬰兒巴掌大,厚實(shí)而通透,蒼蘭若水,散發(fā)著溫暖的光澤。 他終于記起進(jìn)門那道屏風(fēng)哪里熟悉了,他憶起當(dāng)年錢大有帶他去見過的那個波斯商人說的話。 “暖玉可遇不可求,上好的暖玉可溫通經(jīng)絡(luò),長期佩戴能抵御諸邪,百病不生。先前我是有帶一塊過來,但這寶貝價值連城,一般地方的人買不起,還是京都的貴人買去的?!?/br> “對方全程坐在屏風(fēng)后頭,神秘的很?!?/br> “不過那屏風(fēng)是真美麗,是用你們大業(yè)霓裳閣的浮光錦制作而成,屏風(fēng)四周光華流轉(zhuǎn),中間橫著一支含苞欲放的梅花。” 經(jīng)歷上次鼠疫,丫丫的身體寒氣越發(fā)重。 他離開長溪時,還曾拜托錢大有找那波斯商人打聽一下,那塊暖玉到底賣給了京都哪位貴人。 若是打聽到了,他會不惜一切代價求來。 梅花令牌和這梅花屏風(fēng)都對應(yīng)上了,靜親王就是金礦案的幕后主使,也是買走那枚暖玉的主人。 他眼神里全是興奮: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功夫! 第133章 133 趙凜猶如迅龍伸手直取玉佩而去, 靜親王眼眸睜大,以為對方想取自己性命,本能的后退, 又跌回了榻上。 同一時間寢殿不知從哪里沖出來十幾個手持利劍的舞姬,層層疊疊攔在靜親王面前。 趙凜手上捏著一截撕斷的袖子停住, 心里甚是遺憾:就差一點(diǎn)了! 這個時候的靜親王終于反應(yīng)過來, 緊張的喝道:“趙凜, 青天白日的對皇室動手,想砍頭嗎?”從前京都人都以為趙凜這人‘柔弱’, 但荊州的探子來報, 這人捅了防守嚴(yán)密的礦場, 還手刃了肖鶴白。 肖鶴白是誰, 可是當(dāng)年京都禁衛(wèi)軍第一人! 可以想見趙凜功夫有多高絕了! 幸而請人進(jìn)來前他留了一手。 趙凜把手里的半截袖子一拋,又換上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誤會, 方才就是見王爺袖子臟了,沒想到您嚇成這樣?!?/br> 靜親王臉黑, 憤怒的站起來。 趙凜忽而道:“下官覺得王爺方才的提議特別好,不若我們講和, 您床頭的麒麟擺件和您手上的這塊玉就不錯……” 這屋子里最值錢的就數(shù)那麒麟擺件和他手里的暖玉了。 方才拒絕得那樣干脆, 現(xiàn)下怎么就反口了。 靜親王冷笑:“你覺得本王還會信你嗎?”他和趙凜中間隔著靜王府和母妃的命,這輩子是不可能息事寧人! 趙凜瞇眼, 看著對方把暖玉收回懷里。他遺憾的嘆了口氣:“下官給過王爺機(jī)會了,既然王爺不信,那從明日開始就注意些!”說著轉(zhuǎn)身就走。 靜親王陰沉著臉看他遠(yuǎn)去的背影,管家咬牙, 小聲道:“王爺,要不現(xiàn)在圍殺了他?” 靜親王側(cè)頭:“蠢貨, 你以為他是一個人來的嗎?”這人狡詐,必定是有后招的。 管家:“三個人,他只帶了閨女和一個婢女。” 靜親王一腳把人踹倒,把滿腔的憤怒都發(fā)泄在了管家身上:“要你說!本王是瞎嗎!”他爆裂情緒上來,把人往死里踹,管家躲也不敢躲連連求饒。 他也沒說錯啊,就是三個人! 不,更準(zhǔn)確的說還有一只貓! 趙凜出去靜親王的院子后,就在后花園的牡丹涼亭旁找到了自己閨女。他朝著靜王妃微微頷首,然后招手。 趙寶丫立刻抱著貓貓還有一個小匣子過來,脆生生喊了句:“阿爹?!?/br> 趙凜摸摸她發(fā)頂,問:“沒吹風(fēng)吧?” 趙寶丫搖頭,跟他并肩往外走,小滿立刻跟上。等出了王府,上了馬車,趙凜從車下方摸出個手爐遞給她:“暖暖?!?/br> 趙寶丫把小匣子和貓放下,然后接過手爐。 趙凜目光落在那小匣子上問:“哪來的?” 趙寶丫:“王妃娘娘給的,她人很好,也好可憐。王府里的小動物們說靜親王表面溫和,實(shí)則脾氣暴虐,稍有不如意就拿王妃出氣。她身上好多疤,我問她她也不肯說,只送了我這個珠花,說是她親手做的?!?/br> 這王妃本是教坊司出身,本就是老皇帝用來羞辱靜親王的,自然沒有好的待遇。 趙凜又問:“可探到靜親王平日里都同哪些人往來?” 趙寶丫搖頭:“最近一年,靜親王府似是與世隔絕了,根本不和外頭的人接觸?!?/br> 不接觸是不可能的,看來是比較隱秘了。 趙凜拿過案桌上的匣子打開,淺色的絨布上躺著一支海棠鑲茱萸珠花,看上去栩栩如生。他問:“王妃把珠花給你時可說了什么?” 趙寶丫仔細(xì)回憶:“她說這珠花是她熬了幾個夜做出來的,原想著送給自己meimei,如今就送給我了。這做珠花的材料是皇室特供的,外面買不到,尤其是這珠花前面的釵,工藝天下少有?!?/br> 那釵似銀非銀,居然能折射出五彩光華。 趙凜用力一扯,那珠花尾部的發(fā)簪居然扯開了,里面是空心的。他把空心處對著手心倒了兩下,一截卷成圓筒的細(xì)細(xì)紙條就露了出來。 趙寶丫詫異,伸手拿過紙條打開,紙條正中間寫了三個字——王翰林。 她不解:“王翰林是哪個?” 趙凜:“權(quán)道長曾說過,大業(yè)其實(shí)是有五大世家,荊州王氏也算。自荊州被封給靜親王后漸漸沒落了,五州十三郡大旱那年舉族遭難,唯余主家一庶子,如今在京都翰林院任大學(xué)士。這王翰林因該就是指他?!?/br> 趙寶丫眼珠子轉(zhuǎn)了幾轉(zhuǎn):“靜王妃這是什么意思?” 趙凜:“靜親王貪沒了這么多銀兩,除了搜刮出來的,其他恐怕都拿去賄賂收攬人心了。除了六部有打點(diǎn),在京中應(yīng)該還有不少眼線。王翰林和那得寵的王美人是,還有其余人,我們盯著王翰林,應(yīng)該能把其余人找出來?!?/br> 趙寶丫:“那我讓小動物們?nèi)ネ醺浇c(diǎn),他一有動靜我就告訴阿爹。” 趙凜欣慰:“哎,還是有閨女好。” 趙寶丫笑彎了眼,剝了個堅(jiān)果遞過去,然后就掀開車簾子欣賞起京都的街道:一晃四年,京都還是一如既往的繁華…… 其實(shí)比起京都,她還是更喜歡長溪和荊州。但京都有阿爹、星河哥哥還有慧姨小蜜兒,將來小姑、玉姨和春生哥哥他們也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