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兒奴大佬早夭的閨女 第2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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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176 趙寶丫這一看就上癮了, 連著三天足不出戶。 饒是趙凜這個日理萬機、甚少待在家里的首輔也察覺出了女兒的不對勁。瞧著怎么同他似的,忘性特別大,還總是發(fā)呆傻笑, 晚膳也是讓人送到屋子里吃的。 他擔心閨女身體也出了毛病,夜里特別留意著, 然后就發(fā)現(xiàn)閨女屋子里的燭火一直亮著。他讓小廝去喊了小滿起來, 讓她去瞧瞧自家姑娘在干嘛。 小滿打著哈切敲門進去, 趙寶丫聽到聲音立馬把書藏到枕頭底下,閉眼裝睡。小滿小聲喊了兩句沒喊醒, 咕隆兩句, 回頭把桌上的燭火熄滅了, 才關門出來, 朝趙凜行過禮后,道:“大人, 姑娘已經(jīng)睡著了,估計是忘記吹滅燭火了?!?/br> 趙凜擺手讓她下去休息, 但還是不太放心,又在院子里站了一會兒, 確定沒有任何異常后才走了。 等人走后, 趙寶丫又掏出一大一小的兩顆夜明珠擺在床頭,鉆出被子繼續(xù)趴著看書。窩在床頭的貓貓伸出rourou厚重的貓爪, 抓了住小的夜明珠,好奇的拍拍,那珠子被拍得亂動,瑩潤的光在話本上劃過。 “貓貓別鬧……”趙寶丫伸手把貓貓推開, 然后繼續(xù)嘿嘿…… 連續(xù)熬夜的結果就是精神恍惚,眼睛青黑。 次日一早, 難得在家休沐的趙凜瞧著她這模樣,忍不住關切問:“沒睡好?” 趙寶丫打了個哈切,點頭:“嗯……”她拿起筷子,看向她爹,突然來了精神,好奇的問,“阿爹,您當初怎么喜歡上我娘的?是你先喜歡她,還是她先喜歡你的?” 趙凜這個大男人比較粗心,從前沒發(fā)現(xiàn)自家女兒沒開竅,現(xiàn)在依舊沒發(fā)現(xiàn)女兒突然開竅了有什么不對。 只是輕咳一聲,頗為不自在道:“怎么突然問這個?” 趙寶丫眼睛晶亮:“就是想知道,阿爹你就告訴我吧。” 趙凜經(jīng)不住她磨,回憶起曾經(jīng)的過往,突然發(fā)現(xiàn),那些過往都有些模糊了起來。他有瞬間的驚慌,但有極快的掩飾住了,只道:“快吃,待會爹還要出門一趟。” 趙寶丫沒聽到自己想聽的,神態(tài)又有些蔫。 趙凜安撫了她兩句,吃完早上就去了國子監(jiān),順帶讓小廝去把何春生請了來。好在殿試在即,何春生因為備考,不必日日進宮。沒多久便跟著小廝來了,給他把過脈,扎過針后,神情嚴肅道:“趙叔叔,聽我一句勸,不要太過勞累?!?/br> 趙凜揉揉眉心,嘆了口氣:“等殿試后吧,殿試后我會將你調來國子監(jiān)……” 何春生無奈:“我近日翻閱了一些醫(yī)書,對于您的病癥已經(jīng)有些眉目了,您放心,我會盡快想出徹底治愈您的辦法的。” “辛苦你了?!壁w凜又想起寶丫的反常,朝他道:“你若是無事,午時跟我回去一趟吧。丫丫近日不知怎么了,總是神色恍惚,瞧著臉色也不太好。你是大夫,好好給她瞧瞧。” 何春生立時緊張起來,終于挨到午時,兩人一同回了府。原本午膳的時間,不見趙寶丫人影,問了下人才知道她用完早膳就沒出過房門半步。 趙凜心憂,帶著何春生往她的院子里去,在院外正好碰見端著一碟子糕點的小滿。他喊住人,問了幾句,小滿道:“姑娘瞧著沒什么事啊,一直在屋子里看書呢?!?/br> 趙凜好奇:“看書,看什么書?” 小滿搖頭:“不知,奴婢不識字?!?/br> 他們二人跟著小滿進了屋,趙寶丫還渾然不覺,趴在榻上邊看書,邊道:“小滿,你去告訴陶伯伯,若是午時我爹不回來,就不用備我的飯了,我吃糕點就好了?!闭f完還樂呵呵笑了兩聲。 她說完,遲遲沒聽到小滿回話,終于覺得有些不對勁,回頭往上看。就見她爹和春生哥哥悄無聲息的站在了床榻邊上,眼睛正盯著她手上的書。 趙寶丫嚇得一機靈,趕緊把書往枕頭底下藏。只是她越藏越慌亂,不僅手上這個沒藏好,還把枕頭底下,被子里的七八本書抖了出來,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其中有一本帶圖的,直接砸在了何春生腳邊,風一吹,書頁嘩啦啦的響。 風停,頁面正好停留在一幅男女相擁的小圖上。 室內(nèi)落針可聞,趙寶丫臉色漸漸紅了,繼而爆紅。何春生忍住眸子里細碎的笑意,彎腰伸手,若無其事的撿起七零八落的書,然后遞到床邊。 趙寶丫趕緊爬了起來,接過書往被子里一塞,眼神閃爍,支支吾吾問:“阿,阿爹,春生哥哥,你們怎么來了?” 何春生溫聲道:“趙叔叔以為你病了,讓我來給你瞧瞧?!?/br> 趙寶丫連忙否認:“我沒病,我好著呢?!?/br> 趙凜臉黑:“確實挺好,都會熬夜看話本了?!彪S后又無奈的嘆了口氣,“你看話本就看話本,半夜不睡覺做什么,瞧瞧眼下,青黑一片。” 趙寶丫趕緊抹了把自己的眼睛,抿唇:“變丑了嗎?” 何春生被她逗笑:“沒有,還是挺好看的?!?/br> 趙凜蹙眉:“這些話本誰給你買的?買了多少?”府里的下人是斷然沒有膽子給她買這些風月話本的,雖然不算太露骨。 趙寶丫不想說,趙凜看向小滿。小滿眼神閃爍,最后頂不住交代:“陳夫人給姑娘買的,買了一大箱子?!?/br> 趙凜看著從床底下拖出來的一大木箱子書,像是猝不及防讓人用鍋底砸了臉,黑得可以。 他道:“話本可以看,但得挑挑,還有就是不許熬夜,三餐得定時?!?/br> 趙寶丫低頭挨訓,眼睛看著腳尖,等收拾好后,才跟著兩人到前廳用膳。 席間,她全程紅著臉,更是不敢看何春生。 你想啊,大家一起長大,突然被對方發(fā)現(xiàn)在看有些澀澀的小圖,那羞恥感恨不得找個地洞鉆下去才好。 趙凜見她如此,輕咳道:“好了,你都大了,看就看了,都不是外人,你不用太過別扭。只是近日天好,城南的桃花都開了,別總悶在家里,多出去走走。” 趙寶丫戳著碗里的飯,心里嘀咕:她爹一點也不懂,純純的粗老爺們。就算不是外人,也很羞恥啊! 尤其是春生哥哥,好像眼睛一直在笑。 何春生看了全程,夾了一筷子菜到她快戳爛的白米飯里。 趙寶丫抬頭,對上他溫柔的笑意,臉更紅了,又快速的低下頭扒飯。 何春生眼里的笑意更濃:寶丫meimei居然會害羞了! 趙寶丫快速用完午膳,介于她爹在家,實在不好意思在家多呆,干脆帶著小滿去了云亭侯府。原本是想約慧姨和小蜜兒一同去南城的桃花林玩。結果云亭侯近日狀況不好,估計是不行了。陳慧茹和小蜜兒出不了門,她只得獨自帶著小滿去了南城桃花林。 只是才下馬車,就在桃林入口處碰到了顧聞經(jīng)和顧聞辰兩兄弟。 她暗道一聲不好,轉身想躲一躲,顧聞辰先瞧見了她,很是詫異,繼而揮手打招呼:“趙姑娘,門在這里,你又回去做什么?” 趙寶丫收起尷尬,轉身禮貌的朝他笑笑,視線突然就被顧聞經(jīng)擋住了。 他瞧著她,眸色里隱隱有些得意:“你是知道我要來,才來尋我的?” 趙寶丫笑臉一瞬間收斂,帶著小滿,面無表情的從他身邊路過,徑自沿著小道往桃花林去了。 顧聞經(jīng)眸子暗了暗,有些無措。 顧聞辰恨鐵不成鋼:果然上天是公平的,給了他這個堂弟無與倫比的容貌和才華,但性情委實不討姑娘喜歡。 他無奈教導道:“阿經(jīng),對喜歡的姑娘可不能這么說話,要放低姿態(tài),告訴她你喜歡她,無比希望能娶她。那何春生可比你會哄人,你若再是這樣,到時候人被他搶了去,可別難過。” 顧聞經(jīng)抿唇,長睫蓋住了眼里的情緒。 顧聞辰催促他:“愣在這干嘛,快去追趙姑娘啊,我去那邊逛逛了?!闭f著就快步走了。 顧聞經(jīng)也沒再猶疑,徑自去追趙寶丫。 南城的這一片桃花林很大,是從前龐太妃在時建的,后歸靜王府所有。靜親王死后,這處就歸了皇家,但對京都貴人開放。每年三四月,滿院子的桃花競相開放,密密匝匝、說不出好看。 京都貴人,尤其是女子尤愛到這處來。 院子四處都栽種了桃花,又有無數(shù)不規(guī)整的林蔭岔道,中間是個湖心亭,亭子邊上也種了幾株矮桃。 微風陣陣,粉色桃瓣紛紛揚揚的落下,顧聞經(jīng)就這么跟了趙寶丫一路。不靠近也不出聲喊她,小滿頻頻回頭張望,伸手拉了拉她。 趙寶丫有些不耐,待到下一個岔口,故意鉆進了桃花林。 到了岔路口的顧聞經(jīng)沒看到人,果然急了,站在原地四處張望。然后就見趙寶丫從一棵粗壯的桃樹后轉了出來,惱火的問:“你一直跟著我做什么?” 她唇紅齒白,眉眼俏麗,站在桃花樹下特別鮮活明媚。 顧聞經(jīng)玉白的臉驀的就紅了,瞥了眼小滿。趙寶丫會意,朝小滿道:“你去前頭的亭子里等我吧,我等會兒過去?!?/br> 等小滿走后,趙寶丫看著他道:“有什么事你就說吧?!?/br> 顧聞經(jīng)朝她靠近一步,抬手。趙寶丫嚇得后退,以手抵頭:“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會還想報我打你的仇吧?” 顧聞經(jīng)有些無語,快速從她發(fā)間拿下掉落的花瓣,語氣有些酸:“在你心里我就是這般小氣之人?” 趙寶丫訕訕:“也沒有啦……”她嘴里這樣說,心里卻在排腹,不小氣至于小時候夸了他一句睫毛長,就把自己睫毛剪掉了嗎。 她放下手:“你不必拿掉的,這桃花林子里到處都是掉落的花瓣,拿掉了還會有?!?/br> 顧聞經(jīng)抬頭,果然又見桃花紛紛落下,恰恰巧又掉在了她的發(fā)間。 瞧著還挺好看。 他悄悄把拿下來的那花瓣放進袖帶里才開口道:“先前你在何記樓上喊我,我不知道是你,所以才走了……”那夜,他以為又是哪個愛慕他的姑娘,若是早知是她…… 趙寶丫疑惑:“你現(xiàn)在來同我說這個做什么?” 顧聞經(jīng)有些別扭:“聽聞你后來找了我許久……我是想說,你現(xiàn)在不必找了,我就在這里?!彼p眸像是盛著一汪湖水,清清淺淺的,波光蕩漾。瞧著她,格外的明亮,“我只準許你一個人喜歡我,也想如你所愿娶你為妻,讓你時刻都能瞧見我。” 趙寶丫起初還有些期待他會說什么,此刻有點被無語到:果然,孔雀永遠是孔雀,不可能低下高貴的頭顱! 她惱道:“不會說話,請你以后不要說話!”然后轉身就要走。 顧聞經(jīng)慌了,本能的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急問:“你又怎么了?我都讓你喜歡我了,為何生氣?” 趙寶丫用力甩開他的手,特別語重心長道:“大兄弟,你這樣不行啊。話本里的男主角對姑娘可不會這樣說話,你這性子就不適合成親,也不適合喜歡姑娘,應該被供起來。就像寒山寺里的佛,讓人看看就好了。聽我一句勸,想要有娘子,性子改改。至少要會點甜言蜜語、哄人道歉、溫柔小意……總之,你有得學?!彼龔囊滦淅锾统鲎蛲砩峡吹脑挶?,塞到他略有些僵的手心,“這個你收下,一定要認真看,好好學學?!?/br> “還有,我特別鄭重的告訴你一聲,我真的不喜歡你,先前找你都是誤會。你伯伯提出先相處著不過是為了全三家顏面,殿試后,這事就算了吧。若是你還覺得委屈,明日我讓人送一份厚禮去顧三尚書府上?!?/br> 說完又拍了拍他的胳膊,朝他做了個加油的手勢,徑自走了。 顧聞經(jīng)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有些愣神,擰眉低頭拿出手上的話本查看,只見話本上寫著五個字——《親親小娘子》? 這是什么鬼? 他在說喜歡她,她不應該嬌羞、高興,然后欣然同意嫁給他嗎? 塞給他一本書是什么意思? 身后有腳步聲傳來,顧聞經(jīng)以為是顧聞辰,一轉身瞧見了朝這邊走來的何春生。他立馬把話本卷了起來,擰眉問:“你方才在偷聽?” 何春生莫名其妙:“我剛來,偷聽什么?你莫不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好像確實不太可能偷聽,趙寶丫都走了一段時間了,他才出來。 他擰眉問:“那你來這里做什么?” 何春生:“這院子又不是你家的,難道還不許我來?我來此是來找寶丫meimei的,你可瞧見她了?” “瞧見了?!鳖櫬劷?jīng)眼珠子一轉,伸手指了另外一條岔道。 “多謝。”然后何春生朝著正確的那條道走了過去。 顧聞經(jīng):“……”這人,心眼子也賊多。 他又出聲喊住他:“何春生,再過不久就要殿試了,不若我們來打個賭。若是誰中了狀元,另一個就主動放棄趙寶丫,如何?”他認為,只有狀元夫人才配得上她。 何春生停住步子,轉身,隔著一株盛開的桃花和他對視,眼神溫和平靜:“不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