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氣男團翻紅了 第38節(jié)
第32章 休息室的門是木質(zhì),不隔音,時不時就能聽到有匆忙腳步聲從門外經(jīng)過,伴隨著低低的說話聲。而在一門之隔的室內(nèi),夏稚的背抵在門板后面,仰起臉與蔣知夏吻得纏綿而熱烈。 蔣知夏單手環(huán)著夏稚的腰,將人抵在門后,親吻放肆而猛烈,直到兩人呼吸都開始不穩(wěn)才戀戀不舍地將人放開。 夏稚喘息著睜開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面前的人,眸中水色瀲滟。 蔣知夏有些失神地望著那雙漂亮眼眸里逐漸濃烈的明媚笑意。自從他們分手之后,他再也沒有見過夏稚對自己露出過這種笑容。以前他們還在一起時,他就這樣,每次望向自己時嘴角笑意柔軟,眼中愛意纏綿。 面對感情,夏稚向來坦率直白,喜歡就大大方方承認,不喜歡了也能干干脆脆分開。 蔣知夏以為經(jīng)過當年的事情之后,夏稚對自己的感情或許再也不復當年。可是他此時望著他的雙眸,分明又看到當年那種赤誠而直率的愛意。 他情不自禁地低頭在他的眼角輕輕一吻,有些不敢置信地喃喃問:“這是你的答案嗎?” 夏稚閉上眼睛乖順地讓蔣知夏親, 揚唇輕聲道:“我以為這個問題已經(jīng)沒有問的必要了?!?/br> “確實沒有必要問了。”蔣知夏低低輕笑,嘴唇離開眼角一路往下,又一次尋上了剛纏綿過的柔軟雙唇。 夏稚配合地分開唇瓣, 雙手也環(huán)住了他的肩膀。 唇舌即將再一次糾纏在一起,身后的門板卻突然輕輕震顫了起來。 “咚咚咚?!?/br> 三聲敲門聲后, 門外傳來蔣遲略帶著謹慎意味的說話聲。 “知夏哥,你準備好了嗎?副導演剛才過來說是可以拍了?!?/br> “……” 夏稚睜開眼睛, 與面前表情略不滿的男人沉默對視,須臾,默契地無奈輕笑。 “先去拍戲吧?!毕闹膳呐乃募绨?,松開了雙手,說話的聲音壓得很低。 “嗯?!笔Y知夏不甘心地最后在他唇上快速親了一下,這才將懷里的人放開。 兩人整理了一下儀表,確定沒問題之后,蔣知夏打開了休息室的門。 蔣遲正站在門口等。 多虧了夏稚剛才找蔣知夏時那副急吼吼的樣子,蔣遲對于他們兩個在休息室里發(fā)生的事情完全沒有懷疑,只當倆人是在談論重要的事情。 門打開的時候他下意識瞟了眼屋里的夏稚,就感覺夏稚翹著嘴角,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不過眼下還要正經(jīng)事,他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將注意力放回了蔣知夏的身上。 “哥,咱們過去吧,現(xiàn)場已經(jīng)準備好了?!?/br> “嗯?!笔Y知夏淡淡點頭答應。 蔣遲忍不住仰頭打量了一眼,隱隱覺得他哥貌似心情也很不錯!雖然照樣惜字如金,但以前答應的時候語調(diào)都是下沉的,可剛才那聲“嗯”的尾音卻是往上揚的。 蔣知夏淡定無視了助理好奇打量的目光,回過身語氣溫柔地問夏稚:“想過去看嗎?” “可以嗎?”夏稚問。 “當然可以?!笔Y知夏強忍住伸手去勾手指的沖動,說,“走吧,我們過去?!?/br> “好?!毕闹尚χc頭。 夏稚和蔣知夏并肩出了休息室,剛走了幾步就遇上了造型師。夏稚對于這個熱情如火的開朗女士有些淡淡的畏懼,默默往蔣知夏身后退了半步。 不過造型師已經(jīng)看到他了,雙眼猛地一亮,正想過去與他搭話,一眼瞧見了蔣知夏紅潤健康的唇色。 “哎呀!你這嘴怎么回事!”造型師見自己精心化的妝花了,頓時什么都顧不上,怒氣騰騰拉起蔣知夏回休息室補妝去了,“都說了讓你別舔!你就不聽!” 造型師批評的是蔣知夏,但是夏稚雙耳一紅,表情略不好意思。他扭過臉,輕輕咳嗽了一聲,掩飾尷尬。 蔣知夏往夏稚瞟了一眼,眼中閃過一抹淺淡的笑意。他不做反駁,自覺地把責任攬了過來,冷靜解釋道:“可能是剛才喝水的時候不小心擦掉了?!?/br> 蔣知夏在戲里飾演一個身體孱弱的病人,所以為了符合身份就要刻意把臉色和嘴唇化成蒼白沒有血色的病態(tài)。因為補妝麻煩,所以以前上完妝之后蔣知夏都會十分注意,盡量不吃東西也不喝水甚至盡量避免出汗。不過剛才夏稚主動吻上他唇的時候,他的心里除了驚喜和激動,再也想不到其他。 補好了妝,眾人來到院子里。 院子里已經(jīng)準備就緒,就等主演現(xiàn)身。蔣知夏帶著夏稚先去見了導演鄭斌。 夏稚雖然稱不上是資深的電影愛好者,但鄭斌的大名還是聽過的。鄭斌是國內(nèi)首屈一指的名導,拍出過很多經(jīng)典影片,很多一線藝人都想跟他合作。 夏稚以前沒見過鄭斌,對他也不了解,只在一些娛樂新聞上看到過一些信息,據(jù)說他拍戲的時候要求極其嚴格,已經(jīng)到了近乎偏執(zhí)的地步,拍不出滿意的鏡頭就會一直拍,據(jù)說還有女演員因此在片場奔潰大哭。 基于這些信息,夏稚一直以為鄭斌是那種為人十分嚴肅正板、不茍言笑的老學究形象,但沒想到竟然是個很活潑熱情的人,年紀看著也不大,也就四十多。 鄭斌見到他的第一眼就笑得牙不見眼,熱情邀請他坐到自己身邊,而且還試圖說服夏稚在他的戲里客串個角色。 夏稚沒演過戲,對演戲也不敢興趣,正想著怎么才能不失禮地回絕,蔣知夏已經(jīng)搶先幫他拒絕掉了。 鄭斌有些失望,不過還有正事要做,也沒有過多糾纏。 拍攝正式開始。 夏稚坐在導演身邊安靜旁觀。這個位置雖說是最佳視角,但同時也十分矚目,但好在開始拍攝之后,大家的注意就都放到了蔣知夏身上,往他這邊看的目光明顯減少,他也就勉為其難坐這里了。 夏稚雖然跟鄭斌相處不久,但對他的印象不錯,壓根沒有娛樂新聞里寫得那么可怕,覺得十有八九是那些娛樂記者故意亂寫的。不過當鄭斌進入工作狀態(tài)之后,他發(fā)現(xiàn)那些娛樂新聞完全沒有騙人! 在接下來的拍攝中,鄭斌無數(shù)次喊停摳細節(jié)。在夏稚這個外行人看來蔣知夏明明演得很好了,情緒也給得很到位,可鄭斌總是能找出不滿意的地方,因此一個鏡頭拍了一遍又一遍。 這場是戶外戲,整個表演都要在院子里進行。這會兒又是下午兩點多,日頭正烈,蔣知夏穿著厚厚的戲服在烈日下不停重復著一樣的表演。 蔣知夏對于鄭斌吹毛求疵的高要求顯然已經(jīng)習慣了,雖然被他折騰得又熱又累,但每次鄭斌問還能不能再來一次,他也只是淡淡點頭說可以,從始至終沒有半點怨言。 夏稚卻在一旁越看越心疼,尤其是看到蔣知夏每次拍完下來補妝休息時被汗水浸濕的頭發(fā),眉頭就不自覺皺了起來。 反反復復折騰了一個小時,鄭斌終于拍到了滿意的畫面,準備拍下一場戲。 蔣知夏也總算是喘口氣了。 夏稚起身把椅子讓出來。蔣知夏明顯是累到了,沒有推辭就坐了下來。 “熱不熱?”明明自己已經(jīng)累得快虛脫了,可他一張嘴還是先關心他。 夏稚看著他滿頭大汗的樣子又心疼又生氣,擰開一瓶冰鎮(zhèn)過的礦泉水,沒好氣地說:“你還有心思關心我,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樣子?!?/br> 蔣知夏接過礦泉水喝了一口,沖他笑了笑,道:“我已經(jīng)習慣了?!?/br> 雖然已經(jīng)心疼得不行,但周圍都是工作人員,夏稚也不敢表現(xiàn)得太明顯,臉色平靜地站在一邊看化妝師給他補妝。 “知夏哥!”蔣遲小跑著過來。他剛才去上廁所了,不過估計是遇上什么事了,表情有些激動。 “怎么了?”蔣知夏問。 蔣遲臉上露出隱晦的興奮之色,湊近了一些,壓著聲音告訴他:“我剛剛在廁所遇見了《似糖》劇組的工作人員,聽他們說許沅被人打了!” 夏稚:“……” 蔣知夏先是一愣,但很快像是反應過來一般,徑直看向夏稚。 夏稚擰開礦泉水瓶蓋,淡定喝水。 給蔣知夏補妝的化妝師換成了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是程化妝師的助手,平時都是她負責給蔣知夏補妝,因此一來二去就和蔣遲混熟了,經(jīng)常湊在一起講八卦。聽說許沅被人打了她頓時激動了起來,忍不住湊過去問蔣遲:“許沅被人打了?為啥呀?片場暴力?” “聽說不是劇組的人打的。”蔣遲熱心地給自己的瓜友分享信息,“是劇組的人在片場聽到了許沅的求救聲趕過去,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他倒在了一條小巷子里,臉上還掛彩了,被打得好慘!” 女孩子緊追著又問:“那誰打得許沅啊?為什么打他?” “這就不清楚了,聽說連劇組的人都不知道,去問許沅,他又什么都不肯說?!笔Y遲也不知道偷聽到了多少,講起來滔滔不絕,“導演還建議許沅報警,說這是惡性事件,不過許沅不同意,在片場發(fā)了好大一通火,命令劇組所有工作人員不準往外說。” “那不用說了,肯定是許沅先挑的頭?!迸⒑V定道,“一定是他挑釁人家在先,然后才會被揍,自作自受!” 蔣遲點頭,深以為然道:“我也這么覺得?!?/br> 兩人講得起勁,夏稚和蔣知夏卻全程沒有發(fā)表過意見。 夏稚一直淡定喝水,漠不關心狀。蔣知夏則是頻頻看想他,眉頭微皺,好幾次想說話但因為場合不對又放棄了。夏稚知道他肯定已經(jīng)猜到了,不過也沒有解釋。 雖說許沅已經(jīng)嚴令禁止劇組所有工作人員往外說自己被打的事情,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件事最后還是傳開了。一開始傳播范圍還比較小,也就影視基地里十幾個劇組的人知道,不過得益于如今發(fā)達的互聯(lián)網(wǎng),到晚上的時候,許沅被人暴揍的事情已經(jīng)被傳得全網(wǎng)皆知了。 夏稚雖說也沒想到事情最后會鬧這么大,但是真鬧大了他也不怎么擔心。他篤定許沅不敢把真相公之于眾,畢竟真相被爆出來大家就都知道是他自己嘴欠,自作自受,對他也沒任何好處,平白給對家送一則黑料而已。 蔣知夏自從知道這件事后眉間就多了一抹憂色,但一直沒找到機會開口。 夏稚在劇組待了一整個下午,等晚上八點蔣知夏收工了才跟他一起離開。 這會兒已經(jīng)過了晚飯時間,桑落他們等不到夏稚就先吃了,兩人就先在外面解決了晚飯才一起回酒店。 兩人雖在同一酒店,卻在不同樓層。夏稚的房間在四樓,蔣知夏的在頂層。不過回到酒店之后,夏稚并沒有回自己房間,隨便找了個借口先把蔣遲打發(fā)走,然后就堂而皇之跟著蔣知夏上了頂樓。 電梯上行過程中,兩人刻意保持著距離,分別站在兩個角落,全程沒有任何交流。出了電梯,他們依然沒有說話。蔣知夏先走出電梯,夏稚慢了一步離開,兩個人一前一后往前走,始終保持著一步的距離。 沉默走到了房間門口,蔣知夏用房卡刷開大門,往邊上退了一步。 夏稚微微一笑,信步走了進去。蔣知夏緊隨其后。 夏稚進了屋,站在玄關處打量房間。身后傳來“咔噠”的關門聲,緊接著又是“咔噠”一聲,這一次是鎖門聲。 他背對著門,無聲彎起嘴角,微微瞇起眼睛尋找臥室。 后背悄然貼上來一道溫暖的rou。體,與此同時,蔣知夏的雙唇也落在了他的后頸。親吻顯得有些迫切。 夏稚怕癢地縮了縮,輕輕將緊箍在腰間的雙臂松開一些,他在蔣知夏的懷里轉(zhuǎn)了個方向。剛轉(zhuǎn)過身,蔣知夏就重新收緊了雙臂,低頭吻上了他的唇。 夏稚沒有抗拒地閉上眼睛,先與他交換了一個纏綿悱惻的吻。 漫長的親吻結(jié)束后,夏稚下巴抵在蔣知夏的肩膀上急促喘息。蔣知夏也埋首在他的頸肩,安靜地感受著久違的悸動。 “你今天遇到許沅了?”短暫溫存過后,蔣知夏便迫不及待說起了許沅的事,“是你打的嗎?他是不是嘴欠惹你生氣了?” “唔,”夏稚嘴角挑起,似笑非笑地問,“你關了門又上了鎖就是為了問我有沒有打許沅?” “……” “你要是只想問我這事,我現(xiàn)在不想說,我就先回去了。”夏稚邊說邊伸手去推面前的人。 “那我不說了,”蔣知夏抱緊他不放,俯首在他耳邊曖昧低語,“我做。” 說罷低頭在那截纖長頸側(cè)落下一個炙熱的吻。 第33章 黏膩潮濕的吻一個接著一個漸次落下。夏稚本能地縮了縮身子, 側(cè)身背對著身后化身為粘人大狗埋首在自己肩窩里蹭啊蹭的男人,身體疲憊到連睜眼的力氣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