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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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競買了幾次鮮花之后,程珍珠的手機(jī)軟件心領(lǐng)神會,開始瘋狂推送各種類似“XX鮮花基地批發(fā)”的花農(nóng)直播消息,比京市的花店便宜叁四倍不只,她好奇下了幾單,發(fā)現(xiàn)質(zhì)量也不錯,便一發(fā)不可收拾。 以至于現(xiàn)在公寓的各個角落充斥著五顏六色不同種類的鮮切花,綠植盆栽,甚至還有香櫞佛手,清新明朗,朝氣蓬勃,是程珍珠的味道。 上電梯時,陳競的反射弧才逐漸劃向興奮和雀躍,液晶屏的樓層數(shù)字變化和心情成正比,金屬門板開啟伴隨著清脆悅耳”?!暗囊宦?,他迫不及待地大步邁出去。 從門里溢出熱氣騰騰的飯菜香氣,陳競周身彌漫著暖意,胸膛軟麻著傳導(dǎo)到手上,鑰匙孔洞對了叁次才對準(zhǔn)。 溫馨的屋子里有愛人在等他,這已經(jīng)是陳競夢寐以求「家」的樣子了,只是吃外賣也會很滿足,然而讓他更意外更驚喜的是,廚房里傳來了鍋鏟碰撞和煙灶鼓風(fēng)。 程珍珠身上穿了件寬大的白色t恤,頭發(fā)扎了個丸子頭,發(fā)髻歪在一邊,跟著她的動作晃晃悠悠,可愛到讓人心窩都陷進(jìn)蓬松的棉花里。 陳競的腳在原地黏住了片刻,終于朝那個背影走過去。 “你回來啦!” 程珍珠察覺到,和他打招呼,偏頭的角度有限,只是示意,并沒有真的看到。但沒關(guān)系,因?yàn)橄乱幻腙惛傄呀?jīng)在身后貼過來,兩手緊緊地環(huán)住她,腦袋探到前面來,在柔軟的面頰上親了一口。 ”香不香?厲不厲害?“她像模像樣地翻炒著,“我放了好多rou,哈哈?!?/br> 程珍珠大學(xué)四年在京市住校,沒有烹飪條件,手藝都生疏了不少,搬來和陳競一起住之后簽約了公司,她又時刻控制飲食,很少開火炒這種正經(jīng)的菜。 “嗯。”陳競卸下力,把臉埋在她頸窩里深深嗅了一口 程珍珠身上的t恤是他昨天脫下來還沒來得及洗的,他猜是她怕吸進(jìn)油煙味,所以干脆翻了件臟衣服來穿。 衣服上有很鮮明的自己的氣息,混上程珍珠的香,意外的和諧,幸福到產(chǎn)生眩暈。陳競心里五味雜陳,更多的是甜,對未來不確定的憧憬和期許要滿溢出來。 “香。厲害。” 程珍珠笑著拱他,“我問你辣椒炒rou!” “小豬。” 他隔了一會兒低聲喟嘆,鼻尖在她細(xì)滑的皮膚上眷戀地蹭了蹭,掌心貼在她腰上的布料輕撫。 “你真是我的福星。” 鍋里“滋滋啦啦”歡快得緊,程珍珠想炫技顛勺,但是錯誤地估計了重量,握住鍋柄的手腕一抖,緊接著被陳競的掌心包裹住,帶離了灶眼利落顛了兩下又放回去。 “有人愿意投資了。” 他的手沒移走,拇指指腹在她手背的皮膚上摩挲,頭低下去在耳邊吮吻著說。 陳競在陳述這個事實(shí)之前情緒并沒有什么波瀾,可是他一邊說一邊驟然覺得眼眶發(fā)熱,心口也發(fā)熱,或許是熱氣和辣椒在作祟。 “真的呀?!太好了!”程珍珠比他激動太多,眼睛驟然放大,閃著熠熠的光,幾乎跳著在他懷里扭了個方向,臉朝向他,“太好了!我就說你肯定沒問題的!一定有人慧眼識珠!” 陳競被感染得笑意擴(kuò)大,單手捏著她的臉頰rou搖了搖,“是我慧眼識「珠」。多虧你?!?/br> 程珍珠沒太聽明白,眼前黑影襲上來,嘴唇貼上溫?zé)崛彳浀膬善?,她又記掛著火,脖子后仰,手在臺面是摸索著,觸碰到了陳競正在關(guān)電源的指尖,終于安下心同他接吻。 她高興,情緒也跟著外露,墊著腳兩條胳膊抱住陳競的脖子,手指插進(jìn)他的發(fā)間輕撫,陳競沾上程珍珠本就易燃易爆,這樣熱情似火的吻法更是受不住,舌頭相互追逐舔舐,他托住她的臀將人一把提起。 程珍珠驚著從他口腔里退出去,發(fā)出曖昧的濕嘖,嗔怪說,“還沒吃飯,不許。” 看見陳競這種時刻這種表情,她定力也沒那么強(qiáng)。 “聽小豬的?!彼故琼槒模瑴愡^去又啄了一口,護(hù)住程珍珠的腦袋,從上方的壁櫥里拿出一個空盤放在灶臺旁邊,“還要炒嗎?” 她明知道陳競說的是鍋里菜,可胸前還是砰砰跳,兩腿夾著他的腰蹬了蹬,示意自己要下地。 “今天雙喜臨門嘿嘿,我有戲拍,你有錢拿?!背陶渲樘脚赃?,把廚房的收尾工作都交還,興高采烈道,“哦,叁喜!我今天還拿到了第一個月的工資哦哈哈哈,雖然沒有多少,但是意義非凡嘛?!?/br> 陳競把最后一盤辣椒炒rou端上桌,又盛了兩碗米飯,開了一瓶小甜酒,程珍珠跟在他旁邊追著問。 “投資的公司叫什么?。课乙涀∶?!哦,還有你剛剛為什么說多虧我?” “是安唯一的朋友?!标惛倲[好餐具,抬頭溫溫地笑 “???那我們兩個是徹底吃上她了啊?” 羊毛全從一頭羊身上薅,是不是有點(diǎn)不太好? “我沒有?!标惛偙凰o張對的神色逗笑了,愉悅說,“我吃你?!?/br> 是安唯一幫忙牽的線,他固然非常感謝她??墒菤w根結(jié)底是因?yàn)槌陶渲?,沒有他的小豬,他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不是福星又是什么? 一切都多虧程珍珠。 她聽完不敢置信地愣了半秒,臉頰驟然涌上血色,漂亮的眼睛瞪得滾圓,噘著嘴沉吟了一陣,嗓子黏黏地批判道,“……好好說話呢,你不要開黃腔?!?/br> 陳競徹底笑開,拍她頭頂上飽滿的丸子,“我就是好好說話,你在想什么?” …… 羞赧很快被喜悅蓋過,四方餐桌只有兩個人,也要擠在一個角上挨著坐,腿在桌子下面交迭著晃悠的玩樂。白葡萄酒酸甜好入口,程珍珠又在興頭上,陳競陪著他喝,光盤行動之后,整瓶酒也見了底。 度數(shù)不高不低,沒到醉的程度,剛好夠神經(jīng)放松,手腳暖乎乎地發(fā)飄,心也飛了,兩個人靠在椅背上,肩抵著肩開始肆無忌憚地暢想,揮斥方遒。 “……我們陳老板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億萬富翁了啊,每天都幾億幾億的掙!” 陳競看著她在空中畫著花的手指,忍不住輕笑,“你這是哪國的匯率?” “哎呀!就是特別特別有錢嘛!你有好多錢要干什么?” 他專心拭去程珍珠嘴邊的酒漬,想也沒想,“給你?!?/br> 她臉頰紅撲撲的,眼睛彎成兩個月牙,讓人什么東西都想拿出來討她歡心。 程珍珠聽完唇角要咧到耳根,卻極力克制不想表現(xiàn)那么明顯,趕忙抿住,還是有“嘿嘿”聲跑出來,嬌憨羞怯求證,“你是認(rèn)真的嗎?” “認(rèn)真的?!标惛偠核叭〕鰜碜屇闾焯鞌?shù)。” 她一哼,下巴頂在他的肩頭,體重都轉(zhuǎn)移過去,“我有這么財迷呢?!?/br> “那我給你投錢拍戲?!?/br> 程珍珠苦著臉,半真半假叼難,“你都這么有錢了,我都不能財富自由四處玩嗎……” “你不是喜歡演戲?”陳競被唬住,“到時候想演什么演什么,找人專門給你寫劇本,導(dǎo)演也任你選?!?/br> 她沒忍住“噗嗤”一聲,趴過去摟住,“好像紂王和妲己?!?/br> “是陳競和小豬?!?/br> 程珍珠輕快地坐到他的腿上,揉著他的耳朵,捧著臉,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親了一下,“小豬超喜歡陳競。” 陳競抱住了全世界,心臟一震一震地要從胸膛跳脫出來。 “口說無憑。我不信你?!?/br> 程珍珠覺得陳競真的變壞了,她腦袋有些漲,剛才坐過來又有點(diǎn)暈,對他的意圖存疑,看著細(xì)窄狹長的雙眼皮褶皺愣了愣神,后知后覺又親了一口。 在他的唇縫里嘬出輕響。 “這樣行不行?” 陳競伸出舌尖舔自己的嘴,語調(diào)平穩(wěn),“不行,你沒有簽字。” 程珍珠心靈福至,頂開他的唇縫,軟軟滑滑地游進(jìn)齒關(guān),左蹭右挑再轉(zhuǎn)圈,像是在口腔里跳脫嬉戲的魚,陳競抓不住,她已經(jīng)退了出來,用鼻頭撞他的鼻頭,明知故問。 “這樣?” 陳競氣息不穩(wěn),半啟著唇,在咫尺的距離間凝著程珍珠,說不出話。 她笑笑,把他臉向上托起,埋頭重新吻住。 陳競的腦子要炸開,程珍珠似乎當(dāng)真在寫字,他一開始還試圖從她舌尖的走向猜測筆畫,「程」或者「陳」,很容易,只會是二者其一。 可是沒幾下就被勾亂了,什么都亂了,像是小貓爪子下面的毛線團(tuán),明明是毫不費(fèi)力無規(guī)律地動,卻越纏越緊,怎么解都解不開。 餐椅和瓷磚地面摩擦出低沉古怪的音節(jié),淹沒在yin靡水聲中,程珍珠氣喘吁吁得敗下陣來,陳競瞇著眼睛,呼吸同樣急促。 “簽完了?那該我了。” “唔、我剛才簽的是「陳競」唔——” “是嗎?那我簽小豬的。” “你數(shù)數(shù)有多少劃?!?/br> 現(xiàn)在還數(shù)不了錢。 ---------- 如此忙碌還在盡力更文的我,可以泳有你們甜甜的鼓勵嘛(手掌合攏朝上)(暗示)(星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