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時光里的你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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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棠看在眼中,滿目憂慮,拿起筆心煩意亂的放牙齒上磨牙。 中午時分,蘇棠找了個爺爺來家里的借口,一個人坐公交車回了家。 三中是半封閉式的管理方式,除了上課,中午和晚飯期間,學生都能隨意出入學校。 蘇棠原本是想給陸知白買那個云南白藥的,可惜她今天帶的零花錢不夠,無奈之下,她只好臨時跑回家里拿錢。 她爸媽中午都在單位吃,不回來,所以她不怕被父母發(fā)現(xiàn)。 回到家中,蘇棠鞋也不脫,直接跑回臥室,打開自己的存錢箱,從里面抽出一張一百塊。 正要走,她猛然想起爺爺自己泡的那個蛇酒對跌打損傷非常管用,還自帶消炎效果呢,比外面藥店里賣的都要好,平時他們家有個磕磕碰碰,都是拿那個蛇酒擦。 蘇棠澄澈的眼眸彎成月牙,蹬蹬瞪的跑到客廳尋找容器,找到一個輸液的那種小玻璃瓶,她拿著去書房倒蛇酒。 灑了一地,她麻利的抽幾張紙擦干凈,再把瓶身抹干,在外面纏幾圈膠布,拿上棉簽一起裝進塑料袋,裹了幾圈,塞進校服衣兜里。 回學校,她是打的車,比坐公交車快。 走進教室,班里的學生,一些塞著耳機在自習,一些在睡午覺,王蕾蕾和彭依涵就在睡,只有何思靜在看書。 而陸知白座位空空如也,不知道去哪了。 何思靜看到蘇棠回來,小聲跟她打招呼:“你來了?” 蘇棠微笑,邊坐到座位上,邊回:“你還不睡午覺啊?” “再看會兒就睡。”何思靜轉過來跟她說話。 蘇棠假裝不經意的看一眼陸知白的座位,壓低聲音問:“學霸呢?” “不知道,之前看他朝文成樓那邊走去了,以為是上廁所,不過都十幾二十分鐘沒回來了,可能是去別的地方了吧?!焙嗡检o打了個哈欠,有些困的回。 文成樓是第三棟樓,高二的地盤。 蘇棠故作平靜的點頭:“哦,這樣啊,看你好困了,別看了吧,睡一會兒,不要那么拼?!?/br> “嗯,我知道,不跟你說了,我把最后這點看完?!焙嗡检o轉回去學習。 蘇棠看看她后腦勺,又看看睡大覺的彭依涵,最后目光望向后面的文成樓,心臟緊張的快跳。 其實等陸知白回來再給他藥也可以的,但她對他的擔憂關心完全超乎自己的想象,她壓根沒辦法等到他回來,她只想快點讓他擦藥,快點好起來。 還是去找找他看吧,正好中午大家基本都在睡覺,她送他藥,才不會引起旁人的注意。 蘇棠如此一想,便在座位上裝模作樣的坐了幾分鐘,隨即從后門悄悄出去,穿過連廊,走向文成樓。 連程鑫然張梁的教室都找過了,這倆趴桌上睡覺,卻仍是沒有看見陸知白的身影。 是在男廁嗎? 要是在的話,這讓她怎么找? 蘇棠臉紅的撓撓頭發(fā),站原地想了想,眼眸一亮,想到?;@球隊的那個周鵬。 陸知白會不會是去找學長玩了? 她記得那個周鵬是高二八班的,在文成樓三樓,蘇棠趕緊跑向那邊。 運氣非常好,正巧遇見周鵬從教室里出來,他認識她,朝她笑著打招呼:“欸?你不是知白的同桌嗎?怎么跑我們高二來了?” 蘇棠禮貌回:“學長好,我是來找陸知白的,請問你看見他了嗎?” “找知白?找他干什么???”他隨口問了句,“我沒看到他啊。” “?。克形鐩]來找過你?。俊碧K棠焦急的蹙起眉頭。 “沒啊,怎么了嗎?你找他有急事?”周鵬看她表情不好,也跟著擔心起來。 “也……不算是急事,就是我們老師……找他有事,但其實……一會兒上課再告訴他也可以?!碧K棠臨時編謊話,編得有些磕磕絆絆。 周鵬倒是沒懷疑:“哦,是這樣啊,你沒去程鑫然那里找嗎?” “我找過了,他不在那里?!碧K棠道。 周鵬用舌尖頂了頂腮,思考一會兒,他想起什么,雙手一拍:“那你去靜思樓的天臺找一下看,我們平時愛去那里……抽煙?!?/br> 最后兩個字,周鵬說得很小聲。 “靜思樓的天臺?”蘇棠驚訝:“不是鎖著的嗎?能上去?” 周鵬前后看看,掩住嘴,鬼鬼祟祟道:“那鎖生銹了,早就壞了,但學校還不知道,我們也是偶然發(fā)現(xiàn)的,所以愛跑那去抽煙,這事兒,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啊,不然換了新鎖,就沒世外桃源了?!?/br> 蘇棠嗯嗯點頭:“我不會說出去的,那學長,我去找了,謝謝你啊?!?/br> “不謝不謝。”周鵬笑呵呵揮手拜拜。 蘇棠轉身跑向第四棟靜思樓,這棟樓最高,有六層,第六層是高四復讀生的地盤,再往上,便是天臺。 一口氣跑到六樓,再往上跑半層臺階,蘇棠有些氣喘的撐住扶手。 緩過一點氣息,她抬眸看向通往天臺、上鎖的鐵門,緊張的吞了一口口水。 陸知白會在那里嗎? 如果在,她這樣去找他,會不會很奇怪? 他會不會發(fā)現(xiàn)她的小心思? 蘇棠突然有些打退堂鼓,不敢再往上了,帆布鞋往后小小的退兩步,咬緊唇往下走,可走了兩步,又停下。 腦海里不停的回放早上看到的那片淤青,那么嚴重的傷,陸知白卻一點不重視的樣子,像是自暴自棄,她敢肯定,他絕對還沒有擦藥。 算了,被發(fā)現(xiàn)就被發(fā)現(xiàn),大不了就是他疏遠她唄,大不了就是失戀唄,又不是沒嘗過失戀的滋味。 反正她和他本就是不可能的。 蘇棠用力捏緊衣兜里的藥瓶,深呼吸兩口氣,毅然決然的走到鐵門面前,輕輕一扯那把生銹的鎖,果然立即打開。 她小心翼翼的拉開鐵門,由于經久失修,鐵門發(fā)出嘎吱的難聽聲,蘇棠心臟狂跳,可她已經沒有退路,要是這時候跑,她都看不起自己。 進去吧。 蘇棠在心里說出這三個字,左腳先邁進去,再是右腳,回頭把鐵門拉回來關好,抬手遮住刺目的陽光,好奇的打量天臺。 這上面挺空曠荒蕪的,地上都是發(fā)黑的青苔,圍欄上的墻皮也出現(xiàn)龜裂脫落的痕跡,角落里還有雜草頑強生長。 打眼一看,這上面一個人都沒有,除了前方一個四四方方的紅磚建筑后面。 直覺告訴蘇棠,陸知白就在那小建筑的后面。 她舔舔唇,摳著藥瓶子走過去,來到建筑的側面,她做賊一樣,準備探出一點頭先偷看,但又有點不好意思,嘗試了幾次都沒探出去。 如此反復幾次后,一道低磁的聲音響起,“蘇棠嗎?” 蘇棠嚇得“啊”了聲,陡然支出小腦袋,只見陸知白背靠墻磚,曲著一條長腿,右手夾著煙看她。 過于驚訝,她一時忘記了害羞:“你怎么知道是我?不對,你怎么知道我來了?” 陸知白用煙點了點地上的影子。 蘇棠低頭一看,整張臉爆紅如血。 她剛才只顧想著要不要偷看,都沒注意這個時點的影子朝向,那她剛剛糾結那么久,其實全被陸知白看在眼里吧? 嗚嗚嗚,丟死個人了! 不過陸知白怎么通過影子認出是她的? 蘇棠好奇的問出來。 陸知白夾著煙吸了一口,懶淡回:“看頭發(fā)長度像?!?/br> 蘇棠兩只耳朵也紅了,她搓搓耳垂,慢騰騰的走出去,“那個,我是特意來找你的?!?/br> 陸知白后腦勺靠著墻磚,仰著臉,眉目清冷,“我知道,有什么事嗎?” 蘇棠看他淡漠的樣子,心里很不好受,喉嚨像卡了一根魚刺,她喜歡看他笑,或懶洋洋的,或漫不經心的,或與朋與玩鬧打趣的。 只是她于他,就是個普通的同桌,沒辦法治愈他內心,唯有關心關心皮rou傷這類物理傷害。 手指再次用力摳了下衣兜里的藥瓶,她抱著往后被他疏遠的巨大決心摸出來,遞給他:“咯,給你?!?/br> “嗯?什么東西?”陸知白好奇的挑挑眉,蘇棠手里的東西被塑料袋纏了幾圈,看不真切里面的物品。 蘇棠蹲下身,展開塑料袋,從里面拿出藥酒瓶和棉簽,低著頭跟背臺詞一樣叭叭說:“我爺爺自己泡的蛇酒,對跌打損傷特別管用,你可別看不起哦,比外面藥店賣的效果還好,我小時候磕磕碰碰,都是擦自家泡的藥酒。你拿回去一天三次的擦一擦,保證你會好得很快。” 說完,她僵著身體等陸知白反應,結果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聽到他的聲音,跟沒聽到似的,她疑惑又緊張的抬起頭,猝不及防的,她撞進他漆黑深邃的眼瞳里。 這一刻,她后來有點記不清他們對視了多久,可能一秒,可能三秒,也可能更久。 “你專門回家去拿的?”陸知白終于出聲。 蘇棠臉頰漲紅,心慌意亂道:“你可別誤會哦,我是看在你給我講卷子的份上,而且你得趕緊好起來才能給我分析卷子啊,所以我才去拿的?!?/br> 她眼睛根本不敢看陸知白,一直盯著旁邊縫隙里鉆出來的野草。 所以陸知白什么表情她并不知道,只聽男生沉吟片刻,又說:“謝謝。” “不客氣不客氣,應該的嘛,咱們還是同桌呢,要互幫互助!”蘇棠終于敢看他,月牙眼特別可愛、有親和力。 陸知白多盯了眼她的眼睛,隨即,掐滅煙蒂,接過她的藥瓶和棉簽。 蘇棠欣喜,“那你自己上藥吧,我回教室了?!?/br> 怕待久了,更被懷疑,蘇棠決定跑路,她現(xiàn)在心跳快得不行,急需換個地方喘氣。 陸知白卻喚住她:“能麻煩你幫我擦一下嗎?” 蘇棠瞪大眼,什么什么? 讓她幫忙? 擦他的腹部? 這……這……這多不好意思啊。 人家可是很淑女的。 兩分鐘后,自己擦完腹部的陸知白背過身去,撩起校服,沖蘇棠露出精瘦雪白的后背。 蘇棠訕訕的摸鼻子:好尷尬啊,原來是背部還有傷,讓她擦背,并不是擦腹部。 不過他竟然背部也有傷! 蘇棠一邊心疼的上藥,一邊好奇問:“你干嘛了呀?怎么后背也有傷?看起來也不像是車禍造成的,倒像是打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