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兒 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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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圓桌夠大,兩人之間隔得遠,眾目睽睽之下,江汀兒和肖玉妍一左一右在江映兒身旁,有她們護著,倒也不怕。 本想坐一會就走,誰知道桌上玩飛花令,行酒令,氣氛越來越熱,江映兒不好敗興,也喝了一點。 酒過幾盞,江映兒酒量不好,微微甩頭,不知何時,做她右邊的肖玉妍也不知何時去了別桌同人飲酒。 江映兒跟江汀兒任洵知會一聲,欲離開。 轉(zhuǎn)過背,在她同人告別之時,右邊坐下來了一名世家公子,手里端著兩盞酒,遞給江映兒一盞。 “姑娘飛花令走得好,令在下傾佩不已,不知可否有榮幸與姑娘相識,敢問姑娘芳名?是哪家人士?” 適才江映兒一來,桌上的男子眼睛紛紛露出驚艷。 行酒令的時候賣力,多是為了博得她的青眼,誰知她眼也不抬。 殊不知乖憐得更吸引人了 江映兒推諉,“不敢當...” 任洵在后給江映兒解圍,接過男子手里的酒盞,“周兄,想喝酒啊,來我陪你...” 任洵朝江映兒點頭,示意交給他來解決,又分派了身旁的小廝,護送江映兒回去。 男子訕訕一笑,“...原來是任公子的...” 江映兒道,“失陪。” 酒量太差,腦袋有些暈,江映兒往后花廳走去,讓隨身的薛家丫鬟給她熬晚解酒湯,她坐在廳內(nèi)撐著頭休憩。 緩和片刻后,酒意散了,江映兒起身。 “.......” 對上一雙幽如寒潭的眼。 是聞衍。 他不知道何時來的,悄悄遣走了周圍的小廝和剩余的丫鬟。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江映兒心里有些怵,默默后悔,不應(yīng)該獨自走到少有人之處,吃了酒心燥,聞衍怎么陰魂不散的。 哪都有他? 她和聞衍早就化清干戈,江映兒不欲同他打招呼見禮。反正聞衍又不是皇親貴胄,對他無禮便是藐視皇親。 花亭僅一個出口,旁面是湖,所以只能從聞衍身邊出去。 江映兒垂臉不挨著邊走,過男人旁邊時,被他攥住了手腕。 “......” 江映兒身形頓住,抬眼冷看向他。 “聞公子,請自重。” 這里不是聞家,他難不成還想耍混?砸肖家和薛家的場面。 男人的力道輕,江映兒很容易便掙開他的桎梏。 低頭理裙袖時,聽到了一句話。 “我聽霖澤說,你要挑人再嫁?” 作者有話說: 第81章 他從哪聽來的? 難不成薛穗將此事透露給了肖霖澤, 傳到了聞衍的耳朵里。 江映兒盯看前頭在月色下盛開的花苞,淡聲提醒道,“與聞公子無關(guān)。” 她的聲音依然綿軟, 卻比往常又多了幾分利落和厲害。 埋著小臉也能窺看出不耐煩,喝了酒, 激裂了江氏的面具。 江氏從來不會正面回答他的話,不是含糊其辭就是顧左右而言其它。 就是這種不在乎的態(tài)度,常常能將他氣得火冒,心里發(fā)哽, “......” 聞衍也喝了酒,似乎還喝了不少, 他身上的酒氣漂過來, 江映兒并不打算在原地跟他周旋。 言罷半響,抬腳就要離開。 身后的男人不緊不慢,極其有耐心地跟著她。 薛府的后花廳大, 來的時候尚且記得路,方才坐了一會,緩和一陣, 腦子依然暈乎。 “......” 江映兒甚至覺得路都差不多一樣了,她想依靠耳朵辨聽出喧鬧的人聲,找到正廳的所在地。 靜不下來, 腦子暈,耳朵也跟著嗡鳴, 聽不出來,后花廳跟迷宮一樣。 繞了一會, 身后的男人還在跟著她, 江映兒耐心耗盡, 心里煩了。 全都是因為聞衍,要不是因為他,她不會走失迷路,也不用離開雙親遠走它鄉(xiāng)! 江映兒停住腳步,往后轉(zhuǎn)去,抬眼憤瞧著他,怨問,”聞衍,你究竟想怎么樣???” “我們已經(jīng)和離一刀兩斷,你能不能不要再陰魂不散跟著我?!?/br> 男人停住腳步,江映兒看著他好一會,他沒說話,黑眸如曜石剔透漂亮,目不轉(zhuǎn)睛看著她。 聞衍rou眼可見的清瘦了許多,想起方才輕易掙脫的束縛,他力道的消減與體虛有關(guān)嗎? 上次的傷沒有養(yǎng)好? 江映兒嘆出一口氣,沒有再兇他,鼓著的氣散去。 江映兒提神認真找路,知道聞衍熟悉肖家的府邸,江映兒并不打算求助于他。 只說一聲,“聞衍,你不要再跟著我了?!?/br> 提步欲走之時,緘默許久的男人開口問道,“江映兒,你是不是很恨我?” 江映兒聽到了問話并不搭理他,繼續(xù)找路,繞了一會,腿腳累了,回到了原先的花廳內(nèi)坐著,等著送解酒湯的下人回來引路。 聞衍很不要臉的又跟了上來,江映兒手托著側(cè)臉,偏向另一邊。 “你是不是很恨我?”他坐在江映兒身側(cè),又問了一遍。 江映兒還是不理,男人不嫌棄累的又問了一遍,江映兒真是服了他,“不恨。” “為什么不恨。” 沒有喜歡,沒有在意,就連恨也沒有了? “恨一個人很累?!苯硟赫f道。 所以還是他不值得的緣故。 聞衍沉默半響,他忽而講說道,“方才的那個周衡不好。” “他家中財富不多,早有正妻小房,那一桌的人都不好,左邊的陸粱是個花花公子,雖然沒有娶妻,外頭養(yǎng)著好幾房,再往那個旁邊的黃鶴,他雖然樣貌勉強過得去,家中也干凈,只是他不舉,不行的....” 江映兒清咳一聲,頭疼皺眉打斷他。 “停。” “聞衍,你同我說這些作甚?”她又不是真的要挑那一桌的人,真的去嫁。 男人抬眸,極其緩慢而認真,模樣有些傾頹的可憐。 “江映兒,你若是真要挑了再嫁,能不能....再看看我?” 給他個機會。 江映兒,“.......” 她太狠心了,比狠心,通過這些時日,聞衍發(fā)現(xiàn),他比不過江映兒。 不管他再如何嘴硬,心里依然無比的清楚,他就是忘不掉,他深深的愛上江氏了。 一個曾經(jīng)他厭惡的女人,心里完全沒有他的女人,對他做戲做全套謊話連篇的女人。 “.......” 對江映兒的愛害得他好狼狽,聞衍想要拔掉對她的情感,用盡各種方法,到頭來折磨得只是他一個人而已。 他可以找一個與她相似的人,硬氣挺著,過完一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不會低頭。 但只要一聽到與江映兒有關(guān)的所在,便忍不住凝神靜聽,腳不受控制的靠近,肖家的喜宴原本不打算來的,送喜帖的人說,江映兒也在。 他整日整夜睡不著,特地收拾了一身過來,江映兒一眼都沒有看他。 “......” 她就著一身嫩綠色的襦裙,外罩著鵝黃色的披帛,青絲半挽半放,垂至細得要命的腰間,臉染了些胭脂。 看得出來,江氏不想搶薛家女的風(fēng)頭,殊不知弄巧成拙,薛家女眷個個精心收拾,唯獨她淡妝素抹,清麗脫俗。 好多男人的眼睛都落到了她的身上,聞衍恨不得將那些人的眼睛給剜出來! 圓桌圍了好多人,肖家和任洵怎么會把那么多男人帶上桌? 玩飛花令時,聞衍提議要把人肖霖澤的小妹與他說,今兒是得了薛穗的令,在桌上的男子中,給江映兒相看,選一個再嫁... 聞言,他心頭一股火起,礙于場面,咬牙忍了回去。 江映兒玩輸了幾局,喝了酒,臉紅了,垂著臉?gòu)尚咭恕?/br> 滿桌的男人,幾乎都在看她! 聞衍一想到....一想到江映兒未來要跟別的男子舉案齊眉,孕育子嗣。 那個男人會親她甜如蜜糖的櫻唇,攥住她盈盈不足一握的細腰。 狠狠入江映兒,欣賞她嬌臉上的凝露海棠,聽細雨綿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