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國成為魑魅魍魎之主[穿書] 第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六零小胖妹,嫁給瘸子后竟三胎了、穿越之帝國最強裁縫師、社恐總裁靠觸手貼貼續(xù)命、纏情病愛、【耽美1v1】見、我怎么和死對頭網(wǎng)戀了、CP可以冷門,但不能邪門[電競]、名臣養(yǎng)成系統(tǒng)、目標(biāo)是當(dāng)天下第一、小魅魔(目前1V1 BG,H,簡體)
明明雙手都已經(jīng)伸出水面,拼命揚起的腦袋卻始終無法接觸到新鮮的空氣,他的臉就在水面下一點的距離,只差一點,把頭再使使勁伸出來的話或許就不會被淹死了。 可惜,這一點不足半根指節(jié)長的距離,周順卻猶如被限制住,永遠(yuǎn)夠不到,面容凝固在水面之下,一雙眼睛透過清澈的井水,絕望又恐懼的凝望上方的井口。 簡初柒和張廣云到達時就聽圍觀的村民們在討論周順的死狀。 人已經(jīng)被從井里打撈上來,今日凄厲哭喊的人又添村長一家,誰看了不嘆息一聲。 “昨晚布置完祠堂,人在半路死的……可這口水井與村長家也不是一個方向啊?!?/br> “周順?biāo)赖眠@么蹊蹺,不會、不會是被鬼索命吧?” “胡說,難道你認(rèn)為是吳二牛害死周順的?”有人壓低聲音問。 “一個在河里淹死,一個井里……不都是水么,你瞧周順那死狀,也忒古怪嚇人,正常情況下,哪有這樣就死的,就和把臉埋進水盆一個道理,你能卡在那兒被活活憋死?” “可吳二牛與周順無冤無仇的……” 張廣云小聲對簡初柒道:“真是吳二牛的冤魂作祟?” 簡初柒嗯了聲,道:“周順那幫狐朋狗友面露驚惶,忐忑不安,一會兒你去問他們,昨晚在祠堂都做了什么。” 怕是做了缺德事,打擾橫死之人的安息。 果不其然,在村長請張廣云相看后,張廣云厲聲質(zhì)問,周順的那些朋友們害怕,礙于廣云道長的名聲,不敢隱瞞,這才吐露實情。 “順、順哥還踢了棺材一腳,我們之后就走了,真沒干別的。” “道長救命啊,我們不是故意的,我們這就向吳二牛道歉?!?/br> “道長,道長我不想死啊?!?/br> 有人因周順的死而恐懼。 有人卻不信邪:“哪有什么鬼啊!你們別自己嚇自己,興許就是周順不小心呢,天黑看不清路。” 村長媳婦死了小兒子失去理智,去與二牛娘撕扯哀嚎,二牛娘也不甘示弱,最后兩人被拉拽開,形容狼狽。 不管周順的死因到底如何,這事兒確實是他做得不地道。 二牛爹和二牛娘氣憤不已,村長臉色更是沉沉,眉目透著一股子郁氣。 他道:“如果真是吳二牛的鬼魂害人,還請道長出手解決,也為我兒子做場法事?!?/br> …… 桓慕珩暫時所居住的地方是村長新蓋好的宅院,擱村里就是頂不錯的屋子,但若同桓家相比,那就是與破落的茅草屋也沒什么區(qū)別,矮墻、小院,房間也少得可憐。 桓慕珩在屋里,突然聽見窗戶莫名響了兩聲,“篤篤”,像是有什么在敲擊窗框一般。 外面天還亮著,桓慕珩起身,打開門出去,冷淡的眉目先是瞥了眼窗戶,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下一刻,低矮的院墻上傳來動靜。 簡初柒用紙人敲了敲桓慕珩房間的窗戶。 見人走出來,他趴在墻頭打招呼:“嗨,我在這里?!?/br> 桓慕珩轉(zhuǎn)過腦袋,抬眸。 少年手里攥著一朵花,上半身探出矮墻,眉眼明媚,笑容燦爛,讓人一瞧不禁聯(lián)想起又軟又糯的點心,就連聲音也是清甜的:“你有沒有吃我送給你的糕糕?。俊?/br> 桓慕珩自然是沒有回答,稍顯淡漠的眼眸卻與他對視。 簡初柒道:“你知道村子里又死人了嗎?” 他也不介意桓慕珩不理他,半趴著,很是自在的模樣,好似在與人閑聊,絮絮叨叨地說:“村長的小兒子周順?biāo)懒?,是被吳二牛害死的,確切的說,是吳二牛的鬼魂,他成了水鬼?!?/br> “吳二牛橫死,亡于水中,再加上水為玄煞,更加助長鬼魂的怨氣?!?/br> “周順和他的朋友在祠堂出言不遜,不敬畏死者,甚至口無遮攔,在橫死者面前對他的尸體死狀指指點點,妄加議論,豈不是挑釁于鬼。” “就差對鬼直說,我等著你今晚來找我了,不怪吳二牛的鬼魂怨氣大增,在半路就將周順害死?!?/br> “當(dāng)然,這等人是他咎由自取,死了也就死了?!?/br> “但害死一條人命后,吳二牛的鬼魂陰氣大漲,他今晚必定還會再次出來害人,周順不過是第一個罷了?!?/br> 簡初柒看向桓慕珩,一手墊在下巴處,道:“你體質(zhì)特殊,極陰極煞,凝結(jié)于身于骨不散,會吸引鬼怪不自覺的來你身邊?!?/br> “但尋常鬼物可不敢招惹你,它們怕你,鬼要害你不異于以卵擊石,自取滅亡?!?/br> “你的體質(zhì)既影響你又保護你,但總的來講,怕是影響居多,畢竟總是被鬼驚擾,應(yīng)該不僅僅是苦惱的程度,你會痛苦嗎?” 桓慕珩在簡初柒最初講話時表情未變,聽到最后眼神不易察覺地閃了閃,終于開口道:“這些話,可是廣云道長教你說的?” “你猜猜~” 桓慕珩注視著少年,長身而立,眸如點漆,黑沉似墨。 尋常人在他這般目光的盯瞧下恐怕早已戰(zhàn)戰(zhàn)兢兢、謹(jǐn)小慎微,生怕做錯一點,惹得桓家二爺生氣,承擔(dān)不起后果。 但少年顯然沒有這樣的顧慮。 他仿佛從未了解過世道的復(fù)雜一般,神情舉止純粹極了。 見桓慕珩不答也絲毫不委屈難過,道:“周順的朋友們可還沒死呢,今天晚上注定不會太平,這是一朵我剛采摘下來的迎春花,送給你,希望你今晚可以睡個好覺?!?/br> 簡初柒蹬蹬腿,撐起身體又往前夠了夠,胳膊往下伸,花瓣嫩黃,在枝丫上顫顫巍巍。 “你來拿好嗎?再往前我就要掉下去啦?!?/br> “掉下去的話,你會接住我嗎?” 桓慕珩走了幾步,來到矮墻下方,手方一抬起,那花便準(zhǔn)確無誤地落在他的掌心,少年活潑的嗓音隨即傳來。 “那我走嘍,下次送你的糕點一定要吃好嗎?拜拜?!?/br> 話音尚在耳邊,少年的身影已在矮墻上消失不見,腳步聲則緊接著噠噠遠(yuǎn)去。 陳三過來時,桓慕珩仍舊站在墻下,手指間輕轉(zhuǎn)著一朵花。 “爺,您怎么站在這里?” 他剛才似乎聽見有異常的動靜,便過來查看。 桓慕珩緩緩勾起一點嘴角,未聞笑聲,倒是語氣別有它意。 他低聲道:“這玉石村……倒也有趣?!?/br> 第8章 今夜烏云籠罩,沒有繁星,就連月亮都躲藏在云層里,半遮半掩,光線昏暗。 玉石村顯得漆黑又寂靜,似乎預(yù)兆著要發(fā)生什么一樣。 桓慕珩的房間,白天收到的迎春花被放在桌上,花朵仍舊嬌嫩欲滴,不見一點枯萎的跡象,淡雅的清香,味道淺淺,如果不湊近細(xì)聞,很容易會被忽略。 房間里還燃燒著沉香和炭火,氣氛靜謐又溫暖。 最里側(cè)的雕花木質(zhì)大床上,兩邊懸掛著薄薄的白紗簾子。 此刻簾子合攏,酣睡的人影在后面若隱若現(xiàn)。 就在這時,緩緩上升的沉香煙突然飄忽一瞬,門外傳來些許動靜,似是腳步聲,極輕。 聲音由遠(yuǎn)及近,仿佛還伴隨著水漬“滴答”的響音。 腳步踩在水漬上,走起路來“啪嗒”“啪嗒”,直到老式木門的門框上逐漸浮現(xiàn)出一個輪廓模糊的影子。 “滴答”,水珠落在地面的聲音開始變得明顯,就自門縫間傳進來,有種莫名的陰寒侵襲屋內(nèi),燃燒的炭火漸小,幾乎快要熄滅,沉香的煙氣也慢慢飄忽不定。 床簾后方,桓慕珩頓時睜開眼睛,眸色暗沉,表情不可捉摸。 他扭頭隔著簾子望向外面。 影子有了動作,抬起手,一巴掌拍在門框上,霎時,水漬浸透糊在門框間的紙,留下一道濕漉漉的掌印,“咯吱”,木門晃動一下。 可就在這道鬼影要推開房門時,放在桌上的迎春花驀然變得香氣濃郁,迅速擴散至整間屋子,更是鉆進了床簾后,繚繞在桓慕珩的鼻間,舒緩他的情緒。 桓慕珩欲要起身的姿勢頓了頓。 花香出現(xiàn)又很快消失,緊接著花瓣也一個接著一個的枯萎,邊緣焦黑,自枝丫上脫落,門外的鬼影卻也在這時發(fā)出一聲尖嘯,似乎懼怕著什么,隨即離去。 桓慕珩皺皺眉,伸手掀開床簾,光著腳踏在地板上。 他的目光先是停頓在門框殘留的掌印上面,然后,便注意到了桌上枯萎凋零的迎春花。 他走過去捻起一片花瓣,但泛黃焦黑的花瓣卻立即在他的指尖破碎掉落。 “二爺?!边@時候,陳二的聲音自門外響起:“您沒事吧?” “無事?!被改界竦?,眼神仍注視著花瓣:“陳三去了嗎?” “他去了,爺。” “嗯?!被改界竦瓚?yīng)道:“你下去吧?!?/br> “是,爺?!?/br> …… 祠堂里,簡初柒與陳三相互對視。 陳三:“……你看我干什么?” 簡初柒:“看你為什么會來這里,你們爺叫你來噠?” 沒錯,確實是他們爺叫他晚上過來看看,因為廣云道長今晚要在祠堂守靈。 陳三有些納悶不解,來這一趟,爺難道是想讓他親眼見一見廣云道長的能力嗎? 可這不是已經(jīng)確認(rèn)的事情么。 “你怎么也在這里?”陳三/反問。 簡初柒:“我來幫道長忙啊?!?/br> 陳三聞言,不禁嗤笑道:“你能幫什么忙,扯后腿嗎?” 今晚的祠堂算是“熱鬧”,周順的朋友們,吳二牛同行的三個伙計竟都來了。 廣云道長端坐在吳二牛棺材正前方的蒲團上,耳邊聽著簡初柒和陳三之間的談話,心道,當(dāng)然是幫忙對付吳二牛的鬼魂,別是我扯這小祖宗的后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