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國成為魑魅魍魎之主[穿書]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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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枚古鏡。 簡初柒點點頭:“是,這鏡子應是你家傳的吧?” 陸霏予神情復雜哀傷,道:“沒錯,這是……我娘的遺物?!?/br> 他娘臨死前交給他,叫他一定要保管好。 他不敢在老家多留,從收到哥哥去世的消息起,他就想去北平,可暗中一直有人阻止。 在他和娘要動身時,房子卻突然失火,這是有人要他死在老家。 恐怕哥哥和嫂子的死也另有蹊蹺。 陸霏予暗自發(fā)誓,他一定要回到北平調(diào)查清楚,如果……那他傾其所有也要為母親和哥哥報仇。 還有哥哥和嫂子的孩子,他的侄子,他不能放任他獨自一個孩童待在陸家。 但沒有想到,陸霏予一路小心謹慎,卻還是有人跟著他。 他察覺到,干脆丟掉細軟,偽裝成乞丐的模樣,就算乞討,他也要到北平去。 但是…… 想到昨晚的事情,陸霏予眼神一暗,難道那個女人察覺出他沒死? 簡初柒看了看他,道:“說說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猜測,對你出手的人大約是沖著你這枚古鏡來的。” 他隱約記起在原文中,陸霏予有提過一嘴,當初他一路來北平,母親的遺物被人搶走。 而他在掌控整個陸家后才終于尋找回來。 那就說明這枚古鏡不在陸家。 “什么?”陸霏予一愣,抬起頭。 不是那個女人派來的人? “有誰知道你的行蹤嗎?”簡初柒提示他。 陸霏予想了想,臉色一變,繼而又否定道:“不、不會是他,不可能?!?/br> 不是那個女人,是他……這怎么可能呢。 “他是誰?” “……我的一位好友?!标戹杵D難道:“我假死脫身,就是我這個朋友送我離開,還給了我一些銀錢。” “那就很大幾率是他,你都說是假死了,想置你于死地的人如果早發(fā)現(xiàn)你沒死,肯定不會等你遠離就要殺你。” “可你都到了這里,背后的人才動手,可見他想在害死你后擺脫嫌疑?!?/br> “他、他為什么……” 陳四無語:“還能是為什么,錢帛動人心,你這枚古鏡估計也給他看過吧。” 半晌,陸霏予點點頭。 簡初柒:“古鏡沒有被搶走,他肯定還會動手?!?/br> “對了,昨天晚上是不是發(fā)生了一些古怪的事情?” “是?!标戹璧溃骸澳峭怼?/br> 第44章 清明時節(jié)雨紛紛,這句話真是沒錯,每逢清明,必下小雨。 而今天這小雨一直下到了晚上,陸霏予裝作乞丐一路前往北平,早已身無分文,也不能住店,萬一被人尋著查到信息,那就功虧一簣了。 他裹緊衣服,打算找一處可以抵御寒冷的臨時住所,比如橋洞底下。 但走到中途,他突然聽見身后隱約跟隨著一陣腳步,極輕極輕,啪嗒啪嗒踩著水洼。 可奇怪的是,當陸霏予警惕地回頭,卻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瞧見,身后空無一人。 但是他可以確定,那腳步聲距離他不算遠,否則他不可能聽得清楚。 還有一點,那腳步踩下的重量很輕,聽起來不似一個成年人的體重。 最起碼當時下著小雨,地面是泥路、有積水,若踩上不可能掩蓋得了聲音,再怎么放輕,也能聽出重量再大致判斷人的身材體型,而那腳步聲……輕得可能連孩子的體型重量都不夠。 但誰家孩子這么晚還在外面? 而且陸霏予回頭不過一秒的事情,后面跟著的人速度再怎么快,也不可能在一秒內(nèi)隱藏自己。 就在陸霏予覺得或許是自己聽錯了時,沒過一會兒,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再次傳來,這回是錯亂的、許多腳步聲摻雜。 陸霏予當即察覺出不對勁,想要逃離這里,可還是晚了,三、四個人手里拿著家伙出現(xiàn),瞧見他后伸手指道:“就是他吧?!?/br> “沒錯,就是他?!?/br> “快,把人給我捉住。” 這是沖著他來的! 暫時想不清楚他是如何暴露,陸霏予此刻只想逃命。 他身手不算差,抵擋一會兒后抓住機會想要離開。 可就在這時,他感覺腳下被什么東西一絆,倏地跌倒在地,摔進水坑,再定睛一瞅,竟是一個不過巴掌大小的紙人絆了他的腳。 那紙人做工粗劣,材質(zhì)大約是棺材鋪里的那種紙,眉眼用墨水描繪,此刻被小雨淋濕,墨跡暈染,以至于弄得臉上五官模糊一片,詭異得很。 那紙人絆倒他后,身體也跌入水坑里不再動彈,與此同時,那伙人也持著棍棒、刀子上前,眼看就要招呼在他身上。 下一秒,他懷里一燙,繼而金光大盛,有什么東西從他衣服里疾/射/出來,是那木符! 陸霏予眼睜睜地瞧著一伙人被金光掀飛出去,棍棒和刀子斷裂,而有的人也暈倒過去,剩下的人被嚇到,怔愣在原地,陸霏予趁這時飛速逃離,算是避過今晚這一劫。 之后,他小心尋回去,把斷裂成兩半的木符又撿起,第二天便去了墓地。 “就是這樣了?!标戹璧馈?/br> 簡初柒指節(jié)敲敲桌子,思索道:“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那人應該會一點驅(qū)使紙人的手段,不過顯然并不怎么厲害,手法粗糙,只是用紙人來在后面跟蹤你,隨時掌握你的蹤跡罷了?!?/br> “而昨天下了場小雨,紙人沾水,行動受限,所以才會被你聽見了腳步聲,之后更是在絆倒你失去效用,太低級了?!?/br> “但這么低級的手法用來跟蹤我,我也一點都察覺不了。”陸霏予苦笑道。 “這一次他沒有得手,肯定還會有下一次?!焙喅跗獾溃骸安蝗缦认率譃閺姡谒賹δ銊邮种?,先把他找到?!?/br> 陸霏予:“可是我……” 他現(xiàn)在自身難保,要怎么找人? 簡初柒:“我可以幫你。” “你、你為何……就只是因為這枚古鏡嗎?”陸霏予神色復雜。 簡初柒心里嘀咕:看書時挺喜歡你這個角色,現(xiàn)在遇到,能幫則幫嘍,反正又不費事。 “有這個原因,但我也覺得你這個人不錯,反正對于我來講不過是順手的事情?!?/br> “這枚古鏡你要好好保存善待,物品有靈,養(yǎng)得好,能夠庇佑整個家族?!?/br> “我知道,謝謝你。”陸霏予鄭重道。 這是他娘的遺物,無論如何他都會保護好。 待陸霏予出了房間門,桓慕珩倒了杯茶,似不經(jīng)意問道:“七七對他好像很欣賞?” “嗯嗯,當時我就看出來了,他不是尋常乞丐?!焙喅跗夂攘丝诙邕f給他的茶水。 大概是由于他是原文男主小叔的緣故,身上也具備一些氣運,雖然不多,但足夠支撐他一路艱難回到北平,之后更是奪回了陸家,養(yǎng)育男主,把陸家經(jīng)營的更上一層。 哦對了,原文男主現(xiàn)在還是一個穿尿布的小屁孩呢哈哈。 見簡初柒臉上流露出些許笑意,桓慕珩眉眼不禁暗了暗,指節(jié)扣緊杯沿,面上表情微斂:“他不是尋常乞丐,想必身份不簡單?!?/br> “他既然自報了姓名,七七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嗎?我叫陳二去查一查?!?/br> 簡初柒:“我觀他現(xiàn)在雖然有一些劫數(shù)未過,路途坎坷有災禍,但日后卻是大富大貴的命,只是需要經(jīng)歷一些磨難?!?/br> “我還算出他要去往北邊,一個政權(quán)重要的地方,他又姓陸,二哥對此有想法嗎?” 北邊、姓陸? 桓慕珩皺了皺眉,思索:“難道是北平,姓陸,陸家?” “倘若他是陸家的人,卻又流落在外面……難不成是陸家從前那個被帶走的孩子?” 當年陸父外遇,并想要將小三娶為平妻。 陸母不忿,不離婚也不同意,卻是直接帶走了第二個兒子,這一走就是許多年。 當初這件事情在北平很是流傳轟動,桓慕珩在上海也有所耳聞,是他母親閑暇時寫信與他八卦的。 “八九不離十?!焙喅跗飧觳茶圃谧郎?,托著下巴道:“我看出他有大富大貴的命格,想著幫一幫,叫他記住這份恩情,有道是雪中送炭好過錦上添花,往后若是來往,沒準對二哥也有幫助呢?!?/br> “不是說,在商場上多個朋友多條路么,他這命格絕不是小商人可具備的,都相當于金哥那種程度了。” 桓慕珩頓了頓,抬眸:“所以,七七對他欣賞是因為二哥?” “嗯嗯?!焙喅跗馔兄∠掳涂拷改界?,眉眼彎彎地笑道:“七七對他再欣賞,也比不過七七對二哥的喜歡?!?/br> “而且二哥不是在北平也有生意么,我日后還想去北平看一看呢,二哥生意做大,在北平就也沒人敢欺負我啦?!?/br> 桓慕珩眸色深深地看他,眼底藏著不可見人的欲望。 他指尖動了動,握拳,掐進掌心,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忍住不去冒然將人攬進懷里,把這只憨態(tài)可掬的貓給嚇跑。 “二哥很感動,謝謝七七?!?/br> “嘿嘿,不客氣,二哥的事就是七七的事。” 咱們兩個誰跟誰。 小貓還在傻樂,殊不知一只猛獸已經(jīng)快要忍不住了。 陸霏予這位朋友開了一家專門賣白事之物的店鋪,這點小手段也算是家傳的,他也只會這么一點,當初陸霏予見他似乎對古董很懂,便拿出古鏡讓他掌掌眼,這一看,他就從此惦記上了這古鏡。 可在當時,陸霏予的母親尚在,家境不俗,這朋友哪敢覬覦,只得藏著心思,不讓陸霏予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