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招 第20節(jié)
卻沒想到,沈灼竟然是直接掛了電話。 阮梨清心里冷笑,接著面無表情的又把沈灼拉黑了。 也是她自己蠢,才會覺得沈灼愿意陪她演戲。 阮境白從洗手間回來的時候,阮梨清已經(jīng)點好菜,她不再去想沈灼的事,而是關(guān)心阮境白的身體,“一直沒問你,最近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阮境白搖搖頭,“上個月才去復(fù)查了,沒什么大問題。” 阮梨清這才放心一些,但又叮囑:“有什么事,都要告訴我。” “你一個人在南城就很辛苦了?!比罹嘲讎@了口氣,“要是我沒生病,你就不用這么辛苦,家里的責(zé)任都落到了你身上。” 阮梨清沉默了下,然后轉(zhuǎn)移了話題,“你之前不是跟我說想開店嗎,有想好具體的嗎?” 阮境白身體不好,加上他性格內(nèi)向柔軟,所以一直沒有去工作。 只是前段時間,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和阮梨清說有做生意的想法。 阮境白果然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當(dāng)即和她說起自己的想法,想在鎮(zhèn)上開一家小超市。 阮梨清聽完,嗯了一聲,“想法和可行性都不錯?!?/br> 最后姐弟倆又說了好一會兒話,才開始吃飯。 吃到一半的時候,阮境白突然又提起了阮梨清男朋友的事。 阮梨清面色不改的給他盛了一碗湯,腦袋里也沒過彎直接就說:“分手了,剛剛分?!?/br> 阮境白愣了一下,然后放下筷子,看著她的眼睛嘆了口氣?!敖悖鋵嵞愀緵]有男朋友吧?” 阮梨清挑眉,“這么明顯?” “你要是有男朋友,我也要勸你分手?!比罹嘲拙徛曊f道,“這種人不行,要么不在乎你,要么就是沒有責(zé)任心的?!?/br> 阮梨清沒表態(tài),阮境白這話說的倒是很準(zhǔn)。 沈灼可不就是又不在乎她,又沒有責(zé)任心嗎? 恰好,阮境白剛說完,一個包間的門就打開了。 阮梨清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過視線,就瞧見沈灼從里面走出來,邊上還跟著一個有些眼熟的女孩。 阮梨清瞇了瞇眼,哦,付衍然。 就是不知道,沈灼當(dāng)初拒絕付衍然那么干脆,現(xiàn)在還這么坦然的和人家走一起,心里當(dāng)真沒有半點不自在嗎。 阮梨清看了片刻,就收回眼神,轉(zhuǎn)頭繼續(xù)和阮境白說話。 只是她沒注意到,她收回目光的一瞬,沈灼看了過來。 第50章:十萬 沈灼作為在場唯一一個年輕輩的,自然免不了被灌了不少酒。 付老雖然知道他和付衍然之間的一些牽扯,但到底還是有惜才之心。 所以也沒吝嗇,帶著他又認(rèn)識了不少人,這樣免不了又喝了不少。 教育界看起來平平無奇教書匠,但實際涉及的領(lǐng)域很多。 因為那些再厲害的大人物,都得是這些個教書匠教出來的。 沈灼酒量一般,多喝幾杯也就覺得有些頭疼。 只是礙于面子不好說什么。 但在同行的一位教授提出,讓付衍然送沈灼回去休息的時候,沈灼還是拒絕的干脆:“這不方便,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br> 同行的那位是人精,看的出來付老的孫女,對沈灼有想法,也看得出付老很欣賞這個年輕人,所以想要做個順?biāo)饲?,卻沒想到沈灼竟然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沈灼結(jié)婚的事只有圈子里的人知道,并沒有傳到他學(xué)校去。 回去的時候,阮梨清還沒回來,他這才想起昨夜阮梨清說的話,捏了捏眉心,想給她打個電話。 然而,電話無法接通,微信又是鮮艷的感嘆號。 沈灼神色毫無波動的把手機(jī)扔到了旁邊。 阮梨清和阮境白回來的時候有些晚,阮境白的房間在三樓,阮梨清的在二樓。 毫無意外的,房卡剛刷上,斜對面的門就開了。 阮梨清這次停都沒停一下,進(jìn)了房間就關(guān)門。 下一秒,響起了敲門聲。 阮梨清壓好心里情緒,嘴角扯出一個假笑打開門,“沈教授有事?” 沈灼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阮梨清撤去臉上笑容,聲音微冷,“沈灼你真的很沒意思?!?/br> 阮梨清真的要被氣笑了,她不想再去想在私房菜館看見沈灼時是什么心情,她那會竟然還在想,沈灼花五分鐘和阮境白見一面也行。 結(jié)果呢? 結(jié)果他掛了她的電話,把昨晚說好的約定給扔了。 阮梨清心里早就把自己罵了一百遍,覺得自己是真的鬼迷心竅了,才會覺得沈灼能把她的事當(dāng)多重要。 沈灼情緒不變,“我本來也沒答應(yīng)?!?/br> 他昨晚只是說了,如果有時間。 可是,他今天沒時間。 阮梨清冷笑一聲,然后往后退一步,準(zhǔn)備關(guān)門。 沈灼眼疾手快,先一步跨進(jìn)房門,可能是今天喝了酒的緣故,他覺得身上有些熱。 阮梨清徹底冷了臉:“沈教授,有些事得你情我愿,否則就是犯法?!?/br> 沈灼面色不改,“十萬。” 見阮梨清不說話,他就笑了:“十萬還不夠?阮助理,胃口不小啊?!?/br> 阮梨清有些想發(fā)火,但看著沈灼的樣子,又生生將那股火氣壓了下去,然后換上一張皮笑rou不笑的臉,“我胃口大,還不是沈教授養(yǎng)出來的?” 沈灼有時候都會想,阮梨清這個人真的賤到?jīng)]邊了,跟路邊的流浪狗一樣,給點好處就能搖著尾巴任人擺布了。 只是沈灼忘了,流浪狗搖尾乞憐只是因為陷于困境有求于人而已。等到它不再需要施舍之人時,離開的比誰都干凈迅速。 第51章:不解釋 沈灼到底還是見到了阮境白。 阮境白剛好來找阮梨清,在阮梨清門口遇見了同樣剛出來的沈灼。 沈灼挑了挑眉看向阮梨清,阮梨清當(dāng)沒看見他,而是問阮境白,“你要回去?” 阮境白臉色有些凝重:“嗯,爸爸修屋頂,摔了一跤,mama今天才打電話告訴我?!?/br> 阮元呈是因為那件事留下的毛病,身體孱弱,平衡力不夠,偶爾還會出現(xiàn)肌無力。 平時家里都是不準(zhǔn)他做重活的,但是前天夜里下了一場雨,家里的屋頂有些松垮,阮元呈就想修一下。結(jié)果沒想到,一不小心從梯子上摔了下來。 而他和繼母為了不讓阮梨清和阮境白擔(dān)心,愣是在醫(yī)院檢查完了,確定沒問題以后,才敢打電話告訴他們。 阮梨清當(dāng)即就要回去,阮境白也沒阻止,還順便讓阮梨清把顧堯叫上:“顧大哥是醫(yī)生,總比我們懂得多。” 阮梨清一想也是這個道理,就給顧堯打了電話。 沈灼在旁被忽略的徹底,他嘖了聲,“阮助理?!?/br> 阮梨清抬眼:“怎么?” “不給我介紹一下嗎?”沈灼用眼神示意了下阮境白。 現(xiàn)在想起來她那天說的要見見她弟弟了? 阮梨清心里對沈灼的做法嗤之以鼻,但面色卻不變,“我弟弟,阮境白。” 說完她又對阮境白說,“南城大學(xué)的教授,姓沈?!?/br> 阮境白溫軟的喊了聲沈教授。 沈灼眉稍一壓,瞳色深了兩分。 阮元呈的傷確實不重,就是年紀(jì)大了,骨頭有些脆,而且傷到了軟組織。 醫(yī)生說得留院觀察兩天。 阮梨清把片子拿給顧堯看了,得到了一樣的回復(fù)以后才算安心。 繼母拉著阮梨清的手說,“你說你回來干啥,本來也沒什么大事?!?/br> 阮梨清說:“我知道情況好放心?!?/br> 繼母拍了拍她的手,又轉(zhuǎn)頭看向顧堯,她現(xiàn)在怎么看顧堯都覺得好。 她和藹地和顧堯說道,“麻煩你了小顧,特意跑一趟?!?/br> 顧堯拿著手里的片子,提醒道:“叔叔的骨頭不太好,平時多補(bǔ)補(bǔ)鈣,別再做重活?!?/br> 阮元呈沒什么大事,也就趕著阮梨清趕緊回去忙自己的。他信了阮梨清只是來出差的,擔(dān)心回云鎮(zhèn)會耽誤她的工作。 阮梨清沒辦法,只能和顧堯回了蘇州。 臨走前,繼母又拉著她的手說:“我看小顧就是挺好的?!?/br> 回到酒店的時候,阮梨清倒頭就睡,一整天都在奔波和擔(dān)心,精神也很疲乏。 而且難得一晚上沒有沈灼折騰人,阮梨清也算睡了個好覺。 所以在第二天早上,看見付衍然從沈灼房里出來的時候,都還能面色平靜的夸了沈灼一句精力旺盛。 學(xué)術(shù)會議的主事人組織了一個戶外活動,想借著游學(xué)的名義放松一下。 沈灼本來對這種活動興致缺缺,但付老年紀(jì)大了,肯定不會去,于是把付衍然托付給他。 沈灼一度想說,付衍然一個成年人,有什么可托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