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招 第60節(jié)
小鎮(zhèn)上的人都淳樸愛熱鬧,春節(jié)期間,走街串巷的人多。 阮梨清難得回家,這兩天被莫蘭拉著,天天到各家拜年。 她本就長得好看,縱然鮮少回家,但鄰居對她的印象還是深刻。 “清清現(xiàn)在長得可漂亮勒,聽說還在南城一家大公司當(dāng)領(lǐng)導(dǎo)哩!”鎮(zhèn)上賣雜貨的老板娘,笑呵呵的從家里抓了一把糖出來,塞到阮梨清手里。 過年的東西不好推辭,阮梨清笑著接了,又附贈兩句吉祥話。 老板娘高興得不行,突然又挑了個八卦問題,“你對象咋沒一起出來呢?” 阮梨清一頓,反應(yīng)過來她說的大概是沈灼,她眨了下眼,淡定道:“公司有急事,他得先回去了?!?/br> 老板娘咋舌,“大公司果然不是好掙錢的,過年都還得上班?!?/br> “可不是嘛?!比罾媲逍χ貞?yīng),然后又不著痕跡的轉(zhuǎn)了話題,不再提沈灼。 只是回家的時候,莫蘭的情緒顯然不太高。 阮梨清知道,她這是在想沈灼的事。 沈灼回南城兩天了,一點消息都沒給她。 阮梨清也不想主動聯(lián)系他,就主動把沈灼給屏蔽了。 只是,她沒想到,晚上的時候,竟然會接到沈玥的電話,“你有空嗎?” 她情緒聽上去很低落,阮梨清稍微一猜,就能想到怎么回事。 白玉回南城了,必然會碰上李星睿。 阮梨清說:“怎么了?” 沈玥心里屏息沉思半晌,才低聲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第149章:紅包 “也不是很早?!比罾媲宓暤馈?/br> 沈玥沉默了一會,問:“你什么時候回來?” 阮梨清笑了下,“過完元宵吧?!?/br> “白玉傷了腳,鬧著要去我哥那,說我哥得對她負(fù)責(zé)?!?/br> 沈玥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十分平緩,聽得阮梨清都忍不住挑了眉,“為什么告訴我,你們不是關(guān)系很好嗎?” 她看不到的對面,沈玥神情木然,她頓了下才說:“是我玩不起?!?/br> 阮梨清和沈玥聊完,也沒聯(lián)系沈灼,而是洗漱睡覺。 直到第二天,她又跟著莫蘭轉(zhuǎn)了一圈回家,沒什么事可做的時候,才給沈灼打了個電話。 沈灼那邊響了一下就接了起來。 阮梨清懶洋洋地問:“在哪兒呢?” 沈灼說:“在家?!?/br> 阮梨清嗤笑,“撒謊可不是好習(xí)慣。” “嗯,在醫(yī)院?!鄙蜃频ǜ目?。 “白玉怎么樣,聽說從頂樓跳下去,只扭傷了腳踝?”這話明顯就是在嘲諷了,阮梨清本來就看不上白玉,說話的時候自然沒留情面:“看來我祝她早日康復(fù)的話,是說對了?!?/br> 沈灼腳步一頓,他已經(jīng)到了病房門口,他沒回答阮梨清的話。 沈灼掛了電話,看著病房門打開,白玉坐在輪椅上,被護(hù)工推了出來。 她的腳不能用力,只能坐輪椅。 白玉仰著臉直勾勾地看著他:“我要住你那兒。” 沈灼看她一眼,淡聲道,“我給白燕打了電話,一會白家有人來接你?!?/br> “沈灼!”白玉情緒激動起來,醫(yī)生讓她回去養(yǎng)傷的時候,她就說要去沈灼那里,然而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 沈灼沒理會她的情緒:“醫(yī)藥費我已經(jīng)結(jié)了。” “你以前不這樣的?!卑子竦穆曇粲謿庥旨?,還帶了哭腔。 她伸手抓住沈灼的袖子,紅著眼看他:“你不可以這樣,你說過你會一輩子照顧我的。” 阮梨清接到沈灼打過來的電話時,正發(fā)完壓歲錢,她瞥了一眼手機(jī),然后按了靜音,放在一旁。 阮家沒什么親戚,但莫蘭和鄰里的關(guān)系處的好,所以不少鄰居家的小孩過來拜年。 好在莫蘭早有準(zhǔn)備,拿了一把紅包給阮梨清,讓她挨個發(fā)。 “清清,阿境,這是你們的。”小孩們都離開以后,莫蘭從房里出來。 她手上拿著兩個大紅包,一個遞給阮梨清,一個遞給阮境白。 阮境白有些不好意思,“怎么還有我的呢?” “今年最后一年,以后就沒有了?!蹦m臉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她看了眼阮梨清:“清清,你過來?!?/br> 阮梨清以為她有什么事,卻沒想到,莫蘭又拿出一個紅包給她,低聲囑咐道:“這是給沈教授的,數(shù)目不大,就是討個好彩頭,你回去的時候,記得給他?!?/br> 阮梨清沒想到莫蘭竟然還給沈灼也準(zhǔn)備了紅包,她垂下眼瞼,一時有些不知道說什么。 莫蘭說:“這也是你爸的意思。” 晚上回到房間后,阮梨清拍了張紅包的圖片發(fā)給沈灼。 那邊遲遲沒有回。 阮梨清在云鎮(zhèn)又待了兩天,才訂了回南城的機(jī)票。 她翻開沈灼的微信,聊天記錄還停留在那張紅包的照片。 到達(dá)南城機(jī)場的時候,卻有些意外的碰見了沈玥。 她整個人看上去都沒有精氣神似的,拎著行李箱匆匆往前走。 還是阮梨清先叫住了她:“你去哪?” 第150章:討厭 “我回家。”沈玥輕聲回答。 她整個人看起來很沒有精氣神,蔫噠噠的。 阮梨清本來不想多管,但看著她這狀態(tài),也實在有些擔(dān)心,會不會在路上出事。 她頓了下,問:“要不要一起喝杯咖啡?” 說是一起喝咖啡,但阮梨清只點了杯白水。 她屈指在桌上扣了扣,“還沒想開?” 沈玥一僵,沒說話。 阮梨清就又說道,“當(dāng)我沒問。” 沈玥這才抬頭,她眼里有疑惑有茫然:“你和我哥,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阮梨清有些意外她這樣問,但還是坦然回答,“情人?炮友?床伴?或者說,在白玉回來之前,我們剛決定在一起試試?!?/br> 這其實是一個很奇怪的回答,阮梨清自己都想笑。 她能想起那么多種關(guān)系,形容她和沈灼,卻偏偏每一種,都不是那么能見得人。 沈玥聽完后,卻只問了她一個問題,“你討厭白玉嗎?” 阮梨清端著杯子的手一頓,隨后毫不猶豫地點頭,“我以為我表現(xiàn)的很明顯了?!?/br> 沈玥要去哪里,阮梨清沒問,她們從咖啡館告別以后,她就回了自己家。 她給沈灼打了一次電話沒打通,也就不再聯(lián)系他。 然而卻沒想到,她打開門的一瞬間,就看到了沈灼。 沈灼穿著件浴袍,手里還端著杯咖啡,正坐在客廳看書。 阮梨清看著他這副安然的模樣,簡直要氣笑。 她把行李箱拎進(jìn)門,嗤聲道:“你怎么在這?” 沈灼放下書,回眸看她:“怎么回來了?” “你不想我回來?”阮梨清頓了下,笑著說:“也是,畢竟連我電話都不接?!?/br> 沈灼說,“手機(jī)關(guān)機(jī)了。” “關(guān)機(jī)做什么?”阮梨清好奇。 沈灼就不說話了。 白玉硬要住進(jìn)他家,哪怕被接回白家以后,也不停的給他打電話發(fā)短信。 沈灼耐心不好,對白玉的容忍已經(jīng)是最大限度。 他忍著性子安撫好她,然后直接關(guān)機(jī)搬來了阮梨清這。 至于阮梨清能不能聯(lián)系到他,壓根就沒考慮過。 阮梨清也不糾結(jié)這些,她把行李收拾好以后,才拿出莫蘭給的那個紅包給他,“我爸媽給的,讓你新年有個好彩頭?!?/br> 沈灼看了紅包一眼,明顯興致不大。 阮梨清嗤笑一聲,把紅包放到他面前的茶幾上。 只是第二天清晨,阮梨清起來的時候,那紅包還原封不動的放在那。 不過想想也是,沈灼怎么會看得上這些? 但阮梨清也沒管,她今天還要去見顧堯。 莫蘭準(zhǔn)備的東西還有一份是給顧堯的,阮梨清臨走前,還特意叮囑一定要給到顧堯手上。 顧堯過年還在值班,阮梨清只好帶著東西去醫(yī)院找他,“顧醫(yī)生,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