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招 第64節(jié)
阮梨清從沈灼他們那離開以后,徑直拐去了陽臺,準備透口氣。 卻沒想到,竟然碰見了許久沒見的李星睿。 阮梨清有些詫異,思考著要不要上前打個招呼。 李星睿卻率先同她打了招呼,“好久不見?!?/br> 阮梨清說:“我以為你回歐洲了?!?/br> 李星睿是典型的混血長相,既有白種人五官的立體,又有亞洲人的儒雅。 他不笑的時候,其實和李淮書很像。 李星睿一聳肩,身上那股和李淮書一樣的儒雅,就散了大半,他百無聊賴的說道:“我哥讓我來的,說要入鄉(xiāng)隨俗,和國內(nèi)的人打好關系?!?/br> 阮梨清點頭:“uk以后想來國內(nèi)發(fā)展,確實應該走好關系網(wǎng)?!?/br> “你不擔心嗎?”李星睿突然好奇起來,“uk要是進軍國內(nèi),就不會和你再合作了?!?/br> 阮梨清眉眼稍抬,“我擔心,uk就不來了?” 李星睿一下子笑了:“你真有趣?!?/br> 從生意場來說,李星睿是李淮書的弟弟,從私人立場來說,李星睿和白玉雖然有關系,卻是阮梨清喜聞樂見的關系,所以她對李星睿沒什么敵意。 以至于他們聊得還算愉快。 當然,如果這份愉快沒有被打擾就更好了。 沈灼本來是來陽臺接電話,推開門就看到阮梨清和李星睿相談甚歡。 他瞳孔動了下,隨即嘲諷開口,“行情不錯?!?/br> 阮梨清反唇相譏:“畢竟只有你眼瞎?!?/br> 第158章:助力 沈灼聽到她的話,輕笑了下,“這么看得起自己?” 阮梨清淡定:“實話實說。” “我想,你們是不是忘記我了?”李星睿找準機會,語氣散漫地插了句嘴。 他和沈灼,在某種意義上還是情敵,自然不可能看他太順眼。 沈灼這才注意到他似的,語氣很淡,“李先生?!?/br> 李星睿嗤了聲,沒接話,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還是有情敵的自覺,不可能和沈灼一起好好待著。 沈灼也不在意,他視線落在阮梨清身上,“想要那筆錢?” 阮梨清抬眸,“什么意思?” “暖陽一個新公司,即使背靠uk,需要貼補的資金也很多?!鄙蜃凭徛曊f道,“阮梨清,你沒資本開什么公司?” 阮梨清看著他,半晌后才不在意道,“想投資暖陽的公司多的是。” “你會答應?” 阮梨清一頓,“為什么不?” 她的資金已經(jīng)全部貼進去了,當然要想辦法撐過去。 沈灼微微靠近一些,他身上的味道侵襲過來,阮梨清鼻尖一皺,反射性的想往后避,“難聞死了?!?/br> 她說的是他身上的雪松味,總能讓阮梨清想起白玉。 沈灼嗓音發(fā)沉,“阮梨清,你別后悔?!?/br> 阮梨清默了下,隨即反問,“你會后悔嗎?” 陽臺發(fā)生的事,無人知曉。 白玉原本是想去找沈灼的,但是她碰上了李星睿。 實際上,白玉到現(xiàn)在還是有點不知道怎么面對李星睿,她一直以為李星睿已經(jīng)回米蘭了。 驟然一見面,有些猝不及防。 她在歐洲的時候,享受了太多李星睿帶給她的福利,她覺得理所當然,畢竟誰讓李星睿喜歡她呢。 她也總以為,李星睿會和李天宇一樣,一直跟在她身后,傻不拉嘰的聽她的話。 然而李星睿卻跟不在乎她似的。 不僅在她住院期間,一次沒看過,甚至連她出院以后都沒聯(lián)系過她。 現(xiàn)在更是像沒看見她似的,徑直離開了。 白玉看著他的背影,微微擰起眉,然后又看了下沈灼離開的方向。 遲疑片刻,她還是扭頭跟著李星睿的方向過去了。 如果她日后還想回舞團,李星睿的助力必不可少。 白玉心里揣著事,自然沒看見身后的林杰和李天宇。 林杰自在地抿了口手里的香檳,問李天宇,“看清楚了嗎?” 李天宇目光黑沉,看不出在想什么。 林杰只幽幽道:“我說過,就算沒有沈灼,白玉也不會喜歡你?!?/br> 酒會結(jié)束的時候,已經(jīng)快要凌晨。 阮梨清沒開車,她坐宋軒的車來的。 不過好在,她帶了一件保暖的外套,裹著外套在外面等宋軒,倒也不覺得多冷。 停車場這邊,燈光不太亮。 阮梨清在邊上站了一會,一輛車開過來停在她面前。 宋軒的車也是一輛奔馳,她以為是宋軒,直接打開了副駕的門。 結(jié)果卻是沈灼。 他雙手放在方向盤上,黑眸幽幽地看著她。 阮梨清一頓,下一秒直接將車門關上了。 她往后退了一點,繼續(xù)等宋軒過來。 然而沈灼卻不走,他按下車窗,聲音冰冷的命令道:“上來。” 阮梨清皮笑rou不笑,“有必要嗎?” 沈灼沉默片刻:“我還有東西在你家?!?/br> 阮梨清不打算退步,“我找到給你寄過去?!?/br> 沈灼就不說話了,他直勾勾地看著阮梨清。 縱然天色昏暗,但阮梨清卻能精準感知到他的視線。 她頓了下,說道:“糾纏來糾纏去的,沒意思?!?/br> “你這樣就有意思嗎?”沈灼巋然不動,語氣平緩的開口:“阮梨清,你在怕什么?” 第159章:介意 “阮梨清,你抗拒得太明顯了?!鄙蜃频ǖ穆曇粼谲噹镯懫?。 阮梨清到底還是上了他的車,她坐在副駕駛,面無表情的將車里的車載香水拿下來,扔進外面的垃圾桶。 沈灼對她的行為,沒表態(tài)。 他說的很對,阮梨清在表明和他們劃清關系這件事上,實在有些太過于明顯。 這和她之前不一樣。 阮梨清沒接這話,反而說,“我討厭這個味道?!?/br> 到家的時候,沈灼看著她開門的動作,漫不經(jīng)心的問了句,“換鎖了?” 阮梨清打開門:“有什么自己去找?!?/br> 沈灼掉了個u盤在這,他隨手扔在床頭柜里,搬家公司整理的時候,沒注意到。 阮梨清靠在房門邊上,看著他將u盤拿出來,立馬下了逐客令,“東西找到了,你可以走了?!?/br> 沈灼一頓,他抬眼看向阮梨清,沒說話。 阮梨清唇角勾起,“沈教授,差不多得了?!?/br> 沈灼黑眸里的情緒翻滾了下,然后又快速的平息下來。 半晌,他才開口:“白玉傷好以后會回米蘭?!?/br> 阮梨清并不想聽白玉的事,她笑道:“和我有關系嗎?” 沈灼頓了下:“你不用介意?!?/br> 阮梨清仿佛聽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樣,她一下子笑出來,看著沈灼問:“我介意什么?” “介意你把我當保潔,還是介意你把我當外賣員?” “不對,我不介意,畢竟沈教授給了六十萬,夠我媽買得起一份配得上沈教授喝的好茶了?!?/br> 阮梨清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雖然掛著笑,但眼神卻淡漠得很。 沈灼離開后,阮梨清在客廳坐了一個多小時,才起身進了書房。 她又不是沒有心,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只是有些時候,比起這些沒用的情緒,現(xiàn)實能獲得的利益才更重要。 阮梨清失眠了一晚上,趁機把新的報表給做了出來。 等到四點多的時候,她才終于有了睡意,隨便洗漱了下,趴在床上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