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招 第84節(jié)
沈灼眉梢一挑,“就因為我打牌贏了他們?” “你在乎那點錢?”阮梨清面色不改,平靜的看著沈灼。 她不信他不知道,牌桌上的交際關系和平衡關系。 他不過是不在乎,也懶得維系罷了。 只是,他到時候是回南城了,但是阮元呈和莫蘭還在這,還得多受這些鄰居對照顧。 沈灼現(xiàn)在把關系弄僵,是當真沒有考慮過一點他們。 阮梨清壓著心里的情緒問,“你來這到底是干什么,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說?!?/br> 沈灼垂眸又不說話了,片刻后他才沉聲道:“回南城再說?!?/br> 阮梨清覺得好笑,開口諷刺道:“又在算計我了?” “你有什么值得我算計的?”沈灼嗤了聲,拉開她書桌旁的椅子坐下,然后隨手拿起桌上的相框。 他看了眼,有些意外的挑眉,“你以前有點丑。” 阮梨清以前又黑又瘦,看著確實像個小猴子。 她從沈灼手里拿過相框,然后倒扣在桌上,輕嘲開口:“你以前不也瞎嗎?” 沈灼眉梢微挑,不置可否。 默了下,他問道:“這是你多大的時候?” 阮梨清說:“忘了?!?/br> 這明顯就是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沈灼也就不再問。 沈灼下午些就離開了,他還要趕回蘇洲。 他是真的不習慣阮家這環(huán)境,所以寧愿再花幾個小時,也要回蘇洲過夜。 莫蘭也就客套的挽留了兩句,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阮梨清倒是把他送到了鎮(zhèn)上。 而后她又在云鎮(zhèn)待了一天,就動身回了南城,這次還帶上了阮境白。 便利店的事情交給了阮元呈打理,阮境白之前就已經找了幾個靠譜的員工,阮元呈只需要看著賬目就行。 阮境白在南城沒住的地方,只能暫時先住在阮梨清家。 但是到底不是親姐弟,所以也有些不太方便。 阮梨清原本打算先將就湊合一下,結果就接到了沈玥的電話。 她問:“阮境白怎么來南城了?” 阮梨清面色不改,語氣卻有些冷,“你監(jiān)視我?” 沈玥一頓,無奈道“想什么呢,我只是想來找你,結果看到了而已。” 阮梨清問,“那怎么不上來?” “我上來不合適。”沈玥說,“他不想看到我?!?/br> “嗯,是實話?!比罾媲逡矝]說什么安慰的話,以阮境白現(xiàn)在對沈灼的厭惡程度,大概也是不想看到沈玥的。 剛結束通話,阮境白就收拾了東西出來,“沈玥的電話?” 阮梨清點頭:“嗯,她剛剛看到你了?!?/br> 阮境白的眉心攏了一下,又轉移了話題:“我明天出去看房子,一直住你這不合適。” 結果當天晚上,沈灼就過來了。 阮境白開的門,看見沈灼的瞬間,臉色就冷了下來,“你怎么來了?” 沈灼看見他在這也不意外,“阮梨清呢?” 阮境白堵在門口,完全沒有要讓他進門的意思,他淡聲說,“太晚了,你在這不合適?!?/br> 沈灼眉心動了下,隨即嗤了聲:“不合適?” 阮境白也不懼他,他面色不改,“你覺得你們之間還有什么關系嗎?又不是真夫妻?!?/br> 阮梨清和沈灼沒有結婚證的事情,他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的, 沈灼聽到他這話,眸子動了動,嗤聲道:“她連這個都說了?” 阮境白開口:“所以你是以什么立場,出現(xiàn)在這的呢?” 沈灼并沒受多大觸動似的,他垂下眼眸,淡聲開口:“結婚證而已,想要就給她?!?/br> 第192章:交差 阮梨清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正想提醒阮境白記得吃藥,就聽見了門口的動靜。 她眸光一頓,抬步走了過去,就瞧見了阮境白把沈灼堵在外面的場景。 “你來做什么?”阮梨清幾步過去,挑著眉問沈灼。 說完,又順便拍了拍阮境白的胳膊,低聲道:“去把藥吃了。” 阮境白手術結束以后,也得好好將養(yǎng)著。 但阮境白不想離開,他看著沈灼,眼里的警惕并沒有收回去一點。 阮梨清嘖了聲,繼而溫聲道:“先去吃藥?!?/br> 他這才進去了。 只是進去之前還不忘提醒阮梨清,“門口冷,少吹風。” 直到阮境白進去以后,阮梨清才又把視線放回沈灼身上,她淡聲問:“說吧,什么事?” 沈灼左側眉尾動了下,隨即問,“阮境白住你這?” “你就是來問這個?”阮梨清眉梢一挑,“你現(xiàn)在這么閑?” 沈灼一頓,然后淡聲道:“他住你這不方便。” 這屬實是管的有點寬了。 阮梨清嗤了聲,“你是真的無聊。” 說罷,轉身就準備關門。 只是還沒關上,就被沈灼只手撐住門邊,他說:“住我那去。” 阮梨清覺得好笑,她瞥向沈灼,唇角勾起,輕嘲開口:“沈灼,你繞彎子沒意思?!?/br> 從沈灼去云鎮(zhèn)開始,她就覺得他是有所圖謀的了,畢竟這實在不像他能做出來的事。 只是,阮梨清想不到,他還能在她身上圖謀什么。 不過很快,她就知道了。 因為沈灼在第二天下午來了公司樓下,等她下班。 阮境白還是決定到暖陽工作,只是他畢竟還沒經驗,只能從實習生做起。 阮梨清索性帶著他好生熟悉了一下公司的情況,然后才把他交給另一位也才應聘過來不久的法務。 由于她之前回了云鎮(zhèn),所以又遺留了不少工作上的問題,這一處理就晚了時間。 等到下班的時候,出去一看,阮境白竟然還在工位上。 她想了下,還是沒打擾他。 阮境白自己有自己的傲氣,他是來上班的,不是來渾水摸魚的。 只是阮梨清沒想到,她剛出了公司門,就遇到了沈灼。 他又換了輛奔馳,人散漫的靠在邊上,西裝革履,鼻梁上還架著副金邊眼鏡。 看樣子應該是直接從學校過來的。 不過意外的是,他手里還夾著一根煙。 說實話,阮梨清幾乎沒見過沈灼抽煙。 她頓了下,淡聲開口:“等我?” 她倒不至于蠢到,以為沈灼是在等別人。 沈灼抬眼,漆黑的眸子仿佛要融入夜色似的。 半晌,他才說:“上車?!?/br> 阮梨清不愿,“就這樣說吧?!?/br> 沈灼也不強求,他默了下,緩聲開口,“老頭子提議不錯,去領個證吧?!?/br> 阮梨清萬萬沒想到他會突然說出這種話,默了下,才挑起眉毛,漫不經心的問,“你又被他逮住什么要害了?” 沈灼就又靠回車上,低頭吸了口煙,才啞聲道:“問一下,交個差而已?!?/br> 老爺子的想法其實很明顯,阮梨清都看出來的意思,沈灼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他明里暗里被老爺子催了幾次,所以哪怕知道阮梨清不會同意,也只能做了面子給人看。 阮梨清對他的回答,并不意外,只笑了笑,果斷道:“我不愿意,回去交差吧?!?/br> 沈灼動作一頓,抬起眼來,“這么干脆?” “不然呢?”阮梨清直勾勾的看著他,情緒變化也不大,只輕聲說:“沈教授,玩一玩就得了?!?/br> 沈灼垂眸,半晌才嗯了聲,“可以?!?/br> 可以什么? 是可以不領證,還是可以玩玩? 阮梨清不知道,也沒問。 有時候,追根問底不是好習慣。 不過,沈灼也沒解釋的打算,他將燃了一半的煙,摁滅后扔進了垃圾桶,轉而看了下時間,淡聲道:“去我那兒吧,你和阮境白住一起不合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