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招 第89節(jié)
阮境白不為所動,“嗯?!?/br> 阮梨清看著他,等他的后話。 然而阮境白卻淡聲道:“她給我打了電話,讓我下去見她,我沒同意。” 他說:“沒必要浪費這個時間?!?/br> 阮梨清有那么一瞬間,像是在他身上看到了沈灼的影子。 那種不在乎無所謂的感覺,實在冷酷。 不過她也沒發(fā)表什么意見,只垂眸提醒了句:“別太過分?!?/br> 阮境白并不覺得自己過分,他說:“我可沒有她哥過分?!?/br> 等到再下班的時候,阮梨清出去已經(jīng)沒看到沈玥了,估計是回去了。 不過沈玥走了,沈灼的電話倒是來了。 阮梨清一邊往停車場走,一邊接通:“有事?” 沈灼那邊開門見山,“今晚有安排嗎?” 阮梨清說:“有個飯局?!?/br> “推了?!鄙蜃频曊f道,“回老宅一趟,沈靜恒來了?!?/br> 沈靜恒就是沈玥的父親,沈灼的二叔。 阮梨清順手拉開了車門,“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沈靜恒在一直在沿海地區(qū),而且池景云今晚也在,老頭子還叫了不少其他人?!?/br> 沈灼這話說的很明顯了,就是在告訴她,沈靜恒這次來的目的不善,而且沈明安可能也知道。 阮梨清快速的在腦子里思慮了下,然后問了他一個問題:“為什么告訴我?” 沈灼語氣淡了下來,“你不知道原因?” 沈灼和沈靜恒的關(guān)系都不能用不親近來形容,簡直稱得上惡劣了。 不過—— 阮梨清嗤了聲,“沈灼,其實你是在補償我吧?” 車里換掉的香水、一次又一次的低頭,甚至還有之前去云鎮(zhèn)給她父親過生日,以及在老爺子面前維護她。 沈灼的種種變化,阮梨清楚了這個,也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了。 她低聲笑了笑,“你放心,你的補償我都會接受,畢竟確實是我該得的。” 阮梨清到老宅以后,沈明安邀請的客人已經(jīng)到的差不多。 看見她進來,沈明安瞬間沉下了臉色,“你怎么來了?” 第198章:沒感覺 沈明安明顯不太歡迎她,“你公司不是很忙嗎?” 阮梨清掃了一圈客廳里坐著的人,在一圈沈氏集團的高層之中,看到了一個眼熟的身影——華局。 華局看見她,笑了笑,隨后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起來。 阮梨清垂眸片刻,隨即又睜眼,唇角一勾笑了起來:“抱歉,我不知道您有客人,我是來找沈灼的。” 沈明安此時也反應(yīng)過來,他剛才的態(tài)度太尖銳,畢竟阮梨清現(xiàn)在名義上還是他們沈家的兒媳婦。 他是個既嚴苛又古板的人,自然不愿意把家里的丑事顯擺到外人面前。 思慮了片刻,沈明安沉聲道:“沈灼和池家小子出去了,你……” 他原本是想讓阮梨清先離開。 然而他下半句話還沒說完,沈灼和池景云就一同回來了。 阮梨清眼眸微動,看向沈灼。 沈灼神情淡淡,“我讓你帶的東西呢?” 阮梨清彎了彎唇角:“在包里?!?/br> 說完,她看向旁邊的池景云,“又見面了,池先生?!?/br> 池景云可有可無的點了下頭,就當是打了招呼。 因為沈灼和池景云回來了,沈明安也就沒辦法再讓阮梨清離開。 只是他不傻,想也知道是誰把阮梨清叫過來的。 所以他尋了個空當,將沈灼叫進了書房。 阮梨清還在客廳,和幾位沈氏的高層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他們以前也算同事,所以聊的還算熱絡(luò)。 只是這群人都是人精,都沒提沈明安叫他們過來是做什么的,只說是過來吃個便飯。 當然,這話就是明晃晃的假話,現(xiàn)場也沒人當真。 阮梨清旁敲側(cè)擊問了一會,什么也沒套出來,也就沒了興趣。 只是她還是做著面子,淡笑著跟著他們閑聊。 沈灼很快就從書房出來,他面色如常,看了阮梨清一眼,“過來一下?!?/br> 阮梨清跟著他進了房間,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她問:“老爺子怪你了?” 沈灼不置可否。 阮梨清似笑非笑,“何必?!?/br> 沈灼讓她過來,就是在明擺著和老爺子唱反調(diào)了。 按照阮梨清的了解,老爺子不可能不找他麻煩。 然而沈灼卻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淡聲道:“今晚留在老宅吧?!?/br> 阮梨清挑眉,“你在得寸進尺?” “你想這樣理解也可以。”沈灼的視線落在她身上,絲毫沒有躲閃。 阮梨清眼睛里劃過絲意義不明的情緒,隨即輕嘲的勾了勾唇角,“沈教授,你不會真對我上心了吧?” 她這話雖然拐彎的有些厲害,但也是有跡可循。 畢竟沈灼最近的行為,實在有些不好解釋。 沈灼如墨般的眼睛,盯著她看了片刻,才淡然開口:“生理需求?!?/br> 阮梨清愣了一瞬,隨即反應(yīng)過來后,臉上的諷刺更強烈,她冷呵了聲:“你還缺人?” 沈灼默了下:“怕不干凈?!?/br> 等他們下樓的時候,沈靜恒已經(jīng)來了,而沈玥也跟在他身邊。 沈靜恒長得和沈老爺子有五分相似,同樣的都喜歡沉著一張臉。 只不過沈靜恒更多了些刻薄,眼睛里的精明很是明顯。 阮梨清沒和他打過交道,只在沈氏年會上打過幾次照面。 不過她也知道,一個能在沿海站穩(wěn)腳跟的人,必定不容小覷。 沈靜恒卻對她很有印象,笑著打招呼:“阮助理是吧,沒想到沈氏的一個小小助理,現(xiàn)在竟然成了暖陽的老板?!?/br> 阮梨清四兩撥千斤,淡聲回應(yīng):“您不也是從助理做到現(xiàn)在的地位嗎,我也很佩服。” 沈靜恒話里有話故意踩她,她自然也不會客氣。 據(jù)說沈靜恒當年被老爺子放到沿海,就是因為犯了錯誤,惹了眾怒。 沈靜恒果然臉色僵了一瞬,又很快掩飾好。 這頓飯吃的也不能說不愉快,只是阮梨清的出現(xiàn),確實打亂了老爺子和沈靜恒的一些計劃。 池景云離開的時候,目光停在了阮梨清身上,語氣很淡的說了句,“有時間聊一聊?!?/br> 阮梨清坦然道:“可以?!?/br> 她知道他想聊什么,無非就是蘇煙的事。 然而她知道,旁人卻不清楚。 沈靜恒看著她和池景云說話的樣子,神色有些莫名。 她比沈灼先回房間,然后才想起她沒有衣服留在這邊。 阮梨清只猶豫了片刻,就打開了沈灼的衣柜,從里面拿出來一件嶄新的襯衫。 她看了下吊牌,是某品牌的高定,價格在五位數(shù)。 不過她用著倒也絲毫不心痛,反正不是她的錢。 所以沈灼回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阮梨清剛洗完澡,身上穿著他的襯衫,正在弄頭發(fā)。 他比阮梨清高出一個頭,衣服穿在她身上空空蕩蕩,下擺剛好遮住大腿。 阮梨清正在梳理發(fā)尾,見他回來,眉梢一挑,“穿了你的襯衫,不介意吧?” 沈灼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還挺會挑。” 阮梨清勾唇:“看著還不錯?!?/br> 沈灼嗤了聲,沒說什么,扭頭進了浴室。 等到他出來的時候,阮梨清已經(jīng)躺在床上,她半垂著眼,睨著沈灼:“沈教授?!?/br> 沈灼一頓,隨即墨色的眼睛幽幽的看著阮梨清,沉聲問,“怎么?” 阮梨清翻了個身,一雙長腿混在被子間,若隱若現(xiàn)。 她淡聲道,“沒什么,就是想告訴你,我不想和你做?!?/br> 沈灼沒有裸睡的習慣,所以如果他裸著上半身出來的原因,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