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招 第114節(jié)
阮梨清一個人在酒店里待著沒什么事,只能拿出電腦又把之前在公司開會時討論的一些問題,翻出來看。 然后還沒看完,就接到了許久沒聯(lián)系過的李淮書的電話。 他聽上去心情好像還不錯:“好久不見,聽說你公司做的不錯?” 阮梨清停下了手里的工作,“uk這么好的牌子,可不能砸在我手里?!?/br> 李淮書打電話過來,自然不是閑聊的,他很快就說到了重點,“你公司這么好的業(yè)績,我想要是聽到另外一個好消息,大概會更高興?” 阮梨清挑眉,“什么?” “白玉,你還記得她嗎,我走之前聽到的消息,她好像是你丈夫的情人?” 阮梨清眉梢挑的更高了,她確實很久沒有聽到白玉這個名字。 她問,“她怎么了?” “我記得她以前是一個很漂亮的舞蹈演員,至少和路易斯在一起的時候是這樣的,但是現(xiàn)在,她被關(guān)押在了精神病院,被判定成了精神病人,據(jù)說是在過海關(guān)的時候被逮回來的?!?/br> 李淮書的用詞聽起來有些遺憾,但是語氣聽著卻完全看熱鬧的樣子。 畢竟之前,有人故意利用白玉和李星睿的事情,抹黑了一波uk。 阮梨清對于這個消息,談不上高興,但心情好了一點確實是有的,她承認自己確實小氣又惡毒,就是不太想看白玉過的好。 畢竟白玉當年頂替了她的時候,她們之間那本身就虛假又脆弱的友誼,就斷的干干凈凈了。 就是不知道,要是沈灼知道了他曾經(jīng)心心念念的白月光,現(xiàn)在成了精神病人,會是什么心情。 阮梨清秉持著這種心情,和李淮書友聊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相比起阮梨清的不錯心情,莫蘭心里就沒那么舒服了。 畢竟沈玥掉水感染發(fā)燒的事還沒解決呢! 莫蘭是個老實又樸素的農(nóng)村婦女,即使一開始知道沈玥是沈灼的meimei,對她有些偏見,但現(xiàn)在也無暇顧及那么多。 她從廚房里提了保溫桶出來,遞給阮境白,細心叮囑道:“沈玥好歹是個姑娘,在我們這得了病,又沒個人照顧,咱們還是得多照看著?!?/br> 阮境白應了聲,接過保溫桶,“我知道,我會和她說的?!?/br> 莫蘭還是不放心,“我說我要去看看她,你非說不用,實在不行我還是去看看吧,人家一個小姑娘,肯定也不好意思麻煩你。” 阮境白溫聲攔住她,“天氣不好您就別去了,我心里有數(shù),而且她還有個護工在呢?!?/br> 莫蘭嘆了口氣,終究是沒再說了。 阮境白提著湯到醫(yī)院的時候,沈玥正躺在床上看書,聽見開門聲,頭也不抬的說,“我想出院了。” 第232章:下狠手 阮境白微頓,隨后把保溫桶放好,才問她,“退燒了?” 沈玥在摔下去之前,小臂上被劃了一條長口子,加上湖水又不干凈,所以引發(fā)了感染,昨天甚至燒到了39度。 她這幾天在醫(yī)院里養(yǎng)著,整個人又瘦削了不少,唇色發(fā)白,看著有些楚楚可憐。 沈玥把書放回旁邊的柜子上,才輕聲說道:“沒怎么燒了,只是住在醫(yī)院里不方便?!?/br> 阮境白表情不變,他熟練的擰開保溫桶,倒了碗湯放在桌上,聲音絲毫沒有起伏的說,“魚湯,趁熱喝,你自己的事隨你?!?/br> 沈玥應了聲,沉默的把湯端了過來。 她知道阮境白這大概是迫于莫蘭的壓力才過來的。 要說心里沒有一點難受是假的,沈玥其實還是很想質(zhì)問一下阮境白當時為什么要那么做,為什么明明知道她喜歡他,還要利用她。 可是她不敢。 畢竟說到底,這就是她的一廂情愿而已。 是她自己太蠢,太自大,分明阮境白的拒絕已經(jīng)擺在了臉上,她卻還想的美好。 鮮美的魚湯席卷著口腔,沈玥將一碗湯喝完了,然后才看向阮境白,“幫我向阿姨道聲謝,魚湯很好喝?!?/br> 阮境白到家的時候,莫蘭正在院子里摘菜,她瞧見阮境白回來,抬眉問,“沈玥怎么樣了?” “她準備出院了。”阮境白神色淡淡。 莫蘭眉心微不可察的攏了下眉心:“她燒退了?” “應該吧?!?/br> “胡鬧!”莫蘭聲音陡然大了幾分,她把手里的豆角往籃子里一放,然后教育起阮境白來,“你也不知道勸一勸,她又落水又發(fā)燒的,不好好在醫(yī)院里待著,出院做什么?” 她說完就站起來,臉上盡是擔憂:“我就說我得去看看吧,這身子都沒好利索,跑出去做什么!” 阮境白張嘴想攔住她,“媽,她是成年人,自己有分寸,您別cao心那么多了?!?/br> 莫蘭腳步一頓,隨即動了動唇角,似乎是想說什么。 然而到底還是什么都沒說,只是嘆了口氣,又坐了回去。 阮境白倒是沒什么心理負擔,他在莫蘭對面坐下,修長白凈的手指拿起一根豆角,淡然和莫蘭說著:“jiejie最近又去榕城了,既然沈玥沒什么事,那我就早點回南城。” 莫蘭也不知道沈玥到底有沒有事,但一聽到阮梨清的事后,注意力馬上就轉(zhuǎn)移了。 她問阮境白,“清清又去榕城了?” “嗯,羅文姐說是有一筆生意要談?!?/br> 話到這里,阮境白的眸色就微微發(fā)冷。 雖然羅文沒有明說阮梨清是和誰一起去的,但是是和沈氏還在遠揚一起參與的單子,那不用想都知道,必然有沈灼。 阮境白是當真不太想看見沈灼和阮梨清還有多少接觸。 阮梨清才吃完客房服務(wù)送來的晚餐,就打了個噴嚏。 她揉了揉鼻子,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 結(jié)果還沒來得及喝,就聽見了敲門聲。 阮梨清放下水杯開門,毫不意外的看見了沈灼。 他身上還帶著水汽,可見得外面的雨有多大。 阮梨清捧著熱水,淡定看著他,“怎么還往我這兒來?” 沈灼的眼睛,像是也被這煙雨給浸染了,顯得又黑又亮。 “今天洽談?wù)劦牟诲e,一會你等你助理發(fā)給你看具體的內(nèi)容,沒問題的話就可以商量下一步了。” 阮梨清哦了聲:“你就是來通知我這個的?” 沈灼懶得搭理她的廢話,嫻熟的拿起新浴袍,轉(zhuǎn)身就要進浴室。 阮梨清看著他這般模樣,忍不住勾了勾唇,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你最近和白玉聯(lián)系過嗎?” “她找你了?”沈灼的語氣聽起來很平靜。 “那倒沒有,不過我聽說,她被當做精神病人,從海關(guān)那里抓回去了,現(xiàn)在好像關(guān)在精神病院。”阮梨清不疾不徐的說完,然后才期待的等著沈灼的反應。 她抿了一口杯里的熱水,輕嘲的笑了笑,“不去解救你的白月光嗎,沈教授?” 回答她的是沈灼關(guān)上浴室門的聲音。 阮梨清看著那緊閉的門,嗤了聲,然后轉(zhuǎn)身慢悠悠坐回沙發(fā)上。 沈灼動作很快,再出來的時候,腰間圍著浴巾,肩上披著浴袍。 大片的胸膛露出來,沒擦干凈的水滴,順著肌膚往下劃。 阮梨清看了他一眼,然后眼尖的發(fā)現(xiàn)他右肩肩頭上的一個牙印,還有背后的一些抓痕。 可見那晚確實瘋的有些過了頭,沈灼發(fā)狠,她也不遑多讓。 不過她淡定的很,全當沒看見這些痕跡。 還是繼續(xù)問:“當真沒有想法嗎?” 她問的是。白玉被關(guān)進精神病院的事。 沈灼沉聲,“我應該有什么想法?” “我怎么知道?!彼f,“那又不是我初戀?!?/br> 話音剛落,迎面就砸來一張毛巾,沈灼邁腿走到她邊上,語氣很散漫,“幫我擦頭發(fā)。” 阮梨清拿著毛巾,眉梢上挑,“給你臉了?” 沈灼掀起眼睫,淡淡看她一眼,“白玉這個結(jié)果,你還是不滿意?” 這話問問的莫名其妙,但阮梨清很快就反應過來。 她眼眸微瞇,臉上的嘲諷慢慢收了回去,半晌才面無表情的說,“你也下得去手。” 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沈灼這話一出來,阮梨清就能串起來了。 白玉在國內(nèi)的時候,被沈灼一張精神病的檢測單給保了出來,送出了國。 沈灼既然有能力保出白玉,那自然也有能力讓白玉一輩子都留在歐洲。 阮梨清低頭看著自己手里的杯子,心里不知道什么感受。 只能說,沈灼確實夠狠。 和白玉那么多的感情,最后也能想出這么個陰毒的招。 而且這事,白家人就算想怪,也沒辦法怪到他頭上。 畢竟,白玉在歐洲出的事,又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呢? 而且那張病歷報告,也是白玉自己承認的。 她放下杯子,拿起毛巾,緩緩的替沈灼擦拭著頭發(fā),突然問了句,“沈灼,你不會也這樣對我吧?” 沈灼枕在她大腿上,聞言眼皮都懶得睜一下,只淡聲回答:“你可以試一試?!?/br> 阮梨清一頓,扯出一個假惺惺的笑容,“那還是沒必要?!?/br> 不過他們沒想到的是,白玉之于白家竟然會這么重要,甚至重要到,白昌平一把年紀了竟然還會親自跑到榕城來找阮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