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招 第183節(jié)
阮梨清沒什么情緒,“希望你快點,別耽誤我打110?!?/br> 沈灼整個人都僵硬了,他眸子里原本被情欲染上的曖昧頓時全部散開,他咬緊牙,冷冷吐出一句:“你再作一下!” 阮梨清不覺得自己在作,她同樣冷笑著回了沈灼一句:“實話實話也成了作?沈灼,我現(xiàn)在有男朋友,你知道你這樣做是在干什么嗎?” 聽到男朋友三個字,沈灼的臉立馬就沉了下來,他低聲威脅道:“阮梨清,你要是敢和姓顧的上床,你信不信我讓你后悔莫及!” 他這話說的陰沉森然,仿佛阮梨清要是真的和顧堯做了什么,他一定會說到做到似的。 不過阮梨清也不蠢,她這時候雖然在氣頭上,但是也不會拿顧堯的這些事來氣沈灼。 見她終于沒再反骨頂嘴,沈灼眼里的暗沉緩和了些,他拉住阮梨清的腰,將她轉(zhuǎn)過來面對著自己,聲音又沉有強勢:“看著我,看看現(xiàn)在和你在一起的人是誰。” 阮梨清的衣服被送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她臉上沒什么表情,拿著衣服進了浴室處理好自己身上的臟污。 然后從浴室出來后,她徑直就要離開。 只是還沒開門,就被沈灼從身后拉住手腕,他身上慵懶地裹著一件浴袍,露出來的胸口上傷痕斑駁,都是阮梨清下的手。 阮梨清被他拉住手腕,掀起眼皮看著他,“還沒夠?” 沈灼頓了下才說:“我送你回去。” 阮梨清沒有遲疑,“不需要。” 沈灼卻拽著她的手不放,聲音淺淡,“聽話點?!?/br> 他們路過宴會廳的時候,里面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估計宴會早就散了。 冬夜的凌晨,街上很安靜,沈灼這下倒是沒再弄什么幺蛾子,而是直接將阮梨清送回了公寓。 阮梨清下車的時候,連看他一眼都沒有。 沈灼看著她的背影瞇了瞇眼,然后隨手點了支煙。 指尖煙霧繚繞,那點嫣紅迅速往上攀爬著,最后在他指節(jié)前三厘米處的地方停下。 沈灼垂眼看了下那已經(jīng)燒沒了的煙頭,然后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林杰剛回家沒多久,接到沈灼電話的時候,還有心情打趣他:“喲,怎么現(xiàn)在有時間找我?” “沒什么,就想找個人說會話。”沈灼的瞳孔里像是浸滿了白霧,茫茫然一大片,什么都看不清。 林杰也沒拒絕,“來我家吧,正好嘗嘗我姥爺酒莊里的白葡萄酒?!?/br> 和沈灼不一樣,阮梨清回家就進了浴室,她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全部扔進了垃圾桶,然后站在了蓮蓬頭下,任由水流順著頭頂往下沖。 她現(xiàn)在完全不想用浴缸,腦子里總會下意識地閃現(xiàn)過許多片段。 她其實覺得很難堪,沈灼今晚做的這些事,都跟一個巴掌一樣,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臉上。 阮梨清在水流下沖了許久,才關(guān)水回了房間。 只是這一晚,她注定失眠。 但她沒想到的是,第二天早上,沈灼竟然會又來找她。 彼時她剛下樓,準(zhǔn)備去找顧堯,就看見沈灼的車停在路邊。 她垂眸,又快速睜眼,然后抬步走過去,直接開了車門上車,面色冷靜的說:“送我去竹南醫(yī)院?!?/br> 沈灼眉骨往下壓,“去找顧堯?” 他明顯的不悅。 阮梨清卻說,“去不去,不去我打車?!?/br> 沈灼凝眸嗤了聲,隨即踩下油門,聲音輕嘲,“為什么不去?” 顧堯昨晚才做了手術(shù),本來今天應(yīng)該休息,但年底醫(yī)院實在太忙,所以他就又被叫回來了。 阮梨清過去的時候,顧堯正好在辦公室,在一起的還有幾個同事,阮梨清都有些面熟。 那幾個同事看見她過來,都笑了起來,“顧醫(yī)生的女朋友來了,哎喲,怎么我的女朋友就不知道來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呢?” 顧堯嘖了聲,“差不多得了?!?/br> 他也沒否認,邊上的醫(yī)生聽了也就更起哄。 顧堯看向阮梨清:“出去說吧?!?/br> 他領(lǐng)著阮梨清去了外面的陽臺,才說:“還真是守信,昨天說要來找我,一大早就來了。” 阮梨清看著他卻一直沒說話,只是蹙著眉心,一副很糾結(jié)的樣子。 顧堯眉眼低垂看著她,他輕笑了聲:“怎么了,又遇到什么問題了?” 阮梨清深呼吸了下,才把視線瞥向窗戶外,她默了下還是和顧堯坦白了,“昨晚的酒會,我遇到沈灼了。” 顧堯臉上沒什么驚訝的表情,他說:“畢竟是商會舉辦的酒會,遇見很正常?!?/br> 阮梨清嘆了口氣,然后閉上眼睛,輕聲道:“顧堯?!?/br> 第325章:溫情戲碼 “我們好像,真的不太合適?!比罾媲逭f這話的時候,不敢看顧堯。 顧堯沉默了好一會,才沉聲問:“他又和你說什么了?” 阮梨清輕輕:“沒有,什么都沒說?!?/br> 顧堯冷笑:“你以為我信?他沈灼是個什么樣的人,我又不瞎,我看得到。” 他說完,有些煩躁地扯了下自己的白大褂,呼吸低沉地問阮梨清:“就算你說沒有,那你總要給我一個理由吧?這樣莫名其妙的,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 “我們睡了,就昨晚?!比罾媲鍘缀跏嵌吨ひ粽f出來的。 她昨晚就想好了,她不可能在和沈灼發(fā)生了關(guān)系以后,還能理所當(dāng)然的占著顧堯女朋友的位置。 這樣實在太對不起顧堯,也太不要臉了。 顧堯果然沉默了下來,他盯著阮梨清看了好一會,才緩緩問:“他強迫你的?” 阮梨清沒說話,算是默認。 然而顧堯卻還是沒反應(yīng)過來,他好幾次想說話,卻又只是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阮梨清也理解顧堯的心情,她抿抿唇,和顧堯說了句抱歉,然后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只是沒想到,傍晚的時候,顧堯會來她家里主動找她。 顧堯面色沉沉地站在她家門外,開口就是:“我不介意?!?/br> 阮梨清擰眉,“你——” 顧堯打斷她,“是他強迫你,所以這并不是你的錯,你并不需要為此感到難堪和羞恥,這不是你的問題。” 阮梨清看著他,往旁邊上開了點,“進來說吧?!?/br> 顧堯的態(tài)度很明朗,他說,“阮梨清,我看過了太多人的人體,rou體對我而言都是一樣的,甚至男女并沒有什么分別?!?/br> 阮梨清想了下,還是糾正他,“人都是小氣的,你沒有自己想的那么大方?!?/br> “不管這次是不是他強迫我,顧堯你可能忘了,我曾經(jīng)還懷過他的孩子,我們有過無數(shù)次?!?/br> 顧堯的臉漸漸冷了下來,他說,“我明白了?!?/br> 阮梨清只是借著這件事想撇清楚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而已,所以無論他再怎么說,她也能有一大堆扎他心窩子的話出來。 阮梨清低下頭:“顧堯,對不起。” 顧堯離開的時候,一句話都沒說。 阮梨清把他送下樓,“我會和阿姨解釋的?!?/br> 顧堯這才停住腳,冷冰冰地看了她一眼,吐出一句:“不用?!?/br>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阮梨清原地站著發(fā)了一會呆,轉(zhuǎn)身也準(zhǔn)備回家。 結(jié)果剛轉(zhuǎn)身,就看見沈灼站在她身后不遠處看著她。 她頓了下,也不可能裝作沒看見,所以就那樣和他對視了幾秒,才開口問:“什么時候來的?” 沈灼看向顧堯離開的方向,語氣諷刺,“剛約完會?” 阮梨清扭頭就走。 沈灼幾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臂,聲音聽不出情緒,“我在問你話。” 阮梨清停住腳步,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我和他分手了,你現(xiàn)在滿意了嗎?” 沈灼眉梢微動,“你提的?” 阮梨清瞇了瞇眼,“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想干什么了吧?” 她這句話里面的怨氣實在重,但是沈灼卻不甚在意。 他淡聲道:“還不明顯嗎,阮梨清,你在裝什么純?” 阮梨清手指攥緊了些,然后轉(zhuǎn)身進了電梯。 沈灼隨即跟了進去,他看著電梯里不斷上升的樓層數(shù),緩聲開口道:“從頭再來一次?” 阮梨清沒看他一眼,只冷笑了一聲。 沈灼的視線這才慢慢又落在她身上,“我應(yīng)該不是在和你商量,我說過,我可以容忍你任何,除了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br> “阮梨清,一開始就是你勾搭的我,所以你只能是我的?!?/br> 沈灼這話,有些強勢。 顧堯那邊一直沒有再聯(lián)系過阮梨清,反倒是沈灼,時常出現(xiàn)在她面前。 以各種各樣不容抗拒的形式。 比如池景云公司的周年慶,今年會在南城分部也舉辦一次。 這事本來和阮梨清沒什么關(guān)系,奈何沈灼有意無意地提了一句:“你不想看看你那位好朋友蘇煙嗎?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辛苦?!?/br> 阮梨清和蘇煙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聯(lián)系過,她本來這段時間就過得不太舒心。 不過,周年慶在周五,沈灼卻在周四就來了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