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招 第247節(jié)
畢竟,傅月夏也不是沒手段的人,不可能留不住他。 只是這次卻出乎了她的意料。 池景云回來的很快,恰好撞上蘇煙要拎箱子出門。 蘇煙心里一跳,正準備撒個嬌混過去,就瞥到了池景云身后的傅月夏。 她臉上的詫異一閃而過,嘴里的話就變成了,“看來我東西收拾的很合適,正好傅小姐過來,我就不方便住在這了吧?” 她吊著眼尾看向池景云,等待他的反應(yīng)。 然而他臉上淡定地面具始終不破,只有那雙沒什么情緒的眸子看著她。 傅月夏在他身后笑了下,“蘇小姐果然識大體,怪不得景云這么喜歡你。” 她像是沒看到蘇煙身上那些痕跡似的,淡定進了屋子,扭頭帶著笑意和池景云說道,“我手腕沒力氣,可以麻煩你幫我把行李拿進來嗎?” 她頓了下,“實在麻煩你,如果不是剛過來,就遇到這種事,我肯定會住酒店,不打擾你和蘇小姐。”傅月夏溫婉得體的話,聽在蘇煙耳朵里卻格外刺耳。 她心里嘖了聲,早知道今天應(yīng)該化個妝,免得這么輸氣勢。 不過,她看向池景云,似笑非笑的:“那我就不打擾你和傅小姐了,池少?” 她本以為按照池景云這幾天的占有欲,應(yīng)該不會同意。 誰曾想。 他卻只是淡淡嗯了聲。 蘇煙忍不住怔了下。 “蘇小姐,如果你要去住酒店的話,費用我可以報銷?!备翟孪脑谂孕Φ臏厝峥羁?。 第412章:你男人真不錯 蘇煙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 傅月夏這副正房太太的氣勢,看著實在倒胃。 她瞇了瞇眼,原本想反諷一句回去,然后目光掃到旁邊的池景云,又陡然清醒過來。 傅月夏可不就是池景云的正宮嗎? 她才是那個應(yīng)該被千夫所指的第三者。 正房舍得為小三出房費,也是大度。 蘇煙眼眸里的嘲諷洶涌澎湃,然而她臉上卻始終保持著平靜,甚至能淡定去拿自己的行李箱。 只是箱子挺重,蘇煙又慣來都是嬌氣的,所以提著有些費力。 不委屈自己是蘇煙的第一準則,她掀起眼皮看向池景云,似笑非笑,語氣撒嬌,“池少,能幫個忙嗎?” “蘇小姐。”池景云還沒開口,旁邊的傅月夏先說話,“抱歉,景云要幫我處理份合同,可能不太好耽誤?!?/br> 池景云看了蘇煙一眼,隨后回頭往書房去,“文件傳給我?!?/br> 答案顯而易見。 傅月夏沒急著進去,她看了下蘇煙腳邊的行李箱,笑容挑釁:“蘇小姐,慢走不送。” 蘇煙這次從池景云家出去,稱得上是灰溜溜。 她一下樓就攔了輛出租車。 司機師傅幫她把行李放進后備箱,“去哪兒?” 蘇煙蹙眉想了下,隨后報了南大的位置。 阮梨清和沈灼剛離開南大沒多久,就又接到蘇煙的電話。 她聲音懶散,“還在南大嗎?” 阮梨清示意沈灼在前面停車,“剛離開?!?/br> “回來接我?!碧K煙干脆利落,說完就將手機卡取出來直接扔到綠化帶上。 司機在后視鏡看到她的動作,忍不住提醒了句:“不要往公路上扔東西,不安全?!?/br> 蘇煙心想,后面要是池景云和傅月夏的車,她恨不得扔個原子彈出去。 阮梨清在南大門口等了會,才看到蘇煙從一輛出租車上下來。 她拖著個行李箱過來,阮梨清看著她的臉色問:“這是怎么了?” 蘇煙沒什么避諱的:“姨太太被正房夫人掃地出門了唄。” 她語氣自嘲,阮梨清卻又問,“傅月夏回來了?” “嗯,今天剛到,池景云把人接家里了?!碧K煙說完,拖著箱子就往學校里走,“想吃學校的牛rou面了?!?/br> 南大的食堂都需要校園卡,沈灼那張現(xiàn)在就握在阮梨清手里。 蘇煙說來吃牛rou面,就當真只吃面,一句話也不說。 只是在吃完飯以后,從兜里拿出錢包,抖落出五塊六毛,“還你的飯錢?!?/br> 阮梨清看著桌上那張一毛錢,有些沉默。 “你不是從池景云那拿了挺多錢?” 蘇煙:“存著給我兒子的,畢竟他爹不靠譜?!?/br> 阮梨清當她扯淡。 沈灼其實跟著一起回的南大,只不過他在停車場等著。 阮梨清和蘇煙吃完飯以后,拖著大箱子過去。 剛過去,就看見沈灼下了車,蘇煙很有眼力見的把箱子遞給他,“謝謝。” 沈灼看向阮梨清,眉梢微挑。 阮梨清說:“蘇煙要去我家住一段時間?!?/br> 蘇煙過來的時候抽了煙,身上還蔓延著煙味。 上車之前,她問沈灼:“不介意吧?” “隨你?!鄙蜃频?。 她就笑了,“阮梨清,你男人真不錯,換成池景云那個狗東西,車都不讓我上?!?/br> 她說話沒有忌憚,阮梨清卻被這句你男人給說的臉上有些掛不住。 因為多了蘇煙,所以房間得重新分配。 阮梨清的房子雖然也有三個房間,但其中一個房間許久未曾住人,都被當做了雜物間。 蘇煙坐在客廳,有些怪異的看著他們:“你們居然分房睡?” 沈灼一臉淡定,“沒關(guān)系,我可以睡客廳?!?/br> “那怎么可以?”蘇煙反對,“那我晚上起來上廁所豈不是很尷尬?” 阮梨清有些頭痛的看著蘇煙,“那你和我一個房間?” 蘇煙拒絕。 她這人囂張慣了,和阮梨清也是多年好友,沒拿她當外人。 阮梨清也知道,蘇煙今晚必定心情不好。 所以她只能看向沈灼,“今晚睡我房間。” 主臥有衛(wèi)生間。 沈灼洗完澡出來,身上就套了條灰色運動褲,胸膛上還殘留著水珠。 他頭發(fā)濕漉漉的,襯托的那雙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也多了幾分柔軟。 阮梨清正在看書,黑色長發(fā)溫順的披在身后,她頭發(fā)又長了些,已經(jīng)到腰的位置。 身上的蕾絲睡衣欲掩欲遮,頗有點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意思。 沈灼垂眸看了她好一會,才緩著嗓子開口:“清清。” 阮梨清翻書動作一頓,抬頭看著他,“有事?” 她視線落在沈灼尚在滴水洞發(fā)絲上,微不可察的擰了下眉。 說完,她伸手:“先把頭發(fā)擦了。” 沈灼的發(fā)絲很軟,和他冷冰冰的外表不太一樣。 阮梨清坐在床上,沈灼拉了旁邊的凳子坐在床邊,任由她給他擦頭發(fā)。 房間里只有頭發(fā)和毛巾摩擦的聲音,一時之間呼吸都不自覺輕了不少。 沈灼嗓音又低又沉,還蘊藏著溫柔,“清清,我以為這輩子你都不會對我這么好了?!?/br> 阮梨清一頓,“擦個頭發(fā)就是對你好?” 沈灼看著窗戶外的景色。 他曾經(jīng)當真以為,阮梨清這輩子都會恨他。 沈灼沒回答,阮梨清自然不會再說話。 她把毛巾還給沈灼,然后自己躺下。 只是,等沈灼再躺下的時候,他身上溫熱體溫隔布料傳過來。 阮梨清原本強行醞釀出來的睡意,瞬間散盡。 她有些不自在的往旁邊躲了點。 緊跟著,那體溫也跟著移了過來。 直到,她徹底落入那個溫熱懷抱。 沈灼將臉埋在她的發(fā)絲里,哄著她:“清清,清清?!?/br> 他的手不停在阮梨清腰側(cè)輕拍著,帶起陣陣酥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