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招 第252節(jié)
何澍對做生意沒興趣,他就是一個只懂吃喝玩樂的紈绔子弟。 余光瞥著對面仿佛有佛性的男人一眼,何澍輕咳了聲:“我去趟廁所?!?/br> 池景云垂著眸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 何澍擔心樓下的美女走了,起身就離開。 而他剛離開,池景云就抬起眼,目光冷冰冰的往下看去。 接著就停留在一個窈窕女人身上。 池景云眼眸微瞇,身上那股與世無爭的佛子氣息,立馬就散了干凈。 蘇煙在吧臺點了杯酒,然后坐在高腳凳上,興致盎然的看著舞池中央。 今天為了見青穆,她只化了淡妝,套了件襯衫和牛仔褲,看著像個清純大學生。 但奈何她身材好,腰細腿長,該有料的地方都有料,所以反而有種又純又欲的反差。 蘇煙坐在那十幾分鐘,已經(jīng)來了不下五個要聯(lián)系方式的。 何澍過來的時候,手里端了杯果汁,放在蘇煙面前。 蘇煙眉梢一揚,“什么意思?” 何澍說:“我看你好像是一個人來的,女孩子一個人來酒吧,還是要注意安全?!?/br> 蘇煙打量了他一眼的,然后看向那杯果汁,“是嗎,所以你是想在果汁里給我下藥?” 何澍沒想到國內(nèi)也有這么直接的女生,他失笑:“怎么會,我像那種人嗎?” 蘇煙沒回答,意思很明顯。 何澍還想說什么,蘇煙卻撥開了他,聲音淡淡:“抱歉,我要去洗手間?!?/br> 蘇煙在洗手間磨蹭了會,又給自己補了個妝,才看著時間準備回阮梨清家。 結果不成想,剛出門就撞到人。 男人冷冽的氣息一如既往,蘇煙條件反射的往后退,卻被人一把掐住后頸,帶進了旁邊掛著“正在維修”牌子的男廁所。 池景云將她拉到洗手池旁邊,手上力道松了些,拇指指腹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她的脖頸。 蘇煙被他摸的起雞皮疙瘩,但依舊強迫自己鎮(zhèn)定,諷刺著出聲:“池少好久不見呀?” 池景云微微俯身,薄唇貼在她的耳根后,呼出的熱氣都灑在那里,驚的蘇煙忍不住輕顫。 池景云另一只手探進蘇煙的襯衫下擺,順著她的脊椎向上,最后停留在內(nèi)衣的扣子上。 他一句話都沒有。 只有蘇煙還在強裝淡定:“傅月夏滿足不了你?” 第418掌:我祝你得得不償愿 外人眼里的池景云是佛子,清絕出塵,玷污不得。 只有蘇煙知道,他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她肆無忌憚的說著激怒池景云的話,為的就是想看他露出面具以后的模樣。 她不要他做佛子。 她是妖精,那池景云自然也得是陪在她身邊的魔鬼才行。 蘇煙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發(fā)絲凌亂,干凈整齊的襯衫,再搭配上那張素凈中透露著嫵媚的臉。 她勾人的狐貍眼里漾起一絲笑意,隨后反手撫上池景云掐著她后頸的手上,嗓音帶了些魅惑:“要在這里試試嗎,阿景?” 明顯能感覺到,池景云的動作有些松緩。 蘇煙眼睫微垂,無意識的咬上唇角,在剛才的特意誘惑之后,又多了些不知所措的感覺。 像是在故作淡定一樣。 她細節(jié)拿捏到位,也清楚池景云向來喜歡這種居高臨下征服她的感覺。 池景云的手已經(jīng)探上她的內(nèi)衣扣,指節(jié)微動。 蘇煙從鏡子里看著他。 然而—— 池景云卻停了動作,他收回手,表情淡淡:“臟?!?/br> 不知道是在說男廁所臟,還是在說蘇煙臟。 蘇煙眼里的錯愕一閃而過,又很快掩飾好。 她臉上沒多的表情,顯得有些散漫。 蘇煙從包里掏出煙點燃,然后雙手往身后的洗手臺一撐,直接坐了上去。 “阿景,她也會這樣叫你嗎?”蘇煙吐出一口煙圈,“和你上床的時候?!?/br> 池景云淡色的眸子里壓了壓,他警告性的看著蘇煙,“蘇煙,你活的不耐煩了?!?/br> 蘇煙無所畏懼,她叼著煙跟女流氓似的,她盯著池景云笑了會,又慢慢的收了笑意。 那雙一直都張揚又朝氣的眼瞳里,緩緩的平了所有情緒。 半晌,她踢了下腿。 “什么時候結婚?” 池景云一直注視著她表情的變化,“下個月初六。” “是個好日子?!碧K煙拿出手機看了下日歷,大方笑道:“但我不會祝你新婚快樂,阿景?!?/br> “我祝你得不償愿,一生被困,永遠沒有真心?!?/br> 她說完,就從洗手臺上跳下來,輕飄飄的從池景云面前經(jīng)過,在要拉開門的情況下,又回頭補了一句:“前提是如果不是和我結婚?!?/br> 從酒吧出來,蘇煙心里很煩躁。 她想抽煙,卻發(fā)現(xiàn)最后一根煙已經(jīng)在廁所里抽完。 她和池景云之間糾糾纏纏這么多年,好像真的要走到盡頭了。 蘇煙和池景云其實是差點走到訂婚那一步的,只是天不遂人愿,池景云不會再娶她。 而她…… 蘇煙伸出自己的手看了下,皙白的手指,又漂亮又勻稱。 凌晨的風發(fā)涼,蘇煙在路燈下發(fā)了會呆,才面無表情的抬頭。 沒關系,她是瘋子。 阮梨清去康城出差的那天下午,特意去了南大。 沈灼正在上課,她就在教室外面給她發(fā)了條消息,問他能不能出來下。 她在后門的位置能看見沈灼原本正在講課的動作頓了下,隨即掃向放在桌上的手機。 接著直接向她看過來。 阮梨清也沒驚訝,揚了下手里的袋子示意他。 沈灼微頓,和下面的學生說了什么,抬腿出來。 后門有學生能看見,都好奇的望著外面。 阮梨清避開了些。 沈灼戴著金絲眼鏡,白襯衫一絲不茍。 熨貼的平整的西裝褲包裹著他的長腿,肩寬腰細腿長。 他停在阮梨清面前:“怎么過來了?” “路過看見的,順便給你?!比罾媲鍖⑹掷锏拇雍退?。 是一支鋼筆。 沈灼眉梢微挑,等待她的下文。 阮梨清面色不改:“沒什么特別的,在打折,又正好距離南大近,就正好送過來。” 她沒提在他辦公室看見的那支阮境白同款鋼筆,也沒說自己馬上要出差,給自己找了個不錯的借口。 沈灼嗯了聲:“什么時候去機場?” “還有半小時?!比罾媲逭f完就要走。 她今天去康城,沈灼昨天就回了南大附近的公寓,所以沒時間把鋼筆給他,干脆現(xiàn)在過來。 沈灼拿著袋子輕笑了聲,他看著阮梨清,眉目溫柔的像三月春風吹化了積雪似的。 片刻后,他伸出手,“清清,過來。” 阮梨清沒動,“我要去機場了?!?/br> 她不過來,沈灼就過去。 他伸手在阮梨清頭上揉了下,才輕聲說:“去吧。” 阮梨清和羅文約好了在機場見面,剛進機場,就收到了沈灼的短信。 【其實剛剛很想親你,但是有學生在?!?/br> 【早點回來,回來帶你去個地方?!?/br> 他一連發(fā)了兩條,阮梨清看的耳朵有些發(fā)熱。 阮梨清這一趟去康城,很順利。 有梁老師和之前的捐助在,合作達成的比想象之中還快。 只是暖陽這邊還有一些手續(xù),到時候需要去南城的民政局辦理一下。 沈灼這幾天有空的時候會發(fā)一些消息,報告自己的行蹤。 阮梨清很忙,但得空的時候也會回復一兩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