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招 第269節(jié)
阮梨清更狐疑了,正想再問,卻聽見負(fù)責(zé)人在讓準(zhǔn)備上車。 沈灼牽著她的手上了車,在靠窗的雙人座位坐下。 阮梨清撇撇嘴,忍不住說他,“小心機(jī)挺多的呀,沈教授。” 沈灼很坦然:“這些小事,用不著阮總費心?!?/br> 阮梨清懶得爭論這種問題,扭頭和旁邊找她說話的學(xué)生聊天去了。 年輕人體力無限,到了山腳下規(guī)矩一說通,立馬就三三兩兩組好隊往山上去。 有學(xué)生過來邀請沈灼和阮梨清一起,都被沈灼拒絕。 他對這些比賽的勝負(fù)欲不強(qiáng)烈,只牽著阮梨清的手慢慢往上走。 阮梨清覺得風(fēng)景不錯,一路上拍了不少照,卻在到了山頂?shù)臅r候,突然回想起來,這座山她和沈灼一起來過。 那還是他第一次帶著阮梨清出現(xiàn)在南大老師們的面前,雖然最后的收場并不愉快。 沈灼顯然也想起了往事,但兩人都心知肚明的沒有提起。 學(xué)生們都是二十出頭的年紀(jì),喜歡熱鬧,所以很快就搭了個燒烤爐子,準(zhǔn)備圍在一起吃燒烤。 沈灼不吃這些,阮梨清也不想和學(xué)生們擠熱鬧,干脆拉了沈灼去旁邊的一家餐館。 林杰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來的,他也顧不得別的,直接說:“出事了,白玉流產(chǎn),李天宇為了她和萬書鬧了起來?!?/br> 阮梨清和沈灼坐的近,所以他的話都聽的很清楚。 她看了沈灼一眼,后者眉心微蹙,“嚴(yán)重嗎?” “應(yīng)該挺嚴(yán)重的。”林杰說:“白玉在路上被車給撞了,指控萬書說是她害的,非要讓李天宇給她出氣。” 阮梨清語氣淡淡,“她以為萬書是誰?!?/br> 聽到阮梨清的聲音,林杰一頓,但也顧不得其他,只能繼續(xù)說:“確實是這樣,所以現(xiàn)在雙方僵持著,但我估計李天宇應(yīng)該更偏向白玉,不然不會和萬書鬧成這樣?!?/br> 阮梨清點點頭,她合上菜單:“等他以后明白這是個多么愚蠢的決定就行了?!?/br> 她語氣里甚至還有些幸災(zāi)樂禍。 林杰也知道她和白玉的那些恩恩怨怨,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表示:“我沒別的意思,畢竟和李天宇還有沈灼白玉,以前是一起長大的,哪怕現(xiàn)在做不成朋友了,也應(yīng)該互相知會一聲?!?/br> 阮梨清點頭,“理解。” 說完她看向沈灼,“所以你要去看看白玉和李天宇嗎?” 沈灼絲毫遲疑都沒有:“吃完飯再說?!?/br> 只是這頓飯終究沒能好好吃完。 吃到一半的時候,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過來。 白玉幾近卑躬屈膝的語氣,請求沈灼幫忙。 第441章:什么時候去見見我的父母? 白玉很久沒和沈灼聯(lián)系過,現(xiàn)在也是走投無路,才想著再找他。沈灼突然接了電話,她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但很快又緊張又期待的說道:“沈灼,我是白玉?!?/br> 沈灼指尖微頓,抬眼看向?qū)γ娴娜罾媲濉?/br> 阮梨清雙手托腮,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沈灼沒說話,白玉又焦急的問了聲,“沈灼,你在聽嗎,現(xiàn)在只有你能幫我了?!?/br> 沈灼頂著阮梨清的目光,臉上滿是無奈,然而和白玉說話時的語氣卻冷淡鎮(zhèn)定:“什么事?” “萬書瘋了,她要殺了我,她不想讓我好過,我已經(jīng)被她害的流產(chǎn),她還不想放過我!”能聽得出來,白玉是被萬書逼的緊了,否則也不至于這么慌亂。 然而沈灼還是一副安然模樣,他將手機(jī)開了免提,放在桌上,又問:“橫城萬家?你怎么惹到她了?” “哪里是我惹到了!分明李天宇騙我,他說他會和萬書離婚!”白玉語氣里的崩潰太明顯,甚至有些嘶吼,“他騙了我,還讓我的孩子被萬書害死!” “沈灼,我求你了,你再幫幫我,你幫幫我,我什么都告訴你,我什么都告訴你?!卑子裣褡プ∽詈笠桓让静菀话悖斑€有你和阮梨清在一起了是吧,我可以向她解釋,我們之間什么都沒發(fā)生過,都是我一廂情愿,拿我父母的恩情綁架你?!?/br> “對了,還有你父母去世的真相,所有的一切我都能說,只要你讓萬書別再整我了!” 起初前面,阮梨清聽著還沒覺得有什么波瀾,然而在聽到關(guān)于沈灼父母死亡的真相時,她臉上漸漸嚴(yán)肅起來。 抬頭再看向沈灼,他神情緊繃著,薄唇輕啟:“地址發(fā)我?!?/br> 掛了電話,沈灼抬頭看向阮梨清,有些欲言又止。 阮梨清比他先開口,“吃完飯再過去?!?/br> “我——”沈灼想解釋,卻又被阮梨清打斷,她說,“我和你一起過去,我知道你過去是為什么,我在外面等你?!?/br> “好?!鄙蜃坪斫Y(jié)滾了下,最終只吐出這個字。 午飯原本熱鬧輕松的氣氛,因為白玉這個電話而冷淡下來。 飯后,沈灼和學(xué)生們打了聲招呼,就帶著阮梨清先離開。 一路打車回去,到南大已經(jīng)下午三點多。 又馬不停蹄的去找白玉。 阮梨清在車?yán)锏戎?,看著沈灼只身進(jìn)了白玉所在的酒店。 她收回視線,面無表情的打開了手機(jī)里的游戲。 白玉瘦了很多,整個人臉色蒼白,看上去像三十幾歲的婦人。 她看見沈灼的第一眼眼圈就紅了,“沈灼,幫幫我?!?/br> 她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的形象不太好看,胡亂用手抹了下頭發(fā),只是開口的瞬間,就忍不住哽咽:“我受不了了,你帶我走好不好,讓我離開這里?!?/br> 沈灼靜靜的看著她,直到她哽咽到說不出話,他才開口問:“你說的真相是什么?” 他問的是關(guān)于他父母的事情。 白玉抽泣的動作一頓,隨即呆呆抬起頭,“你和我之間就沒有其他情分了嗎?” 沈灼面色不動:“我過來只有這一個目的,告訴我,我?guī)湍??!?/br> 白玉看著他好一會,才終于看透他眼里的堅定與決絕。 她苦笑了聲,沉默下來。 直到良久以后,才說:“好,我都告訴你。” 事情和沈灼自己了解到的差不多,只是更多了些細(xì)節(jié)。 他點點頭,“我會讓人送你離開南城?!?/br> 白玉愣住,“什么意思?”她一下子拔高了音量:“什么叫送我離開南城,你不幫我處理好萬書嗎?!” 白玉以為,沈灼答應(yīng)過來見她,就是要幫她處理好萬書的事情。 沈灼微微垂目,沒情緒的視線落在她身上:“抱歉,力不足心?!?/br> 白玉瞪大了眼睛,這分明就是沈灼的敷衍! 沈灼沒多留,他出了酒店,阮梨清還在車上等他。 她看了下時間,十分鐘不到。 “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阮梨清眉尾揚(yáng)著問他。 “嗯,問了就出來了。”他心情沒多大起伏的樣子。 阮梨清又問:“那你要幫她嗎?” “我把她送出南城。” 阮梨清很快明白她的意思,她主動說:“萬書那邊我去聯(lián)系?!?/br> “好?!彼c頭。 阮梨清湊過去在他唇角蹭了下,她低聲說:“有不開心的事要和我說,別自己悶著?!?/br> 沈灼伸手在她后腦勺上摸了摸,“沒什么不開心,和我了解到的差不多,沒有意外?!?/br> 阮梨清嘖了聲,“那他們白家真的是活該?!?/br> “嗯,活該?!鄙蜃凭徚讼抡f:“什么時候陪我去看看我爸媽?” 阮梨清臉上正色不少,她從沈灼身上起來,“選個好一點的日子吧。” 與此同時,南大附近的商圈。 蘇煙帶著池睿過來。 青穆在附近的一家公司做保安,原本是約了蘇煙見面,但因為臨時工作安排變動,所以只能讓蘇煙過來。 他狠不好意思:“對不起啊蘇老師,原本是想給你們送禮物,現(xiàn)在反而要讓你跑一趟?!?/br> 蘇煙抱著池睿,“沒什么,反正下午也沒事?!?/br> 她將池睿放在旁邊坐好,然后才看向青穆拿過來的幾個小玩意。 木制的玩具,比不上外面的玩具精巧,但勝在栩栩如生,很是可愛。 蘇煙拿起其中一只木頭小狗,忍不住夸贊道:“你這手藝可以呀。” 青穆?lián)蠐项^,“這木頭不太好,我還怕你會嫌棄,以后用老家的木頭做,更好看?!?/br> 蘇煙拿著小狗去逗池睿,池睿伸手抓住笑的直樂呵。 青穆在一旁看著,臉上也跟著笑:“蘇老師,你兒子真好看?!?/br> 他沒問蘇煙為什么有個這么大的兒子,只是單純的夸贊池睿長的好。 池睿似乎也很喜歡青穆,對著他不停的笑。 蘇煙看著他倆這樣,干脆把池睿放到地上,低聲囑咐:“喜歡青穆叔叔嗎,喜歡就過去找他好不好?” 池睿看著她眨眨眼,一動不動。 蘇煙垂目,正想繼續(xù)哄他,就聽到他突然喊了聲:“抱!” 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