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招 第300節(jié)
但她還是和阮梨清說,“我想帶著睿睿再在南城待一段時間就走?!?/br> “去哪里?回洱城?” “不知道,總得找個地方,讓他上學(xué)吧?” 和蘇煙在陽臺上聊了不過五分鐘,兩人就回去了。 阮境白負(fù)責(zé)開車,先將蘇煙和睿睿送回酒店,然后才送阮梨清和沈灼。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先將車開到了沈灼的公寓,然后扭頭和阮梨清說,“姐,你東西比較多,我一會幫你搬上樓?!?/br> 沈灼聞言,眉梢動了動,也回眸看向阮梨清,意思很明顯。 阮梨清想笑,但臉上還是十分坦然的點頭:“好啊?!?/br> 說完還煞有介事的提醒沈灼,“怎么還不下車,是有東西忘了嗎?” 阮境白也說,“放在后備箱了嗎?” 沈灼深深看了眼阮梨清,才面不改色的說道:“確實掉了個小物件,不過不打緊,找到再給我就行?!?/br> 他說完開門下車,穿著黑色襯衫的身影格外挺拔。 倒是頭也沒回,走的很干脆。 阮梨清看著他進(jìn)了小區(qū)門,才回頭看向阮境白,“我沒在南城這幾天,出什么事了?” 阮境白一頓,“沒沒什么?!?/br> “沒事,你臉色這么難看?”阮梨清笑了下,她看著阮境白嘆了口氣,“阿境,我看著你長大的,你高不高興我還是能感覺到?!?/br> 阮境白今天一天都是悶悶不樂,阮梨清又怎么會看不出來。 只不過就算她這樣說了,阮境白也仍舊什么都沒說,只是沉默著開車將阮梨清送回家。 阮梨清沒辦法,一邊將莫蘭叮囑的話又重復(fù)給阮境白,一邊拿自己的行李。 要上樓之前,她又頓住腳,回眸提醒了阮境白一句:“你體檢的時間又要到了,進(jìn)得去,結(jié)果出來以后我們說一聲,別讓家里擔(dān)心?!?/br> 她說完,當(dāng)作沒看到阮境白臉上瞬間的凝固,提著行李箱走了。 幾天沒回家,阮梨清進(jìn)門開燈,然后將自己行李都收拾好,才頗有閑心的拿起手機(jī)看了時間。 才下午三點多。 阮梨清又去洗了澡,才點開微信上給沈灼發(fā)了條語音:“在忙嗎?” 沈灼回的挺快,但只有一個句號。 阮梨清看著那個句號,唇角微勾,接著又問,“失物招領(lǐng),要不要?” 第489章:領(lǐng)不領(lǐng) 阮梨清這邊和沈灼約好了一起吃晚飯,沈灼過來的時候,阮梨清剛洗完澡換上家居服。 她看著面前一臉冷漠的男人,眼尾上挑著,“誰惹你了?!?/br> 沈灼語氣淡淡然,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只問阮梨清:“不是說失物招領(lǐng)?” 阮梨清才洗完澡,及腰的卷發(fā)半濕,臉上的妝容也也卸了,精致的五官猶如清水出芙蓉,好看的緊。 她抬手勾住沈灼的脖子,踮起腳往人懷里湊了湊,聲音都帶著笑意,“你領(lǐng)不領(lǐng)?” 她整個人都貼在沈灼身上,身上的沐浴露味道直接往沈灼鼻子里竄。 怕她摔,沈灼不得不用手圈著她的腰,偏偏阮梨清沒得到回答,還要往他下巴上咬一口,催促道:“問你呢,領(lǐng)不領(lǐng)的?不領(lǐng)就算了?!?/br> 只是她話才說完,圈在她腰上的手就猛的收緊,沈灼啞著嗓子,“我就丟了些一個寶貝,怎么不領(lǐng)?” 濕潤的長發(fā)貼在棉質(zhì)的家居服上,已經(jīng)潤出點影子,沈灼溫?zé)岬恼菩膿嵩谒承纳希吐暫逯骸叭菀赘忻?,換一件更好?!?/br> 阮梨清也聽話,換了衣服。 自然,這衣服最后是沈灼換上去的,人也是他抱去清洗的。 阮梨清懶洋洋的窩在他懷里,兩人在云鎮(zhèn)的時候,因為擔(dān)心阮元呈,所以都收斂不少。 難得放肆,自然得盡興。 她伸手戳了下沈灼的心口,嗓子微啞,“你屬狗的是不是?” 她指著自己的脖子,很是譴責(zé):“弄這么多印子,做標(biāo)記?。俊?/br> 沈灼任由她說,也不反駁,“嗯,做標(biāo)記,這樣別人就都知道,你有未婚夫了?!?/br> 阮梨清翻了個白眼:“幼稚?!?/br> 兩人鬧了半下午,都不想再出門吃飯,索性在軟件上買了菜自己做。 主要也是沈灼做,阮梨清窩在沙發(fā)上看手機(jī)。 她幾天沒回南城,雖然在云鎮(zhèn)的時候也時不時看一下工作上的事情,但是也有遺漏的。 不知道看到什么,她突然跳下沙發(fā),跑去廚房問沈灼:“池景云到底想做什么,我聽蘇煙今天的意思,估計又要離開南城了。” 沈灼正在切菜,聽到她的聲音,下意識看過來,隨后就是眉梢一皺,“先去把鞋穿好?!?/br> 阮梨清不動,“大夏天的,怕什么?” “我倒是真的好奇池景云的腦回路,之前一副要為蘇煙自閉的樣子,現(xiàn)在又整了個柳小姐來氣蘇煙?” 她晃了晃手機(jī),“喏,還帶著那位柳小姐去吃飯呢?!?/br> 阮梨清也是剛剛翻朋友的時候看到柳絮的,她和柳絮加了好友,還是因為上次池景云帶著柳絮,碰見了她和沈灼。 雙方互相客氣一下,也就加了好友。 沈灼瞥了眼她的手機(jī),“我也不懂他的腦回路?!?/br> “你怎么不懂?我倒是覺得你們兩兄弟很像,都喜歡給自己沒事找事?!?/br> 沈灼一聽,就知道阮梨清這是又要翻舊賬的意思,他有些頭疼,只能放下菜刀,抬步走到阮梨清面前,直接將人抱起放回沙發(fā)上。 他抵著阮梨清的額頭,嗓音發(fā)沉:“別拿我和他比,他太蠢了?!?/br> 池景云是真的蠢,至少沈灼不覺得自己會在自己喜歡的人受了委屈以后,還要和人賭氣。 他還沒那么缺心眼。 蘇煙帶著睿?;亓司频?,將他哄睡以后,就打開了電腦。 她和阮梨清不是隨便說說,是真想離開南城了。 坦白說,蘇煙其實并不是一個有很強(qiáng)的歸屬感的人,她會回春風(fēng)巷住,也只是因為那里面承載著很多對她而言的重要東西。 她也習(xí)慣了,僅此而已??涩F(xiàn)在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在這里并不能讓她舒服,甚至?xí)o睿睿帶來傷害的時候,她就選擇了離開。 只是機(jī)票車票來來回回看了不少,愣是沒有一個合適的地方。 她也不想再回洱城,縱然她喜歡那個小村,可是嘛地方,池景云去過了,她也就沒念想。 正翻著機(jī)票,放在旁邊的手機(jī)突然響起來,蘇煙看過去,有些意外。 林祁越。 他們已經(jīng)好一段時間沒聯(lián)系,從上次還沒開始就宣布失敗的婚禮開始。 蘇煙不知道林祁越找她做什么,她接了電話,卻聽見那邊吵鬧一片。 蘇煙低聲問:“林祁越?” 那邊沉默了下,才嘆刀:“我隨便打的電話,打到你這了???” 蘇煙擰眉,“你怎么了?” “喝了點酒,方便來接我嗎?”林祁越語氣確實疲憊。 “你在南城?”蘇煙抓住重點,上次她遇見林祁越還是在橫城的時候。 “嗯。”林祁越報了個酒吧名字,蘇煙無法,只能過去接人。 不過睿睿一個人在酒店,她不放心,就只能打電話給阮梨清,然后將睿睿送過去。 阮梨清倒是沒說什么,就是有些感慨:“看來單親mama真不好當(dāng)?!?/br> 蘇煙說,“你就當(dāng)我英年早婚然后喪偶了?!?/br> “別在孩子面前說這么不吉利的話?!?/br> 蘇煙把睿睿放到阮梨清那里后,就去了林祁越說的酒吧。 林祁越是和南城一群富二代在喝酒,他本身也愛玩,所以融入的很好。 蘇煙過去的時候,他還在被人勸酒,一看到她,林祁越立馬擺手道:“不能喝了,家里領(lǐng)導(dǎo)過來了?!?/br> 旁邊頓時有人起哄起來,蘇煙也明白過來什么情況,林祁越被灌酒了。 她冷眼看向林祁越:“要我扶你起來?” 林祁越又推了旁邊人遞過來的酒杯,擺擺手看向蘇煙,“哪能?” 說著自己就要起來,然而旁邊卻有人一把按住他的肩膀,隨后從桌子上又端了酒杯起來,玩味的看向蘇煙:“大家都是朋友,不然一起喝點?” 蘇煙雖然臉色很冷,但是美,而且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酒吧里燈紅酒綠的,很襯得她像個妖精似的,桌上其他人頓時都將視線投到蘇煙身上。 林祁越臉上眉心微皺,“她喝不了?!?/br> 旁邊人卻說,“林少艷福不淺,有這么個大美人,護(hù)的可真緊?!?/br> “我也不多說了,就一杯,一杯好吧?” “只要美女喝這一杯,林少之前說的事,我們都答應(yīng)!” 第490章:骰子 蘇煙看著那人,年紀(jì)不大,穿金戴銀的,一看就是個暴發(fā)戶富二代。 她又看向林祁越,卻見林祁越臉色已經(jīng)有些難看,他看著蘇煙:“你喝不了,不準(zhǔn)喝。” 蘇煙抬眼看向他,將他眼底的疲憊盡收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