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更何況江少觀說喜歡他。 他從來沒想過會有一個alpha對他說喜歡,特別是這個人是他曾經(jīng)看做弟弟的江少觀。 所以他沒有猶豫地把江少觀調(diào)去了b市,他們之間應(yīng)該保持距離。 江少觀雖然工作能力強,但也不是不可替代。邰礫原本是這么想的。 但為什么有的事,他說了一遍江少觀就能明白,劉總卻要他說第二遍、第三遍,才能跟得上他的思路? 邰礫只當是自己和江少觀配合慣了,一時改不過來而已。 第一周他勸自己要多給劉總一些時間,新的工作對于劉總而言也許是新的挑戰(zhàn)。 第二周他就沒了耐心,控制不住在辦公室發(fā)火,連何秘書這個beta都聞到了他的信息素,其他人更是一聲不敢吭。 憤怒是無濟于事,但卻有緣由,心中那種空落落的感覺又是從何而來? 邰淵和方雨霏回了美國,齊望軒已經(jīng)搬走,柳姨住在邰星宇家,下班后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一個人。 他總有一種電話會響起的錯覺,可實際上私人號碼的通話記錄連著兩天都是空白。 他和江少觀上一次見面已經(jīng)是二十幾天前,那天江少觀哭了。 一個高大的alpha哭得紅了眼,他其實有些無措。 為什么江少觀這么傷心?喜歡一個人會這么傷心嗎? 他試圖去理解,卻不能感同身受。 他知道答案——江少觀喜歡他。 江少觀說過很多次,但那是他第一次有實感,心也跟著抽搐了一下。 說不會再賴著他的江少觀真的走了,邰礫有時候回到家門口卻像出現(xiàn)了幻覺,感覺江少觀就在門口等著他,然后質(zhì)問他為什么把他調(diào)到b市。他們會吵架,會鬧得不愉快,但也會zuoai。 但一切都沒有發(fā)生。他說過幾次結(jié)束,江少觀都不肯放手,這次卻是走得干脆,沒有多余的話可以對他說。 江少觀的態(tài)度不就是他想要的嗎?也是怪了,他為什么會覺得缺了點什么? 他覺得他和江少觀拋卻工作上的聯(lián)系,只剩下解決生理需求,他們沒有過正兒八經(jīng)的約會,就像江少觀說的,他們甚至沒有一同看過電影。 可江少觀走后,他卻發(fā)現(xiàn)江少觀無處不在,他系的領(lǐng)帶是江少觀送的,家里助眠的香薰是江少觀買的,就連他想喝酒,打開櫥柜隨意拿了一瓶酒,發(fā)現(xiàn)也是江少觀放在他這的。 他周末去了常去的拳館,老板問他“之前和你一起來的那位呢?好久沒見他了”。 他去應(yīng)酬,不清楚邰氏變動的合作人還托他“向江總問候一句”。 全他媽的都是江少觀。 江少觀就跟消失了一般,去了b市沒有發(fā)來任何訊息。 但他在邰氏工作,又是高層,不可能和邰礫全無交集。 分公司在一個項目上競標失敗,邰礫明知道江少觀才去,這個項目根本不是他負責(zé)的,還是打了個電話過去問原因。 電話接通了,江少觀只說會讓負責(zé)人給他回話。 然后問他,還有什么事嗎? 往常在他們的對話里,問出這句話的人是邰礫。 邰礫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只是時隔這么久再聽到江少觀的聲音,江少觀很平靜這一點讓他胸腔發(fā)悶。 “沒事?!彼肓讼?,“在b市習(xí)慣嗎?” 自己畢竟大江少觀兩歲多,又是上司,了解一下很正常。 “習(xí)慣?!苯儆^沉默了兩秒,“這邊的火鍋很好吃。” 江少觀和誰一起吃了火鍋?同事嗎? 他聽見自己問:“同事好相處嗎?” 江少觀:“嗯?!?/br> 邰礫說:“那就好?!?/br> 江少觀:“我掛了?” 邰礫張了張唇,總覺得還有什么要說的,但一時忘了。 “邰總?!苯儆^叫他,“如果不是很急的事,你發(fā)我郵箱比較好。” 邰礫下意識地回道:“要你教我做事嗎?” 江少觀好像笑了,他竟然覺得這樣的邰礫才正常:“是我搞錯了?!?/br> 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沒有讓邰礫更好受,他以為江少觀多少會主動和他說起在b市的情況。 就像以前江少觀出了國,也會告知他在那邊遇上了什么人和事。 但江少觀一字未提。 江少觀馬上都快三十一了,他有獨立生存的能力,在工作上也有手腕,走到哪都不可能過得很差,尤其是他還在邰氏集團里。 只是邰礫時不時地想起他說的話“反正我沒有家,在哪兒都一樣”。 想起他說話時的神情,alpha并不是堅無可摧的。 真的一樣嗎? 情緒的波動會導(dǎo)致信息素的不穩(wěn)定,邰礫很快又迎來一年中的第二次易感期。 易感期來得突然,當時他正在打高爾夫,忽而覺得腦袋有些犯暈,以為是這幾天工作強度太大了,坐到一旁休息。 球童是個omega,皮膚白,所以臉上的紅暈格外顯眼。 有alpha調(diào)侃他怎么突然臉紅了,他低著頭說聞到了alpha信息素的味道。 “什么樣的信息素啊?” omega嗅覺靈敏:“雪、雪松?” 邰礫抬眸,意識到眼皮有些沉,一股寒意從下至上竄至頭顱。 很快也有其他人表示聞到了雪松的味道,是很強勢的alpha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