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邰礫張了張嘴想辯解。其實他是想過的,但他覺得輪不到自己cao心,江少觀難道還沒有辦法解決住宿的問題嗎? 沒人教過他怎么關心一個人。 江少觀沒有讓他進家門的打算:“你現(xiàn)在如愿以償甩開我了,我不會再糾纏你,你去找齊望軒和好還是找其他omega結婚都與我無關,不會再發(fā)生之前那樣的事,你大可放心?!?/br> 他好不容易放棄了,和過去說拜拜了,試圖開啟一段新的生活,他受不了邰礫一次又一次地來打亂他生活的秩序和節(jié)奏。 邰礫是來干嘛的? 是來確定他夠不夠死心嗎? 邰礫一張臉失去了血色:“我沒有擔心你糾纏,我是想到你馬上易感期……” 江少觀望著他,覺得無比荒謬。原來邰礫一直記得他的易感期,但以前都是他求著邰礫陪他過,現(xiàn)在他無所謂了,邰礫反而跨越城市來找他。 他心里有一瞬間的動搖,但也因此更加憤怒,氣自己骨子里愛犯賤。 他應該更堅定,他不能再重蹈覆轍,胸腔的怒意讓他說話帶刺:“其實是你忍不住了吧?” “想要找cao,拿我的易感期當借口?”他惡意滿滿道,“對不起,我不奉陪。你找別人去吧?!?/br> 他在說什么? 邰礫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沒忍住一拳砸向江少觀的下巴。 他知道自己的欲望不正常,但他從來沒想過和其他的alpha發(fā)生關系。 江少觀竟然這么想他…… 四肢百骸的酸意都冒了上來,他揮出一拳后,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你他媽的……”邰礫紅了眼,腦子里有一根弦斷了。 江少觀臉被揍得歪向一旁,他和邰礫動手的的次數(shù)不少,可他從來就不想和邰礫在除了拳擊臺和床上以外的地方打架。 他用舌頭頂了頂口腔內壁,感覺到一陣血腥味道:“怎么?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 他想,這次他把邰礫徹底惹惱了,邰礫應該就不會再來了。 邰礫呼吸都亂了:“你就這么想我?” 江少觀沒說話,也沒有去看邰礫的表情。 邰礫被羞辱了一通,自尊心讓他無法再在這待下去。 “江少觀,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變得倒是挺快。” “你的喜歡值幾個錢?” “你就是個自私自利的玩意,之前為了私欲攪亂我的訂婚宴,現(xiàn)在看上別人了,自然想要和我切斷聯(lián)系。”他惡意揣測道。 “你以為你那玩意鑲金了嗎?誰他媽稀罕!” 他說完最后一句話,轉身就走,在電梯里,心情還久久不能平靜。 江少觀之前在床上沒少說污言穢語,可他從來不往心里去。 因為床上的話是助興的,但床下的不是。 江少觀怎么能這么說他?為什么?憑什么?他分明只和江少觀一個人上過床。 邰礫不知道自己該去哪,他看了眼機票,還有凌晨回s市的班次。 但是他就這么回去了嗎? 他不甘心。 為什么不甘心? 如果他自己都想不通他想要什么,又有誰能知道? 邰礫的情緒由惱怒轉向迷茫,他在大街上亂穿,過公路時差點被車撞。 “走路不看路?。‖F(xiàn)在是紅燈!”車上副駕駛的人探出頭罵咧咧道。 等邰礫抬頭看過去,那車早開遠了。他退回到人行道上,周邊是陌生的街景。 雖然來出差過不少次,但每次來都是以工作為先。b市對于他來說仍然是陌生的城市。 而在b市的江少觀也讓他覺得陌生。 那個曾經說過“你要是敢讓其他人上你,我就弄死他”的江少觀竟然讓他去找別人。 邰礫先前覺得江少觀有點偏執(zhí),他不喜歡江少觀說那些充滿占有欲的話,宛若要拉著他一起墜入懸崖、深淵。 他從來不覺得他是江少觀的所有物。 可是,他同樣不喜歡江少觀把他推出去,就好像……不再把過去種種當回事。 超級不喜歡。 他隨便找了家酒店入住,而他找的人還在幫他盯著江少觀的一舉一動,告訴他江少觀回家后又出了一次門,去了酒吧。 即將進入易感期的alpha去酒吧?難道江少觀是打算在酒吧里隨便撈一個人陪他度過易感期嗎? 邰礫差點又想打車去酒吧,動作比腦子動得快,他都走到了門口,想起江少觀說的話,又重新坐回沙發(fā)上。 江少觀侮辱他。他現(xiàn)在趕著過去,不就是坐實了江少觀的那番話嗎? 江少觀在酒吧待到了凌晨一點。 邰礫沒有睡覺,等到了眼線的最新消息,才去浴室洗漱。 對方說:他就一個人喝酒,喝完叫代駕回的小區(qū)。 邰礫確認了一遍:你確定是代駕? 對方回:是代駕,早些時候在門口蹲著接單。 邰礫有些搞不懂了。為什么江少觀一個人喝酒喝到這么晚。 他躺床上閉上眼,大腦卻不受控制地去想“為什么”,一整晚沒有睡得著。 第二天,他還是去了趟公司,找理由召集高層開了個會。 江少觀也來了,看起來很正常,不像是宿醉之人。反而是他,眼下的黑眼圈很是明顯,精神也有點兒恍惚。 分公司的人對邰礫的突然到來都很緊張,生怕被抓到什么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唯有江少觀很放松,后背靠在椅子上,低頭轉筆,一眼都沒朝邰礫的方向看。